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33節(jié)
他立即站起來,但一看到對方的胴體,又一臉嫌棄地蹲回去,幫他擋住關(guān)鍵部位。 郁理又問:“你不記得自己叫什么了?” 白夜眨了眨眼睛,眼神茫然而無辜,像孩子般純潔。 看來這是真不記得了。 郁理心情復(fù)雜地站起來。 “小喬,你先看住他,我去找套衣服?!?/br> “哦,好?!?/br> 喬越西應(yīng)完聲又狠狠瞪了白夜一眼,一副非常不待見他的樣子。 郁理在衣柜里找了好久。 原身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原身自己又沒交過男朋友,所以家里基本沒有什么男性用品。但衣服還是有的,只是收得很深,而且款式也很舊了,有些還褪了色。 郁理好不容易找出一套能穿的衣服,遞給白夜。 白夜一個人完成了穿衣流程。 從浴室出來后,郁理和喬越西終于看清了他的全貌。 他和他們之前見到的白夜差別很大。 雖然同樣四肢修長,體格優(yōu)美,但現(xiàn)在的白夜更像人類。沒有那對尖銳的鉤爪,臉也是完好的,五官精致而柔和,像一位出身優(yōu)渥的貴公子。 雖然他的背后仍然有一對翅膀,但這對翅膀和之前也不太一樣。 之前的翅膀是濃郁的藍(lán)色,上面布滿晶瑩璀璨的鱗粉,看上去寬大而艷麗,給人以強(qiáng)烈的視覺沖擊;現(xiàn)在的翅膀卻是半透明的淺藍(lán)色,無論是厚度還是面積都小了很多,也沒有漂亮的花紋,比起蝴蝶翅膀,更像是薄而脆弱的蟬翼。 郁理用觸手拍了拍對面的沙發(fā),示意他坐下來。 白夜乖乖走到觸手旁坐下,還用手指碰了碰觸手的尖尖。 喬越西:“別亂碰!” 郁理面無表情。 她平靜地問:“知道你是從哪兒來的嗎?” 白夜搖了搖頭。 郁理:“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嗎?” 白夜搖了搖頭。 郁理:“知道你之前的身體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白夜搖了搖頭。 喬越西一臉鄙夷:“一問三不知?!?/br> 郁理喝了口冷水,接著問:“知道你是什么物種嗎?” 白夜歪了歪頭:“蝴蝶?” 郁理輕輕嘆氣:“這是個弱智啊?!?/br> 喬越西:“……” 他盯著白夜看了一會兒,然后小聲問郁理。 “這真的是白夜嗎?會不會是克隆體什么的……” “也有可能?!庇衾碚f,“但不管是不是白夜,現(xiàn)在他這個樣子,應(yīng)該都不能產(chǎn)出鱗粉了?!?/br> 喬越西看了眼青年背后的翅膀,點(diǎn)頭附和:“確實(shí)。那我們把他丟出去?” 郁理奇怪地問:“為什么要丟出去?” “反正也沒什么用嘛,放在家里還占地方……” 郁理:“我就不能吃了他嗎?” 喬越西:“……你不是不消化?” “那就先養(yǎng)著,以后再吃?!庇衾砗芷届o,“反正是個弱智,也搞不出什么事?!?/br> 喬越西:“弱智才更危險吧!” 白夜安靜地看著他們討論自己,時不時戳戳身旁的觸手,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那你說怎么辦?”郁理神色無奈,“這么大個人丟出去,他要是亂說話把我們供出來,豈不是更危險?” 喬越西:“那也不能留在家里……” 郁理:“那現(xiàn)在就吃了?” 喬越西微微一頓:“你下得了口嗎?” 郁理想了想:“整個吞了肯定不行,但先把那對翅膀處理掉還是可以的?!?/br> 反正要養(yǎng)在家里的話,這對翅膀也很礙事,早晚都得處理了。 喬越西聞言,默默拿起茶幾上的軍刀,在脖子上割破一道血痕。 “那先做個麻醉吧……” 他走到白夜面前,將鮮血涂抹到他的翅膀根部。 白夜抬眸看著他,眼神純凈,沒有疑惑,也沒有抗拒。 郁理靜靜觀察他的反應(yīng)。 “好了嗎?”兩分鐘后,她開口問道。 “好了?!眴淘轿鼽c(diǎn)點(diǎn)頭,“你開始吧?!?/br> 郁理控制沙發(fā)上的觸手,慢慢向白夜伸去。 白夜依然很安靜。 他看著這根觸手伸向自己的后背,似乎是想配合對方,還微微側(cè)身,將脆弱的翅膀根部展現(xiàn)出來。 下一瞬,觸手突然纏上他的脖子。 喬越西驚了。 這又是什么路數(shù)? 郁理慢慢收緊觸手,聲音仍然平靜,目光卻很冷。 “你也喜歡裝傻嗎,白夜?” 喬越西立即又看向白夜。 白夜聽了這句話,先是緩慢地眨了下眼,接著眼睛一彎,愉快地笑了。 “除了我,還有誰這么干過?” 喬越西:“???” 第21章 白夜平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脖子上纏繞著漆黑的觸手,但他卻像完全感覺不到似的,臉上仍然帶著淺淺的笑意。 只是笑了一下, 他身上的氣質(zhì)便截然不同。 剛才那種懵懂無知的感覺已經(jīng)蕩然無存, 現(xiàn)在的他懶散而危險,和昨晚那個腐爛的、瀕死的白夜幾乎一模一樣。 喬越西有些心虛:“你少岔開話題!” 白夜:“好吧, 那我換個問題。我是什么時候暴露的?” “就是剛才?!庇衾碇敝倍⒅? “你把翅膀露出來,主動讓我觸碰你的時候。” 昨晚在廢棄公園吃白夜的時候,他們也是這個流程。 先麻痹白夜的知覺, 再把觸手伸到他的翅膀根部,吸取其中的養(yǎng)分。 這個流程沒什么特殊。 然而問題就在于,當(dāng)時在場的只有郁理、喬越西和白夜三人,也就是說,清楚這個流程的,也只有他們?nèi)齻€。 白夜看到觸手伸向自己, 非但沒有躲避,反而還主動把翅膀根部露出來——雖然這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 但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過,根本不會有這種反應(yīng)。 “好吧?!卑滓褂行┻z憾,“我確實(shí)不擅長撒謊?!?/br> 喬越西:“……” “你最好解釋一下。”郁理注視著他,“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br> “唔……”白夜沉吟道, “從哪里開始解釋?” 喬越西一拍茶幾:“你到底是不是白夜?” 白夜:“我是啊。” 喬越西瞬間睜大眼睛:“所以你是重生了?” “這其實(shí)更像是一種輪回和循環(huán)……”白夜微微垂眸, “但,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br> 郁理用一種陳述的語氣說:“所以你繼承了之前的記憶, 也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br> 白夜點(diǎn)點(diǎn)頭。 觸手還纏繞在他的脖子上,這使得他點(diǎn)頭的幅度非常小, 看起來會給人一種很乖巧的錯覺。 喬越西頓時怒了:“那你剛才裝失憶,究竟想干嘛?” “沒想干嘛,開個玩笑罷了?!卑滓剐α诵?,“不是很有趣嗎?” 喬越西:“……” 他發(fā)現(xiàn)了,這家伙就是個神經(jīng)病。 郁理再次收緊觸手,迫使白夜微微仰起頭。 “嚴(yán)肅一點(diǎn)?!彼f,“你要解釋的還有很多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