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60節(jié)
之前岑崢年在家的時候,他接送過一段時間,后來他走了,初夏自己沒有再接送過岑淮安。 “我想安安了,就來接了?!?/br> 岑淮安明明知道他mama說的是哄他的話,還是忍不住翹嘴角,覺得糖葫蘆更甜了。 下午初夏再回到廠里,就有消息靈通的大姐問她:“我聽說你弟弟住院了,咋樣,問題嚴重不?” 初夏嘆口氣說:“沒生命危險,但是什么時候醒就不知道了?!?/br> 有人問初夏怎么回事,咋受那么嚴重的傷? 初夏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媽心情不好,沒和我多說?!?/br> 其實就算猜也能猜出來,干運輸?shù)氖軅?,還渾身都是傷,那肯定是遇上劫道的了。 這會兒運輸危險就在這里,路上治安不好,有的劫道的就是一個村子的人合伙。干運輸?shù)穆飞险娴氖翘嵝牡跄?,可能一不小心命就丟了。 掙錢是真掙錢,危險也是真危險。 從初夏這里挖不出更多的東西,大姐們又說起來其他的事,一清閑下來,辦公室里天天都是大姐們說八卦的聲音。 初夏不參與這些話題,默默坐在角落里背她的知識點。 元旦前六中考了期中考試,初夏的成績已經是全校第二了,距離第一名只差兩分。 而第一名的王朝夕,每次見到她都很緊張,然后低下頭更拼命地背書,很擔心初夏下次超過她。 初夏其實沒有一定要考第一,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成績提到最理想的狀態(tài),確保能考上理想的大學。 下班的時候,初夏看到有人在賣紅薯,她買了兩斤回來,做完飯就把紅薯煨在煤火爐子上。 等到吃過飯收拾好,整個走廊飄的都是紅薯的味道。 初夏出去拿紅薯,發(fā)現(xiàn)她烤的紅薯少了兩個,而且少的還是最大的兩個。 她瞪大了眼睛,在爐子旁邊四處找,也沒有找到。 “安安?”初夏叫岑淮安出來,指著煤火爐子上的紅薯問他:“剛剛我放的是四個紅薯沒錯吧?” 岑淮安皺眉看著煤火爐子上只剩的兩個紅薯,非常確定地點頭:“是四個?!?/br> “那就奇怪了,怎么就兩個了?” 家屬院家家戶戶都是在外面做飯,平時做飯的時候敞著門,做完就端屋里了,很少有人丟吃的。 除非你放外面太久,總會有一些人手不干凈,路過給你拿走了。 可是大部分人家是不會拿東西的,就是拿了也會說一聲,大家鄰里鄰居,吃一口東西也不會不舍得。 初夏確定,她烤的那兩個大紅薯,一定是被誰拿走了。她只是怕冷,吃飯的時候才關上門的,沒想到紅薯就丟了。 李大姐聽到動靜出來了,看初夏臉上帶著郁氣,問她:“怎么了?” 初夏指著煤火爐子上還剩的兩個紅薯說:“烤的紅薯不知道被誰拿走倆。” 李大姐顯然常見這種事,和她說:“你外面做著東西的時候,一定得敞開門看著,不然有饞嘴的小孩或者大人,路過就給你拿走了?!?/br> 初夏以前沒丟過吃的,沒有在意,不過經過今天這事,她以后肯定會注意的。 她把剩下的兩個紅薯夾進碗里,端著進屋,對岑淮安說:“雖然不知道是誰偷的,但偷東西是個非常不好的行為。安安,你要記得,以后不管別人的東西再好,你都不要碰,這是品格問題!” 岑淮安:“mama,我不會的!” 他語氣很堅定,但他也想起來以前他餓的時候偷偷拿過別人家的吃的,他耳朵有點紅。 “mama。”岑淮安小聲地叫初夏:“以前我犯過錯你會怪我嗎?” 他怕mama知道他以前偷拿過吃的會不喜歡他。 初夏摸摸他的頭,溫柔地給他理理頭發(fā)說:“人不可能永遠不犯錯,以前你那么小,什么都不懂,mama也沒教過你,犯錯很正常。以后你不要再犯就好了,不要擔心,mama永遠不會怪你。大不了就扣你小紅花嘛!” 岑淮安立馬捂住他桌子上的本子,大喊道:“mama!我不會再犯錯的!” 初夏哈哈哈大笑,指著他說:“你這話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了?!?/br> 岑淮安該犯錯的時候還是犯錯,都是些無傷大雅的錯,比如偷偷看電視,偷懶不想寫大字。 這些不管哪個小朋友小時候都會干的,初夏根本不會在意。 岑淮安知道初夏在笑話他,“哼”了一聲,在心里暗自下決心,他一定一定不要被mama抓到再犯錯! 烤紅薯又香又甜又糯,入口即化,還會流蜜,初夏和岑淮安吃完一個,更可惜被偷走的那兩個紅薯了。 岑淮安不犯錯的決心下了沒兩天,他就被老師叫家長了。 初夏請假來學校,就看到他低著頭,和一個抽抽噎噎的小女孩站在老師辦公室里。 初夏驚了,她家兒子不會和人小姑娘打架了吧,還把人小姑娘打哭了? 安安不是會欺負小女孩兒的孩子,他在學校也沒聽說過喜歡和人打架。 之前他和臣臣打架被教訓的印象太深刻,初夏知道他不會故意犯同一個錯誤,畢竟他那么看重小紅花。 “老師,您好?!?/br> 學前班的班主任是很嚴肅的一個老頭兒,聽到初夏說話,眼睛才從課本上離開,拿下臉上的老花鏡,皺眉看向初夏。 “你是誰的家長?” 學校沒開過家長會,報名交學費的時候也不是班主任收錢,除了經常被叫家長的孩子,班主任并不認識多少家長。 “岑淮安的。老師,他犯了什么錯?” 