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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換個未婚夫 第116節(jié)

    梁辭愣了下,顯然沒想到梁真真居然會說話夸她,但是看到梁真真紅了的耳朵,梁辭笑了起來,對著鏡子左右看了又看,“我也覺得好看!”

    難得姐妹倆坐在一塊兒不互相看不順眼,只是這個氛圍沒持續(xù)多久。

    院子外面突然一陣喧囂,梁辭聽到梁明富大嗓門的起哄聲,然后是一陣哄笑。院子里呀開始吵嚷起來,聽到有人在喊著:“來了來了!快把鞭炮拿出來點(diǎn)上,哎!鞭炮是誰放起來了,快點(diǎn)快點(diǎn)!”

    梁辭房間的窗戶院子外面,她想去隔壁房間偷偷看也不行,阿婆、伯母、嬸嬸、姑姑都上來她房間里了,各個都在檢查房間里有什么沒擺放整齊的,然后讓梁辭端正坐好,準(zhǔn)備等著徐暮來。

    外面一陣陣鞭炮聲響起,伴隨著喝彩聲、賀喜聲。

    她知道他就要來了。

    作者有話說:

    等更完了這本,就會把《有期》更上,這本是未簽約時寫的了,基本上是全文存稿,只還有些細(xì)節(jié)需要再考慮考慮~

    再下一本想寫《城南六年》,一本關(guān)于學(xué)渣少女的逆襲歷程,主講個人發(fā)展和親情、友情,戀愛幾乎等于無,感興趣的寶子們可以點(diǎn)個收藏哦~在專欄里

    第121章

    從剛聽到樓下的喧囂聲時梁辭就開始緊張, 但是聽著外面越來越熱鬧,而徐暮現(xiàn)在還沒上來,梁辭砰砰亂跳的心就慢慢地平復(fù)了下來。甚至還不忘問黃師傅要不要給補(bǔ)個妝。

    端正坐著的身板也忍不住悄悄地放松, 想偷懶往后靠,被伯母看到了,大手掌抵在她后背, 低聲道:“人快上來了, 好好坐著,待會外面拍照進(jìn)來不好看?!?/br>
    梁辭往左右兩邊看看, 站左邊的幾個長輩一個比一個緊張,時不時地扯一扯衣服、抓一抓頭發(fā), 而在她右邊的婷婷和周圓圓則是摩拳擦掌的, 興奮地等著人來接親。

    樓上樓下來回跑的小侄子再次跑過來, 激動得手舞足蹈道:“小姑丈要上來了。”

    “快快快,幺妹。”阿婆都高興得語無倫次了, 梁辭茫然了好一會兒:這是想說什么?

    徐暮的腳步聲和別人的不一樣, 梁辭就能從眾多的腳步聲里認(rèn)出來。

    雖然早見過徐暮穿上這一身西裝的樣子, 但是今天格外的不一樣。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時, 梁辭悄悄地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下意識地有這個動作。

    可能是因?yàn)榻K于看到人出現(xiàn)了, 所以才確定這不是她的美夢一場。

    身邊長輩念著賀詞, 兄弟姐妹們和朋友配合起哄笑著,“百年好合”、“家庭美滿”、“白頭到老”......一個個美好的祝愿詞都在梁辭的耳邊反復(fù)循環(huán),在門口給屋子里的長輩發(fā)紅包,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梁辭和他對上了視線, 倆人都看著對方失了神, 被旁邊的人開玩笑道:“怎么回事啊, 新郎的紅包還沒發(fā)完呢,現(xiàn)在就被新娘給迷住了。”

    被迷住的何止是只有新郎啊。

    梁辭被笑到不好意思只能轉(zhuǎn)移視線,發(fā)現(xiàn)徐暮還在直勾勾地盯著她看,梁辭小聲地提醒:“快去發(fā)紅包啊?!?/br>
    比平時說好話時還多帶了點(diǎn)嬌嗔,聲音過到他耳朵里,指尖好像觸到了電流。

    發(fā)完了紅包,徐暮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終于能上前去接梁辭了。不過他們還得喝交杯酒,梁辭坐在凳子上,徐暮就想著單膝跪地下去,而他哥催著他趕緊上前去推了他一下,于是單膝跪地就變成了兩個膝蓋都跪了下去。

