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惡毒女配后被男主們偷聽心聲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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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誰把他們驅(qū)逐出京了? 殿內(nèi)唯有柳晟一人,垂著手,默默的在邊上看著,嘴角露出一絲很淡很淡的笑意。 第128章 襄王倒霉,相爺躺贏 南大街賑災的事情,由襄王主理,剛剛陛下還對其稱贊有加,這眨眼的功夫,災民都鬧到敲登聞鼓了。 翻轉(zhuǎn)得太快,一時叫人無所適從。 “襄王,這事你作何解釋?”災民是襄王在安置,其他人并未插手,誰敢越過他將災民無故驅(qū)逐出京? 所以皇帝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襄王。 襄王也很懵逼啊,這三日他明明親自安置他們,一切都很順利的,為何會有人被驅(qū)逐出京?還凍死餓死? 他現(xiàn)在也沒工夫想原因,只能下跪請罪:“父皇,兒臣實在不知啊?!?/br> “你不知?此事乃是一手料理的,這些災民朕全部交到你手上,連戶部都供你趨勢,誰有這個本事越過你去驅(qū)逐你手底下的災民?”皇帝很生氣。 原本一個貪財害民的九王爺就夠他生氣了。如今再來個不知輕重、貪功冒進的襄王,朕怎么就生出這種愚蠢的兒子呢? 皇帝句句在理,襄王此時百口莫辯,主要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無從辯起啊。 “陛下,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或許是有人從中作梗,陷害襄王殿下,陛下定要查清楚,莫要冤枉了襄王殿下?!?/br> 一直閉口不言的柳晟,忽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襄王請求。 襄王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是柳晟干的。 不等皇帝發(fā)話,柳晟繼續(xù)道:“襄王殿下近日救災勞苦功高,南大街的百姓都對襄王殿下感恩戴德,言必稱襄王殿下乃是賢王,有此賢王,乃是大禹百姓之福氣?!?/br> “所以襄王殿下斷不會做為了貪圖幾十萬兩的賑災款。而置災民的生死于不顧,將他們驅(qū)逐出京的,陛下明察啊?!?/br> 柳晟越說越露骨,本來皇帝還沒往那個方面想,只以為襄王是貪功冒進,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立刻如醍醐灌頂,瞬間明白了襄王的深切用意。 賢王?! 好一個賢王。 大禹有此賢王,還真真是大禹百姓的福氣,是朕的福氣。 襄王眼看自己父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慌忙解釋:“父皇明察,兒臣一切皆為父皇所賜,賑災之事,百姓爭相歌頌的皆是父皇的恩典,賢王一稱,實屬無稽之談啊?!?/br> 柳晟聽到他辯解,立刻拍拍腦袋,假裝醒悟的道:“對對對,是臣失言,百姓交口相贊者,全是陛下仁慈,百姓之福,與襄王殿下毫無干系?!?/br> 這欲蓋彌彰的說法,簡直是把襄王架在火上烤。 襄王瞪了他一眼,氣得咬牙切齒,低聲道:“柳晟,你夠了,你到底想干嘛?” 柳晟微不可聞的笑了聲,也低聲回了他一句:“也不想干嘛,只是這京城風水不養(yǎng)人,殿下還是早日回南方吧?!?/br> “你做夢?!毕逋趵淅涞牡溃骸叭~卿綰本王娶定了?!?/br> 柳晟笑了笑:“那襄王殿下可要加把勁了,別人還沒娶到,就被下官趕出了京城。” 皇上看他們兩個在下面你來我回的不知道嘀咕些什么,更加惱火了,襄王好本領(lǐng)啊,才回京多久啊,連朕的心腹都挖了過去。 “此事交由刑部核查,事情調(diào)查清楚之前,襄王不許再插手賑災一事,在襄王府內(nèi)閉門思過,賑災一事……” 皇帝掃視了一圈,這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可用的。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宰相的身上:“賑災一事,就有勞丞相多費心了?!?/br> 宰相雖然位高權(quán)重,有功高蓋主的意思。但這數(shù)十年來,他辦事最是周到,幾乎不曾出過差錯。 而且也沒有其他人這么多花花腸子,明爭暗斗,皇上好像有點理解當初先帝為何會如此寵信丞相了。 能干,還不事逼。 相爺?shù)故菦]推脫,雖然皇上猜忌他,但他不會拿百姓的生命開玩笑:“老臣領(lǐng)旨?!?/br> 退朝之后,皇帝跟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說道:“讓人把九王爺送回王府,革去一切職務(wù),在府內(nèi)閉門思過。” 柳晟聽到了,只是淡淡一笑,出了大殿,抬頭看著天,雨過天晴,陽光正好。 等兩個太監(jiān)把九王爺扶起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但還是朝著柳晟豎起大拇指。 干得漂亮。 柳晟回了他一個運籌帷幄的笑。 一個私炮房,不僅炸毀了整條南大街,還炸出了九王爺、襄王、柳晟三個大人物,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nèi)齻€都要坐冷板凳。 襄王跟九王爺自不必多說,皇上跟前幾乎是沒他們什么事了。至于柳晟,他剛才當眾為襄王開脫,營造出一種已經(jīng)倒戈襄王的假象,陛下必然對他心生猜忌,不肯在用他。 算來算去,此時朝中能用的,居然只有相爺。 所以他們?nèi)硕返媚闼牢一?,魚死網(wǎng)破,最后卻讓相爺躺贏。 等柳晟回到府中,書房里早有人在等候,看到他立刻下跪:“大人?!?/br> “起來吧。”