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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換個未婚夫 第50節(jié)

    對上調(diào)查組組長似笑非笑的眼神,鐘惟學(xué)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他不怕他們查到□□是他養(yǎng)在外面的人,但是他放在□□那里的東西,是不是也被查到了?

    “什么不只有一個家?”陳媛皺眉,“你在外面置辦了別的家產(chǎn)?”

    調(diào)查組組長意味深長道:“鐘夫人還是對鐘副院長的工作不夠了解,有空可以多去研究院了解了解?!?/br>
    “什么意思?”陳媛一臉茫然。

    鐘惟學(xué)敢怒不敢言,要不是現(xiàn)在自己處于下風(fēng),他早就翻臉了,居然找了這么個調(diào)查組組長過來,這是故意要把他給踩到泥里去了?

    “等我回來再說,你給元新打電話,叫他回來家里?!辩娢W(xué)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既然要去下一個地方,那就走吧?!?/br>
    調(diào)查組的人對他都沒什么好感,東西一收拾,就率先走了出去。

    ——

    柳笛在三號店找到了徐暮,這時候的他在后邊的小院子里給喵喵和汪汪弄小窩,梁辭坐他身后的小沙發(fā)上織毛衣,喵喵和汪汪挨著梁辭趴在沙發(fā)上看徐暮忙活,退休了的老大爺都沒徐暮過得悠閑。

    柳笛終于明白了剛剛在前面店鋪宋浩攔住他叫他晚點再去的用意了,要不是十萬火急,他也不想去做個討人嫌的?,F(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了。

    梁辭是老大的自己人,柳笛也就直接說了,“老大,鐘惟學(xué)已經(jīng)被調(diào)查了,他家里和外面那女的家里能抄出來的都被查收了。不僅是他,陳強也被控制起來了,現(xiàn)在調(diào)查組的人正在查他和他家人名下的財產(chǎn)?!?/br>
    梁辭織毛衣的動作停了下來,徐暮也停下手頭的事情,問道:“陳強也被控制起來了?”

    “對的,不知道是誰給舉報的?!绷逊治龅溃骸拔覀兊呐e報太順利了,好像是有人在專門等著我們出手似的,藏在背后的人很可能是順著我們?nèi)ゲ榈界娢W(xué)的事情,而且在我們舉報后肯定出手推波助瀾了?!?/br>
    “是研究院里和鐘惟學(xué)競爭的人,還是和陳強有仇的人?”除了這兩部分的人有可能,徐暮也想不到還能有別的人能出手了。

    柳笛搖頭,他也說不好,“或許也可能是兩邊都摻和了,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要是能趁機把他們給拉下來,那底下的人機會就多了。這幾年陳強結(jié)的仇不少,他們兩家綁在一起,說不定他們的對手就聯(lián)手了?!?/br>
    “那些被查收的東西,有打聽到是怎么處理嗎?”徐暮更關(guān)心這一個。

    那些大多數(shù)是他母親的嫁妝,外祖家祖上是當大官的,留下的好東西不少,他母親出嫁時沒敢太招搖,所以旁人不知曉。而他父親這邊的家產(chǎn)大多是屋子,還有不少老古董。屋子被收上去后只還了個研究院附近的小院子給他,老古董早就上交了國家。鐘惟學(xué)就是算準了他母親的那些好東西外人不知情,所以才偷得明目張膽,還不要臉地說是從自己院子里挖出來的。

    “現(xiàn)在還沒有打聽到消息,不過現(xiàn)在陳強也被控制了,還有其他勢力的人也出手,這些東西應(yīng)該不會還給鐘惟學(xué)留一部分出來。還有那女的那里,能查出來的也都查完了?!?/br>
    徐暮摩挲著手里的木頭塊,想起了鐘家的其他人,問道:“鐘惟學(xué)在外面還有個家的事情傳出去了嗎?”