班主任面無表情地指著岑淮安說:“他在學校里玩炮仗,把人衣服燒了好幾個窟窿!你說說你做家長的,不知道那些炮仗很危險嗎?居然讓孩子帶到學校玩!這次就是崩了別人的衣服,下次要是崩到人家臉、崩到人家眼睛呢?” 說起這個班主任就氣得不行,他在班里多次說過,不許拿炮仗到學校玩,還是有很多學生偷偷帶過來玩。 岑淮安是他最沒想到的一個學生,這是所有老師都夸的聰明成績好聽話的學生,誰知道就是他玩的炮仗出事了。 初夏看向岑淮安:“是你帶到學校的炮仗嗎?” 岑淮安搖頭:“不是?!?/br> 班主任很生氣:“柳恬,你說是不是他玩的炮仗崩到你身上的?” 柳恬抽咽著,怯怯地“嗯”一聲。 岑淮安在旁邊說:“是我崩的,但炮仗不是我的?!?/br> 班主任:“那是誰的?” 岑淮安不說話了,他要是說出來誰拿的炮仗,還要有一個人被叫家長。 班主任看到他這模樣,臉上的怒火更盛了,他最討厭這樣講什么朋友情義,結果卻是互相包庇錯誤的學生了。 “你……” 初夏在旁邊趕緊說話:“老師,既然是我家孩子玩炮仗燒壞了別人的衣服,我們就先來說說怎么解決這件事吧。安安,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岑淮安點頭,聲音有點低:“mama,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學校玩炮仗?!?/br> “老師,你看他認識到錯誤了,回家我還會教訓他的。小姑娘的衣服壞了,多少錢我們來賠,或者我再給她買件新衣服也行?!?/br> 初夏的好態(tài)度讓班主任的氣慢慢消了點,他看出來她不想讓他再追究誰拿炮仗這件事,但這事不可能就這樣過去。 “賠衣服的事等柳恬的家長過來再說。岑淮安,究竟是誰給你的炮仗?” 初夏無奈地看向岑淮安,沒辦法,班主任不想放過拿炮仗的學生,他現(xiàn)在必須得說,不然很明顯這事過不去。 “安安,告訴你老師吧。這事確實你們做得不對?!?/br> 老師既然明令禁止不許帶炮仗來學校了,他們一個帶,一個在學校里放,都有錯。 “是臣臣。” 岑淮安聲音悶悶地說,面上的神情很低沉。最后還是所有的人都要受罰。 臣臣也被叫過來了。 沒多久,臣臣mama,柳恬mama都過來了。 還沒等初夏和班主任她們說話,柳恬mama抓著柳恬“啪啪”打在她屁股上。 “你知不知道我多忙?在學校你就不知道聽話點,讓我省點心!到廠里把我叫過來,你知道我多丟人嗎?” 柳恬被打得立馬大聲哭起來,臉上充滿恐懼:“mama,我錯了,mama,我沒有不聽話?!?/br> “哎!柳恬mama!”初夏和臣臣mama趕緊拉住她,班主任也是又驚又怒地阻止:“柳恬mama!快住手,不是柳恬犯的錯!” 柳mama被拉著停下來,皺眉煩躁地看向班主任:“不是我家小孩的錯你把我叫過來干啥?沒事耍人玩呢!耽誤這一會兒你知道我少掙多少錢嗎?” 初夏知道什么樣的mama都有,可是沒想到她今天會碰見一個這么不稱職的mama,眼里只有錢。 班主任自然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家長,他已經收斂了情緒,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柳mama和臣臣mama。 “柳mama,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你打算怎么讓他們兩個孩子的家長賠你小孩的衣服?” 柳mama聽完,歪著頭斜挑著眉打量初夏和臣臣mama,眼里閃過貪婪。 “柳恬的衣服可不便宜,而且今天叫我過來耽誤我很多活,你們賠少了我可不愿意?!?/br> 初夏和臣臣mama對視一眼,明白今天遇見的家長是個難纏的。但兩人也不是冤大頭,不會任由她獅子大開口。 她看著柳mama問:“柳恬mama,你在哪個廠工作?”知道廠,就大概知道廠里一個普通員工一天掙多少錢。 “你問這個干什么?”柳mama擰著眉,不耐煩地說:“咱們說賠錢的事?!?/br> 初夏笑了笑:“那我們也總得知道你一天掙多少錢才好賠你吧?!?/br> 柳mama的眼珠子轉了轉,臣臣mama在旁邊說:“柳恬mama不愿意說也沒關系,我丈夫和梁州市所有廠的廠長都熟,到時候讓他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柳mama臉色瞬間一變:“你唬誰呢?說大話誰不會!” 臣臣mama氣定神閑:“我從不唬人,我兒子叫周臣,你可以問問班主任他爸爸叫什么。” 班主任也看不過柳mama的行為,配合地說出周臣爸爸的名字,還說了一句:“我記得臣臣爸爸是在市政府工作吧?” 臣臣mama謙虛地點頭:“是,他職位不高。” 柳mama卻已經怕了,在市政府工作,又和各個廠子的關系好,她不敢想職位是什么。 最后她沒有獅子大開口,老老實實報了個賠償?shù)臄?shù)。 衣服五塊錢,加上耽誤的她的工錢,兩塊。七塊錢,初夏和臣臣媽一人賠了三塊五。 柳mama扯著柳恬的胳膊離開了,遠遠地還能聽到她罵柳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