柳晟將人扶起來:“這些年在襄王身邊,辛苦你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襄王的副將,原名石昌,后來花化名斬風,入了襄王的軍營,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步步成為襄王的副將。 “能為大人效力,末將不辛苦?!?/br> “京城你是不能呆了,我已經(jīng)為你安排好去北疆的事情,你先在那邊當個前鋒,找機會立個軍功,我在為你上書封個將軍?!?/br> “謝大人?!?/br> 就在此時,石斛一路疾跑沖了進來,看到斬風的那一刻,一下子沖了過去,死死的抱住他:“哥,你終于回來了?!?/br> 斬風笑了:“你看你,多大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跟在大人身邊這么多年,大人的穩(wěn)重你是半點沒學會。” 石斛吸了吸鼻子:“我怎么能跟老爺比呢?” 柳晟笑著起身:“你們兄弟好好聊?!?/br> 說完就除了書房,把時間讓給他們。 “哥,老爺說了,如果我愿意,他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北疆?!?/br> “那不行,北疆苦寒,你跟著大人嬌生慣養(yǎng)的,過不了那種日子,你還是留在京城好好照顧大人吧。” 石斛顯然有些不樂意,但最后也同意了。因為他雖然舍不得他哥,但是同樣舍不得老爺。 “那哥,等你以后當了大將軍,我就讓老爺把你調(diào)回京城,咱們兄弟就可以永遠在一塊了?!?/br> “好好好,哥都聽你的?!?/br> 書房里都是兩人的笑聲。 第129章 襄王找打 斬風跟石斛聊到后半夜,好不容易把他哄睡,這才脫身出門,回到了襄王府。 襄王房間里還亮著燈,大概是在等他,斬風沒多想,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襄王坐在桌子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斬風也不多廢話,取下自己的佩劍,拔出來,雙手奉上,跪在襄王面前:“殿下,請?!?/br> 襄王沒有接劍,只是問他:“本王自認為這些年待你不薄,將你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步步拉上來?!?/br> “殿下對斬風有知遇之恩,斬風感激不盡?!?/br> “那你為何背叛本王?柳晟給了你多少好處?”襄王一開始想不明白,南大街的災民都是他親力親為的安置的,到底誰那么大本事,能越過他,把災民驅(qū)逐出京。 直到他回到王府,屬下回稟斬風不見了,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斬風,那個自己最信賴的副將。 也唯有斬風,才能在不經(jīng)過他允許的情況下,私自調(diào)兵將災民趕出去。甚至還能瞞得嚴嚴實實,讓他一點都不知情。 “殿下對斬風有知遇之恩,但柳大人對斬風有再造之恩,斬風一家老小,皆是柳大人所救,斬風便是丟了性命,也要報答他?!?/br> 當年他們村莊被土匪洗劫,一家老小被關(guān)在屋里,放火焚燒,是柳大人勘察鹽稅的時候路過此處,將他們救下,后又安置在京郊,如此恩情,他永世不敢忘。 襄王聞言,也沒說什么,伸手拿起斬風掌心的劍,輕輕一揮,斬風只覺得額前一涼,一縷頭發(fā)飄落在地。 “你為本王擋過箭,這些年又跟隨本王出生入死,如今割發(fā)代首,你我便兩清了?!闭f完“哐當”一聲,將劍拋到了地上。 斬風也沒有多說,給襄王磕了兩個響頭,撿起地上的劍,轉(zhuǎn)身離去。 相爺接手了賑災的事情,倒是沒把襄王推上去的戶部尚書撤下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不錯,處處為百姓著想。哪怕是襄王把事情鬧成那樣,他都充耳不聞,一心只在賑災上。 “那些被驅(qū)逐出去的災民可全部接回來了?”相爺問他。 戶部尚書立刻拿出他的小本本:“回相爺,一共驅(qū)逐出去五百人,已盡數(shù)接回來安置妥當,其中有十來個生病的,也已經(jīng)找了大夫診治,暫無大礙。” 相爺很滿意的點頭,笑話他道:“陳尚書這賬本做得真精細?!?/br> 陳尚書有些難為情的撓撓頭:“相爺過獎了,下官愚笨,只能勤快些?!?/br> 戶部尚書年紀不大,是三年前的探花,此前因為不會阿諛奉承,一直在戶部當個小跑腿,最近被襄王發(fā)掘,才一躍龍門,成了戶部尚書。 相爺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禹就缺你這樣精細的人,好好干吧。” “謝相爺?!?/br> 離開南大街,相爺去了趟錦衣衛(wèi)所,驅(qū)逐出去五百人,接回來安置的也是五百人,那么那些凍死餓死的人是從哪來的? 錦衣衛(wèi)早就調(diào)查清楚了,那些所謂的凍死餓死的,都是之前江南逃亡過來的,死在半道上,不知道被什么人拉到了郊外充數(shù)。 “相爺,這要呈給陛下嗎?”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直都是相爺?shù)牟肯?,這份東西他誰也沒給,全聽相爺安排。 “不必了,諸事繁雜,陛下已經(jīng)心力憔悴了,此等無關(guān)緊要的事,便不用去叨擾陛下了吧?!?/br> 指揮使立刻會意,將那份折子放進了火堆里,相爺眼睜睜的它化為灰燼,才安心離去。 難怪柳晟當日在朝上那幅做派,原來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襄王遇到柳晟,也是夠倒霉的,當初被柳晟算計去了南方,時隔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剛剛得了陛下一點青睞,又被他算計得失了寵。 終究是襄王棋差一招,斗不過柳晟。 私炮房的事情到此,也算是落下帷幕了,襄王機關(guān)算盡,最后反而被柳晟拖下水,險些淹死,葉卿綰聽到百姓如此議論的時候,差點沒笑趴。 老太傅就是牛啊,為他瘋狂打call。 所以說啊,寧可招惹閻王,都不要招惹心黑的老太傅,他那是輕易不弄人,一弄就得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