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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幸臣在線閱讀 - 幸臣 第72節(jié)

幸臣 第72節(jié)

    許莼一怔,帶了些歉意看向盛同嶼:“舅父,我這外邊有些急事,先處理下,舅父和表哥們不必特意等我,到了時間便先用飯,應該沒什么大事,我去見了人辦了事,立刻便回?!?/br>
    他匆匆行了禮便離開了。

    盛長天問道:“秀喜班?聽著像個戲班子的名稱?!?/br>
    盛同嶼道:“不必多問,定是有正經(jīng)事的,幼鱗不是那等胡鬧之人了?!?/br>
    盛長洲道:“我看他這些日子確實好像在辦什么重要的事,心不在焉的,晚上似乎總出府。春溪也不見了,問了夏潮幾個,都只說幼鱗有差遣,出去辦外差去了,赴任前必定能趕回來,幸好身邊還有定海,否則我看他這么出去也挺擔心的?!?/br>
    盛同嶼道:“少胡猜,也不許在你們姑父姑母前瞎說,替幼鱗周全好。準備了回禮給武英侯府和方大人了沒?我看看禮單。”

    三兄弟嘿嘿一笑,都只寬慰著父親,父子四人進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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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莼到了千秋坊,看到趙班主陪著夫人楊珠兒在包廂里等著,看到他夫妻二人都深深行禮,許莼連忙還禮道:“可接到那宮里帖子了?也只剩下兩日了,幸而昨日我看你們戲唱得甚好,想來是來得及準備的?!?/br>
    趙班主滿臉感激道:“這御河邊上中秋演戲的演棚,一個月前就已定下了,如今聽說是宮里嫌太過靡費,裁撤了一組御河邊的燈棚,這才空了個位置出來,多得公子說項,竟給咱們排了進去,實在是感恩不盡?!?/br>
    許莼笑道:“也是你們湊巧有這福運,且賺了中秋這一筆,興許唱得好了,萬壽節(jié)還有機會。”

    楊珠兒卻心知肚明哪有這么湊巧,這位貴公子,想來正是楚微說的手眼通天之人了,但貴人抬抬手,于他們普通老百姓來說便已是錦繡大道,她襝衽行禮道:“大恩不敢言謝。我回去后也時常細想那日你們所問的事,確實不得要領?!?/br>
    “但今日我與夫君原本收拾了行禮想要回鄉(xiāng)的,因著又要接著擺戲,又將妝奩擺了出來,卻看到了這樣東西,忽然想起這件東西?!?/br>
    楊珠兒將一盒子遞給他,許莼打開,里頭卻是一塊黑漆石頭,拿起來看著天然紋理卻似花瓣一般,帶著些光澤,他好奇問楊珠兒:“這是何物?”

    楊珠兒道:“這塊石頭正是當年去皇陵之時,楚微出去散步拾回來了一盒子,說是看著像天然石花。當時我見著好看,便和她討了一塊,順手放在妝盒里?;亓送醺?,因著大病一場,奄奄一息,當時以為自己將死,戲班子有小師妹來探病,我便將一些妝奩財物,連著這塊石頭一塊讓人送給了師兄……”她看了眼一旁的趙班主,面上生了些緋紅:“便是拙夫,這憨子便一直替我留著這東西?!?/br>
    “后來僥幸病好,卻傷了嗓子,再也不能唱戲,再后來便是被發(fā)賣出王府,什么王府的東西都沒帶出去,所幸當時還有這盒妝奩讓人送給了師兄,因此這塊黑漆漆的石花,也便留到了現(xiàn)在?!?/br>
    楊珠兒面上有些喟嘆:“當時是飯后閑逛,我們又不能離開太遠,只能在山腳的皇室莊園別苑里走著罷了。聽楚微當時說是在山腳下路旁撿到的,因著和旁邊的石頭顏色都不一樣,倒像是哪里馬車經(jīng)過拋灑下來的,這石頭花紋別致,她看著稀奇,便撿了回來說是給我們看看?!?/br>
    “我猜后來她應該也都扔了,因為畢竟后來要趕路,不太可能帶著這些臟兮兮的東西趕路,回府后也沒看她說過這些事了。倒只有這一塊給我的還留著。生活艱難拮據(jù)時,也送去當鋪讓人看過,當鋪老板只說是不值錢的石頭,退回了?!睏钪閮猴@然回想到過去艱難歲月,忍不住又看了眼趙班主,趙班主握住她的手腕,兩人相視而笑,顯然感情甚篤。

