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67節(jié)
岑淮安看看她,又看向初夏,初夏對他點點頭,他張嘴,不是很熱情地叫了聲“奶奶”。 但就是如此,也讓蔣勝男非常激動了,眼里都閃現(xiàn)出了淚花。她努力睜大眼睛,臉上露出一個非常大的笑容,聲音有些發(fā)抖地說:“好好。安安,再叫一聲奶奶。” 岑淮安看著她眼角的淚,又叫了一聲。 蔣勝男更開心,伸手掏出來一個紅包塞岑淮安手里:“以前奶奶太忙不能去梁州看你,補給你個大紅包拿著花?!?/br> 岑淮安看著紅包,又想收又不知道該該收。 正好這時初夏也被蔣勝男塞了個紅包,蔣勝男還愧疚地看著她說:“初夏,這幾年辛苦你了?!?/br> 初夏沒有拒絕,笑著接過紅包,放進衣服那個還好著的口袋里說:“謝謝媽?!?/br> 岑淮安也默默把紅包收了起來,心里特別開心地想,他存錢的數(shù)目又可以增加了。 蔣勝男送完紅包,伸手去拿初夏手里的行李,剛接過來,她一低頭看到了初夏破了的衣服,驚呼道:“初夏你衣服怎么回事?這好像是用小刀割的?!?/br> 蔣勝男手伸過去想把口子合起來,發(fā)現(xiàn)棉花外翻太多了,口子合不起來了。 初夏用手捂捂口子,發(fā)現(xiàn)沒用后,放棄地放開手,無奈說:“出來的時候人太多,遇到小偷了。還好我沒把錢放口袋里,不然不僅衣服破了,錢也丟了?!?/br> 蔣勝男眼睛一瞪,臉上露出怒意:“這些小偷,真是可恨!” 岑崢年看看初夏衣服上的口子,皺了皺眉頭說:“這割得有些深了?!?/br> 再用力一些,可能就會割到rou,他看著初夏眼里露出一抹心疼,覺得初夏這一路一定心驚膽戰(zhàn),只是她太堅強了,一句苦都不說。 初夏是真沒當回事,她拍拍自己衣服,不在意地說:“沒事。就是衣服壞了。” 外面的風越吹越大,岑淮安趴在岑崢年的懷里,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岑崢年忙給他拉拉圍巾,伸手拉住初夏的手,對蔣勝男說:“媽,咱們?nèi)ボ嚿习?。?/br> 甘州外面的天很冷,冷風一陣陣吹過來,如同刮臉的刀,吹得人臉生疼。 初夏在外面站這一會兒,就覺得身上的熱氣被吹得差不多都沒了。 岑崢年不說去車里,她都要開口走了,再在冷風里站著,她身上的一點熱氣都沒了。 岑崢年和蔣勝男帶著初夏和安安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不遠處路邊停著的一輛吉普車前。有個穿著軍裝的年輕軍人正站在車旁邊。 見到蔣勝男和岑崢年,他立馬抬手敬禮:“蔣團長,岑工?!?/br> 接著他打開了后車座的門,做出請人上車的姿勢。 蔣勝男看看后面的座位,笑著說:“你們坐后面,我坐前面?!闭f著便走到副駕駛門前,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她還對那個年輕的軍人招招手說:“小劉,不用管他們,你先上車?!?/br> 小劉放下護著車門上沿的手,立馬喊了聲:“是!”直接轉(zhuǎn)身邁著正步坐到了駕駛座上。 岑崢年伸出手,重新護著車門上沿,眼睛看向初夏說:“初夏,你先上車?!?/br> 等初夏上去,他把岑淮安放進車里,他也隨后坐了進來。 小劉見人都坐好了,啟動車子。他是岑父的警衛(wèi),平時做的就是照顧岑父和蔣勝男的工作,開車非常穩(wěn)。 車子平緩地行駛在路上,岑淮安坐在初夏和岑崢年的中間,手一手拉著爸爸,一手拉著mama,眼睛好奇地看著車里。 這是他第一次坐小汽車,和坐自行車一點都不一樣。小汽車就像書里說的一樣,走得又快又穩(wěn),而且也不冷。 蔣勝男現(xiàn)在的心情還平復(fù)不下來,她總想看看岑淮安和初夏,確定兩個人來甘州了。 因此她時不時就回頭看看兩人,眼睛里是藏不住的高興。 “初夏,安安,你們餓不餓?車里有吃的?!?/br> 說著,蔣勝男把放在前排的點心雞蛋糕遞過來,讓兩人吃。 “還有熱水,你們要不要喝點?” 蔣勝男考慮得很全面,從家里拎過來一個鐵皮水壺,里面灌了大半壺的熱水。 初夏倒是不怎么餓,在車上吃過東西了。但安安吃得少,不過在火車上坐時間長了,再活潑的小孩都會不舒服,岑淮安也不例外。 這會兒兩人都沒什么胃口吃東西。 熱水下車前初夏也接了,她對蔣勝男說:“媽你別忙了,我們不餓,也不喝水。” 岑崢年摸摸岑淮安的頭,看初夏面色有些疲憊,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聲問:“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會兒?” “好?!?/br> 初夏確實累了,這一路沒能好好休息,這會兒終于放松下來,整個身體的疲憊也都侵襲上來。 她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閉上了眼睛,岑崢年讓岑淮安也靠在他懷里睡會兒。 車上頓時安靜下來,除了開車的聲音,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蔣勝男看看岑淮安再看看初夏,從前排她帶的包里抽出來一件軍大衣,遞給岑崢年,然后用眼神示意他給初夏蓋上。 從甘州火車站到甘州部隊,距離還是挺遠的,開車用了一個多小時。 因為初夏和岑淮安睡著了,兩人并沒有看到隨著車越來越靠近部隊,外面的景色也越來越荒涼。 進部隊時車子沒有停,這是部隊的車,開車的小劉打開車窗,門口站崗的戰(zhàn)士看了看車牌號,又看看他的證件,直接放行。 停車時,初夏和岑淮安睡得正香,岑淮安的手還緊緊抓著岑崢年的衣服。 蔣勝男看看兩人,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們。如果是岑崢年,她肯定二話不說一巴掌拍醒了,但對待初夏和安安,她態(tài)度很小心。 “初夏,初夏,醒醒,我們到了?!?/br> 在蔣勝男猶豫的時候,岑崢年突然開口輕聲叫初夏。 在車上睡不舒服,而且車里睡久了也容易生病。既然到家了,不如直接進房躺床上睡。 一聽到岑崢年的聲音,初夏就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車子已經(jīng)停了。 “到了?”她抬手捂住眼睛,坐直身子,身上的大衣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掉,落在她的腿上。 初夏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原來一直蓋著一件軍大衣,怪不得她睡著時沒覺得冷,還覺得暖呼呼的。 “到了?!贬瘝樐昊厮?,他打開車門,抱著岑淮安下車,在車外面等著初夏出來。 初夏捏捏眉心,將大衣搭在手臂上,也從車上下來,抬頭便看到眼前的二層小樓。 她知道自己公公婆婆在部隊的職位不低,看著這個小樓,她才感受到這個職位不低的含義。 “怎么了?”岑崢年看到了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看看小樓,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初夏搖搖頭:“我們進去吧?!?/br> 蔣勝男早就過去打開了房子的門,笑著站在門口說:“初夏,快進來,外面冷。” 從火車站下來時天就不早了,這會兒天已經(jīng)蒙蒙有些黑了,氣溫真的非常低。 初夏從下車就感受到了和在梁州完全不一樣的冷,如果梁州和甘州一樣冷,她早辭職不去上班,天天在屋里待著了。 進到屋里,里面有烤火的爐子,溫度驟然提高。雖然比不上后世暖氣的溫暖,但也比外面好多了。 岑父此時坐在屋里的沙發(fā)上,手上拿著一個報紙,看幾人進來,才清清嗓子,看著初夏說:“來了?!?