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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在修仙世界三百年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最強 第180節(jié)

    第141章 掉馬甲

    睜開眼睛便看到兩個大乘期站在你床邊是什么感受?

    許連云幾乎動都不敢動,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居然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兩位前輩。”

    譚慈繃著臉,一臉嚴肅, 老者臉上的笑容反而柔和許多,“穿上衣服吧, 也不能讓我們兩個和你躺著說話。”

    許連云連忙坐起身來,沒敢多說什么,只是披上衣服,簡單收拾了自己一番, 便對著兩人恭敬行禮道:“見過兩位前輩?!?/br>
    老者笑著道:“別緊張,我們兩個沒有惡意, 只是想問你幾句話。”

    許連云腰彎得更深了, “晚輩一定知無不言?!?/br>
    老者笑了笑,“快起來吧,別害怕, 我們和金老也是舊識,此番前來確實是因為一件困擾了我們兩人很久的事情,也算是冒昧打擾?!?/br>
    “您太客氣了。”許連云連忙道。

    “坐吧?!弊T慈開口道:“你認不認識陳百知?”

    許連云神情迷茫了一瞬, 小心翼翼地說道:“他不就是天下知的首領(lǐng)嗎?”

    “我是說,在他成為天下知首領(lǐng)之前?!?/br>
    許連云眉頭微蹙,之前……

    “您是說, 圣地?”

    譚慈連忙點頭,“沒錯。”

    “你知道他和荀淵的關(guān)系嗎?”

    聽到荀淵的名字, 許連云神情立刻變得有些警惕,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和荀淵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譚慈神情一肅, “你先說你和陳百知之間的聯(lián)系?!?/br>
    許連云皺緊眉頭, 似乎是在思索, 但最后還是搖搖頭,說道:“他只是拿了一塊玉佩來問我,說句有些冒犯的話……”

    看出許連云的猶豫,老者連忙道:“你只管照實說?!?/br>
    “……那時候的我對他的觀感不算太好,所以一直都是他追著我問詢,我的態(tài)度很是冷淡,不過他也不是很在乎,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面子和地位,就只是一心沉迷在探索出各種隱秘消息的真相?!?/br>
    “若是說他和荀淵之間的聯(lián)系,也就是那次他問我那塊玉佩的消息時,跟在我身邊的人就是荀淵。”

    他抬起頭,看著兩人,神情認真,“不過晚輩可以保證,荀淵和他絕無半點聯(lián)系,他們倆連話都沒有說過?!?/br>
    譚慈盯著他沉默片刻后,才問道:“什么玉佩?”

    許連云頓了頓,“……血云宗?!?/br>
    “曾被你許家滅門的血云宗?”

    “是。”

    譚慈眉頭緊鎖,“你為什么要當(dāng)著荀淵的面回答這個問題?”

    許連云沉默良久,“……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br>
    腦海中靈光一閃而過,譚慈立刻追問道:“那荀淵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見許連云面露猶豫,似乎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譚慈和老者也終于意識到,他們兩問到了關(guān)鍵!

    “……一年期限的師兄弟。”

    老者愣了一下,脫口而出,“那你和余玄劍?!”

    許連云深吸一口氣,“差一點我就成為了余前輩的徒弟,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師父?!?/br>
    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透露,許連云也不介意再多說些,于是干脆將那段時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們。

    末了,看著失神的兩人,許連云心中疑惑,但還是開口問道:“前輩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兩人對視一眼,老者對著許連云擺擺手,隨手遞過一件還算珍貴的金丹期可以用的法器,說道:“叨擾小友了,我們沒有什么要問的了,這就算是我們兩個半夜打擾你的賠罪了?!?/br>
    說著,譚慈和老者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待片刻,始終不見兩人的身影也再感受不到那幾乎要令人戰(zhàn)栗的恐怖威壓,許連云終于長出一口氣,僵硬的肩膀頓時塌下來,緩了緩劇烈跳動的心臟后,許連云神情嚴肅,他們問這些到底是為了什么?

    還沒等他想清楚,又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

    “……師父?!”

    ……

    回到了原來的房間,譚慈和老者相對而坐。

    對視良久后,老者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譚慈面無表情,“絕不可能!”

    老者瞪大眼睛,“為什么?比起荀淵那么小就成為了天下知的首領(lǐng),使眾生如棋,余玄劍是那位首領(lǐng)的可能性明顯更高。”

    “明明你之前還在說,為什么不可能呢?”

    譚慈看著老者,一字一頓,“絕對不可能?!?/br>
    “你……”老者有些氣急。

    譚慈冷哼一聲,“如果余玄劍是那位首領(lǐng),我真的會后悔之前我對天下知的投資?!?/br>
    說完,他又看向老者,“你呢?會不會加入天下知?”