    柳笛難得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傳了,沒用著我們的人。研究院的人都知道了,回去肯定也和家里人說,剛好鐘惟學(xué)家附近有個鄰居,剛從研究院那邊的家屬院搬過來不久,和研究院的家屬走得近也就知道了,現(xiàn)在鬧得鐘惟學(xué)家附近的人都知道了。”

    “鐘家的保姆聽說了就回去告訴了陳媛,現(xiàn)在鐘家家里都給鬧翻了。我去看了,鐘元新現(xiàn)在勸陳媛和鐘惟學(xué)離婚,還要和鐘惟學(xué)斷絕關(guān)系。”

    徐暮挑了挑眉,說鐘元新蠢吧,涉及到他自己的問題時也精明得很。知道他父親現(xiàn)在是板上釘釘翻不了身了,但是他要是被牽連到了,或許鐵飯碗都會端不穩(wěn),現(xiàn)在當機立斷說要和鐘惟學(xué)斷絕關(guān)系,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

    “栗家和楚家的人有沒有出手幫忙?”沒記錯的話,鐘元新和鐘婧如現(xiàn)在都有了準備談婚論嫁的對象。

    “沒有,栗家和楚家的人這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過,可能這親事不一定能成?!?/br>
    徐暮松了一口氣,覺得今天的陽光真好,所以心情很好,“不成也好,人家好好的姑娘和小伙子,別被他們家給拖進泥潭里了。”

    “也是?!绷颜f完了后下意識地看了眼梁辭,忙道:“老大,那我繼續(xù)盯著去了,有消息再和你匯報?!?/br>
    “嗯,去吧?!?/br>
    柳笛一離開,徐暮又繼續(xù)手里的工作,覺得現(xiàn)在真好,一切都很順利。要是家里的那兩只小東西不妨礙他和梁辭相處就更好了。

    梁辭拖了張小凳子坐在他旁邊,問道:“收回來的那些東西不能還給你嗎?”一想到這個可能就皺眉,“要是不能還回來那不是便宜了他們,拿著你家的東西過了那么久的好日子,有些東西還還不回來了。氣死了,給我扔西江里也不給他們!”

    徐暮想伸手去捏她氣得鼓起來的臉頰,但是又覺得太唐突。

    “家里的東西分了兩份,家里的家產(chǎn)單子和我母親的嫁妝單子放我哥身上,剩下的舉報信在我這兒。但是......”他們兄弟兩個都沒能守住父母交代留下的東西。

    梁辭趕忙找補道:“不怪你,你現(xiàn)在能過得好,你爸媽和哥哥一定都會很開心。其他的都沒你重要。”

    徐暮眸光一閃,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其他的都沒我重要嗎?”

    梁辭堅定地點頭,“當然了,肯定什么都比不上你啊。”

    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話好像有點不對勁,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爸媽和哥哥肯定覺得報復(fù)那家人都沒有你過得好更重要。所以你不要覺得愧疚。”

    徐暮失落地低下頭,“哦,我還以為你也是這樣覺得的?!?/br>
    可憐兮兮的徐暮,真的很難讓她不心軟,但她還是道:“你也很重要,但是我哥哥我阿公阿婆我伯父伯母姑姑姑丈......更重要一點點。”

    “......”徐暮忍不住了,直接伸手捏她的臉,“你就不能騙一下我?”

    梁辭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氣道:“喵喵和汪汪也比你重要,就不騙你,你哭吧!”

    “幼稚鬼?!毙炷亨止疽宦?,呼嚕一把喵喵和汪汪的腦袋,繼續(xù)給它們搭窩。

    ——

    鐘家的事情查得很快,雖然說東西是從這家里挖出來的,但是也不算是鐘家的東西,而鐘惟學(xué)堅持用了的東西基本都是拿來當?shù)暨€買房子時借的錢,還有買那輛汽車了。其他有些拿來家用的,不是大數(shù)目,現(xiàn)在也算不清楚,上面就沒追究。

    但是鐘惟學(xué)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他個人作風(fēng)問題,他堅持說和□□有孩子是一時糊涂才導(dǎo)致的,有了孩子不能不管,就只能這么瞞著家里人。

    盡管他說得情真意切,連陳媛都被他的話給打動了,但單位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經(jīng)過投票表決,撤銷鐘惟學(xué)在研究院的一切職務(wù),一切待遇降低,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的研究員。

    能有這個結(jié)果都還是便宜他了,但是他是在個人問題上有作風(fēng)問題,就連那批財物都不能定義成他是偷的。其實還是看在了他十幾年前貢獻出來的一些研究想法,給了當時的某個重要研究提供了方向,使得國家在某些領(lǐng)域才沒有被別的國家掌握說話權(quán)。也正是這樣,才能讓他借著關(guān)系爬上副院長的職位。

