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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權(quán)相有個崽 第28節(jié)

    楚懷瑜畢竟是個十歲大的孩子,這會兒很害怕,但又不敢大聲喊救命,只能小聲地呼喚紅袖:“喂,你醒一醒……快醒一醒啊?!?/br>
    第37章

    轎子一路往人少的地方穿行。

    沒多久,紅袖從昏迷中醒來,楚懷瑜緊張害怕的俊秀小臉映入她的眼簾,她驀然坐起身,顧不得脖子傳來的疼痛,安慰他道:“小郎,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br>
    保護他?也不知道誰方才一下子就被人敲暈了過去,楚懷瑜看著她顫顫發(fā)抖的雙手以及嬌小的身體,心中對她這句話充滿了不信任,她用什么來保護他?但現(xiàn)在小命都難保了,他沒心思和她斗嘴。

    紅袖也顧不得說話,連忙在轎子里翻東西,楚懷瑜看到她從鏡匣子里拿出大概是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有著驚訝。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不會還想著打扮吧?楚懷瑜正感到無語,就見她偷偷掀開窗帷偷偷往外頭撒了一些粉末,這才明白她在做什么,他心中一喜,蹭過去,小聲道:“我?guī)湍?。?/br>
    紅袖推了推他,回頭嗔了他一眼,這小子都這時候了還想著玩。楚懷瑜明白她的意思,悻悻地坐了回去。

    轎子拐進一片野松林,紅袖依舊隔一小段路就撒一些粉,又怕粉不夠,將自己身上的耳環(huán)等較小的首飾扔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轎子突然停了下來,紅袖心猛地提了起來,叮囑楚懷瑜道:“等一下不論見到什么人,你都別說話,讓我來說?!?/br>
    紅袖剛說完話,轎門就被人從外頭打開了,兩位蒙面的大漢將紅袖和楚懷瑜從轎子里拖了出去,紅袖一向擅長辨別男人,光看著他們的眼睛,紅袖就認出這兩人一位是后頭扛轎子的,一名是將她打暈的,他們方才在街上沒有蒙面,估計是怕被人懷疑。

    那兩人將她們的雙手反剪于身后,用粗繩子縛住,推著她們往前面行走,周圍林木茂盛針地上是腐爛厚軟的松葉,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好像隨時要陷進去。

    “大哥,你們這是要帶我們?nèi)ツ睦镅??”紅袖臉上浮起親切的笑意,走路時故意用力地踢起松針,讓自己走過的路盡量與別處不一樣。

    其中一大漢眼睛圓得似銅鈴,不悅地瞪了她一眼,“少說廢話?!?/br>
    紅袖諂媚地笑道:“是是,我不說了?!?/br>
    那兩名大漢將她們押到了一幢圮廢的庫房里。在那里,紅袖竟然看到了孫鑄文。

    看來這幕后主使就是他了。

    “紅掌柜,想不到是我吧?”孫鑄文看向紅袖,眸中有著恨意,隨后又看向楚懷瑜,看到那張與楚云容相似的臉,他臉上不禁露出厭惡之色。

    紅袖微微走上前,不動聲色地擋住他的視線,“的確想不到。”紅袖一副與友人敘舊的平和口吻,“孫大人,你怎么不像他們一樣蒙著面,不怕我知道是你么?”

    孫鑄文冷笑,“反正你們都要死了,蒙不蒙面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紅袖心中驚愕,“孫大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殺我?”

