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寵美人是吃貨?。朗常?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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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刻鐘,青松便將羅似杰提來了。 羅似杰也不知今晚去哪兒喝了花酒,一張臉都紅通通的,本來還有些迷糊,直到入了靜非閣,看見李承允,他才嚇得清醒了幾分,連忙站直了身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表兄,你、你回來了???” 李承允正坐在練武場一旁的石桌前,氣定神閑地飲茶,見到羅似杰靠近了,才徐徐放下茶盞,道:“似杰,許久不見了?!?/br> 羅似杰對這位是又敬又怕,忙道:“是是……” 李承允道:“為兄平日里軍務(wù)繁忙,也沒時(shí)間關(guān)心你,如今劍法練得如何?” 羅似杰忙道:“我、我最近又學(xué)了一套新劍法,師父夸我有所進(jìn)益,多謝表兄關(guān)心!” 李承允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微牽,道:“學(xué)了新劍法?甚好,吳桐劍法不俗,就讓他陪你練練吧?!?/br> “練、練劍?”羅似杰指了指夜空中的月亮,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承允,“現(xiàn)在???” “嗯,有什么問題嗎?”李承允這又涼又淡的語氣,總讓羅似杰覺得汗毛倒豎。 羅似杰雖然心中不愿,但又不敢拒絕,便只得磨磨蹭蹭拿起武器架上的長劍,擺好了架勢,“吳、吳副將,請賜教?!?/br> 李承允看了吳桐一眼,吳桐“唰”地一下抽出劍來,“羅公子,請。” 羅似杰見吳桐殺氣凜凜,不禁喉間輕咽,只得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吳桐方才還在懊惱這段日子沒有和將士慢同甘共苦,領(lǐng)了李承允給的差事之后,便打定主意要好好表現(xiàn),結(jié)果不出五招,就把羅似杰的劍打飛了。 羅似杰抱著自己被震痛的虎口,差點(diǎn)兒哭了出來,這個(gè)吳桐,下手也太狠了! 吳桐拱手道:“羅公子,承讓了?!?/br> 羅似杰見比武結(jié)束,忙道:“二表兄,我學(xué)藝不精,還是先回家去練一練,改日再來與吳副將討教吧?” 李承允悠悠道:“依我看,你那師父興許還不如吳桐,吳桐,將你從前練的那套劍法教給他,若是學(xué)不會(huì),就別回去了。” 吳桐拱手:“末將遵命。” 李承允點(diǎn)了下頭,便站起身來,回房去了。 羅似杰瞠目結(jié)舌,連忙開口道:“等等,二表兄,我……” 青松卻抬手摁住了他的肩膀,笑道:“世子都是為了您好,等羅公子來日建功立業(yè)時(shí),可別忘了世子今日對您的鞭策啊!” 羅似杰頓時(shí)欲哭無淚。 李承允坐在書房中看書,門外的練武場上,時(shí)不時(shí)傳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還有吳桐冷冰冰的喝令—— “再來!” 在羅似杰的鬼哭狼嚎持續(xù)了一個(gè)多時(shí)辰后,李芙終于得到了消息,匆匆趕來。 她一邁入靜非閣,就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吳桐打得滿地找牙。 李芙大吃一驚,連忙奔了過去,扶起了鼻青臉腫的羅似杰。 “我可憐的兒啊,你怎么傷成了這個(gè)樣子!”李芙掏出手帕,為羅似杰擦了擦烏漆嘛黑的面頰,羅似杰一見到母親,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娘!我不想練劍了,嗚嗚嗚……” 李芙一見兒子哭了,心疼得不行,怒斥道:“你們倆算是什么東西?誰給你們的膽子,如此對待似杰!?” 