    屋子里外突然靜了一瞬,很快就一陣爆笑聲。

    徐朗愧疚地看了眼雙腿跪在地上的徐暮,覺得自己這一推太用力了,居然把徐暮冷不防地給推得跪在了地上。

    梁辭也是哭笑不得,伸手去拉他,自己也跟著一起站起來。徐暮的臉紅了一個度,低垂著眼睛看梁辭時還一個勁地傻笑,但眼眶里紅紅的,看著就要掉眼淚出來了。

    要是再不說點(diǎn)什么,她覺得徐暮可能真的會當(dāng)場掉眼淚。

    好在很快就有人端著兩杯酒過來,里面都是度數(shù)極低的白酒,梁辭擔(dān)心地看了眼徐暮,希望他不會一杯倒。

    徐暮彎著腰配合她的高度,手掌扶在她腰后幫她撐著。

    比這親近的時候有過很多次,但單是這么靠近著,梁辭都覺得渾身都被火烘烤著。她臉上上著妝,才顯得她的臉沒徐暮的紅。

    他們剛喝完,又是一陣陣起哄聲。

    徐暮朝她伸出手,牢牢地把她的手牽住,帶著她往外走。她穿著鞋跟有五厘米高的鞋子,要是自己單獨(dú)走肯定是不好走,徐暮讓她挽住他的手臂,小步小步地帶著她往前走。

    小院子里的水泥地中間被掃出來一條道,客人吃飯的地方都安排在外面的大棚子里,村子里的人今天都過來喝喜酒,哪怕占了中間的道也沒關(guān)系,路對面的鄰居還從家里拿出來個風(fēng)扇,坐在離自己家門口最近的那桌,吹著風(fēng),悠哉地看熱鬧。

    接親也就只是徐暮來接她出門口,在外面發(fā)了一圈喜糖又繞回來。換了雙好走路的鞋子,由著家里長輩帶著,一行人紛紛去祠堂上香,回來后才能正式開席。

    村子里嫁人了的姑娘都是先去祠堂上香,然后就從家里出嫁,這一路不回頭,直接就到了男方家里。也有遠(yuǎn)嫁的姑娘,家里就親近的親戚朋友在家吃個飯,不辦酒席,匆匆忙忙地就出門去了。

    梁辭知道自己嫁人的流程不一樣,也懶得疑惑了,伯母叮囑她怎么做就怎么做,跟著一起轉(zhuǎn)悠,都把自己轉(zhuǎn)迷糊了,好在身邊長輩時刻盯著提醒,所以也都沒出錯。

    從祠堂上香出來,特別安排了去西江邊上再拜一次。

    沿著水田中間的小道走回來,走到村子了,梁辭回頭去看了一眼。

    陽光照耀下的西江水波光粼粼,修建水庫之后這里再也沒有發(fā)生過大洪水,從小就聽說西江里住了水神。她曾想過很多次,可能是她阿爸阿媽成了新的水神,不然她朝這邊許愿就能實(shí)現(xiàn)呢。

    徐暮順著她的視線往后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心,無言的安慰。

    梁辭朝他笑笑,回頭去大步往家里趕。沒辦法,忙活一早上,后來為了不蹭掉臉上的妝都沒吃多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得頭重腳輕了。

    她的房間暫時被當(dāng)作了婚房,今早出門前還是之前的樣子,現(xiàn)在回來發(fā)現(xiàn)屋子好像被全換了一個遍一樣,差點(diǎn)就要以為是自己走錯房間了。

    床單被子和枕頭都換成大紅色的,門口和鏡子、衣柜上都貼了喜字剪紙。

    徐暮還得下樓去招待客人,把梁辭送回到房間里,還牽著她的手不放。其他人都識趣地給他們留了單獨(dú)說話的機(jī)會,都說先下去招待客人。

    屋子里就剩他們了,梁辭很快就原形畢露,趕忙找出來拖鞋給換上。新鞋磨腳,她的腳后跟被磨得火辣辣地疼,待會再穿還得在腳后跟墊一塊布才行。

    徐暮讓她坐床上把腳搭凳子上,看了后,既心疼,又忍不住說她:“早叫你選那雙軟的,還非要穿這雙,看看,都磨成什么樣了?”

    梁辭嘟囔著反駁道:“軟的那雙和我今天穿的多不配啊,穿上去肯定難看。”

    “我下去給你拿吃的和藥酒上來?!?/br>
    “哎,等會兒。”梁辭拉住他的手腕,“我待會也得下去的,不用端上來。沒磨破皮沒關(guān)系的,我墊點(diǎn)東西就好了?!?/br>
    徐暮還想堅持,梁辭人已經(jīng)靠到了他的懷里,滿足地喟嘆道:“今天都沒空和你說幾句話,總算是結(jié)婚了啊。”

    她這語氣,好像是終于把他娶回了家似的。徐暮覺得好笑又窩心,拍了拍她的后背。

    “腳后跟真的沒事?待會還要去給客人敬酒......”

