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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權(quán)相有個崽 第22節(jié)

    紅袖對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欲詢問,卻見他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眸中掠過沉思之色,她想起自己前面說的話,突然間明白過來,不由掩唇失笑,“楚郎,你是擔(dān)心我會懷孕吧?”

    昨夜兩人來了幾次,他次次不曾退出,自然不可避免地將自己的種子播撒在了里面。

    楚云容見她神色不以為意,便微笑詢問:“你是如何想的?”

    紅袖倒是沒想到他會將問題甩給她,她想了想,突然很好奇要是她懷了身孕,他會怎么做,于是向他發(fā)難,“萬一我懷孕怎么辦?楚郎,你會娶我么?”紅袖嬌笑著問。

    作者有話說:

    我又提前更啦~之前戰(zhàn)事已經(jīng)很激烈了,有的寶兒木有看出來嗎,再不拉燈我就要被關(guān)小黑屋啦。

    第30章

    楚云容見她一副隨意散漫的態(tài)度,突然意識到當下沒辦法與她嚴肅地去談?wù)摯耸?,唇角浮起淡如春風(fēng)的笑容,“那便等到你懷了身孕再說吧?!?/br>
    他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姿態(tài),完全沒有被她的話語為難到,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紅袖還是有些一丁點失望,這人怎么就沒有煩惱頭疼的時候呢?

    他沒有要求她吃藥,也沒有說懷孕便生下來,讓人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想負責(zé),還是不想負責(zé)。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看似抱著順其自然的態(tài)度,其實已將決定權(quán)交到了她手上。

    紅袖不禁笑了下,罷了,不故意為難他了,“你放心吧,我這身子以后都不會有孕了?!?/br>
    說這話時,紅袖沒有去看他的神情,也不愿多談此事,她相信就算不說,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談孫鑄文的事?!边@次,紅袖先岔開了話題。

    楚云容定定地望了她片刻,忽然溫柔地笑起來,“你想說他的什么事?”

    紅袖微微地笑了,她就是喜歡他的溫柔體貼以及心細如發(fā),一般男人基本上做不到像他這樣。那些男人啊,不是纏人得很,就是無情得很,從來不懂看人臉色,明知你不喜歡,還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

    像楚云容這樣的,什么都剛剛好,在男女關(guān)系上從來不讓她頭疼,要是能做彼此的情人最好了。

    紅袖柳眉微蹙,“你們朝中今日是不是很太平?沒人說起孫鑄文欲jian/污崔冀小妾一事?”

    楚云容微頷首,淡淡笑道:“不過孫鑄文今日并未上朝,說是抱病在身?!闭f話間,他站起身,與她并肩倚在案邊。

    紅袖因他這舉動舒展了眉,“我今日聽香桃說了,昨夜事發(fā)后,崔閣老將那幾名大臣叫到屋子里,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幾名大臣許久才出來,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被囑咐不得將那事傳出去,楚郎,我不甘心,這事絕對不能這么算了,你也不想放過那孫狗對不對?”紅袖手輕撫他的肩膀,問。

    楚云容目光落在她期待的面龐上,微微一笑,“接下來由我這邊行事,你不必再參與進來了,免得崔閣老懷疑你。”他停頓了下,語氣含著安撫,“放心,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有了楚云容這句話,紅袖就放心了,她故態(tài)復(fù)萌地伸手撫摸他的胸膛,媚眼如絲地問:“楚郎,你這是在擔(dān)心我么?”

    楚云容輕嘆一聲,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稍稍拿開,從容不迫地將自己的胸膛解救出來,他沒有給紅袖滿意的答案,淺笑應(yīng)答:“你是小郎的母親?!?/br>
    紅袖不爽地抽回手,這男人,承認自己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擔(dān)心她有這么難么?除了小郎的母親,她還是個女人呢,一個美麗動人的女人,不解風(fēng)情的朽木,不想理他了。

    “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她轉(zhuǎn)身離去,走了幾步,又覺得心有不甘,想了想,又扭著腰肢搖曳生姿地走回去,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膩聲浪氣地道:

    “楚郎,哪天你要是寂寞難耐了無需忍著,來找我吧,我對你,”目光輕浮地掠向下方,“還有你的身子都很有興趣?!闭f完抬眸對上他無可奈何的神色,這才滿意地放開他,嬌笑著離去。

