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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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壽王威嚴(yán)監(jiān)督之下, 亥正時刻,心腹侍衛(wèi)送來了最新消息。 “回主子,人查到了, 是許側(cè)妃院中的二等丫鬟胭脂姑娘,經(jīng)過屬下審問,她一口咬定是受王妃院中的冬梅姑娘指使, 生生忍受酷刑也沒改口?!?/br> “許瑤瑤, 趙婧鈺?” 壽王冷笑,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 多一個少一個都算不得什么,既然牽扯到她們二人身上,那就兩個都解決掉好了。 至于真假, 沒有細究的必要。 “許大人似乎找不準(zhǔn)自己的定位了, 左右搖擺可不行, 本王幫他一把, 尋到正路吧!” 壽王悠悠說出此話,隨即瞥了心腹侍衛(wèi)一眼,涼涼開口:“側(cè)妃許氏病故?!?/br> 心腹侍衛(wèi)一愣, 很快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道:“屬下領(lǐng)命。” “至于王妃。” 壽王頓了頓,眼眸流轉(zhuǎn)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長舒一口氣才道:“算了,想想本王也有一段時間沒去正院, 王妃孤枕難眠,心生不滿也是正常, 今晚本王便好好疼寵她?!?/br> 壽王故意加重“疼寵”二字發(fā)音, 面上瞬間露出幾近瘋狂的笑容, 緩步朝外走去。 別人或許不知道那個笑容代表了什么,但身后的心腹侍衛(wèi)再清楚不過了,不由打了個寒顫,在心中為正院的王妃默哀。 此時的壽王府萬籟俱寂,府中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睡下,趙婧鈺也命人熄燈躺下醞釀睡意。 嫁入壽王府近兩月的時間里,她所經(jīng)歷的事比過去十多年都要復(fù)雜。 因壽王的刻意冷待,她并不需要改變自己出嫁前的生活習(xí)性,而且在發(fā)瘋決定同歸于盡后,她不再患得患失,渴求丈夫的寵愛,日子反倒過得更舒坦。 如今的她什么都不怕,對于很多事情是都感到無所謂了。 就在她即將入眠之時,外間突然傳來秋菊惶恐的行禮聲,睡意瞬間消散,她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 壽王沒理會守夜的秋菊,徑直推門走入里屋。 黑夜包裹了整個房間,只余一盞起夜燈忽明忽暗,散發(fā)最后那點光明。 趙婧鈺聞聲坐起,緊盯著床幔外越來越近的身影,朦朦朧朧看不清面容,卻格外清楚來人是誰。 她正猶豫要不要下榻行禮,就見床幔被掀起,露出壽王那張再普通不過的面容,以及他面上陰惻惻的笑容。 “喲,原來王妃還未睡啊?”壽王直接坐到床沿上,伸手挑起趙婧鈺的下巴,道:“時辰不早了,王妃不睡是在等本王嗎?” 趙婧鈺一聲不吭,暗暗握緊了拳頭。 “不說話也沒關(guān)系,既然睡不著就來伺候本王,你是本王的妻,出嫁從夫,伺候本王是應(yīng)該的,也一直是你求之不得的恩寵,你應(yīng)該很樂意吧?” “臣妾身體不適,恐怕伺候不了王爺,不如王爺移步葉meimei院中?” 趙婧鈺如今見到壽王就惡心,只是她的報復(fù)才剛起步,不能明著與壽王作對,便借著黑暗假笑兩聲,拐著彎勸壽王離開。 “本王若是不移步呢?鈺兒當(dāng)如何?” 壽王猛地貼近趙婧鈺,手掌在她腰間細細摩挲,呼吸出來的熱氣在她耳旁縈繞,久久無法散去。 “本王今夜非鈺兒不可,鈺兒想伺候就伺候,不想伺候也得伺候,總不能將本王趕出去吧?還是說,鈺兒要背叛本王,跟別人告發(fā)本王造反?” 壽王的聲音很輕柔,但說出來的話卻讓趙婧鈺感到膽寒。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為何一向?qū)λ椭员堑膲弁鯐鲃拥情T非要她伺候不可,原來目的在這里,原來她命人給定北王通風(fēng)報信的事已經(jīng)被壽王知道了。 趙婧鈺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面臨什么,不過這次她放聰明了,沒有賭氣與壽王對著干,而是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內(nèi)心,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王爺說的哪里話,臣妾對您之心天地可鑒,再者您得圣上看重,一片赤膽忠心,怎會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您莫要跟臣妾開玩笑,有些話不能亂說?!?/br> “哦,是嗎?” 