    楊珠兒又回過神來,含笑道:“如今想來攝政王之事,也未必與這石頭能有什么關系,我猜楚微恐怕也早忘了這事了,實在太小。我們當時在山下住了大半個月,又是冬日,每日這樣的小事數(shù)不勝數(shù),楚微當時也還受寵,時不時侍奉王爺,可能早就扔了?!?/br>
    她看著許莼坦誠道:“但此時我和拙夫也不好再找李大人和楚微說話,畢竟……我們還是有些害怕。幸而還有千秋園在,便將這東西轉托給公子,公子可與楚微對一對,或許我們老百姓想不到的,貴人們能想到?;蛘咭踩粺o用,那就讓公子白跑一次了。”

    許莼拿著那塊石花在手里反復看了幾眼,拱手道:“多謝賢伉儷信任,此石便交于在下,我去查查。”

    第113章 舊案

    許莼看著時間, 又匆匆回了國公府,正好看到舅父和三位表兄還在用飯,他連忙笑著去坐了, 又尷尬道:“我來遲了, 怎的阿爹也不來陪舅父。”

    盛同嶼道:“沒讓他們通報, 只說你還在,何必勞動你爹, 咱們自己吃還自在?!?/br>
    許莼想到舅父和三位表哥經(jīng)商多年,見多識廣,說不準認得那塊石頭。連忙拿了那匣子遞給盛同嶼:“舅父, 您給看看, 這是我今兒得的石頭, 您認認看能看出是什么嗎?”

    盛同嶼拿起來看了眼, 卻沒說話,遞給一旁的盛長洲:“你們?nèi)值芏颊J認,看能認出來不?!?/br>
    許莼喜悅道:“舅父認得?”

    盛同嶼道:“是稀罕, 但也沒稀罕到認不出的程度,這東西確實市面上流得少,所以幼鱗認不得, 但黑市走私海外是有的,考考你表哥們的眼力吧?!?/br>
    盛長洲拿起來看了眼顯然也認出來了, 微微一笑:“阿爹,這難不住我, 看長云長天吧?!?/br>
    長云拿起來看了看, 拿了佩刀刮了點粉末下來聞了聞, 將信將疑道:“看這光澤像鐵礦, 但這花紋……”

    長天就著他手里刮下來的粉末點了一點嘗了下, 許莼臉色微變阻止不及:“長天哥!怎么什么東西都亂嘗?”

    其他三人面色卻不變,長天安撫他,嘿嘿一笑:“沒事,這味兒錯不了,就是鐵礦石?!?/br>
    盛長洲補充了句:“是鏡鐵礦,中原少見,蜀中有少量產(chǎn)。”

    看來沒毒,許莼微微放了心,卻又失聲:“鐵礦石?”

    盛同嶼道:“不錯,是鐵礦石,你看端口整齊有光澤,層層結晶成花瓣狀,是高純度的鏡面鐵礦石。如果偏紅鱗片狀的叫赤鐵礦。有些會用來打磨做珠寶首飾的,還有用來做顏料,也有些地方用來治病?!?/br>
    “不僅僅是蜀中會有,我記得北地幽州、甘州、冀州都有產(chǎn),甘州那邊甚至有座山叫鏡鐵山的。朝廷禁鐵礦買賣發(fā)掘,因此這種鐵礦石市面上很少見,所以幼鱗沒見過。但是其實這鐵礦是暴利,還是層出不窮有人偷偷運出海外去賣的。”

    許莼喃喃道:“朝廷禁止買賣……”

    盛同嶼道:“自然,鹽鐵專賣。這是能造兵器的。”

    許莼將那鐵礦石收回了匣子內(nèi),心神不寧,盛同嶼體貼道:“若是有急事要辦就去吧,需要幫你什么不?”