    不知道鐘惟學(xué)和陳媛說了什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鬧了,又開始安心過起了日子。鐘元新執(zhí)意要和鐘惟學(xué)斷絕父子關(guān)系,反倒被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勸著不要沖動。就連一回家也是被陳媛和鐘婧如勸著不要和鐘惟學(xué)鬧脾氣。

    這鐘家就跟鬧劇一樣,讓外面的人看了個熱鬧。

    陳家也鬧得厲害,陳強和他老婆早就知道鐘惟學(xué)在外面養(yǎng)了人,不過是之前得了好處,大家都給瞞著,現(xiàn)在鬧了出來,發(fā)現(xiàn)居然是陳強幫著鐘惟學(xué)打掩護,陳家老大拿著棍子過去罵了一通。

    不僅罵陳強心狠手辣,還罵陳媛是個豬腦子。

    難得,陳家也就這么個明白人了。

    鐘元新看清了自己母親就是萬事都聽父親的,也懶得再勸了,一時也xiele氣。

    看了眼坐在對面的父親母親和meimei,鐘元新覺得自己是這個家的外人,顯得格格不入。再想起自己親眼所見的那些照片,他父親可真一點都不缺家人。

    “徐伯伯徐伯母當年是被父親您舉報的吧?!?/br>
    鐘元新的話如同平地驚雷,把鐘家人給炸了個措手不及。

    陳媛和鐘家人一臉震驚地看向鐘元新,而鐘惟學(xué)則是一臉驚恐,反問:“是誰告訴你的?徐暮?還是誰?”

    “您別管我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您讓母親偷拿了徐伯伯的手稿對吧?然后您拿去舉報了,那些挖出來的東西,到底是原來被人藏在這個院子里的,還是本來就是徐家的東西,這些,您心里比誰都清楚?!?/br>
    “你胡說八道什么?”鐘惟學(xué)拿起桌上的茶杯就直接砸向了鐘元新,潑了他一身的茶水。

    鐘元新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平靜道:“我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心里有數(shù)?;蛘撸也桓夷猛饷婺悄缸尤藖戆l(fā)誓,要是我說的是對的,就讓那三人......”

    “閉嘴!”鐘惟學(xué)氣得大吼。

    鐘元新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母親和meimei,沒再繼續(xù)勸,起身離開了。

    第54章

    鐘家那邊現(xiàn)在就是過街老鼠, 鐘惟學(xué)請了長假,不敢輕易離開家里,一出去就是打量和嘲笑的目光, 當初多巴結(jié),現(xiàn)在的嘲笑就多明顯。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早就看得透徹了。

    但是現(xiàn)在沒了那批東西維持家用, 僅靠他現(xiàn)在的工資, 那是不可能還過以前的日子的?!酢跄抢镞€好,多少也留有點后手, 不至于讓他兩頭為難。

    陳媛在這短短幾天里,整個人衰老了十歲, 看起來精氣神都沒了。尤其是知道陳強夫婦兩個都早知道還幫著鐘惟學(xué)隱瞞她, 就更加難受了。

    鐘家也不平靜, 鐘元新和鐘靜如都搬去學(xué)校住了。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栗家和楚家都還沒有人來問過, 目前也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態(tài)度。但設(shè)身處地地想一想, 換做他們家, 第一想法也是去退婚了。誰家想要一個生活作風(fēng)不好的親家?

    辭退了多年的保姆, 現(xiàn)在只能陳媛一個人收拾家里還有做飯了。

    鐘惟學(xué)嫌棄陳媛做的飯菜不對口,嘴上不說, 但是他什么想法都在臉上寫著。以前可能還不敢說, 但是現(xiàn)在陳媛再看自己的丈夫,和年輕時候的那個人幾乎沒有一點相似,加上最近一出門就被鄰里擠兌, 怒火中燒, 重重地把碗筷放下, 冷笑道:“你要覺得不合胃口, 只管去外面那女人家里吃去?!?/br>
    鐘惟學(xué)也像是找到了一個出氣口,道:“你看看你,一直都是這種樣子,出去讓人看到多難看!”

