第92章
儀式結(jié)束后,就到了用餐時間。新人輪桌敬酒,換了一身裝扮,新郎新娘穿著以香檳色和紅色為主的秀禾服,喜氣十足,他們并肩站在一起,舉手投足間盡顯親密、旁煞他人。 江少觀和前助理干杯:“祝百年好合?!?/br> “那我祝江總工作順利,財源滾滾?!鼻爸硇Φ?,“個人感情也該考慮啦。” 有人跟著開玩笑:“江總一表人才,還沒有對象是不是太挑了啊?!?/br> “什么時候可以吃到江總的喜酒啊?!?/br> 江少觀搖頭:“怎么說到我身上來了?!?/br> 前半場,大部分人都坐在座位上吃飯,后半場就開始到處走動,活絡(luò)人際關(guān)系。 邰礫作為老板,前來向他敬酒的人不少,他一直沒能抽開身去去和江少觀說話。 倒是江少觀朝他走了過來,江少觀旁邊站的是劉總,正是劉總攛掇“江總,不跟我一起去敬邰總一杯嗎”。 邰礫的酒杯已經(jīng)空了,江少觀走過來幫他倒,手肘隔著衣服布料和邰礫的臂膀相觸碰,他們挨得很近,邰礫感覺周遭都是江少觀的氣息。 有人發(fā)現(xiàn):“欸,不對啊,江總,你怎么倒的雪碧,這種情況得喝酒啊!” “就是!這兒酒管夠!” 江少觀笑著指了指說話的人:“合著你們都想把邰總灌醉啊?!?/br> “沒有!沒有!我們哪敢啊!”那人立馬慫了。 在場的其他人多少有點好奇江少觀和邰礫如今的關(guān)系。誰不知道他倆曾經(jīng)是默契的搭檔,后面卻經(jīng)歷了調(diào)崗、離職。 江少觀舉起杯子:“雪碧代酒,我敬邰總一杯,祝邰氏集團越來越好?!?/br> 這話說得有些客套,邰礫聽了挺不是滋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得裝裝樣子,仰頭把杯里的汽水喝得干凈。 落到舌尖的氣泡跳躍,有點甜,又有點澀。 江少觀突然低頭,朝他伸過手…… 邰礫神經(jīng)一下子繃緊了,感覺到數(shù)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呼吸。 江少觀的手拂過他的肩頭,輕描淡寫道:“沾了點東西。” 邰礫“哦”了一聲,沉默了兩秒后問:“你在s市待幾天?” 江少觀:“明天就走?!?/br> 邰礫:“晚上……” 江少觀:“嗯?” “沒事?!?/br> 等到一群人散了,邰礫再給江少觀發(fā)消息:晚上要回四季云苑住嗎? 江少觀:不了。四季云苑那套房現(xiàn)在是你的,我住酒店。 第53章 觸景生情 邰礫自覺以前和江少觀“你我”之間并沒有分得那么清,江少觀是他生命里極少數(shù)的可以和自己一并稱為“我們”的人。 他放在車庫里的車,無論價格,默認江少觀都可以開,哪怕是限量的新車,他也沒有任何舍不得。他們一起吃飯,也從來不會糾結(jié)誰請客誰付款。 他以為這段時間他和江少觀的關(guān)系在大步往前走了,但又被江少觀執(zhí)意要住酒店的行為搞得有幾分挫敗。 吃完飯之后,他們組了個局一起去玩高爾夫,邰礫賭球小贏了十萬。劉總中途接了兩個電話,他中午喝酒喝得有點多,說話成了大嗓門,嚷嚷著“你猜,我和誰在一塊呢”。 “江總江少觀啊,對啊,他回s市了?!?/br> 于是晚上打著敘舊的名義又來了幾個和江少觀相熟的老總。 大概他們都好奇江少觀離了邰氏過得怎么樣。 邰氏是s市的龍頭企業(yè),能在邰氏擔(dān)任二把手是種本事。在大多數(shù)人看來,江少觀離開邰氏去創(chuàng)業(yè)都不是明智的選擇,畢竟江少觀只是一個孤兒,背后沒有任何資本。 但江少觀沒有讓他們看到笑話,他身上沒有一點落魄的意味。相反,事業(yè)有了新征程的男人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 散場已是晚上十點過,一群人吃飽喝足還想去ktv唱歌。江少觀說要先走了,明早還要飛回b市,被幾個人輪番勸了半天,也沒讓他留下來。 “你們玩,我買單。”邰礫緊跟其后,“我有事,也先走了。” 他出了門,正好碰上江少觀在路邊等車,在他攔住出租車前,快步走了過去。 “江少觀?!臂⒌[問,“酒店定好了嗎?” 江少觀雙手插兜,一副放松慵懶的姿態(tài):“還沒?!?/br> “為什么不去四季云苑?”邰礫說,“那兒的東西我都沒有動?!?/br> 他幾番想問,但沒有和江少觀獨處的機會。他對那些湊過來的老總感到厭煩,卻得聽他們一句又一句的場面話。 江少觀說:“只住一晚,在哪都差不多,四季云苑離機場又不近?!?/br> 邰礫:“既然都回來了,怎么不多待幾天?” 江少觀:“那也得有時間。” 邰礫:“你專程跑一趟就為了參加你前助理的婚禮?” 江少觀說:“應(yīng)該是。” 又是兩個月沒見了。 雖然在電話里有聯(lián)系,但和面對面到底是不一樣的。 邰礫又有想要擁抱江少觀的沖動,不過礙于是在大馬路邊,硬生生地抑制住了。 可生分的對話過后,江少觀問:“還有事嗎?” 像是一點兒也沒期待和他再見。 邰礫后來也喝了點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合時宜地、沒臉沒皮地問:“江少觀,你不回四季云苑,該不會是怕觸景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