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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俏媳:我家村霸超兇的 第258節(jié)

    白嬌嬌又囑咐。

    第381章 餃子

    沈衡裝好白嬌嬌給他收拾的包袱,把自行車留在家里,步行到王福順家,兩人一塊去車站。

    現(xiàn)在新政策下來了,明面上允許了個體戶的存在,大家的心思就都活絡(luò)了起來,往南方走的這趟火車人滿為患,不管是去做大生意的,還是取巧謀生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在這輛車上。

    這趟車的車票可不好買,王福順也是托沈衡的福,還能弄到兩張臥鋪,硬座站票人擠人呢,臥鋪卻能安安靜靜有個地方躺著。

    “你們兩個小青年,也去株洲???”

    沈衡跟王福順在車上是不怎么交流的,但還是坐在一塊,兩人輪流放哨看著他們放貴重物品的包。

    出門在外,沈衡都得把存折放在兩個地方,身上一個包里一個,萬一出事還能保下一半家底。

    他們對鋪的男人似乎是一個人,見他們一直不說話,就勾搭著他們要聊天。

    沈衡眼皮掀了掀,沒說話。

    出門在外不像家里,不方便得罪人,王福順便道:“去看個親戚。”

    那人也不信,直接說道:“你們兩個生瓜蛋子毛長齊了嗎,就學著人家去趕潮,不得賠個底朝天?還是你們是去給人家打工的?”

    沈衡和王福順出門坐車,都會換一身不起眼的衣服穿著,王福順的那套袖肘上還打著補丁,讓人一看他們就是窮人去搏出路的,不至于把歪心思打到他們身上。

    跟他們搭話的人就是這么想的,話語中帶著調(diào)侃和不屑。

    王福順也是個嘴勞的,不會因為人家激一下就什么都說出來,反而是直接跟沈衡一樣,閉口不言了。

    那人似乎還不死心:“你倆這是什么態(tài)度,告訴你倆,大哥我可是去干大買賣的,你倆要是跟著我,不必自己去扒拉強?你們真當錢是那么好掙的?”

    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人,自己發(fā)財都發(fā)不過來,萍水相逢就要帶著別人一塊發(fā)財。

    沈衡和王福順兩人誰也不是傻子,裝作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想要隔絕跟這個人的交流。

    那人見他們不識相,惱怒道:“有你們后悔的時候?!?/br>
    兩人權(quán)當沒有聽見,到了中午,王福順從包袱里摸出兩張他娘給烙的餅,分給沈衡一個:“我娘說窮家富路,這餅里頭還擱了一層rou餡呢?!?/br>
    沈衡接過去,打開了兩個飯盒:“昨天晚上你不是是說想吃洋柿子餃子嗎,你嫂子讓我給你也帶了一份。”

    “嫂子還真包啊。”

    王福順接過去,感謝白嬌嬌上心,但面露苦笑。

    洋柿子餃子。

    他又沒跟他衡哥一樣,結(jié)了婚那是一個是非不分,洋柿子包的餃子,那能吃嗎?

    現(xiàn)在在火車上,跑茅房都不方便。

    但是不吃吧,這面子上又磨不過去。

    剛才他們沒搭腔的那個人,聽到沈衡給他一盒洋柿子餃子,不屑地笑了一聲:“窮鬼琢磨出來的窮玩意兒。連碗熱乎飯都吃不起?!?/br>
    說著,他自個兒起身往餐車的方向去了。

    沈衡率先吃了,一個接著一個,王福順心想結(jié)婚真可怕,味覺怕是都喪失了。

    第382章 黃瓜

    他心一橫,吃就吃吧,藥不死人就行,他嫂子做飯好吃,萬一就有奇跡出現(xiàn)呢。

    王福順夾了一餃子進嘴,都沒敢怎么咬開,就想要吞下去。

    但是牙齒磨破了餃子皮,西紅柿的汁沁入了他的口腔,濃郁的鮮香一下子就趕走了他腦海中坐了一天車的疲憊。

    王福順趕緊嚼了嚼,餡里的雞蛋又保證了餃子的口感,他道:“衡哥,這也太鮮了,嫂子是怎么琢磨出來的?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啊,我回去讓我媽也這么包?!?/br>
    沈衡見王福順這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看你那樣,你嫂子弄的東西還有不好的?趕緊吃你的吧?!?/br>
    “對對對。”

    王福順表示,看來吃食這上面,他還是要相信他嫂子。

    兩人吃完,對鋪的那個人也回來了,此時王福順拿著倆人的飯盒去洗,鋪面上就沈衡一個人。

    那個人朝沈衡“嗤”了一下,打著飽嗝爬上了自己的鋪。

    沈衡頭都沒抬,從包里翻出來白嬌嬌給他帶的黃瓜。

    這黃瓜是他們在院子里頭自己習的,總共習了四顆苗,他們兩人頂夠吃,差不多跟手一般長的時候就擰下來,又脆又嫩,還帶著一絲甜味。

    大家從早上開始坐車,即使是臥鋪,也非常逼仄,加上沒有什么娛樂,都又悶又煩。

    沈衡把黃瓜一咬開,那道平時在家里并不顯眼的味道此時卻霸道地迅速散播開,以沈衡為圓心,車廂里頭污濁的空氣都像是得到了黃瓜的凈化一般。

    跟他正對著的那個人聞到的清冽氣味尤其明顯,火車上的菜重油重鹽,吃完后雖然飽了肚子,但是胸口一直像團了一口悶氣似的,有些不舒坦。

    沈衡手里的黃瓜正散發(fā)著清爽的氣味,那個人都能想象到,這根黃瓜要是進了他嘴里,那該有多么心曠神怡。

    他本來都背過去準備睡午覺了,又爬起來,支著上半身:“哎,小兄弟,你給我一根黃瓜唄,我問你買?!?/br>
    沈衡自個兒還嫌不夠呢,他理都沒理這個人。

    正好王福順回來了,他老遠就聞到味兒了,見是沈衡吃的,立馬喜笑顏開:“我還當是誰在吃呢,饞死我了衡哥?!?/br>
    王福順把飯盒放下,沈衡就扔了一根給他,王福順穩(wěn)穩(wěn)接住,跟沈衡一塊兒啃黃瓜啃得十分開朗。