    梁辭再三保證沒關(guān)系,徐暮才沒有再說話。她就算今天腳后跟都給磨破了,出去見客人時一定要把這雙鞋子給焊在腳上,絕對是不可能換上另外一雙穿著舒服但是不好看的鞋子的。

    婷婷上來喊他們下樓去吃飯,怕撞見什么不該看見的場面,婷婷還沒跑到樓梯口就出聲了,根本沒往梁辭的房間多走一步。

    過了一會兒,黃師傅上來給她補(bǔ)妝,徐暮才帶著她下樓去。

    他們被喊去客廳里吃飯,桌上不少都是梁辭喜歡吃的菜式,但是只來得及地扒拉幾口,就被喊出去給客人們敬酒了,而且還得再發(fā)一次喜糖。

    宋浩是來西省談生意的,今天也被徐暮喊了過來幫忙擋酒,徐暮這邊叫上他哥和宋浩、齊勝,除了宋浩,其他人的酒量也就一般般。

    梁辭轉(zhuǎn)身去看自己親哥和兩個堂哥,但是梁明光不在意地擺擺手,讓他們放寬心去敬酒,說肯定是沒問題的。

    梁辭半信半疑地和徐暮出去,發(fā)現(xiàn)桌上放的都是飲料和低度數(shù)的果酒,心里松了一口氣。

    “這種果酒是我外婆家那邊酒廠生產(chǎn)的,以前我跟阿爸阿媽去外婆家就喝過,沒有酒味,喝多了也不會醉,很好喝的。”

    宋浩和徐朗倆人都是一手拿一個酒杯一手拿一瓶果酒跟著徐暮,齊勝就負(fù)責(zé)幫忙提著喜糖和幾大包煙。

    根本用不著梁辭來介紹誰是誰,村里的人都是自己家的人坐一桌,徐暮認(rèn)得村里的大部分人,有些認(rèn)不全的但是看看旁邊坐著的是誰,大概也能猜出是哪家的。

    徐暮熟稔得像是在自己老家辦喜酒,要不是大家說話的口音不同,有些上了年紀(jì)的阿公阿婆不會說普通話,徐暮要是說自己是西塘村本地人都毫無違和感。

    梁辭與他并肩站著,就算不說話也沒關(guān)系,單是聽他和村里的長輩們打招呼說話就夠了。

    村子里的長輩大多是看著她長大的,以前有些病痛都得過她阿爸阿媽幫忙醫(yī)治,此時對她也只有祝福,大家都盼著她嫁出去了也能過得好。

    轉(zhuǎn)著忙了大半天,外面的酒席也慢慢地散了,村子里的人都是坐一起,吃完飯順手也把桌子和菜盤和碗筷都給清洗了,然后都給規(guī)整到一處。

    剩下的幾桌,都擺在院子中間,晚上他們自己家的人還繼續(xù)吃一頓。

    阿婆和伯母她們在給客人回禮,像她哥以前在鎮(zhèn)上的同事過來送的禮多的,就給回一半,再給添些喜糖餅干。

    家里的親戚不少,除了姑姑一家,還有伯母、嬸嬸娘家的親戚,堂姐的婆家人,三位嫂子們的娘家也來了人的......

    即使都已經(jīng)吃過了正餐,家里還是那么的熱鬧。

    徐朗悄悄地提醒徐暮道:“你待會記得給小辭的親戚拿紅包,家里親近的在包里的最里層,其他人的你給最外層?!?/br>
    徐暮驚奇地問:“哥,你還知道這個呢?”不怪他奇怪,實(shí)在是他哥在人情往來上就一根筋,平時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被質(zhì)疑了的徐朗沒生氣,坦誠道:“明光和我說的,這是他們這邊的習(xí)俗了,就意思意思一下,圖個吉利。不過小辭家里人的那份我就給裝得多點(diǎn)?!庇H疏有別,他心里還是很有數(shù)的。

    還好他哥還提了這一句,不然徐暮還真的不知道。

    和梁辭一說,梁辭才恍然想起來,“我都給忘了這件事了?!?/br>
    家里她這一輩就三個姑娘,堂姐出嫁的時候她那時候在上高中,她也忘了當(dāng)時堂姐夫有沒有給家里長輩封紅包了。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晚上梁辭洗漱出來,就被伯母悄悄地喊去了阿婆的房間,嬸嬸和嫂子們都在,大家的表情都很嚴(yán)肅,梁辭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還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

    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么大事可能會發(fā)生,就問道:“伯母,是什么事???”