    ***

    紅袖從楚云容的府邸回到寓所時,月亮已升至半空,街衢上籠罩著一片夜霧,幾乎不見一個行人。

    紅袖剛下轎子,就有一人影閃至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紅袖只當是鬼,嚇得跳后退幾步,定睛一看,才看清是崔尚的婢女,強喂她解藥那個,這會兒穿著黑衣黑裙,看著就跟做賊似的,心中不禁來了氣,“姑娘,你大半夜不睡覺,來這里做什么?嚇死人了。”紅袖纖手撫了撫心口,嗔怪道,明知她來的目的,卻假裝不知曉。

    那婢女看了眼抬轎子的幾名轎夫,冷聲道:“你們走?!?/br>
    那幾名轎夫看向紅袖,紅袖猶豫了下,還是讓他們離去了。

    “紅袖姑娘,閣老要見你,請隨我去一趟。”

    紅袖看著她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總覺得跟個死物對話一般,頭疼得很,“這會兒已經(jīng)很晚了,要不你明日再來吧?我就住在這里,又跑不了?!奔t袖淡定地道,內(nèi)心其實很忐忑,擔(dān)心崔尚知曉了些什么,才這個時候喚她過去。

    紅袖說完就要往大門口走,卻被那婢女伸手擋在胸前。

    她眉眼變得有些凌厲,“閣老現(xiàn)在就要見你?!?/br>
    大門近在咫尺,紅袖這一刻怎么都不想跟她去,她推開她的手,就要往門口沖,卻被那婢女一個箭步上前攔住。

    紅袖雙手被反剪于身后,嬌容一白,蹙著柳眉,痛吟:“哎呦,我的娘,痛死我了,你放手,我隨你去便是了?!?/br>
    見她妥協(xié),那婢女才放開了她。

    紅袖被迫坐上了去崔府的轎子,紅袖坐在角落里,伸手揉著被她掐紅的手腕,心中萬般憋屈無處發(fā)泄,隱忍了片刻,還得笑面相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不理會她的問話,就跟塊木頭似的。

    紅袖美眸微瞇,并沒有因為她的怠慢而生氣,反而笑吟吟道:“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喂?不過你不是還有另一個同伴么?到時你們在一起,我都叫喂的話,你們怎么知曉我叫的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被紅袖吵煩了,她終于開了口:“青鸞?!?/br>
    青鸞?名字倒是不錯,紅袖贊許地點點頭,又隨口笑道:“你那同伴不會叫白鳳吧?”

    紅袖剛說完就見她眸中似乎有些詫異之色,不會真被她說中了吧,紅袖樂不可支,“我本名也有一個青字,青鴻,你說我們的名字是不是很投緣?”

    這婢女又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紅袖很替她覺得無趣,明明是大好的年華,模樣生得也俊俏,卻要一天到晚地守著一糟老頭子,真是可憐又可惜,“青鸞姑娘,伺候閣老是不是很累?深更半夜還要你出來辦事?”紅袖憐憫地望著她。

    婢女依舊不答話,由得她自言自語。

    紅袖其實是想試探點什么,奈何她口風(fēng)太緊,什么都不肯透露,“閣老怎么總是深更半夜地叫人去啊?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回應(yīng)她的依舊只有那咿咿呀呀的顛轎聲。

    紅袖臉上浮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翠娘的?”

    聽聞翠娘二字,那婢女的臉上像是平靜的湖面突然被人扔下一顆石子,泛起一圈漣漪,

    “你為何知曉她?”

    這道密不透風(fēng)的墻終于破了一小口,紅袖臉上的笑意斂去,卻偏不回答她的話,“我們都是為閣老辦事的,誰也別瞧不起誰,雖然我不如你得閣老信任,但越是親近,越是危險,因為你們知曉的秘密太多了,一著不慎,就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奔t袖冷笑道。

    青鸞皺了下眉,突然沖上前,一手掐住紅袖的脖子,“我問你怎么知曉翠娘的事?”

    紅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扯開她,奈何她力氣太大,料她不敢真的對她動手,畢竟沒有崔尚的授意,紅袖索性不掙扎了,挑釁地看著她。

    青鸞見她這般,也只能松開了手。

    她一松手,紅袖立刻大口地喘氣,后背驚出一身冷汗,她再遲一些放手,她只怕真忍不住求饒了,“我為何要告訴你,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在不清楚她與翠娘的關(guān)系時,紅袖不敢透露出關(guān)于翠娘的任何事情,但從她的表現(xiàn)來看,她和翠娘有一定淵源,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與你無關(guān)?!鼻帑[冷聲道,目光透著厲光。

    難得看到她這副生動的表情,紅袖抿唇一笑,“閣老沒有讓你這般威脅我吧?你不是一個只知道命令的婢女么?”