    看著對方臉上的尷尬神色,譚慈聲音更冷了,“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好如何跑路了吧?”

    老者神情一滯,看著神情冰冷的譚慈,忽然垂下肩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為無奈,“我,我也是沒有辦法?!?/br>
    “那可是……余玄劍啊?!?/br>
    他神色訕訕,“我承認他的實力,也佩服他在修煉上的天賦,可他天賦全放在修煉上了……腦子是一點都不長啊?!?/br>
    “我還不想把自己混到被整個修真界都追殺的程度啊……”

    老者似乎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神情驚恐,不斷地絮叨著。

    譚慈屈指在木桌上輕輕地敲了兩下,“冷靜,冷靜。”

    “誰說他就是那位了?”

    老者愣了一下,“可是,沒有別人了???總不能是許連云吧……”

    譚慈神情復(fù)雜,突然釋然一笑,“你忘了我的想法嗎?”

    木桌上還留著老者剛剛隨手畫的圖畫,譚慈神情淡然地伸手將自己原本只是在空中虛畫的線段落實,看著那條將荀淵和神秘身影相連的線條,“那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br>
    老者神色怔愣,還想在說些什么,卻被譚慈直接打斷,“是要余玄劍,還是要荀淵?”

    老者頓了頓,隨后毫不遲疑地說道:“你說得對?!?/br>
    “我選荀淵!”

    話音落下,兩人都是一滯,當(dāng)這個結(jié)論真的被定下,兩人才終于意識到真相的荒誕,久久無言。

    “那我們……”老者有些糾結(jié),又有些別扭,想起和荀淵的初見,再一想對方的身份,他就有些坐立不安。

    也幸好他機敏,沒有徹底得罪首領(lǐng)。

    他搖搖頭,嘆了口氣,本來只是想試著尋一尋首領(lǐng)親近弟子的消息,沒想到,直接找到首領(lǐng)頭上了。

    不過,誰又能想到一個如今才不過十七歲的少年,居然是以眾生為棋的天下知真正首領(lǐng)呢。

    腦海中思緒混亂,他抬頭看向面前的譚慈,剛想拉著他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處理,就見對方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老者的心也有些被揪起,連忙問道:“你在想什么?”

    譚慈一臉失神,聽到他的問話才猛地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老者片刻后才開口道:“我在想,他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野心和眼界……”

    “他究竟想要什么?”

    “什么?”老者有些沒有聽懂。

    譚慈頓了頓,“這樣一個天才,如此早慧,你覺得他所求為何?權(quán)利?實力?”

    “他現(xiàn)在不過十七歲,他已經(jīng)得到了大部分修士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br>
    “連我們,都心甘情愿為他所用?!?/br>
    “你說,他還想要什么?還有什么是他沒有得到的?”

    同為大乘期,老者瞬間便明白了譚慈的意思,呼吸一滯,“你說……”

    他頓了頓,手指朝天空指了指,一臉復(fù)雜。

    譚慈搖搖頭,“我不清楚。”

    他忽地自嘲一笑,“只是一個身份,他就隱瞞了天下人如此之久,誰又能猜得到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說不定,這次也是對方故意讓許連云暴露出來的呢?”

    “怎么那次講法就偏偏有許連云一個魔修混了進去,還混進了你的徒弟?”

    老者眼睛瞪大,身體微顫,似乎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后卻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只能悻悻地閉上嘴。

    譚慈勉強勾了勾唇角,“不過,這一切目前都只是我們的猜想。”

    他盯著老者,暗示道:“但是有了這個猜想,我們便可以開始試探了。”

    “身為天下知分閣閣主,偶然間找到了首領(lǐng),所以向首領(lǐng)匯報匯報這段時間天下知的經(jīng)營狀況也無可指摘吧?”

    老者緩了緩剛剛的驚駭情緒,點點頭,“我知道了?!?/br>
    這種像是被一團動作溫柔卻在不斷縮緊的網(wǎng)纏住的窒息與恐慌……

    他現(xiàn)在都有些分不清,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到底是首領(lǐng)的cao作還是發(fā)自他的內(nèi)心?

    他不擔(dān)心被利用,畢竟,作為手下,他本就要為人驅(qū)使,但是這種……老者手臂微微發(fā)抖,不敢再想,伸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我先離開了?!?/br>
    譚慈點點頭,“好。”

    目送著老者離去,剛剛還強行鎮(zhèn)定下來的譚慈像是瞬間失去了支撐一般,倚靠著身后的椅背,眼中無神。

    既是邪修共主之一,又是天下知首領(lǐng),荀淵……你到底想要什么?

    難道你真的找到了方法?!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