    孫鑄文嘴角的冷笑更甚,他本來不想露面的,但為了讓她死的明白一些,他才決定露面。

    “無冤無仇?你以為我不知道香桃受你指使在我酒里下藥?你與楚云容根本就是一伙的?!边@幾日,他派人守在她寓所附近,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早已清楚她的寓所進出了何人,以及她去了什么地方,他定好計劃今日將人抓過來,只是沒想到雇傭的人竟然連楚云容的兒子也一起抓了過來。

    沒關(guān)系,那就一起滅口算了。想到楚云容的兒子將被自己殺掉,孫鑄文的心頭瞬間十分解恨。

    紅袖知道他一定是知曉了香桃住在她那里的事,此刻再否認此事沒有任何的說服力,腦子急速轉(zhuǎn)動后,她微微一笑道:“孫大人一向是聰明人,怎么僅僅為了這事就要殺了我泄憤?您現(xiàn)在只是辭了官,將來還是有可能官復(fù)原職的,但你現(xiàn)在要殺了我,還有楚相公的兒子,你覺得楚相公會放過你么?到時別說官復(fù)原職了,只怕還要丟掉性命?!?/br>
    “死人不會說話。等你們都死了,楚相公自然就查不到我這了。”孫鑄文冷笑道,說著臉上不禁露出抹得意之色,“而且,殺了你們之后,崔閣老就會想辦法幫我官復(fù)原職,就不勞你掛心了?!?/br>
    從他這話中,紅袖抓到了重要訊息,是崔閣老要她的性命?她不禁心生疑惑,“孫大人,你想得太簡單了。楚相公就算不用查,也會知曉誰最有可能會要我和小郎君的性命,你真以為你能夠逃得點?”紅袖頓了下,又道:“真的是崔閣老要你殺我?他如今可是很忌憚我,又怎敢殺我?”

    楚云容會查到他這事孫鑄文不是沒想過,只是如今聽紅袖一說,他心中又多了幾分不安,緊接著她后面的話又讓他更加不安,“崔閣老為何要忌憚你?”

    紅袖見他神色開始變得有些焦慮,便決定搬出鳳九,她臉上露出淺笑,很從容地道:“孫大人,你可知曉月下酒樓的鳳掌柜是何人?”

    孫鑄文聽到鳳掌柜幾個字內(nèi)心瞬間一驚,他想起來當(dāng)初同僚與他說,有傳聞?wù)f月下酒樓的掌柜是九皇子,如今聽紅袖說起,他心中莫名地有些惶惶不安。

    “他便是九皇子,皇上的親兄弟?!奔t袖緩緩地說出鳳九的身份,然后又悠然道:“你知道我與他是什么關(guān)系么?”

    孫鑄文后背冒起冷汗,不覺問道:“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紅袖笑道:“我和他是情人的關(guān)系。不知道崔閣老有沒有告訴你,當(dāng)初我被他的人帶走,就是九皇子連夜趕到崔府救出了我,當(dāng)時崔閣老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而你呢,竟然要殺我和楚相公的兒子,你一得罪就得罪了當(dāng)今的權(quán)相和九皇子,你覺得自己真的能活命?沒準到時這兩人還要聯(lián)合起來,先殺了你,再找個理由誅你的族泄憤呢?!?/br>
    紅袖看到他的額角開始冒汗,目光開始變得慌亂,便再接再厲地恐嚇?biāo)骸皩O大人,你覺得崔閣老為什么要讓你來殺我?”

    孫鑄文這會兒膽戰(zhàn)心驚,腦子里一團亂麻,根本回答不出來。

    紅袖于是好心地告訴他:“崔閣老就是想借刀殺人,先殺了我,再除掉你,一箭雙雕,畢竟你知道他很多秘密,他那里能輕易地放過你?官復(fù)原職,你想得美,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奔t袖說到最后,語氣變狠。

    孫鑄文聞言面如死灰,他信了紅袖所說的話,但如今后悔也來不及,既然如此,不如死之前找兩個當(dāng)墊背的。

    紅袖看到眸中的戾色,立刻知道他腦子里閃動的念頭,連忙溫聲安撫道:“不過,你還有一條出路,那就是反水?!?/br>
    孫鑄文一言不發(fā)地看向紅袖,眸中有著不信任之色。