    盛長洲道:“天塌下來也先填了肚子吧,先把晚飯吃了。”一邊就手給他盛了碗魚湯。

    許莼賠了笑臉:“多謝舅父體貼,幾位表哥慢用,我這確實有些急事,我出去辦了很快就回?!笔⑼瑤Z皺了眉:“帶上人,別魯莽,有什么事多和家里說,別一個人犯傻?!?/br>
    許莼笑道:“舅父您別多想,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我就將這鐵礦石交出去給官府那邊就行,剩下都是官府查案的事了,只是這東西得趕緊交出去,以免打草驚蛇了?!?/br>
    他喝了兩口湯,匆匆又出了來。只剩下盛家父子面面相覷,倒有些擔心,但一想到有上面那位兜底,也有人跟著,便也微微放了心。

    許莼果然一出來便往宮里去了。

    謝翊還在用晚膳,看到許莼忽然這個點進來有些詫異:“吃了沒?怎么忽然進宮了?”一邊命人給許莼備膳。

    許莼拿了那礦石給謝翊看,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笑道:“我舅父和幾位表哥見多識廣,想來這必是鐵礦無疑了。鐵礦是朝廷管制的,這鐵礦石好端端如何在皇陵下的皇莊發(fā)現(xiàn),恐怕事有蹊蹺。侍妾們不認得,但攝政王恐怕不容易瞞?!?/br>
    謝翊面色微微帶了些嚴峻,將那塊石頭拿起來在手里反復看了看,看了眼許莼,轉頭遞給后面蘇槐道:“都記清楚了,拿去給賀知秋,讓他找楚姬以及李梅崖核對一下?!?/br>
    “另外……”

    謝翊又沉默了一會兒,再次看了眼許莼,忽然嘆了聲起,吩咐蘇槐:“去找方子興,讓他找兩個可靠人,帶了密旨去傳賀蘭靜江回京,就和他說他家的案子,有望復審。”

    許莼有些詫異,謝翊看著許莼,微微一笑:“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br>
    許莼問道:“賀蘭公子……和此案有關嗎?”

    謝翊道:“賀蘭靜江為將門世家,案發(fā)時賀蘭靜江的祖父賀蘭漠、父親賀蘭巖都鎮(zhèn)守邊疆多年。賀蘭一家當日被卷入謀逆案,罪名正是……私下將鐵礦倒賣給北邊韃子部落,當時有人證物證,有賀蘭靜江父親的手書,甚至還在賀蘭家書房抄出了來自北韃的銀子。他家駐守邊疆多年,家里也不少邊境外族之物,都變成了證據(jù)。全家滿門抄斬問罪……朕當時年幼,只知道朝廷不少臣子們都普遍認為是冤案,只懷疑是反間計。”

    “但當時在邊境查抄攔截下來的那一車鐵礦石,是實實在在的,抓到的韃子商戶,承認一直在與中原這邊做買賣,積年買賣百萬之巨,賀蘭家百口莫辯,但當時查抄也并未查到這許多銀子。但賀蘭家得罪了太后,太后必定要他死,最后賀蘭將軍堅決不認,他部下卻受刑不過,招認說是錢都充了軍餉,賀蘭家自掏腰包給軍隊補軍糧的是有,但這案發(fā)后,邊將不平,一口咬定是太后屈打成招?!?/br>
    許莼已回憶起來:“好像當時聽說,是得罪了太后娘家……是范牧村家?”

    謝翊抬眼看許莼:“你不知道當時范家煊赫到什么地步,族人在朝廷為官三品以上高官的就是十多個,且均在實權部門,兵部尚書當時就姓范,宮里的禁衛(wèi)統(tǒng)領,也姓范?!?/br>
    許莼微微打了個寒噤,忽然想起了方子興說的宮變的那一夜,他的九哥那一夜面臨的是何等強大的敵人,還是自己的生母。難怪太后如此不甘心,范家……范牧村到現(xiàn)在仍然郁郁寡歡不能釋懷家道中落。若是九哥當時敗了,面臨的將是廢立后的囚禁甚至猝死吧?那是真正的你死我活的政斗,九哥當時才十四歲……

    謝翊道:“皇陵有鐵礦,無論是挖出來的還是藏著的,都必有蹊蹺。但若是宗王有參與其中,栽贓給賀蘭一家那確實輕而易舉。而此外……唯有里通外國,私賣鐵礦,通敵叛國這樣的重罪,才會能讓攝政王動容并且拒絕合作。而拒絕合作的下場便是對方悍然動手……”

    “一切唯有這樣才說得通。若是攝政王去世,小皇帝都必須依仗宗王。因此他不需要急,他沒想到太后遷怒于朕,打算廢立,他也沒想到太后和攝政王私通生子,但太后廢立,同樣也要仰仗宗王。唯有除去了知道秘密的攝政王,他們才安全?!?/br>
    許莼睜大眼睛:“宗王不是無子嗎?他難道私藏鐵礦要謀逆?”

