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親媽 第113節(jié)
孫豐家里是有點武學淵源的,奈何因為戰(zhàn)亂還有時代原因,家里人都沒的差不多了,家里也一度窮的餓肚子。 本來以為他進部隊就好了,他有本事,在部隊里能吃苦,在軍營里,沒多少人能打得過他。 誰知道炮彈無情,他能撿回這條命就不錯了,胳膊少了就少了,退伍也就退伍了。 但退伍后他性格根本不適應平常的單位,被排擠得不受重視,工資不高,家里又一堆孩子,和爸媽擠一個房子里矛盾也多。 孫豐正愁著怎么掙錢的時候,蔣知達找上門了。 不就是教個小孩嗎,太簡單了。 家里那什么不教外人的祖訓早被他扔一邊去了,祖訓沒養(yǎng)家糊口重要,等他死后再給老祖宗解釋吧,他們會理解的。 孫豐一看多了倆小孩,也不在意,甚至還挺高興,能多掙錢。 不過三個小孩都是細皮嫩rou,看著不能受苦的,他丑話說前頭:“練武很辛苦,并且要能堅持?!?/br> 這個不用他說,三個小孩都知道,岑淮安和章麓馬上點頭說自己會堅持。 蔣為先猶猶豫豫,他不想吃苦,可是jiejie哥哥都回答了,而且他們都看著他。 蔣為先扁扁嘴,很不堅定地說:“我也可以堅持的吧?!?/br> 孫豐沒管那么多,他只是確定三個都能學就好了。 至于根骨什么的,又不是練成什么武學大師,只是為了強體防身,天賦再差也能學會。 因為岑淮安的腳還沒完全好,初夏她們只是和孫豐約定好練武在周日下午哪個時間段,在哪里學,還有交學費。 初夏一行人剛離開,孫豐在的大雜院很多人就開始打聽消息,問他是不是要發(fā)達了,突然認識這么多看著不一般的人。 孫豐不樂意搭理他們,一個冷臉看過去,他從戰(zhàn)場上帶回來的煞氣就把那些人嚇住了,也不敢再問了。 不過竊竊私語肯定是有的,大雜院就是這樣,沒有秘密。 孫豐家里倒是很高興,又多了一筆收入,攢攢錢看能不能解決這一大家子房子的問題。 初夏對孫豐很滿意,盡管看上去他有點兇,話也不多,但是他的眼神正,而且身上帶著一股部隊中的正氣,退伍了也沒有消散。 她畢竟在部隊家屬院里住過,見過不少軍人,自然能看出來軍人身上的一些特質。 況且孫豐還是岑父推薦的人,不會有差的。 “安安,你喜歡剛剛的武學老師嗎?” 初夏和安安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她問岑淮安。 安安想了一會兒點頭:“喜歡?!彼X得孫老師很強,雖然沒看他做什么,他就是莫名有這種感覺。 “那你好好學,不僅可以保護你自己,以后長大了還能保護mama。” 初夏往椅背上靠了靠繼續(xù)說:“mama這么柔弱,遇到壞人肯定跑不快,到時候就得靠安安了?!?/br> 岑淮安立馬感覺心里升起了一股責任感,他抱住初夏的胳膊,抿抿嘴唇,眼神堅定地說:“mama,我會保護好你的!” 初夏聽著他這話笑出來,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好。不過你也不要逼自己太狠,等你長大了,就是不會武,mama也相信你能保護我的?!?/br> 岑淮安“嗯”一聲。 回到家,初夏給蔣勝男打了個電話,謝謝她和岑父幫岑淮安找老師,孫豐很好,安安很喜歡。 蔣勝男聽著初夏說話就高興:“謝什么啊,安安是我孫子,我這個奶奶為他做這點事不是正常的。” 初夏又和她說了幾句,講講自己來京城后生活,又講講岑崢年和岑淮安,知道蔣勝男想孫子,便把電話給安安讓他和蔣勝男說話。 結束電話,天已經不早了,但天還沒有完全黑,初夏回家準備給安安剪頭發(fā)。 小孩兒的頭發(fā)長得快,兩只狗狗的毛都已經長出來了,岑淮安的頭發(fā)也長得要遮眼了。 這些天一直忙,沒有給他剪,正好現(xiàn)在給他剪了。 初夏給他圍上一件岑崢年的大襯衫,然后開始動手。 這個活她干得很熟練了,因此剪刀剪得很快。 成簇的黑色頭發(fā)從岑淮安頭上落下來,兩只小狗好奇那是什么,嗅著鼻子去聞,還想去舔,岑淮安趕緊趕它們:“黃子!黑子!不能吃!” 他話音剛落,小狗還沒跑,門外響起了岑崢年的聲音:“初夏!安安!” 初夏猛地聽到他的聲音,心一跳,手一抖,多給岑淮安剪掉了一簇頭發(fā)。 看著后腦勺出現(xiàn)的那塊兒參差不齊露出來頭皮的頭發(fā),初夏有些心虛地比劃了下:還好,不是不能拯救。而且在后面,不影響。 “mama,爸爸!” 初夏把剪刀給岑淮安拿著,在圍裙上拍拍手說:“我聽到了,你坐著,我去給你爸爸開門?!?/br> 她轉身往外走。 初夏打開大門,岑崢年推著自行車站在門外,看到她,嘴角浮起一抹溫和的笑。 “我回來了。” 初夏臉上也不由自主露出來笑:“你怎么現(xiàn)在回家了?” 岑崢年把自行車推進來,關上門說:“明天是清明節(jié)。” 初夏“嗯”一聲,她知道這個,今天天也不好,一直陰著,中午的時候還下了會兒小雨呢。 