    他倆在這兒“咔嚓咔嚓”,可把這一片的乘客們饞的夠嗆,售貨員來的時候,都紛紛拉住他們問有沒有賣黃瓜的。

    沈衡和王福順兩人飯后吃完了小水果,就也打算收拾收拾休息了。

    沈衡先爬上了上鋪,王福順就坐在下鋪看著兩人的包,他看向窗外,看著倒著過去的風景,打了個哈欠。

    這日子咋就越過越好,越過越有盼頭呢。

    兩人坐了一天一夜的車,第二天凌晨三點天上還掛著星星,才到了株洲。

    “衡哥,我去個廁所,我實在是憋不住了?!?/br>
    他倆晚上去餐車吃了頓飯,王福順就跑肚拉稀到現(xiàn)在。

    他把所有行李放在沈衡腳邊,照著茅房的方向就跑。

    幸虧這個車站他不是第一回來,不然非得拉褲襠里。

    第383章 送上門的

    王福順正提褲子一臉舒坦地出來,看到廁所中間打掃的人,覺得有那么一點眼熟。

    他想不起來是誰了,但肯定不是在株洲這邊認識的人。

    是誰呢?

    王福順邊走邊端詳,那個收拾衛(wèi)生的也不知道是沒看見他還是也沒認出他來,跟他目光對視了一眼,就立馬撇開了。

    “衡哥,我來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r>
    “你就不能一回拉干凈嗎?”

    沈衡嫌棄的要命,王福順這破腸胃太耽誤事了。

    “以前也沒出過這上面的毛病,八成是他們中午飯沒賣完留著晚上賣了,這么熱的天,我吃的時候就覺得不新鮮。下回出門得弄點鬧肚子的藥拿著?!?/br>
    “行了,咱們先去找個地方,睡幾個鐘頭,然后早點辦事吧。”

    短短一年時間,株洲已經(jīng)大變樣了,現(xiàn)在株洲車站外頭,有不少的人拿著個牌子,上頭寫著住宿,有國營的,也有往自己家里帶的。

    國營的招待所肯定貴一點,但是正規(guī),至少不會出現(xiàn)客人白天出門,服務(wù)員摸進屋偷東西的情況。

    他們倆身上帶著巨款,也不差那幾毛錢,就往以前住過幾次的招待所那邊走過去。

    “住宿嗎?我們便宜?!?/br>
    “兄弟,住宿嗎?”

    兩人借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自己的方向。

    出了車站,人稍微少了點,王福順給沈衡講道:“我剛才看到個人,覺得眼熟,感覺像是咱老家的人,就是想不起來了?!?/br>
    “咱老家的?”沈衡想不到是誰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是個女的,扎個辮子,那眉眼像是常常見的,不過想不起是誰,她也不認識我,也可能是長得像看錯了。”

    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王福順很有可能是看錯眼了。

    兩人也沒有在這上面瞎糾結(jié),他們在招待所開了個標間,兩人躺床上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沈衡這回來,不是為了幾臺電視電冰箱的,他現(xiàn)在手里頭積攢了不少錢,是想要打聽一下,回去弄個自己的廠。

    他把這個想法跟王福順說了,王福順一聽說投資論萬投,就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掙下來的家業(yè)了,沈衡見他如此,也沒有強求。

    而且還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兄弟不合伙,親戚不打工,要是跟王福順合作辦廠,沈衡也不好預(yù)見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往后各干各的反而更好。

    王福順等著沈衡去給他掌眼進貨,沈衡外出辦事的時候,他就也跟著,他幫不上什么忙,就湊個人頭給沈衡壯壯膽。

    沈衡跑了兩天,鞋底腳掌的地方都磨薄了,也沒讓他遇見一個合心意的。

    兩人找了個飯店,想要吃頓好的,整頓一下明天重新開干。

    正吃著,沈衡看見門口進來熟人了。

    “衡哥,怎么了?”

    王福順見沈衡說著說著話,人就噤了聲,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他瞇著眼,覺得這人也眼熟:“這誰???”

    沈衡牙都疼:“于文禮,你不記得了?”

    當時沈衡找人揍于文禮的時候,王福順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哦,”王福順“嘖”了一聲,“你這么說我想起來了,我在車站廁所遇見的那個,不就是你們村的嗎,好像后來跟于文禮搞一起去了,就那個,你們以前那個村長的閨女!”

    王福順不記得李秀蓮的名字了,但是記憶和那張臉能對得上。

    沈衡曾經(jīng)聽鄭旭說過一嘴,好像于文禮就是考上了南邊的大學,他早都忘了當初鄭旭說的是什么地方。

    于文禮現(xiàn)在的一身裝扮,白襯衫灰西褲很是體面,倒是恢復(fù)了一些當初剛來十里村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