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救我
三 鄭辛跪在床頭,臉白成一片,低頭不敢看鄭芙的眼。 多么荒唐,他作為兒子居然對生他的人產(chǎn)生了有違人倫的情感和欲念,鄭芙肯定也覺得很惡心。 鄭辛腦海閃過無數(shù)種鄭芙臉上可能會出現(xiàn)的表情和謾罵,他無法承受失去鄭芙的后果,他不接受。 解釋的話在嘴上轉(zhuǎn)了好幾圈,鄭辛遲遲沒有等來鄭芙的反應(yīng)。 她只是在看著他,認真地,安靜地,連呼吸也變得小了。 “鄭辛。”鄭芙有些吃力地抬起手,堪堪落在鄭辛的臉頰上,稍許銳利的下頜線與她的指縫重合,原來在她不知道到時候,他居然長這么大了。 鄭芙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么會回來,也許是今天的風過于溫暖,又或許是她無意間抬眼時見到的月色過于醉人了,她就突然很想見一見這個她不聞不問了十幾年的兒子。 說起來他今年多大來著?十五還是十六了呢?鄭芙不知道,但她記得他的生日,六月六號,她死也不會忘記這一天。 她做夢都記得,就是在這一天,一個她連面都沒有見過的流浪漢是怎樣把她壓在身下,強暴了年僅十六歲的她。 隨著鄭辛越長越大,每每看到他鄭芙都會忍不住地想,那個人渣是不是就是他這般模樣? 她其實并不是很醉,回到家酒也差不多醒了,她能感覺到鄭辛在看自己,不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帶著種莫名的熾熱和渴望,那炙熱的目光再怎么想也不該是存在于兒子和母親之間的。 即使到了那種,鄭芙也從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也從未去思考她的漠視對于孩子的成長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可直到今天,鄭辛對著她自慰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哪里做錯了。 鄭辛從來都不是那個人渣,他從來都只是她的孩子而已。 是她把太多的怨恨和當初決定生下罪人骨血的悔恨統(tǒng)統(tǒng)加注在了鄭辛身上。 鄭芙第一次認認真真地想,或許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少年人的喘息猶如在耳,他一邊喚著她,一邊握緊身下的欲望。 她好像真的做錯了。 鄭芙拇指輕輕在他眼處摩挲,聲音有些小但足以讓他聽清,“鄭辛,生日快樂?!?/br> 意料之外鄭芙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反而出人意料的記得他的生日。 這是鄭辛記憶中母親對他說過的唯一一句生日快樂,這種感覺像是在做夢,他以為這輩子也聽不到。 鄭辛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變扭地說了句:“謝謝……mama。” 鄭芙點點頭,嘴角牽出一個淺淺的笑后便轉(zhuǎn)身不再看他只是加了句:“早點睡?!?/br> 鄭辛回到自己房間依舊處在一種浮在云上的狀態(tài),他摸著臉上被母親觸碰過的地方,又放到眼前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總覺得還是有些燙,燒得他心慌意亂。 他把臉埋在手心,仿佛上面還殘留著母親似有若無的氣息,好香,好餓,他很想把鄭芙含在嘴里,讓她全身都沾滿他的味道 。 鄭辛覺得自己身上很燙,特別是勃起的性器,他難耐地握住棒身,想著鄭芙那張冷漠而美麗過分的臉,他仿佛聽見她在耳邊喚他寶寶,嘴邊沾染的氣味仿佛是母親近在咫尺的唇,她伸出舌尖一遍遍舔著他的唇縫,潤潤的,很甜。 鄭辛加快擼動的速度,即使是在幻想里他也不敢對母親做出什么過于出格的舉動。 他好想親她,從額頭到腳底,深深抵入她的喉嚨,渴望從那里聽到她無助的喘息和呻吟,可是他不敢。他想象著母親脫下她身上過于密實外衣,露出里頭白花花的軟rou,殷紅的兩個小點在他眼前晃動。他顫抖地見母親越靠越近,直到癱在他懷里,在他耳邊難耐喘息,“寶寶,摸摸它好不好?!?/br> 鄭辛身子一抖,yinjing在手中快速向上頂弄,而后白光一閃,白濁射了一地。 他癱在地上,射精之后的空虛感逐漸盈滿胸膛,他抱膝把頭埋在臂彎里,心中對母親泄弄的羞恥和愧疚重新鞭笞他為數(shù)不多的倫理道德感,他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不倫的情感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誰能救救他? mama,你能救救我嗎? 一大早鄭辛就被食物的香味吸引,他推開房門,見到了鄭芙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她柔軟而濃密的黑發(fā)懶懶綁在腦后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鄭辛慢慢走進,盯著那處發(fā)呆,清晨的光落在她身上,他仿佛嗅到了她身上溫暖的氣息。 他靠近她身后,微微彎腰,17歲的他身量早已比母親高出一個頭來。 “mama……”他低頭,唇似有若無地落在她的脖頸上,果然聞到了他預(yù)料中的溫暖氣息又忍不住喚她,“mama在做什么?” 鄭芙被突如其來的接近嚇了一跳,剛想往后躲卻被鄭辛握住肩膀虛虛攬在懷里,耳邊又響起少年人晨起后沙啞的聲線,“mama,蛋快撒了?!?/br> 她回頭,碗中的蛋液果真順著碗壁慢慢滴在沸騰的油鍋里發(fā)出呲呲的聲響。 