    突然又想到一個關(guān)鍵的事情,可不會是要給她講結(jié)婚后的那點(diǎn)事情吧?她一個學(xué)醫(yī)的人,雖然學(xué)的是中醫(yī)藥學(xué),但是對于人體構(gòu)造和身體情況那點(diǎn)事情還是很了解的。而且,就算要說,也不至于全家的女長輩都來給她傳授經(jīng)驗(yàn)吧?

    阿婆開口道:“小徐給家里親戚的紅包里放多少你知道不?”

    “???我不知道啊?!绷恨o一臉茫然,她當(dāng)時也沒想著要問徐暮這件事情,“紅包是徐暮他哥準(zhǔn)備的,我也沒問給多少?!?/br>
    一聽是徐朗給準(zhǔn)備的,大家臉上的表情總算是沒那么嚴(yán)肅了。

    伯母拆開了她的那個,露出來五張十元錢。其他人的也都是這樣,除了阿公阿婆的都是一百元。

    梁辭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嚴(yán)肅,以為是她和徐暮年輕不懂事,大手大腳地?fù)]霍錢。但既然是徐朗給準(zhǔn)備的,在這件事情上,她們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雖說小徐現(xiàn)在的生意做得大,能掙錢夠給你們揮霍的,但你們自己小兩口過日子,也得心里有成算才行,該花錢的就花錢,不該花錢的就別亂花。你們結(jié)了婚,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得好好商量著來。他生意忙,你學(xué)習(xí)也忙,但是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來說說話......”

    阿婆一念叨起來就是想到什么說什么,想著把這一輩子的經(jīng)驗(yàn)都傳授給她。雖然梁辭想說自己和徐暮不會不商量,但是話到嘴邊又覺得算了,認(rèn)認(rèn)真真地聽長輩們教導(dǎo),她沒有必要去爭辯這幾句話。

    伯母看墻上的大鐘都已經(jīng)九點(diǎn)多了快十點(diǎn)了,連忙喊停了阿婆,好笑道:“幺妹嫁人了又不是現(xiàn)在就要離開家里,等咱們都去坐上火車了,聽說是哪都去不了,就只能在車上待著,您說上兩天都行?!?/br>
    阿婆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今晚是新婚夜,留著梁辭在這兒說話算什么事啊,裝作不耐煩地對她擺擺手,“我懶得說你了,快走快走?!?/br>
    梁辭差點(diǎn)樂笑出聲來,正轉(zhuǎn)身要回房間去,伯母又跟了上來,幾次欲言又止,最終跺了跺腳,硬著頭皮問梁辭:“那個事,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

    哪個事啊?梁辭正要問,發(fā)現(xiàn)伯母的臉紅通通的,瞬間就懂得了她的未盡之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兩聲,丟下句“我學(xué)醫(yī)的”就跑了。

    伯母站在原地許久才恍然大悟地“哦”了聲,懊惱地拍了下自己腦門,自言自語道:“怎么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梁辭幾乎是奔跑著沖回了自己房間,徐暮也跟著上來,身上還帶著水汽,頭發(fā)在滴著水。沒顧上找干毛巾擦頭發(fā),而是走到坐在桌前的梁辭身后,捏了捏她發(fā)紅的耳朵,笑道:“我又跑不掉,你著急跑什么?”

    梁辭輕哼了聲,沒告訴他真實(shí)緣由,對著鏡子看看臉上的妝是不是真的卸干凈了,今天抹的東西太多了,她覺得自己臉上還貼著一層面具。

    直到身后的房門被咔噠一聲鎖上,梁辭后知后覺地想起了好像是到了要睡覺的時間,身體變得僵硬起來。

    她專業(yè)知識學(xué)得再好,那也只是理論知識,只敢嘴硬地硬逞幾句,但是真的要身體力行地實(shí)踐了,她還是有點(diǎn)害怕的。

    目睹她這一系列小變化的徐暮抿著嘴偷笑,看她什么時候能照完鏡子回頭看他,自己慢悠悠地從柜子里拿毛巾出來擦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