    謝翊冷笑了一聲:“他本人才能平庸,年高無子。謀逆是不敢的,但將國內(nèi)的鐵礦石往外賣除去謀取巨額利益,是許多世家都做過的事。其實也不單他,各地藩王私下干的也不少,只不過不知道賣給了誰罷了,都在黑市上流通?!?/br>
    “朕為何能容方家,就因為藩王里唯有他們還記得有國有家,真正將這國當成自家的,雖然占據(jù)鐵礦通商,卻一塊礦石沒有往外賣過?!?/br>
    許莼:“裕王已貴為藩王,要那許多錢做什么?”

    謝翊冷道:“他的女兒嫁的冀州巡撫之子。當初賀蘭全家抄斬,邊軍嘩變,四處造反,攝政王鎮(zhèn)壓不住。國有幼主,天下不穩(wěn)。各地藩王蠢蠢欲動,各地掌握著實權的巡撫都督們,又何嘗不謀著積蓄武器兵力財力,做著天下大亂時,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樣的美夢?”

    “他還是宗正,輩分最高無非是因為活得最久,但他也有女兒有外孫,自然也有了非分之想,但他卻沒有那能力,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等待時機,一等就再也沒有了時機?!?/br>
    許莼看著謝翊雙眸冰冷,仿佛沉入了記憶中,神情變得陰郁而隱隱帶著些暴戾,十分驚異,他連忙伸手過去攬著了謝翊,低聲道:“九哥……一切都已過去了?!?/br>
    謝翊一顆心砰砰跳著,仿佛能聽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動,一塊可能引起攝政王忽然墮馬而死的鐵礦石,串聯(lián)起來了過去的那些灰暗記憶。

    私賣鐵礦通敵叛國之罪冤殺了賀蘭將軍全家,引起了邊軍嘩變謀逆。朝局不穩(wěn),天象有變,攝政王不得不親往皇陵祭祀,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那里有鐵礦的秘密。

    宗正裕王求情求合作,以攝政王的脾氣,不太可能答應,但沒有當面拒絕,多半是因為還要穩(wěn)住裕親王,穩(wěn)住冀州,因此恐怕當面還是答應了。而回京后他大概還是想要收拾裕親王,卻被先下手為強了。

    謝翊完完全全想起了那一夜,他接到蘇槐命親近內(nèi)侍私下傳來的太后要行廢立之舉的密報,他心灰意冷,想要服下鴆毒自盡,遂了母親的意。

    但那壓抑已久叛逆的心忽然喧囂而起,鼓噪著讓他以最后一股向死的勇氣帶著親近之人沖入了黑暗的城門中,手里握緊長刀,以不可回絕的姿態(tài),將太后娘家的親族一一斬落頭顱,那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那一夜他是絕地求生的困獸,那個套了太久的圣君的殼子,被屬于野獸的本能沖開。

    有人在輕輕吻著他的唇,柔軟清甜,謝翊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他被許莼擁抱著,旁邊的內(nèi)侍們都走干凈了,他慢慢還抱許莼,另外一只手按住許莼腦后,唇齒加了些力,將這個充滿寬慰意義的吻完成。

    雙唇分開,許莼擔心地看了看謝翊的面色:“九哥?!彼哪樕秒y看。

    謝翊伸手摸了摸許莼的頭:“朕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br>
    許莼低聲道:“九哥過去很辛苦……虎狼環(huán)伺的……”