    紅袖這會兒臉上已經(jīng)斂去凌厲之色,變得親切柔和,她溫聲道:“孫大人,我本來也不想與你為敵的,誰讓你替崔閣老做事呢?我們針對的只有崔閣老。只要你肯站在我們這邊,我會讓楚相公和九皇子放過你,而且還能讓你官復(fù)原職,現(xiàn)在九皇子迷戀我,楚相公也極其信任我,只要我一句話,孫大人你根本不用死,也不必回老家?!?/br>
    不等他開口,紅袖又道:“你也別懷疑我的話,楚相公若不信任我,又怎么讓小郎君和我出來?九皇子又怎么到崔府救我?這事你只要一打聽就知道。”紅袖一邊說著一邊摟過楚懷瑜,又溫柔地掐了掐他的臉。

    楚懷瑜一聲不敢吭,任由得她揉圓掐扁,方才他看著紅袖無所畏懼,侃侃而談的模樣,心中其實是很佩服的,他真沒想到這大娘嘴巴這么厲害,死人都能把他說活了,他此刻的內(nèi)心也從恐懼變得和她一樣從容。

    楚懷瑜哪里知曉紅袖此刻害怕得不得了,只不過強裝鎮(zhèn)定罷了,畢竟要不鎮(zhèn)定,她們母子都得沒命。

    孫大人早已是六神無主,聽到紅袖這些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禁急切地問:“你說的可是真?”

    紅袖點點頭,溫婉地道:“孫大人,你錯就錯在投靠錯了人,你身為寒門子弟出身,卻投靠門閥士族,他們只會把你當(dāng)作是一條狗,一條狗是生是死根本無關(guān)緊要,但楚相公就不同了,你們同為寒門出身,就應(yīng)該站在同一陣線上,將那不將你們當(dāng)人看的門閥士族斗倒。門閥士族曾經(jīng)再輝煌,如今也逐漸沒落,如今典領(lǐng)百官的是寒門出身的楚相公,他如今是正是最需要人支持他的時候,你只要肯站在他這邊,他一定會不計前嫌,重用你。將來朝中上下將是你們寒門的天下,門閥士族終將成為你們的狗?!?/br>
    紅袖越說越振奮,孫鑄文也越聽越激動,一旁的楚懷瑜聽得瞠目結(jié)舌,這大娘實在能誆人,自己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不是沒有道理的,以后他還是不要在她面前耍心眼了。

    “紅掌柜,你說得實在太對了,是我一時糊涂,投靠錯了人,又錯信崔尚那個狗賊,讓紅掌柜和楚小郎君受苦了?!?/br>
    看著他痛哭流涕的模樣,紅袖幾乎快要相信他真的是一時糊涂,她盈盈一笑道:“孫大人,既然咱們成了自己人,就請幫我們解去這繩子吧?!?/br>
    “是,我這就幫你們解開繩子。”孫鑄文立刻變了一副臉,諂媚地走上前,正要幫紅袖解開繩子,眼前寒光一閃,一冰涼涼的東西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目光往下一瞥,看到那明晃晃的大刀,瞬間嚇得心驚膽寒,“你……你想做什么?”

    紅袖看著孫鑄文身后的蒙面歹徒,不禁也變了臉。

    那將刀架在孫鑄文脖子上的蒙面歹徒伸手掏了掏耳朵,“這婆娘,這嘴巴說個不停,跟唱大戲起的,老子這耳朵都被你吵得長繭子了。”說著將指甲上的耳屎猛地彈到孫鑄文臉上。

    紅袖和楚懷瑜不約而同地閉了下眼,不忍直視。

    孫鑄文嚇得臉上橫rou不住地抖動著,“你們可是收了我的錢,快……快將刀拿開。”

    歹徒嘿嘿一笑,“是啊,我們收了你的錢,但我們也收了別人的錢?!?/br>
    紅袖聞言瞬間明白了,正如她所料,崔尚想要借刀殺人,等孫鑄文殺掉她之后,他就沒用了,自然也要除去。

    “你們收了崔冀的錢?”

