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早死白月光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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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召惡靈,還能指使他們做事,那應該是個鬼修。 這種馭鬼之術只需要用精神力控制住召來的惡靈,不需要本體有多強的靈力。 劇情里的謝容景在經脈恢復前,就一直靠著萬鬼維持他頭號反派的實力。 而現(xiàn)在,他正垂眸定定地看著虞穗穗:“謝謝大小姐?!?/br> 靠,大反派看起來真的好懂事。 受到鼓勵的虞穗穗安慰地更順暢了:“沒事的啦,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和我說?!?/br> 謝容景想了一下,禮貌問道:“大小姐會用琴聲殺人嗎?” “不會誒?!庇菟胨氪鸬?。 嗯?他剛剛問了什么? 謝容景的表情太自然,像在問“大小姐吃飯了嗎”。 以至于她第一時間竟未反應過來。 謝容景神色未變:“這樣啊?!?/br> 怎么突然問這個? 虞穗穗迷惑住了,她看起來也不像殺人犯吧。 “隨便問問?!彼剖强闯隽怂淖兓x容景一雙桃花眼彎起,笑得像個無害的天真少年。 這么笑著,他突然話鋒一轉:“可以讓我一個人待會嗎?” 出了這種事,想靜靜完全可以理解。 虞穗穗深以為然,乘著飛劍離開了北峰。 傍晚,暮色四合。 天邊最后一縷霞光被黑夜所覆蓋,外門弟子們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中。 陸盛也不例外,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而是跑去和十幾個外門弟子偷偷喝了會酒,那酒是他從山下帶回來的,花了整整五塊靈石。 夜色以深,其余弟子們都要歇息了,他才不得不戀戀不舍地拎著酒壺走回去。 還是在山下的日子爽,想喝到什么時候就喝到什么時候,偶爾還能找個散修解解乏——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女修通常是半重或堪堪一重,知道他是天照門的弟子后,幾句花言巧語便能哄得她們團團轉,還以為遇到了真愛,嘿!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這種日子過一兩個星期還好,時間久了很容易膩的,更何況當散修太難,在門派摸爬滾打說不定還有升到三重,成為內門弟子的希望。 要不是因為等著魔種死,他早就和趙雷回去了。 一開始,他們二人只是單純的沒有第一時間回門派。在外面玩幾天嘛,這很正常。誰知某天突然收到一位同門的消息,說是因為久久不回,有流言說他們被謝容景殺掉了。 怎么可能?陸盛想笑,他們確實被分到和謝容景一組去做門派任務,可誰會想和魔種一起啊,剛出門派便分道揚鑣了。 他把這個消息當樂子分享給了趙雷,趙雷是個小個子,但腦瓜子十分好使,竟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我們先不回去,門規(guī)里說殘殺同門是大罪,魔種一定會被處死! 陸盛精神一振,很多人討厭魔種,平日里也經常有人會找他的麻煩,而那小畜生很是邪門,他們很少占到什么便宜。 或許是因為外門弟子都不超過兩重的原因吧,陸盛想,但執(zhí)法堂的大人們可就不一樣了,里面甚至有五重的高手,不信治不了他。 “這樣會不會連累到我們?”陸盛幾乎要被說動了,就是還有些擔憂。 “怎么會啊?!壁w雷恨鐵不成鋼:“我們一沒殺人二沒干嘛,最多就回來的晚了點,能被怎么樣?等小雜種死了我們再回去,以后就是外門的風云人物,說不定日的內門選舉,還會提升我們?yōu)閮乳T弟子呢!” …… 可惜只是被廢了經脈,人沒死成。陸盛這樣想著,喝了一口酒,微微有些遺憾。 不過也沒什么好遺憾的,有的時候,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的痛快。要說以前他還有點怕那小畜生,現(xiàn)在則沒什么好怕的。 對方最近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得了大小姐的青眼……問題不大,人家大小姐那可是天上的明月,一時心軟才會對魔種感興趣,過段陣子也就膩了。到那個時候,看誰還能護著他。 對了,大小姐真好看,嘿嘿……怎么就不對我感興趣呢?我不比魔種那小,小白臉帥? 陸盛今晚喝得有點多,頭有些發(fā)蒙,這不是他的極限,如果不是明天就要去被關禁閉,他還能再喝點。 這時,他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說不上多好聽,不知是哪種樂器吹出來的,斷斷續(xù)續(xù)且調子時高時低,不知道是誰他媽大半夜不睡覺,陸盛不悅地低聲罵了句臟話。 突然,他的腦中一片混沌,連視線也變得模糊,不知自己是誰,也不知自己在哪里。 所有的感官都被剝奪,他好像,猝然和這個世界失聯(lián)了。 前方的陰影中,緩緩走出來一道黑色的影子。 