    她皺了皺眉頭,又變得沉默起來,紅袖也不所謂,反正她抓到了她的一個小把柄。

    紅袖被帶到先時的地方,崔尚端坐在太師椅上,屋內(nèi)光線昏暗,他的人影映在墻上,像個巨大猙獰的鬼怪,這會兒他正用那雙鷹隼般的雙目冷冷地睨視著她,紅袖還沒向他行禮,就猝不及防地挨了個下馬威,她腿彎受到一股重力,膝蓋不覺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紅袖暗暗瞪了身旁的青鸞一眼,心里早已罵開。

    紅袖壓下心頭的惶恐不安,微抬眸看向崔尚,臉上浮起諂媚的笑容,“不知道閣老喚妾身前來有什么吩咐?”她撐在地上,掩在袖間的纖手微微顫抖,然臉上依舊淡定從容。

    “你不是說楚相公已經(jīng)服下了藥,為何會出現(xiàn)這樣的岔子?”他目光如刀,飛到紅袖的身上。

    紅袖裝作一副迷茫的樣子,“閣老,妾身不明白您在說什么,楚相公的確喝了妾身給他的摻有藥的茶水,在宴會上他的反應(yīng)也是中了迷藥的樣子啊,難道閣老的計劃并未成功么?”

    崔尚冷笑一聲,“你倒是不用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老夫知曉,你和楚相公早就計劃好了,他裝作中了迷藥的樣子,等你拿到解藥,他就讓孫鑄文當了冤大頭,自己則金蟬脫殼,你們好手段啊?!?/br>
    紅袖聞言心中震驚又害怕,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了她們的計劃,正不知如何是好,卻忽然對上崔尚探究的目光,突然明白過來,他只是試探自己,要是他真知曉了真相,何必再叫她過來質(zhì)問,直接將她弄死不就好了,她稍稍冷靜些許,立刻端出一副比竇娥還冤枉的模樣,“閣老,妾身冤枉啊,楚相公被您的人帶走后,接下來的事妾身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孫大人怎么就成了冤大頭了,孫大人不是也知曉計劃的么,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崔尚一直在觀察她的臉色,她雖然一副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但他始終認為這正是她的狡猾所在,不然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何最后竟弄得全盤皆輸,“孫大人的酒里也被人下了藥,在西花廳的人不是楚相公而是孫大人?!彼溃粤T又去看她的神色。

    紅袖目光瞬間露出一絲錯愕以及驚訝,“怎么會這樣?妾身根本不知曉?!?/br>
    崔尚沒有在她臉上看出絲毫端倪,不由皺了霜眉,“若不是你透露的,為何楚相公能夠瞞天過海?像是全盤掌控了我們的計劃?!?/br>
    紅袖大呼冤枉,“閣老,就因為如此,您就懷疑是妾身透露的?那妾身真是冤枉死了,妾身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替閣老做下了這件事,而且這計劃可不止妾身一人知曉,萬一是楚相公在您身邊安插了眼線呢?沒準那眼線還是您身邊最親近的人?!奔t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身旁的婢女,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青鸞。冷笑道:“我身邊這位,方才在轎子上還想殺了我,閣老,你看我脖子上的紅痕就是被她掐的,這該不會是閣老您下的命令吧?”紅袖見崔尚皺了下眉,便繼續(xù)說道:“閣老,你身邊這些人表面對你畢恭畢敬,私底下瞞著你不知道做了多少欺上之事,你確定她們就值得信任么?”

    一旁的青鸞聞言面色一變,連忙跪倒在崔尚面前,不等她解釋,崔尚便開口了:

    “起身吧,你不用害怕,我相信你這么做自有你的道理。”

    青鸞站起身,雖然崔尚端得一副和顏悅色的姿態(tài),但她心中還是感到了隱隱的不安。

    崔尚目光轉(zhuǎn)向紅袖那邊,唇角浮起冷笑,“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也能讓老夫?qū)ι磉呌H近的人產(chǎn)生懷疑么?那也太蠢了,老夫親手培養(yǎng)的人,自是無比信任的?!?/br>
    紅袖并不相信他說的話,他這些話估計只是說給他這些下屬聽聽,好讓他們?nèi)娜μ嫠k事,要真相信,有怎么會有個翠娘出來?就在她準備繼續(xù)挑撥離間之時,卻聽他道:“你不肯招,老夫自有辦法讓你招?!彼戳搜圩约荷砼缘逆九?,“給她上刑。”

    紅袖大驚失色,“閣老,妾身真是冤枉的啊……”

