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39節(jié)
* “安安,安安,今天送你來上學的是誰啊?” 今天學前班好多人都看到了,送安安過來的人長得好好看,看著好高,說話也好好聽,還給安安買了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他們羨慕壞了。 “安安,那是你爸爸嗎?” “你爸爸可真好看!” 小朋友嘰嘰喳喳七嘴八舌,臣臣努力扒開圍著的人,站在板凳上叉著腰大聲說:“安安不喜歡被人圍著,你們快散開!你們都問,安安咋回嘛!” 岑淮安其實是享受這些人羨慕的目光的,就像他以前羨慕別的小朋友爸爸可以帶他們?nèi)ネ?,給他們騎大馬。 今天他終于可以對這些好奇地小朋友說:“對,那是我的爸爸?!?/br> 理直氣壯,甚至還帶著隱藏的小炫耀。 只不過他臉上沒啥表情,別人沒聽出來他的炫耀。但就是如此,也好多人也可羨慕他。 因為他們沒有那么好看、那么溫柔的爸爸,他們的爸爸也不會給他們買那么多好吃好玩的。 臣臣也可羨慕:“安安,你爸爸好瘦,怪不得你也可瘦。我爸爸特別胖,我媽說我胖都是因為他?!?/br> 現(xiàn)在大家都是盼望著長胖,只有小胖子臣臣和大家想法不一樣,因為他的胖讓他跑不快、還讓他特別容易熱,為此mama還不讓他吃很多好吃的,比如紅燒rou。 如果他和安安一樣瘦,mama肯定會讓他吃紅燒rou的! “安安,你和我換換爸爸吧!我也想要個瘦爸爸。” “不換!”安安立馬皺眉說,嘴角的笑沒有了,臉色又變得不好看起來,甚至不搭理臣臣了。 不管他怎么和他說話,這下午都沒有理他。 臣臣都不知道他說錯了話,還很傷心,為什么安安不理他了,他都愿意把他爸爸給他啊。 岑崢年此時也沒有閑著,他先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向他們報個平安,再告訴他們自己來了梁州這邊。 岑爸爸對岑崢年的回去沒有意見,蔣勝男更是支持了,還問他沒有空手回去吧。 “沒有,我?guī)У臇|西初夏和安安都挺喜歡的?!?/br> 蔣勝男放心了,“你回家這些天,好好哄哄初夏和安安,做飯什么的,你會的都要干,不要像你爸一樣,回家跟個大爺一樣,什么也不做。” “你不要在兒子面前抹黑我。”電話里傳來岑父威嚴的聲音。 “電話給我,我和崢年說兩句。” 岑父拿過了電話,先問了問初夏和安安的情況。 聽兒子說完,他“嗯”了一聲說:“你是男人,要負擔起家庭的責任,初夏帶安安長大不容易,你要對她們好!” 語氣就像下命令,但岑崢年早就習慣了父親這樣,他習慣發(fā)號施令,在家里說話也改不過來了。 “我知道,爸爸?!?/br> “還有,你找個時間去拜訪下紡織三廠的張廠長。他以前是我的老部下,這幾年多虧了他一直幫忙照看著初夏和安安。” “好。”岑崢年沒有意見,幫了他妻兒的人,他肯定是要去感謝的。 除了張廠長,岑崢年還準備去梁州大學看望一下以前的老同學,也是很多年沒有見了。 岑崢年并沒有直接去拜訪張廠長,他從家屬院入手,先問了下初夏和安安這幾年生活得怎么樣。 他總要知道她們娘倆以前過得好不好,就算父親托了人照顧。 但那是廠長,日理萬機,不可能會時時刻刻關注初夏和安安這小小家庭的事。 頂多是初夏有難求過去了,他才會想起來她,幫個忙。 事實也確實如岑崢年所想的那樣,廠長就是這樣做的。他把這個工作安排給了工會,讓工會多關心關心。 其他時間,廠里各種事情他都處理不完,又不是住一個家屬院,他根本沒看到過初夏和安安幾次。 工會也忙,員工什么問題都要解決,每天都有很多職工去工會哭訴難處,原主沒有直接過去求著幫忙,他們能時不時記起來關心一下已經(jīng)是用心了。 原主沒有明目張膽虐待安安,兩人都餓,家屬院罵的最多的是王玉蘭,但是紡織一廠和紡織三廠不一個廠,人家親母女,哪里管得到,就覺得原主太傻太懦弱。 其實一開始王玉蘭沒這么過分,要的錢是一點點增加的,原主把她的胃口養(yǎng)得越來越大。 最過分的是近兩年,要錢越來越多。當然,也是因為之前岑崢年的津貼沒那么多,原主自己也沒那么多工資。 后來岑崢年工資越來越高,王玉蘭就總覺得女兒給的不夠,女婿是不是工資更高,原主是不是私藏了。 所以說,“升米恩斗米愁”,“貪心不足蛇吞象”??! 岑崢年想要親近人,那很快就能打入進去。家屬院的那些大娘嬸子,最喜歡他這種長相的年輕人。 他只是稍微引導了一下話題,就得到了他所有想得到的消息。 越聽,岑崢年的臉色就越沉,到后面,他臉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笑意了,家屬院的大娘們都不敢再說了。 她們這些人平時不上班,就在家接點散活,最喜歡的就是說八卦,嘴雖然碎,但是膽子都不大,就是平常的家庭婦女。 “那個,小岑,你不要怪初夏,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改了,沒有再聽她媽的話。你那個丈母娘才是真的不行,攪家精!” “我知道?!贬瘝樐晔諗孔约旱臍鈩?,皺著眉頭,苦惱地說:“謝謝你們告訴我這些,初夏太好強,不喜歡和我訴苦。” 