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遠(yuǎn)處傳來鞭炮聲,煙花的光照亮整片夜空,也照醒鄒寧迷亂的意識,她感覺到被yingying的某物頂著,睜開眼,對面的人雙眼依然緊閉,神情忘我,如癡如醉。 感覺到有人溜號,閉眼的人很不滿,用力咬了她一口。 “還難受嗎?”她朝后仰頭,躲開他的嘴,性感的唇因用力親吻而變紅,顯得更加誘人。 “這里難受,你摸摸它?!笔挾謰啥鴮櫍瑢⑺氖掷叫「?。 她甩開,又被他抓住,死皮賴臉地按在那里。 又燙又硬,熱度順著手蔓延到內(nèi)臟,燒得鄒寧心跳加速,耳根發(fā)熱。 又一簇?zé)熁ㄔ谏峡毡_,口口聲聲說難受的人,分明一副被情欲點燃的神情,只一眼,就被殃及,由著他的手帶動,在那個令她一度恐懼的巨物上滑動。 她的撫慰顯然沒能奏效,反而讓他脹得更加難受,愈加貪心,單手解開皮帶,放出飽受煎熬的惡魔,強行塞到那只失措的小手上,甩都甩不掉。 鄒寧瞪他,可他的眼里有比身體更熱的火,視線相交,便已融化。 “你親親它……”他的聲音嘶啞,透著蠱惑。 鄒寧拼命搖頭,這個實在不行。 “那你坐上來!” 她依舊僵著,被提起上身,輕易就褪下寬松的運動褲,rou體相碰,又被燙出一個激靈。 “你不是難受嗎……”她難受地問。 “現(xiàn)在更難受,你動一動,嗯?”咬著耳朵煽風(fēng)點火,不知誰燙了誰。 又有熱潮奔涌,干渴的惡魔聞風(fēng)而動,頂著一個人的重量,奮勇出擊,那一聲旖旎的“嗚嗯”,為他注入更強的武力,先挺后顛,仿佛按到復(fù)讀的開關(guān),嗚嗚嗯嗯的吟唱便無休止了。 春夜寒徹,車門半敞的后座卻熱火朝天,淋漓的汗液潤濕了空氣,也潤濕鄒寧的眼睛,她被欺負(fù)哭了。 無聲地抽搭了一會兒,身下的人終于停下,伏在她肩頭喘著粗氣。 臉上有水滴下,他抬頭吮掉她臉上的汗淚混合,又將液體渡到她嘴里。 “shuangma?” “……你不是難受嗎?”她撇過頭,鼻音濃重。 “你是我的藥,吃完就好了?!?/br> 交頸相纏,緩了好久,鄒寧才想起件兒事。 “你喜歡下棋嗎?” “喜歡和你下,這樣下?!彼ζ鹧斄讼?。 …… “我爸的火柴是怎么來的?” “愿賭服輸,我輸給鄒老頭的?!?/br> 在哪兒和他下的棋?實在問不出口! “別那么說他,他還不到五十歲。” “他高興我那么叫他?!?/br> “……他怎么叫你?” “不告訴你!” …… 激情過后,方感覺到夜寒,一縷風(fēng)襲來,鄒寧打了冷戰(zhàn)。 “上去?” “不,我得回去?!?/br> 蕭冬不勉強,扳住頭又熱吻一番,才松開人。 “開我車回去,這么晚不安全?!?/br> 最不安全的就是你! 鄒寧沒拒絕,被他折騰了半天,神疲力乏,只想回去洗洗干凈。 看著車開出去,蕭冬才蹲下身,頭暈?zāi)垦?,生理和心理上的難受紓解了,頭依然疼伴著惡心,呼吸也紊亂了,強撐著回到房間,倒頭便睡。 …… 將那輛扎眼的車停在樓下,鄒寧進(jìn)門時已將近午夜,往常這個時間鄒文彪早就深度睡眠了,今天卻躺在沙發(fā)上呻吟,鄒寧鞋都沒換,直接走過去問他怎么了。 鄒文彪眉頭鎖著,嘴唇烏青,臉上泛起冷汗。 “難受,惡心?!?/br> 鄒寧心下一沉,又是巧合嗎? 兩個人的狀況如此一致,他們又都在玩火柴,而最可怕的可能性在于,真的是火柴毒死了魚。 鄒寧沒有時間做過多的聯(lián)想,當(dāng)務(wù)之急先送鄒文彪去醫(yī)院,路上她給蕭冬打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聲音懶散,大概是被吵醒的。 鄒寧問他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難受嗎? 那頭笑了,說要是難受的話,她會陪他下棋嗎? 鄒寧掛了電話,看來他沒事兒。 也許只是她虛驚一場,父親也可能只是感冒。 到醫(yī)院掛急診,做了一系列檢查,在尿檢中發(fā)現(xiàn)微量烏頭堿成分,初步懷疑患者草烏中毒。 鄒寧不懂藥理,但是家里沒有草藥,也沒有含草烏的藥物,她又想到那盒火柴。 先給患者進(jìn)行了洗胃和導(dǎo)泄,在輸抗膽堿藥物時,鄒寧對醫(yī)生說了這個細(xì)節(jié),并掏出毒死魚的那盒火柴,急診醫(yī)生很好,又安排人幫她化驗火柴,的確在火柴桿上發(fā)現(xiàn)烏頭堿的成分,應(yīng)該被草烏水泡過。 聯(lián)想到常婉的驚慌和齊川辦公室的那根火柴,鄒寧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再次撥通蕭冬電話,這次很快接通,大概被她吵得沒睡著,沙啞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愉悅:“這么快就想我了?” “你還有多少火柴?” “沒數(shù),你喜歡嗎?喜歡全都給你。” “現(xiàn)在開始別用了,一根也別碰。” “嗯,都給你留著?!?/br> 鄒寧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風(fēng)波,在沒真正確認(rèn)之前。她想到她背包里的那盒火柴,那是在電梯里碰到常婉前蕭冬給她的,如果那盒火柴沒問題,一切就有跡可循了。 鄒寧收走了鄒文彪的火柴,暫時沒和他說原因,前因后果太復(fù)雜,她也不知道兩個人熟到什么程度,他對蕭冬了解多少,說多了反而弄巧成拙。 到了辦公室,處理完上午的事情,鄒寧又給蕭冬發(fā)消息,問他是否在辦公室。 對方秒回一個“在”。 鄒寧找了個理由去總部,樓層秘書見她匆匆趕來覺得奇怪,小蕭總剛剛通知上午的會改到下午,除了產(chǎn)業(yè)園來的人,其他一切來訪都拖到明天。 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看她的眼神就有點兒特別。 鄒寧沒注意她的眼神,她一心撲在他的那些火柴上。 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腳步和他的“進(jìn)”字同步,進(jìn)門后,她反鎖上門。 板臺后的人見到,眼睛一亮,聲音拉絲:“來盤棋?” “你火柴都放哪兒了?拿過來讓我看看。”鄒寧幾步?jīng)_到他身邊,直接忽略他的調(diào)侃。 被他一把拽到腿上,撩起上衣就親,也不顧里面還有層襯衫。 “你別鬧了,有正事兒要說?!彼焓株念^。 “怎么是鬧,這是情感需要?!彼灰?,抱住她不放。 鄒寧被他弄得心煩氣躁。 “你先把火柴拿出來?!?/br> “先下棋?!?/br> “你能不能有點兒正形!”耐心終于告罄,她使出殺手锏,魔爪朝他腋下伸去。 此刻門外若是有人,一定會被里面的聲音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