沒多少下廚經(jīng)驗的鄭芙見狀趕忙往后退,卻撞上了少年人結(jié)實清瘦的胸膛。 鄭辛低頭,從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瞧見她頭頂左側(cè)的小發(fā)旋,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嘴唇緊抿,像只驚慌失措的小兔子,很可愛。 接過母親手中裝著蛋液的碗,他松開她的肩膀,有些變扭道:“我來吧。” 桌上擺的都是鄭辛平日的早餐,他其實也想做出點別的花樣來,奈何鄭芙今早買的東西著實太少了。 他坐在鄭芙的對面,吃著盤中的荷包蛋時不時抬眼看她。上次這樣同母親在同一張飯桌上吃飯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鄭辛一時間想得出神,盯著鄭芙好一會兒也沒察覺直到她實在不自在咳嗽了一聲說:“生日禮物想要什么?” 聽到母親在問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禮物鄭辛差點被牛奶噎住,他劇烈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好不容易停下來他才期期冀冀望著她道:“我還沒想好,想留著,可以嗎?mama?!?/br> 鄭芙別過頭,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只是耳尖有些紅,“你什么時候想好了隨時可以和我說?!?/br> 不要說鄭辛,其實鄭芙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同這個疏離了十幾年的兒子親近,他們之間的交流少的可憐,方才他那類似于撒嬌的語氣叫她mama時,她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 鄭辛盯著她微紅的耳尖看了好一會兒,在鄭芙目光轉(zhuǎn)回來之前就移開了視線。 含在嘴里會是什么味道呢? 生活還是不緊不慢的進行,高二對鄭辛來說除了耳邊多了只圍在他身邊嗡嗡響的蒼蠅外同之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人是班里有名的女混混,染頭發(fā),帶耳釘,聽其他人說她胸前還紋了朵玫瑰花,cao起來的時候還會動。 鄭辛沒什么興趣,他的所有性欲都在鄭芙身上,對抓著他的手往她胸前放的胡枝無動于衷。 此刻黃昏落日,正是放學時間,教室沒什么人,兩人離得很近,近到鄭辛能聞到胡枝身上傳來的刺鼻香水味。 “放開。”鄭辛臉上沒什么表情,右手寫著課后布置的物理作業(yè),左手被胡枝緊緊抓著壓在胸前。 她沒穿內(nèi)衣,凸起的小點壓著鄭辛的手心,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了母親,記憶中的迷亂幻景中他似乎嘗過鄭芙那處是什么滋味。 哈,他本來就嘗過不是嗎?從他生出來的那一刻就知道。。 只是太久沒碰過了,他都快要忘了。 鄭辛甩開胡枝滑膩的手,抽出紙巾厭惡地擦了擦,看向她目光冰冷,“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一遍,想做rou便器找別人去?!?/br> 胡枝舔著唇,臉色潮紅,手指放進嘴里細細吮,有口水從她嘴角流下順著領(lǐng)口滑了進去,“如果我就想找你呢?” 鄭辛沒再理她,做完作業(yè)胡亂收拾一番就打算提著書包離開。 “晚上留下來陪我的話,家長會我?guī)湍憬鉀Q?!?/br> 鄭辛腳步一頓,回過頭看她,殘陽如血打在少年顯得稍許清瘦的側(cè)臉,“別忘吃藥了,我看你這里病得不輕?!?/br> 胡枝見他點了點太陽xue二話不說就離開了,她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覺得有些冷了。 或許她是應(yīng)該吃點藥了,怎么會覺得鄭辛這種人可憐。 說來他們同班也快兩年了,老師把她安排在他的身邊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自從成為了鄭辛的同桌,她惹禍的次數(shù)一個手指頭都數(shù)的過來。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到這個人的?哦對了,好像是高一的第一次家長會,只有她和鄭辛的家長沒有來。 她是懶得叫,那他呢?帶著這樣的好奇心她愣是觀察了他兩年。 知道他沒有爸,只有一個不見影的媽。兩年了,四次家長會,他媽一次都沒來過。 只有鄭辛,次次守在教室門口,到最后都沒人走動了,他還不死心地守在那。好幾次還差點認錯人,看著他那副快要哭的樣子胡枝一開始還覺得挺有趣的,活活像只沒人要的小狗。 那個時候她想,既然這只小狗沒人要,要不就讓她撿著回家拴著,讓他天天守在她的門口念著她,望著她。 可沒成想,小狗沒撿著,自己都快變成一條只知道饞著鄭辛roubang的母狗了。 所以究竟是鄭辛可憐,還是她可憐? 門外放著一雙淺棕色高跟鞋,鄭辛喜出望外,推開門看見了窩在沙發(fā)熟睡的鄭芙。 鄭辛輕手輕腳放好書包,在她身旁的地板坐下來,有些涼,但此刻他只覺得燙。 鄭芙呼吸清淺,這個距離他仿佛能嗅到她身上干凈好聞的梔子花香,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 眼前的人嘴巴微張,鼻尖滲出細密的汗珠,鄭辛看得心尖發(fā)癢。 好想親,好想知道含在嘴里會是什么味道,好想抱她。 “mama……我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