吳桐和青松還未開口,書房大門一開,李承允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徐徐抬起眼簾,面無表情地看著李芙,“姑母,是我讓他們干的?!?/br> 李芙見李承允回來了,囂張的氣焰也不禁收斂了幾分,道:“原來是承允回來了,你表弟到底做錯(cuò)了什么,竟要在半夜里這樣折騰他?” 李承允淡淡道:“我身為兄長,見似杰的劍法毫無長進(jìn),這才想幫幫他,怎么,姑母覺得我做得不對?” 李芙自知這府中除了李儼,便是李承允最有話語權(quán),只得道:“自然不是……姑母是擔(dān)心你公務(wù)繁忙,似杰在這兒太久,擾了你的休息。這孩子不長進(jìn),都是我這個(gè)做娘的沒有教好,我回去定然好好說說他……” 李承允道:“姑母說得不錯(cuò),依我看,姑母還是多花些心思在自己院子里,多教養(yǎng)教養(yǎng)兒女,也好過摻和別人的事,您說呢?” 此話一出,李芙頓時(shí)面色一僵,她明顯意識(shí)到了什么,只得心虛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提醒得是,姑母這就帶似杰回去,近日……我們都不出門了?!?/br> 李承允微笑,“姑母慢走,不送?!?/br> 李芙一咬牙,便將羅似杰從地上拉了起來,“還不快走!還想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嗎?” 羅似杰渾身酸疼,又被母親一頓訓(xùn)斥,便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青松見他們離開,也不禁笑了起來,道:“那羅公子只怕三五日里,走路都走不利索了,吳桐啊吳桐,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留情面?!?/br> 吳桐一板一眼答道:“世子沒說要留情面。” 李承允:“好了,時(shí)辰不早了,都回去休息罷。” 青松和吳桐沉聲應(yīng)下,遂離開了靜非閣。 夜風(fēng)襲來,吹得李承允衣袍微擺,他靜靜走到廊下。 周邊已經(jīng)掛滿了鮮紅綢緞,就連窗戶上都已經(jīng)貼上了精致的雙喜字,臥房之中,還擺著等他試穿的新郎衣衫。 大婚在即,李承允只覺心情復(fù)雜,神思悠悠。 “好人?” 李承允喃喃一問,但回答他的,只有春夜的風(fēng)聲。 第16章 大婚 四月初六,諸事皆宜,也是蘇心禾出嫁的日子。 到了這一天,馮玉蓮一家早早地便到了思正苑,傅文斌在外接洽侯府眾人,而馮玉蓮和傅文萱則在閨房之中,幫著青梅給新娘子打扮。 蘇心禾本就五官精致,上妝之后,原本靈動(dòng)的杏眼,褪去了幾分少女的稚嫩,反而更添嬌媚。 鮮紅的喜服一上身,襯得她膚白勝雪,顧盼生姿,眾人見了,無不驚嘆。 馮玉蓮自從進(jìn)了門,帕子就沒有離過手,她抽抽搭搭道:“禾兒,你今日便要出嫁了……雖然你爹備了不菲的嫁妝,但你嫁的可不是尋常人家,姨母便自作主張,又給你添了一份,算是為你娘盡一份心意,到了侯府,也要挺直了腰桿做人,咱不受委屈?!?/br> 蘇心禾心中感動(dòng),本想推辭,但若是拒絕,只怕姨母哭得更慘,便點(diǎn)點(diǎn)頭,道:“多謝姨母,姨母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中?!?/br> 馮玉蓮聽得高興,又從手上拔下幾個(gè)大金鐲子,套在了蘇心禾的手腕上,“不許推辭,一輩子就這么一回,別人有的,我禾兒也要有?!?/br> 一旁的傅文萱看得羨慕,道:“娘,等我出嫁的時(shí)候,也有這么多好東西嗎?” 馮玉蓮瞧她一眼,道:“你一天天跟個(gè)皮猴兒似的,有誰愿意娶你?。俊?/br> 傅文萱一聽,便嘟起了嘴。 蘇心禾笑道:“若不是青年才俊,如何能打動(dòng)我們萱兒的芳心?等你出嫁之時(shí),表姐也替你添妝?!?/br> “真的?。俊备滴妮嫘χ痤侀_,“表姐最好啦!” 侯府的喜娘邁入閨房,正要催促,可一見到蘇心禾,便被驚艷得愣在了原地,直到禮樂響起,她才回過神來,笑道:“諸位,世子的迎親隊(duì)已經(jīng)到啦!” “這么早?”