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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50節(jié)

    而且黃婷月性格活潑嬌俏, 在部門里她誰都能說上幾句話,看起來比初夏這個不知上進的人緣好多了。

    “嗯?怎么了?”初夏對她微笑著點了下頭,注意到辦公室只剩兩個人了,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初夏,我有件事想麻煩你?!秉S婷月笑嘻嘻地湊近初夏說,臉頰上還帶著點嬌羞的紅。

    “麻煩我?”初夏臉上露出困惑,實在想不到黃婷月能有什么事是需要她幫忙的。

    她也實話實說:“我在廠里就是新進部門的干事,如果是廠里的事我可能幫不上忙?!?/br>
    “不是!”黃婷月忙擺著手說:“不是工作的事,是我明天有相親,你能不能借我穿一下你上次穿的那條紅裙子?”

    說完之后,黃婷月一臉期待地看著初夏,就等著她答應(yīng)了。

    對常人來說,同事或者朋友之間借衣服更正常,這會兒結(jié)婚還有人借紅西裝呢。

    可是對初夏來說這事是難事。她不習(xí)慣把貼身穿的衣服借給別人穿,一是個人習(xí)慣,二是衛(wèi)生問題。

    她不好意思地對黃婷月笑了笑:“抱歉,我不習(xí)慣把貼身衣服借給別人穿?!?/br>
    黃婷月愣了下,估計是沒想到初夏會不借給她衣服。因為借衣服這事很常見,廠里沒結(jié)婚的小姑娘,相親沒好看衣服的都是互相借。

    “初夏,我只穿一天,我會穿得很愛惜的,不會把你裙子弄壞的!”黃婷月以為初夏是擔(dān)心裙子被弄壞,所以她連忙開口。

    “不是這個原因?!背跸囊琅f笑著,看上去和和氣氣,但是說出的話還是拒絕:“如果你想要穿這條裙子,我知道哪里有賣,但是我的裙子我沒辦法借給你穿?!?/br>
    黃婷月咬咬嘴唇,剛剛的嬌俏活潑沒有了,看著初夏的眼神帶了點怨氣:“不用了!”

    說完她臉色不好看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她要是有錢買新裙子,她干嘛還借初夏的,不就是件裙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

    岑崢年從計生委出來,無視他走后引來的帶著各種意味的目光,抬腿跨上自行車,騎著回家。

    這會兒計生用品歸計生委管,醫(yī)院里也有。只不過沒多少人好意思去要,計生委發(fā)到家都還趕緊扔一邊不敢看呢。

    岑崢年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意思,夫妻之事,自古以來就存在,這是正常的人生理欲*望,沒必要逃避。

    所以他去計生委領(lǐng)計生用品,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一片光明磊落,落落大方,倒是給他拿東西的小年輕臉紅得不行。

    岑崢年剛進家屬院,認識的人和他打招呼,小賣部老板娘也伸出來了頭:“初夏家的,剛剛電話有人找你!”

    岑崢年心頭一跳,心里已經(jīng)想到是誰打的電話,他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在心里嘆了口氣。

    果然,打回去電話是基地領(lǐng)導(dǎo)接的,讓他趕緊回來工作。

    電話里工作不能細問,但岑崢年能聽出來領(lǐng)導(dǎo)語氣里的著急,估計是項目上有哪里遇上問題了。

    當(dāng)時他休假時,跟領(lǐng)導(dǎo)申請的最低休半個月,現(xiàn)在時間還沒到就要把他叫回去,說明問題還不小。

    應(yīng)該是新項目的問題,他休假時的那個項目取得了成果,現(xiàn)在是在進行更深入的研究。

    岑崢年此時的心飛到了大西北,他在腦海里勾勒這些天計算的東西。

    各種各樣復(fù)雜的計算公式在腦子里飄著,沒有真的看到,他不確定自己推斷的問題對不對。

    他得趕緊回基地了,時間不等人。

    岑崢年沒有回家,立馬去車站買火車票,但是車票賣的緊俏,今天的車票都賣完了。

    岑崢年只能買了第二天的票。

    初夏回家時,就看到岑崢年的皮箱被拉出來,張開著口子躺地上,而岑崢年正在往皮箱里放衣服。

    初夏臉上露出訝異:“你要回西北了?”

    岑崢年的情緒不高,眉心緊緊攏著:“嗯。”

    “怎么這么快?”初夏忍不住出聲。

    岑崢年回來還不到半個月,他剛剛和安安熟悉了,她也是才了解一點他,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要走了。

    這時間也太短了,初夏自己還好,但是安安呢?剛剛父子間有點溫情了又要分離,這一走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面,到時候他們父子的關(guān)系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

    “上面的通知。”岑崢年也不想這么快離開家,他也想和初夏安安一家三口一直生活。

    可是那些工作總得有人去做,他既然有這個能力,就要承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

    他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偉大的,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

    初夏幫著他一起收拾,屋里一時沉悶下來,悶得初夏心里都覺得不暢快。

    她看看時間,伸手握住了岑崢年的手腕:“你去接安安,你走的事情你來告訴他,剩下的我收拾?!?/br>
    岑崢年注視著初夏的手指,還是白皙纖瘦得過分,卻帶著十足的不容拒絕。

    他伸手覆蓋在她手上,握了握說:“好,我知道了?!?/br>
    岑崢年的東西實在不算多,初夏收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帶回來的衣物,他幾乎沒給他自己買過什么東西。

    他的衣服也沒有花里胡哨,永遠都是襯衫褲子或者中山裝,沒有多余的裝飾,卻不會有任何人忽略他的存在。

    初夏在整理岑崢年的襯衫時,一張照片掉了出來,她撿起來,發(fā)現(xiàn)照片居然是她和安安的合照。

    還是上次她寄去給岑崢年的照片,他一直留著,放在他襯衫口袋里。

    初夏說不出來此時心里什么感覺,暖暖的酸酸的澀澀的。她把照片重新裝好給他放進皮箱子里,沒有再動他的東西。

    或許她們一家應(yīng)該照個全家福。初夏心里突然涌上這么個念頭。

    岑崢年和岑淮安一回家,岑淮安就一把甩開岑崢年的手,悶著頭自己跑去了里屋。

    初夏一見他這模樣,看向岑崢年:“告訴他了?”