    崔尚并不理會她的辯解,不多會兒,那叫白鳳的婢女拿著竹篦過來,又多來了兩人,將紅袖摁住不許她動彈,那白鳳和青鸞則將紅袖那十根纖纖玉指塞進了竹篦之中。

    紅袖嚇得使勁掙扎,卻掙脫不開,崔尚一聲令下,竹篦瞬間收緊,指尖傳來的劇痛瞬間令紅袖面色慘白,呻/吟出聲,額角的汗珠狂冒。

    紅袖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閣老,你的人廢物與妾身什么關(guān)系!那孫鑄文本就是個好色yin/蕩之徒,閣老你非要重用他,遲早有一日他會害了你……”紅袖疼得直抽氣,說話也不利索了,紅唇輕顫著:“現(xiàn)……現(xiàn)在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自己色……迷心竅,做下那無恥之事,知道犯了大錯,才故意說自己也中了迷藥,他自己倒是好脫身了,只有咱們被他耍得團團轉(zhuǎn)……”

    崔尚皺了皺眉,眼底浮起思索之色,片刻又冷下臉,“還狡辯。”

    他又道了聲:“再收。”

    竹篦瞬間更加收緊,紅袖痛得直冒眼淚,十指控制不住地顫抖,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透,紅袖咬著牙,一鼓作氣地道:“閣老,妾身是對你最忠誠的人,該信的人你不信,不該信的人你偏信,閣老,您是老糊涂了,我勸你也別搞什么權(quán)謀了!”紅袖痛得口不擇言起來,但那模樣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平生哪有人敢罵他老糊涂,他面色一沉,心中不悅之極。正準備讓人下死手,突然底下的人匆匆進來,俯身在他耳邊低聲回稟了句話,他臉上閃過詫異之色:“他怎么來了?”

    作者有話說:

    第31章

    崔尚目光落在前方的身影上,男人拖著一襲紅衣,手中執(zhí)著一柄玉骨折扇,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前面的金漆屏風(fēng)。

    崔尚不禁皺了下眉頭,“鳳掌柜深夜不寐,跑來老夫這做什么?”他臉上依舊是睥睨的神色,但語氣卻不似以往待人那般那么趾高氣昂,細聽之下,更是有股隱忍的無奈感。

    鳳九聞言回過頭,唇微勾,臉上帶著散漫的笑意,“崔閣老不也是深夜不寐?”他一邊說一邊搖著折扇隨意走到座位上落座,見他臉上露出不滿之色,鳳九也不和他賣關(guān)子了,笑道:“昨日是您的壽辰,晚輩竟忘了奉上壽禮,實在失禮之至,現(xiàn)在趕來補上,還請崔閣老原諒?fù)磔??!闭f罷從寬袖中拿出一掌心大的匣子,交給他的婢女,彬彬有禮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br>
    崔尚無語,沒想到他大半夜過來只為送上壽禮,隱忍半晌,和顏悅色道:“鳳掌柜深夜送禮,這份心意實在令老夫感動,這禮老夫便收下了,不知鳳掌柜還有其他事?老夫年紀大了,這身體有些熬不住了?!彼涂蜌鈿獾叵铝酥鹂土?。

    “崔閣老,別急?!兵P九唇角微微的彎起,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既然崔閣老這么感動晚輩的心意,晚輩便厚著臉皮向您討要一個人。”

    崔尚臉色一變,他就說他深夜前來怎么可能只為送禮,他不禁多打量了他幾眼,只見他一襲紅衣,衣服上的紋繡花花綠綠也看不出是什么名堂,雖為男兒身,但五官隱有妖嬈態(tài),一身脂粉氣息,心中不由十分厭惡,他常常聽聞他在外行事荒誕不羈,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忍著滿腹的不耐煩,他冷聲道:“鳳掌柜想向老夫討要何人?”

    鳳九緩緩地道:“花間酒樓的掌柜,紅袖姑娘?!?/br>
    崔尚目光一沉,內(nèi)心無比震驚,他竟然知曉那個女人在這里,他視線不禁落在他的面旁上,企圖尋找些什么,但他神色依舊懶懶散散,看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老夫不知道鳳掌柜在說什么?花間酒樓的掌柜是何人?她怎么會在老夫這了?”他大笑道。

    鳳九瞇了瞇鳳眸,似笑非笑地道:“崔閣老德高望重,這般糊弄晚輩實在有損威望,若無十足的把握,晚輩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我可是聽她的丫鬟說紅袖姑娘就是被閣老您的人帶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