    這是鐘惟學(xué)慣有的話了,只不過現(xiàn)在陳媛可不聽他擺布。隨即怒道:“外面那女人就好看了是吧?用著別人丈夫的錢,她半點不需要cao心,她當然好看了。帶著兩個野種,她以為她多高貴,呵,上的戶口還是掛在你二姨名下,聽說還是在學(xué)校里工作,簡直把學(xué)校都給污染了?!?/br>
    “你嘴里就只有這些難聽的話?”鐘惟學(xué)看著陳媛又“變成”年輕時候的樣子,就覺得不堪入目,這些年的好日子也只把陳媛的表面功夫給改了,內(nèi)里實際上還是那個撒潑的潑婦。

    “鐘惟學(xué),我哪句話說得不對?”

    沒多久,鐘家又傳出來吵架的聲音,路過的鄰居嘲笑了幾句,又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鐘元新這些天沒見過栗甜甜,搬了出來后也不敢聯(lián)系她。等再接到她的電話,就是說兩人年底結(jié)婚的事情作罷了。

    對面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鐘元新還拿著話筒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而鐘婧如卻是沒什么影響,她的男朋友依舊還和之前一樣,楚家的長輩也沒說要取消婚約的事情。

    徐暮得了這些消息,雖然遺憾沒能直接把鐘惟學(xué)和陳強都給踩死,但是自己的能力也就到了這里了。

    “找人繼續(xù)盯著他們,尤其是鐘惟學(xué)外面那女人,肯定還有東西沒有搜出來。碰見了就讓人給搶回來,不傷到人出事就行?!?/br>
    柳笛應(yīng)了下來,又問:“還要不要查是誰在后面做了推手?”

    “不查了,到此為止。省得惹麻煩上身。”徐暮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桌子,半張臉都隱入陰暗處。“從高處跌下來才能讓他們痛心呢,讓他們也試一下當過街老鼠的滋味?!?/br>
    徐暮最后交代柳笛道:“還有陳強,把他的一舉一動給盯緊了,要是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一定要及時傳消息?!?/br>
    “是,老大放心。”

    ——

    梁辭又收到哥哥的來信,這回信里又是問她和徐暮現(xiàn)在什么情況了。梁辭看了都想笑,還能有什么情況啊,他忙著生意和仇家的事情,她忙著學(xué)習(xí),一個賽一個地忙。

    尤其是她半期考只考了班上的第五名,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心理落差還是有的,蔫了兩天,現(xiàn)在跟打了雞血一樣努力學(xué)習(xí)。

    祁琦說她太可怕了,“你想想這里畢竟是京大,你能在這班上考第五名,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br>
    就連陸絲絲也認同地點頭。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她覺得還是不夠的。如果她沒有拿過第一名,會覺得能考第五就已經(jīng)非常厲害了,但是她考過了第一名,知道第一名就是那塊吊在前面引著她加速的肥rou,她怎么也得沖過去咬一口。

    京城的冬天不是說來就來的,衣服一點點地添,直到短袖都被塞到了箱底,厚衣服都被放到了最上面。

    去年梁辭非常順利地適應(yīng)了京城的天氣,并且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或許是她身體的反射弧太長,今年她才開始覺得京城的天氣哪哪兒都不對勁。

    天氣太干燥,她的皮膚干得脫皮,抹上雪花膏都沒多大的用處。買了潤唇膏一天到晚地抹,嘴唇還是干得裂了一絲絲縫,不自覺舔到時疼的她長長地“嘶”了一聲。拎著一個大號的暖水杯,沒幾分鐘就要咕咚咕咚地喝上幾大口,也是班上一道獨特的風(fēng)景線。

    她認真學(xué)習(xí)起來,根本想不起來談不談男朋友這件事,反正知道了徐暮那邊事情解決得很好,她就都放心了。

    前段時間徐暮帶著喵喵和汪汪整天往三號店跑,好不容易梁辭學(xué)膩了想起要去看看她的兩只崽了,去了三號店發(fā)現(xiàn)徐暮今天沒過來。

    左右也沒別的事情,梁辭就乘公交車去一號店。

    喵喵和汪汪都見著了,兩只都縮在堂屋沙發(fā)上的毛毯里。自從知道徐暮會放它們進房間里睡覺,梁辭就覺得徐暮對這兩小只的容忍度比她還高。

    進入初冬,連人都縮手縮腳起來,何況是貓和狗呢,一只比一只慵懶??匆娝膊幌胫鴵渖蟻砹?,喊叫了幾聲就當是問過好了,然后又趴回暖和的毛毯里。

    這才剛剛開始變冷,要是等深冬了,它們得更懶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