蘇心禾不禁有些詫異:“不是離出發(fā)還有半刻鐘么?” 為了不耽誤時(shí)辰,蘇心禾一面穿衣打扮,一面等著下人做朝食,如今這朝食還沒送來,難不成就要走了? 喜娘解釋道:“平南侯府辦喜事,不少百姓都出來看熱鬧,世子為了不耽誤拜堂的時(shí)辰,特意早了半刻來接,新娘子若準(zhǔn)備好了,便早些啟程罷!” 蘇心禾忙道:“我還想與姨母多待片刻……” 馮玉蓮卻打斷了她,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姨母,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還是早些去吧,可別誤了時(shí)辰!” 喜娘見長輩都發(fā)話了,也顧不得蘇心禾的猶豫,便和丫鬟們將她簇?fù)矶?,蓋上了蓋頭。 禮樂奏到高昂之處,蘇心禾也顧不得那么多了,只能隨著喜娘往前走。 思正苑經(jīng)過這幾日的裝點(diǎn),每一處看起來都喜氣洋洋,李承允立在門口,只覺得這里既熟悉,又陌生。 他原本對這樁婚事并沒有多少期盼,但不知為何,這鮮艷的喜服一上身,整個(gè)人便有些不自在,待看到喜娘引著新娘子穿過月洞門,徐徐走來之時(shí),一向冷靜的他,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他無聲打量著她,不過弱質(zhì)纖纖的一個(gè)姑娘家,又不是敵人的千軍萬馬,憑什么讓他緊張? 傅文斌低聲提醒道:“世子,表妹已經(jīng)出來了?!?/br> 李承允定了定神,依禮上前。 傅文斌作為送親人,便牽紅的一端遞給了李承允,又將另外一端遞給了蘇心禾。 喜娘高呼啟程,樂伎班子便又開始賣力地吹奏起來。 李承允無聲牽著紅綢,引著蘇心禾往前走,蘇心禾因看不清身邊狀況,便只能跟緊李承允。 待好不容易出了思正苑,上了婚車,蘇心禾才緩緩松了口氣。 車簾放下,青梅便興奮地對蘇心禾道:“小姐,我方才見到姑爺了!” 蘇心禾還沉浸在沒有吃朝食的懊惱中,隨口答了句:“如何?有沒有三頭六臂?” 青梅語氣激動(dòng);“何止啊!難怪入城那日,有那么多姑娘去看世子,當(dāng)真是俊朗無雙,只可惜當(dāng)日咱們沒有見到……” 蘇心禾“哦”了一聲,她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饑餓無雙。 “對我來說,多俊的世子,都比不上一個(gè)燒餅來得實(shí)在?!?/br> 李承允立在車廂外,正與青松交代事項(xiàng),不經(jīng)意間聽到車內(nèi)的對話,眼角明顯抽了下。 青松見他面色古怪,不禁問道:“世子,您怎么了?” 李承允收斂神色,搖頭,道:“時(shí)辰差不多了,走罷?!?/br> 李承允翻身上馬,迎親的隊(duì)伍便浩浩蕩蕩地出了長街,一路向城東的平南侯府行進(jìn)。 百姓們得知今日是平南侯世子大婚,紛紛走上街頭看熱鬧,迎親的隊(duì)伍走到哪里,喜錢和花瓣便散到哪里,百姓們爭先恐后地說著吉祥話,盼著能多討些彩頭。 李承允騎馬行在最前方,豐神俊秀,英姿颯爽,惹得姑娘們頻頻側(cè)目,有人嘟囔道:“世子到底娶的哪家貴女啊?” “聽說是一江南女子,之前對平南侯府有恩的?!?/br> “什么?。窟@莫不是祖上燒了高香?” “新娘子不會(huì)是個(gè)丑八怪吧?” “嗚嗚嗚,世子為什么要娶個(gè)出身低微的丑八怪?” “呸!說什么呢!”街邊捏面人的大娘啐了一口,道:“居然咒世子娶丑八怪,你們安的什么心!?能被世子娶回家的,定然是好姑娘,比你們這些嚼舌根的強(qiáng)多了!” 一眾姑娘被大娘罵得臉紅,不敢再吱聲。 吉時(shí)將至,迎親隊(duì)也順利抵達(dá)了平南侯府。 平南侯在朝中地位舉足輕重,這一場婚宴,朝堂上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門庭若市,座無虛席。 李儼還在前面忙著招呼客人,葉朝云則坐在后堂,接待另外一位尊貴的客人,也是今日的主婚人——長公主,歐陽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