    “反正你也要去見閻羅王了,告訴你也無妨,就是崔冀讓我們?nèi)∧愕拿?,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只是收了銀子辦事,明日你到了閻羅王那里,只管告他?!?/br>
    紅袖手上的繩索方才被孫鑄文扯松了些,這會兒掙脫松后,便趁著歹徒與孫鑄文說話之際,悄悄地也給楚懷瑜松了綁,又趁兩名歹徒?jīng)]注意她們這邊,向楚懷瑜使了一個眼色,之后拉著他的手,兩人一起沖出庫房,往松林里跑去。

    兩人跑得再快,也終究是婦人與孩子,哪里跑得過身后那名身手矯健的歹徒,沒跑多遠,就被身后的歹徒一手一個拽了回去。

    紅袖立刻拔下頭上的簪子發(fā)狠地往他眼睛上戳,歹徒?jīng)]料到她會突然來這一招,連忙放開楚懷瑜,抓著她的手腕粗暴地將她甩了出去。

    紅袖重重跌地,也顧不得疼,爬起來緊緊抓著歹徒的大腿,沖著楚懷瑜喊道:“小郎,你快跑,別管我!”

    楚懷瑜猶豫地看著她。紅袖卻急眼了,大聲斥道:“你快跑!”

    楚懷瑜眼眶微紅,這次沒再猶豫,轉(zhuǎn)頭就跑。歹徒怎么甩都甩不開紅袖,直接抓住她的頭發(fā)往上提,紅袖顫抖著手抓起地上的簪子,猛地往他小腿上刺,又狠狠地往下剌了一大血口,疼得歹徒一腳將紅袖踢飛了出去,他看著血流不止的小腿,怒火中燒,走上前又在紅袖的腹上補了一腳,罵咧咧道:“臭婊/子,那孩子是你兒子不成,你這么護他?”

    他一邊說一邊在衣服上扯了塊布條,裹了傷口止血。

    他還這真說對了,他就是她的兒子,但這會兒紅袖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很快,另外一個歹徒就趕了過來,直接往楚懷瑜跑的方向追去,紅袖想去阻攔卻根本起不來,沒多久他就把楚懷瑜拎了回來。

    楚懷瑜一邊掙扎,一邊氣沖沖地嚷嚷道:“快放開我,我要讓我父親殺了你們?!?/br>
    紅袖無語之極,這臭小子,沒經(jīng)歷過人間險惡,就知道搬出他父親,有個屁用。

    那歹徒冷笑一聲,“等你父親趕來,你這小子已經(jīng)是個不會說話的死人了?!?/br>
    紅袖忍著疼痛,開口道:“兩位大哥,你們把孫大人給殺了么?”紅袖還想拖延一些時間。

    歹徒頭頭道:“怎么,你還要出錢給他燒個香么?”

    紅袖立刻道:“兩位大哥,你們放過我們,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我什么都缺,唯獨不缺錢,我有一個金庫,里面全是金子,擁有了它,你們就可以金盆洗手,再也不用做這種打打殺殺的營生了,你說你們混這行的有什么好,整日在刀尖上討生活,保不齊哪天就被官府的人抓了,而且被你們殺死的人到了閻羅王那里也要告你們一狀,大哥們不如趁早收手,拿著那一輩子花不完的錢,瀟灑過日子。”紅袖見他們聽得專注,又問:“大哥,你們成家了么?”

    兩人都不覺地搖了搖頭。

    紅袖笑盈盈道:“你們這個年紀也給成個家,立個正當(dāng)?shù)臉I(yè),然后再納幾房美妾,坐享齊人之福,豈不樂哉?”