/br> 態(tài)度看不出來什么熱情,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看上去比較嚴肅。 不過他剛說完這句話,初夏注意到,已經(jīng)走到他旁邊的蔣勝男抬手重重打在他胳膊上,小聲說了句什么,眼神威脅地瞪一眼岑父。 岑父瞪她一眼,看向初夏說:“坐吧,吃飯了沒?” 岑崢年靠近初夏,在她耳邊低聲說:“我爸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不是不歡迎你?!?/br> “我知道?!背跸娜讨φf,她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岑父手上拿著的報紙都是倒的。估計是聽到她們進來的聲音,才趕緊拿起報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她能看出來,岑父的心里其實不是他外表表現(xiàn)的這樣,估計和蔣勝男一樣,也是緊張、高興的。 外面嘈雜的聲音讓岑淮安終于忍不住皺眉睜開了眼睛,他窩在岑崢年懷里,打了個大大的呵欠,臉上還帶著困意。 他往外一看,就和岑父的目光對上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岑淮安眨眨眼睛,抬頭看向岑崢年,眼里帶著疑惑。 這個板著臉的男人是誰,怎么看他的目光這么奇怪? “安安,叫爺爺?!背跸男χ置念^說。 岑淮安又望向了岑父,眼里帶著好奇,喊了一聲:“爺爺?!?/br> 岑父“嗯”一聲。 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他想對岑淮安笑一笑,可是他長時間都是嚴肅著臉,不知道怎么笑,所以看著比繃著臉更讓人害怕。 不過岑淮安沒有害怕,他對別人的情緒感知敏感,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爺爺盡管看上去很不好接近,可他能感覺到他的善意。 初夏已經(jīng)坐在了紅木沙發(fā)上,岑崢年也抱著岑淮安坐在她旁邊。 男人溫熱的氣息在旁邊難以忽略,初夏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忍住沒有再往旁邊坐。 蔣勝男故意咳嗽一聲,又瞪岑父一眼,覺得自己丈夫這會兒怎么這么不會辦事,她悄悄伸出手捏一把他,然后搓了搓手,給他示意。 岑父立馬想起來,清咳一聲,掏出來兩個紅包遞向初夏和安安:“初夏,這是我給你們的?!?/br> 初夏看著岑父,笑得一臉開心接過來:“謝謝爸。安安,謝謝爺爺奶奶?!?/br> 岑淮安稚嫩的聲音響起:“謝謝爺爺奶奶?!?/br> 蔣勝男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慈愛:“哎!不用謝啊安安。” 岑父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些。 蔣勝男又趕緊問初夏和安安想吃什么。 “家里什么都有,豬rou、羊rou、牛rou還有魚,有沒有想吃的?” 其實岑父和岑崢年還有蔣勝男都沒有吃飯呢,但是接到初夏和安安三人心里的高興都止不住,完全忘了餓。 初夏還沒說話,岑崢年在旁邊說:“媽,安安喜歡吃rou,初夏愛吃牛rou和面?!?/br> 初夏也不知道要吃什么,她還是不太餓,岑淮安這會兒倒是恢復(fù)了點胃口,他揉揉肚子,和岑崢年說:“爸爸,我想吃面條?!?/br> “那我去下牛rou面怎么樣?初夏想吃嗎?” “可以。”初夏點點頭說,說起牛rou面,她好像感覺到一點餓意了。 “媽,用幫忙嗎?” “不用不用。老岑,你來幫我切rou?!闭f著,蔣勝男一把拽起岑父,把他拽進了廚房。 初夏忍不住笑出來,看著兩人的背影,對岑崢年說:“爸媽的感情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