這群婦女聞言,又恢復正常的模樣,一個個熱情地說:“沒事沒事,你想知道啥就問我們,家屬院里沒我們不知道的?!?/br> 岑崢年離開后,這群婦女還討論著岑崢年和初夏,說初夏命好。 “命好?丈夫四年不回來,給你你要不要啊?” 一個女人突然出聲,人群立馬寂靜了一瞬,她們光看到剛剛岑崢年的好了,都忘了,他一出去就是幾年,這不是守活寡嘛! “那還是算了,雖然我家那口子不咋地,但他天天能回家,我還是喜歡這樣的?!?/br> “是是是,我也是。” 剛剛說話的婦女坐在一邊,扯了扯嘴角,低頭繼續(xù)糊紙盒:是啊,四年不回來,再好她們也不想要。 岑崢年從知道那些信息后,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nongnong的自責愧疚快要淹沒了他。 他自責自己沒能盡到丈夫的責任,后悔以前對初夏和安安的關心不夠。 怪不得妻子寄過來的照片上,她和安安那么瘦弱,怪不得她和安安現(xiàn)在還要吃藥養(yǎng)身體,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要一想到鄰居們說的初夏和安安以前過的日子,岑崢年的胸口就悶得呼吸不過來,好像一大塊棉絮賭在里面。 岑崢年見過人性的惡,科研所也不是一直太平。不是所有人都是一心在科研上,有才華的也可能更想要錢。 羅家的貪婪,和他們一模一樣。所以他不意外他們的行為,可他憤怒他們這個行為是對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的。 岑崢年眼里劃過陰霾。 如果因為岑崢年的外表就覺得他是溫和好說話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 他的手段如果溫和了,也不可能管得住他手下那些科研人員。 * 初夏背著包走出來校門時,抬眼看到岑崢年等在九中的門口。 他的形象實在出眾,只是隨意地一站,在人群中也是最顯眼的那個,初夏就看到不管男生女生,就過去都要多瞄他幾眼。 岑崢年自己倒是沒什么覺察一樣,眼睛一直看著校門口,一看到初夏,他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長腿一邁,直接朝初夏走了過來。 “你怎么會來這……” 初夏話音還沒落下,她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看到名草有主,一些原本興奮的女孩子,臉上頓時露出失望。 這會兒女孩子都很膽小羞澀,極少有主動湊到男生面前說“交個朋友”的,就算男女對象談戀愛,牽個手都會臉紅,純情得很。 因此大家對岑崢年只是悄悄看,沒有過來打擾的。特別看到他有對象了,就更不會上來了。 初夏怔愣在原地,眨眨眼睛,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岑崢年會突然抱她?這不符合他性子啊! “你……” “對不起?!贬瘝樐旰统跸耐瑫r出聲,語氣里帶著nongnong的心疼和內(nèi)疚,初夏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應該是知道之前原主和安安發(fā)生的事了。 初夏沒有過隱瞞之前的事,也沒法隱瞞。以前原主和娘家的事,家屬院大部分人都知道。 她和娘家鬧掰了,也都知道。岑崢年不用打聽,他都能很快從好事者的嘴里聽到。 初夏其實也不知道,岑崢年知道這事后會是什么反應。不管他怪不怪她,她都能接受。 只是她沒想到,岑崢年這個看起來根本不關心八卦的人,會這么快知道這件事。 “已經(jīng)都過去了?!背跸莫q豫了下,還是抬起手拍拍他的背說。 感覺她再不說點什么,岑崢年都要被自責殺死了。 岑崢年心里的愧疚,仿佛突然被撕破了個口子,連同胸口的滯悶都少了些。 他低低“嗯”一聲,緩緩松開初夏。 “我過來這邊辦點事,想著你該結(jié)束考試了,就過來了?!闭f著岑崢年伸手拿過了初夏的包。 兩人往公交車站走去,岑崢年問初夏:“今天下午考了什么?” “物理、數(shù)學?!?/br> 剛說完,初夏想起來自己考試前要回來的自行車,她馬上停下腳步:“我有東西忘拿了?!?/br> 回到學校,岑崢年看著初夏開鎖的那輛自行車,很熟悉,便問她:“這是咱們結(jié)婚時買的那輛?” 當年他親手挑的自行車,他自然還記得。 現(xiàn)在誰有輛自行車都很寶貝,摔一下都心疼得不行,所以大部分人家的自行車騎好些年都還很新。 這輛自行車也不例外,羅家人雖然各有各的毛病,但也愛惜東西,自行車還大半新呢。 “對。就是結(jié)婚你給我那輛,我之前腦子不清醒,讓我媽推走給我妹了,現(xiàn)在我不想給了,就給我妹要回來了?!?/br> 岑崢年聽著初夏這話,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揪了一下,不疼,可是很難受。 “這本就是你的,你想給就給,不想給那就要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