    歹徒頭頭幾乎快被她說動了,這時身旁另一歹徒提醒他道:

    “大哥,這娘們嘴巴厲害得很,你別聽她忽悠了?!?/br>
    紅袖聽到了他的話,心中暗恨。

    歹徒頭頭立刻冷了臉,“你看到了我們兄弟的臉,放了你們,我們還有命活么?只有死人才不會捅露秘密?!?/br>
    紅袖連忙道:“不會的,兩位大哥蒙著面,我根本什么都沒看見?!?/br>
    “大哥,別和她廢話了,趕緊解決掉他們吧,那崔冀可不好惹?!?/br>
    歹徒頭頭看著紅袖,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眼,眼里突然冒起一股邪火,“我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這臭娘們生得很是嫵媚?!?/br>
    另一歹徒看著他的神色瞬間知曉了他心中的念頭,兩男人對視一眼,不由嘻嘻一笑。

    歹徒頭頭對著紅袖yin/蕩一笑,隨后朝著她靠近,紅袖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做什么,她沒有躲避,沒有惶恐,只是想著接下來的應(yīng)對之策,她坐在地上,微微地往后挪動。

    歹徒頭頭突然拽起她的手往旁邊一甩,然后一手粗暴地撕破了她的外衣,就在他準備俯身上去時,一顆石頭突然往他額頭上砸來,鮮血如注,滑過他的眼睛,他伸手一抹,滿手的鮮血,“他娘的!”他一聲暴怒,看向前方的始作俑者,又大罵一聲,“小兔崽子!”說著就放開了紅袖,撿起地上的刀,往楚懷瑜走去。

    楚懷瑜方才一時氣憤就拿起石子砸了他,這會兒看著歹徒頭頭拿著刀,兇神惡煞地朝著他走來,他才知曉害怕,他往后退著,卻不小心絆到凸起的石子,跌坐在地。

    紅袖看著歹徒揚起了手中的刀,將要落下,驚叫:“不行!”說著下意識地沖過去,擋在了楚懷瑜的身前。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一物什帶著破竹之勢驀然打來,直接彈掉他手上的大刀。

    紅袖和楚懷瑜見來人是鶴飛,頓時松了口氣。

    紅袖驚魂未定,隱隱有些擔(dān)心,畢竟鶴飛一個人要對付兩名身手不凡的壯漢,他看起來又有些纖薄,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她一邊觀察戰(zhàn)局,一邊詢問楚懷瑜:“小郎,這鶴飛武功很厲害么?”

    她不會武功,看不懂他們的招數(shù),只感覺鶴飛還挺從容,就是不知道是否是裝的。

    楚懷瑜這會兒已經(jīng)全然無懼,“鶴飛的武功很厲害,再來十個大漢都不是他的對手?!彼湴恋卣f著,好像說的是自己一般。

    “是么?”紅袖不是很相信,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楚懷瑜,“小郎,你有沒有事?”

    楚懷瑜搖了搖頭,想到她方才不顧性命護自己的樣子,便問:“你呢?”問完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目光,看向鶴飛那邊,見鶴飛用劍劃傷了歹徒,立刻激動地想要拍手叫好,卻又擔(dān)心引起歹徒的注意,就只是無聲地鼓了鼓掌。

    紅袖見狀不由一笑,也跟著輕輕拍手鼓掌,但下一瞬間,一名歹徒驀然被鶴飛一劍穿心,紅袖目瞪口呆,縱然她見慣風(fēng)浪,看到這種殺人的場面,也不免嚇得膽戰(zhàn)心驚,連忙伸手捂住楚懷瑜的眼睛。

    楚懷瑜要掰開她的手看,被紅袖阻止:“小孩家家,別看?!笨粗敲跬降沟厣硗?,她嚇得也閉上了眼,不敢看,又想看接下來的戰(zhàn)況,便拉開一條眼縫偷覷。

    歹徒頭頭見自己的同伴被殺死,心中大怒,就像瘋狗般撲向鶴飛,那一刀刀的架勢就跟不要命似的,紅袖心中著實替鶴飛捏了一把汗。

    兩人斗了不知道多少招,那歹徒頭頭的刀突然被鶴飛打掉,紅袖眼睛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鶴飛的臉就搭在了歹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