來人墨發(fā)雪膚,黑的眼,紅的唇,在這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宛如一只勾魂奪魄的男妖精。 他的雙手拿著一片葉子,正放在嘴邊幽幽吹奏著。 隨著這詭異的樂律,陸盛雙目無神,一步步向趙雷的住所走去,敲響對方的房門。 “誰啊?!壁w雷睡眼惺忪地開門,見到來人沒好氣地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咱倆這段時間先別見面,萬一大小姐真發(fā)現(xiàn)什么,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 走。 他的話永遠也說不完了。 趙雷驚訝地表情凝固在臉上,鮮血卡在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響,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膛。 那里血rou模糊,陸盛的五指化為鋒利的刀刃,將他捅了個對穿。 趙雷死得快,也就沒有看見:陸盛又在空中凝出一只水球,一頭將自己扎了進去。 一息,兩息,三息…… 他把自己活活憋死在了里面。 奇怪的樂律停了下來,謝容景勾起唇角,無聲地笑。 他笑得簡單又輕松,像只是做了一個孩子般的、狠毒的惡作劇。 第9章 濃郁的靈氣化作層層疊疊的祥云,將巍峨莊嚴的大殿裹在其中,晨光一照流光溢彩。 四大門派中,天照門的門派大殿是最氣派的,連殿前的柱子都是由純天然的白玉鑄成。 這是虞千秋三百年前的杰作,當時他剛升至七重靈修,從上任掌門手中接管了天照門。心中存了些將門派發(fā)揚光大,自己做仙門百家統(tǒng)領的心思——可惜時光荏苒,三百年過去,他還是卡在七重這道坎上,不上不下。 此時正是清晨,虞掌門負手站在空曠的大殿中,任憑天邊的陽光灑在他鑲著金邊的長袍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卻有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她真是這么說的?” “回掌門,千真萬確?!币幻滓聢?zhí)事道:“根據(jù)屬下掌握到的消息,大小姐不僅替謝容景打抱不平,還為他治過傷……” 虞千秋笑道:“倒是好心腸。” 他這一笑,前來匯報的執(zhí)事便摸不清掌門大人的意思了。 是覺得大小姐做的對嗎?那他們執(zhí)法堂是不是也得改變一下對那魔種的態(tài)度? 本來,謝容景剛被虞掌門親自帶回天照門時,弟子們仇恨歸仇恨,還真沒人敢去找對方的麻煩。 但漸漸的,大家發(fā)現(xiàn):就算他們對謝容景做什么,掌門也并不會因此責罰他們……才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休要鬧出人命,辱了天照門的門風。” 曾經的虞千秋只是如是說。 “掌門大人,屬下可要差人配合大小姐?”白衣執(zhí)事試探道。 虞千秋搖頭失笑,像一個偏愛叛逆女兒的父親:“不必了,看著穗穗,別讓她胡鬧。” 這就是不贊同了。 執(zhí)事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恭敬告退。 虞千秋踱步走出大殿,一路上有殿內侍奉的仙童侍女同他請安,他都一一點頭致意。 其實,方才來匯報的執(zhí)事想岔了。 對于大小姐這幾日的離經叛道,虞掌門并未反對——當然,也不是支持。 虞千秋面上和藹,內心卻有些不悅。 每天早晨的第一束陽光里所蘊含的淡淡天地之氣,對靈修的修煉很有幫助。 而今天,他卻白白浪費了半柱香的時間,只為聽一個無關緊要的匯報。 實在是沒有必要。 …… 清晨的第一道光照在大地上時,虞穗穗正在睡覺。 她的床很大很軟,躺在上面整個人都能陷進去,屋里點著不知名靈草制成的熏香,聽說在她所住的這間院子底下,還埋著一個小型的安神陣,難怪睡眠質量與日俱增,每天起床也神清氣爽。 又睡了兩個時辰后,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起了床。 “大小姐,該吃藥了?!?/br> 見這邊有動靜,新上任的貼身侍女穿過三個帷幔和兩個屏風,端著碗綠色的東西來到她的床前。 與她一同出現(xiàn)的是幾個捧著臉盆毛巾衣物等的侍女,虞穗穗再次感慨:當大小姐真的很爽。 她的這間院子看著不大,但臥房卻比她在現(xiàn)代的整間屋子還要大上幾倍,并像套間一樣分為好幾個區(qū)域,有睡覺的,練琴的,放衣服的,還有沐浴的。 新的貼身侍女名為白霜,看起來和原主差不多大小,還有幾分單純的少女心性,她看看碗里的藥,再看看虞穗穗,擔憂道:“大小姐,這藥我聞著就苦,所以早膳命人備了些甜食?!?/br> 確實確實。 實際上,在她還沒開口前,虞穗穗就想問了。 不是吧,這玩意居然是藥? 聞起來像雙氧水里擠了一顆檸檬又放了餿了的食物進去最后再丟進去一碗臭豆腐的味道…… 她一定要喝這種東西嗎? 她在記憶里翻了翻,才發(fā)現(xiàn)——原來原主還真的喝過。 不僅喝,還每月喝一次,像大姨媽一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