    岑崢年嘆口氣,目光擔(dān)憂地看向里屋,點頭:“他遲早都要知道?!?/br>
    不管說早說晚,岑崢年都要走,不如早點說出來,還能讓安安早點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岑淮安趴在他自己的小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在心里忿忿不平:“騙子!都是騙子!說好了一直陪著我的!都是騙人的!”

    之前一家人一起散步時,岑淮安問過岑崢年,他們是不是可以永遠這樣在一起。

    岑崢年說:“當(dāng)然,爸爸一直都在,會永遠陪著你們?!?/br>
    那會兒岑淮安就把這句話記心里了,現(xiàn)在岑崢年說走,他才一時間接受不了。

    其實岑崢年也沒說錯,他說的陪伴不止身體的陪伴,還有心靈。

    不過岑淮安才不會想這么多,他就是知道他爸爸要走了,他現(xiàn)在心里很難受。

    岑崢年看著他這模樣,心里也不好受,他又不敢過去,怕安安更生氣。

    還是初夏了解岑淮安的性子,知道他喜歡被哄,推推岑崢年說:“你去哄哄他。安安講道理,你和他解釋清楚你的工作還有必須走的原因,他不會生氣很久的?!?/br>
    岑崢年走過去,用被子裹著岑淮安,把他翻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

    “安安,爸爸先給你道歉?!?/br>
    岑淮安雖然臉扭到一邊,嘴巴還緊緊抿著,看上去不想理他的模樣,但是他耳朵已經(jīng)豎了起來,專心聽岑崢年說話。

    “如果可以,爸爸也想一直陪著你和mama,但是爸爸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岑淮安聽著,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不過還是一直低著頭沒吭聲。

    中午吃飯的時候,岑淮安雖然還有點別扭,但已經(jīng)不像一開始那么生氣了,就是情緒不高,吃飯看著都沒有那么香了。

    初夏摸摸他的小臉,抬頭看向岑崢年:“咱們?nèi)フ諒埲腋0??!?/br>
    岑崢年之前就有這個打算,奈何一直沒時間提出來,現(xiàn)在初夏說了,他注意到安安露出期待的眼神,立即笑著看向安安:“安安,和爸爸mama一起拍張照片好不好?”

    岑淮安的情緒提高了點,他頭埋在碗里扒飯,沒有看岑崢年:“我聽mama的?!?/br>
    岑崢年看著他這模樣,眼里露出無奈,寵溺又松口氣地摸了摸他的頭。

    安安看起來沒有那么生氣了,他只希望他真的能理解他。

    去照相館的路上,岑崢年一把架起來岑淮安,把他放自己脖子上。

    他知道安安喜歡這樣,之前國慶慶祝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現(xiàn)在自己馬上走了,那就讓兒子再感受一下騎大馬的快樂吧。

    初夏本想讓兩人好好走路,但抬頭看到岑淮安抿著的嘴角放開了,眼里帶著喜悅,她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還是上次那家照相館,這次要的加急。

    全家福,初夏和岑崢年坐在一起,岑淮安被岑崢年抱著坐他腿上。

    “靠近點,再靠近點,笑!好了!”

    照相師一直讓三人靠得緊一些,初夏索性最后頭直接靠在了岑崢年的肩膀上。

    照片被加急洗出來,拍出來的效果還不錯。

    她靠在岑崢年的肩膀上微笑著,岑崢年一手攬著她,一手抱著岑淮安,眼里帶著溫情。岑淮安嘴角微微翹起,也能看出來一點笑的模樣。

    初夏挺喜歡這張照片的,岑崢年拿著照片,也是久久不舍得移開目光。

    岑淮安盯著照片中的他自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應(yīng)該嘴巴再咧大一點。

    不過他看看爸爸mama喜歡照片的模樣,心里覺得這樣也可以。

    這張全家福初夏留了兩張放家里,一張給岑崢年帶走。

    吃過晚飯,一家人在家屬院里散步,但是因為明天岑崢年就要走了,所以一家三口的興致都不高,頗有點沉悶。

    因此沒走多久,初夏感受到風(fēng)有點涼了,就說要回去了。

    “安安,今天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睡?”

    上床睡覺時,初夏問了句岑淮安。

    明天岑崢年一大早就要走,安安那會兒都不一定能醒,所以今天晚上不一起睡覺,明天就沒有機會了。

    岑淮安翻了個身說:“我自己睡。”他還沒有原諒爸爸要走呢。

    岑崢年看著他把自己裹成蠶蛹的模樣,噙著笑一把把他抱起來放大床上:“爸爸明天就走了,安安陪爸爸睡好不好?”

    安安本想掙扎一下,可是聽到爸爸說他明天就要走了,他情緒立馬低落下來,也不想動了。

    他躺在初夏和岑崢年中間,岑崢年抬起手,輕輕摸摸他柔軟的頭發(fā)說:“安安,爸爸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岑淮安動了動身體,沒有說話,不過岑崢年已經(jīng)用緩緩的語氣講了起來。

    他講的是在他小時候求學(xu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