    謝翊低聲道:“幸而如今有卿卿在身旁,卿卿是朕的福星?!?/br>
    第114章 猜測

    謝翊回過神來, 卻先立刻密招了武英侯和方子興進宮,在殿內(nèi)商量了許久,才放了他們回府。之后又接連招了禮部尚書、兵部尚書進來交代了事。

    直到宮門落鑰, 才回了寢殿院子, 卻見許莼坐在樹下, 身上穿著寬松的浴袍,雙足未著襪穿著象牙木屐, 顯然是剛剛洗浴過,正披著頭發(fā)讓六順在他后邊梳著。

    許莼手里拿著一卷書,卻沒看, 只聚精會神聽著蘇槐說話, 抬眼看到謝翊進來, 眼睛一彎笑了:“九哥。”

    謝翊卻看得出他笑意盎然的眼睛里藏得很好的擔憂, 問道:“聊什么呢?讓他們給你安排吃的,吃了沒?”一邊卻上前挨著他坐了下去。

    兩人擠在竹涼榻上,雙腿都修長, 頗有些擠仄。但許莼立刻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也不嫌熱,親親熱熱挨著謝翊:“用過一碗蟹黃粥和蒸小米糕。蘇公公在給我說他那邊火器營的事。九哥都安排好了?我就擔心打草驚蛇了, 這才連夜進了宮?!?/br>
    謝翊卻從身后六順手里接過象牙梳,親自替許莼梳著頭, 鼻尖滿是浴后帶著水汽的清新香氣,也感覺到了舒暢, 他慢慢道:“無妨, 秀喜班身邊朕也安排了人, 并沒有事, 想來他們也想不到時隔這么多年, 竟然還有人將一塊鐵礦石留著吧。”

    許莼想到楊珠兒與趙班主之間的甜蜜,補充道:“還是當成了傳遞愛意的信物。且當時楊珠兒病重,命人送出以為紀念,趙班主便收藏著,還以為今生無望,沒想到后來還是成了夫婦,難怪他們珍藏這許多年。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謝翊道:“讓武英侯和方子興帶軍連夜趕去冀州了,這邊幸而這幾日也要賜宴,宗室要進宮,宮里這邊有蘇槐帶兵圈一圈?!?/br>
    許莼低聲道:“為著這事,九哥中秋也過不好了。”

    謝翊寬慰他:“這么多年的謎底終于要揭開,這是最好的中秋節(jié)禮了?!?/br>
    許莼將謝翊手里的梳子拿過來拿在手里,仿佛只是把玩。

    謝翊卻知道自己手生,許莼這頭發(fā)甚是厚密,又是半干,恐怕是梳疼他了。心下悄悄一笑,索性指頭探入他半干的濃密頭發(fā)中,慢慢替他捋順那一頭綢緞也似的頭發(fā)。許莼順勢也就躺在了他的膝上,頭發(fā)被摸著酥酥麻麻的很是舒服,不知不覺慢慢閉上眼睛。

    兩人在樹下夜風中,聞著遠處傳來的桂花香、荷花香,甚是安然。

    謝翊道:“當日我們倆在船上相遇,因賀蘭而起,再想不到會有今日,賀蘭靜江大概也想不到當初上他花船要為他贖身的小紈绔,最后成了替他全家昭雪的關鍵一人吧?!?/br>
    謝翊忍不住想笑:“你這救風塵的毛病還真是改不掉?!?/br>
    許莼:“……”他面上微熱,閉著眼睛有些想裝睡,但想了想又還是低聲解釋:“我那時候糊涂,賀蘭將軍對我一定印象不好,等他進京,我恐怕也已赴任了,等將來有機會……他恐怕也不想聽到什么恭賀昭雪的話?!?/br>
    “而且,我對于他來說,也只是一個陌生人吧?!?/br>
    謝翊解釋道:“倒也不是陌生人。賀蘭靜江當時年歲已長,只為了掩人耳目還在風月行中。那日答應約你上船,其實是受了你娘的囑托,要勸一勸你。結果那日偏巧朕有空,忽然微服去了船上,這才和你撞上了。”

    許莼茫然睜眼,看向謝翊,滿臉全是疑問,謝翊耐心解釋:“賀蘭靜江后來和我說的,他倒是和我說你只是年少不知事,又不知朕的身份,這才莽撞了。他曾得過你母親恩惠。你母親乍知你好南風,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冒撞問人,想到從前見過賀蘭公子,雖淪落風月,卻品性貴重,便輾轉托人請賀蘭公子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