岑崢年鎖上門已經轉過了身,目光落在初夏的臉上,發(fā)現(xiàn)她面色并不是很好看,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fā)熱。 他放下手,自如地牽起初夏的手,手有點涼,他把她的手包裹在他手里暖著說:“你看著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初夏點頭:“女人每個月都要來的那幾天。” 岑崢年一開始沒明白,但是他仔細一想,耳朵瞬間紅了起來,知道初夏說的什么意思。 他輕咳一聲:“那……我應該怎么做?” 初夏郁悶地看他一眼,他做什么她都要痛苦這幾天。 “要是咱倆能互換身體就好了,你就可以代我忍受這些痛苦。” 岑崢年嘴角沒忍住揚了揚:“我也想。” 他不是哄著初夏說假話,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的。他是個大男人,皮糙rou厚無所謂,初夏本來就身體弱,再經受這些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 “唉?!背跸膰@口氣,這種事想想也不可能,她繼續(xù)剛剛的話題:“你還沒說你回來做什么呢?是要去給外婆掃墓嗎?” 今天外公和她說了,明天清明節(jié)蔣家一家人都要去祭拜外婆,給她掃墓,初夏也要去的。 岑崢年收了臉上的笑,眼里浮現(xiàn)一絲悲傷:“是。我很久沒去看看外婆了,我mama也是?!?/br> 他和蔣勝男之前一直在西北,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去外婆墓地給她掃掃墓,看看她。 雖然每年逢年過節(jié)都會給外婆上香燒紙錢,但還是想來墓地看看,和外婆說說話。 初夏拍拍他的手,正想要安慰他幾句,院子里等著急的岑淮安喊她們了:“mama!爸爸!” 她趕緊拉著岑崢年快速走過影壁進院子。 “來了!我繼續(xù)給你剪頭發(fā)?!?/br> 初夏放開岑崢年的手,走到岑淮安身后,拿著剪子開始想怎么把她剪壞的那里修好。 倒是岑淮安看到爸爸眼里露出開心,想讓爸爸抱他,被初夏按在了椅子上:“別動!不然把你頭發(fā)剪壞了怎么辦?” 岑淮安一抬頭,岑崢年看到了他臉上還沒有完全好的傷,他眉心瞬間擰了起來,蹲在安安面前仔細去看。 “安安臉上的傷?” 初夏剪著頭發(fā)說:“和別的小孩打架弄成這樣的?!?/br> 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三言兩語講完了:“就是這樣,還要謝謝達子幫忙。” 岑崢年的心里像是被無數(shù)螞蟻噬咬,心疼愧疚交織在一起,他輕輕碰了下岑淮安的臉:“安安,疼嗎?” 岑淮安搖頭:“爸爸,不疼?!?/br> 岑崢年又去看他的腳踝,看完之后許久沒有說話。 初夏注意到了岑崢年情緒的不對,她停下剪刀,伸手把他拉起來:“你看看左右兩邊我剪的一樣嗎?” 岑崢年知道初夏是不想讓他一直沉浸在愧疚里,他配合著她把情緒壓在心底,往后退退彎下腰認真看岑淮安的頭發(fā)。 “一樣的。” 岑崢年還是第一次看初夏給安安剪頭,他眼里露出些好奇:“以前你也是這樣給安安剪頭發(fā)的?” 初夏和安安給岑崢年的信里寫過她給岑淮安剪頭發(fā)的事情,具體情形當然沒說了。 “對?!?/br> 初夏想好了怎么剪,開始下剪子,“咔嚓咔嚓”,頭發(fā)從岑淮安頭上滑落。 岑崢年就這樣看著初夏給岑淮安剪了個寸頭,頭發(fā)長度不超過一厘米那種。 他沉默了一下說:“會不會太短了?” “不會!”初夏一臉自信地說:“這樣正好,顯得安安精神又好看?!?/br> 岑崢年“嗯”一聲:“確實挺精神的?!?/br> 初夏:“最重要的是,這可是我親手剪的?!彼又赜H手兩個字。 安安在旁邊跟著點頭,眼里還帶著小驕傲。 岑崢年剛剛那些難受的情緒被兩人沖淡了許多。 他摸摸自己的頭發(fā),再看看岑淮安的頭發(fā),這樣的寸頭也不難看。 “初夏,我覺得我頭發(fā)也有點長了?!?/br> 初夏抖著岑崢年那件當剪發(fā)圍裙的襯衫,搖頭:“不行,我答應了安安,只給他一個人剪頭發(fā)?!?/br> 岑淮安重重“嗯”一聲,岑崢年只能收起自己的想法。 晚上睡覺的時候,初夏坐在梳妝臺前給自己涂雪花膏,岑崢年在一旁突然開口:“初夏,現(xiàn)在安安睡著了。” 初夏疑惑地看向他,她現(xiàn)在身上來著大姨媽,什么都不能做,安安睡不睡著都一樣,他提這個做什么。 岑崢年眸中含笑說:“你現(xiàn)在給我剪頭發(fā)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初夏手停頓了一下,看他一眼:“明天一早他看到你的頭發(fā)不就知道了?!?/br> 岑崢年:他忘了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