壽王反問,捏住趙婧鈺的臉逼她與自己對視,隨后嗤笑轉(zhuǎn)大笑,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 “是……是??!王爺明鑒。” “明鑒?王妃也覺得本王造反乃是大逆不道?”壽王緩緩松開手,誘導(dǎo)式詢問。 就在趙婧鈺以為自己蒙混過關(guān),打算隨便說幾句違心話讓壽王徹底放下戒備時,壽王突然大怒,起身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將她扇倒在床榻之上,居高臨下緊盯著她。 臉火辣辣的疼,一聲驚呼,趙婧鈺整個人懵在當(dāng)場,能明顯感覺到牙齒松動,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氣。 她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壽王,聲音因疼痛微微發(fā)顫,問道:“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對,本王打你又如何?一個叛徒罷了,打兩巴掌又能怎樣?” 說著,壽王在趙婧鈺的另一邊臉再度落下一巴掌。 許是打興奮了,他笑容燦爛,眼神逐漸癲狂。 趙婧鈺并非那種逆來順受的草包性子,被打一巴掌能忍,兩巴掌咬牙也忍下來了,但壽王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在第三巴掌落下之時,她徹底忍不住撲起反擊,又抓又撓像個瘋子,壽王猝不及防挨了幾下,徹底怒了。 壽王在房事上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怪癖,能讓女子痛苦不堪,而且男子與女子在體型上的差異,注定趙婧鈺不會是壽王的對手。 她的衣裳被壽王撕爛,身上被打出一條條鞭痕,越是反抗掙扎,壽王就越興奮,不停蹂.躪她,讓她痛苦難挨,時而飄飄欲仙,時而宛如下了地獄。 這樣反反復(fù)復(fù)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徹底暈過去沒了反應(yīng),壽王也因此失去興趣。 他居高臨下看著狼狽不堪的趙婧鈺,嗤笑一聲,呢喃道:“留你一條賤命,讓你看看本王與太子、楚琰到底誰能走到最后?!?/br> 說完,他披上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秋菊在外間守著,耳邊不停傳入自家王妃痛苦的哀嚎,整個人被嚇得心驚rou跳,蜷縮在角落里,直到壽王離開,她才敢悄悄摸進里間。 雖然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是真正看見趙婧鈺現(xiàn)狀的那一刻,她還是被震驚到了。 燭燈點燃,屋內(nèi)瞬間亮堂起來,每一處布局都盡收眼底。 寬敞的拔步床上錦被凌亂,被撕碎的衣裳布料四散在床榻周圍,而趙婧鈺面部朝內(nèi),□□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上布滿鞭痕,rou眼可見地泛起紅腫,令人觸目驚心。 秋菊咽了咽口水,按下自己心中的害怕,小心翼翼走上前往床榻上爬,伸長脖子試圖看清趙婧鈺的臉,卻發(fā)現(xiàn)那張嬌美的臉早已腫得看不清本來樣貌了。 “娘娘,王妃娘娘?!?/br> 她輕喚兩聲,依舊不見趙婧鈺有半點反應(yīng),不由紅了眼,小心翼翼地將手指擱置到趙婧鈺鼻尖,能感受到微弱氣息,這才放下心來。 “姑娘,姑娘,您快醒醒,您別嚇奴婢好不好?” 秋菊顫抖著聲音念念叨叨,依舊沒能喚醒趙婧鈺,但是壽王走時沒發(fā)話,她也不敢私自請大夫,只能跑出去找冬梅,二人顫顫巍巍地幫趙婧鈺翻身,替她擦身子上藥,忙活了整整一夜。 她們不敢睡覺,也不敢離開趙婧鈺,默默地守在床邊,一直到天亮。 初夏的早晨依舊帶著些許涼意,冬梅與秋菊一臉疲憊坐在床邊商量,最終決定由冬梅冒險出府買藥,而秋菊留在府中繼續(xù)照看昏迷不醒的趙婧鈺。 四個陪嫁大丫鬟,春桃爬床被杖斃,夏桑犯錯被趙婧鈺趕出王府,如今就只剩下秋菊與冬梅兩人,至于院中伺候的其他人,她們再苦再累不敢隨便用,就怕擅作主張害了主子。 在秋菊冬梅無微不至的照料下,趙婧鈺終于在是日傍晚醒過來。 許是睡得太久了,她的腦子遲遲未清醒,一時間分不清人間還是地獄。 “水……水……” 她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呆呆望著床帳頂,嘴里呢喃不清,直到秋菊欣喜之余端來溫水,幾杯下肚腦子才漸漸清明。 “我這是怎么了?” 趙婧鈺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不疼,一說話,臉上的腫脹感更加明顯,很是艱難。 “娘娘莫要動,奴婢剛給您上了藥,您餓不餓,冬梅熬了粥,您先吃點可好?” 趙婧鈺側(cè)頭看向秋菊,昨夜的記憶去潮涌般進入她的腦海里,歷歷在目,讓她不由瑟縮,一股恨意隨之涌上心頭,再也甩不掉。 看著眼前一臉憔悴的貼身婢女,趙婧鈺輕輕點了點頭。 “是,奴婢這就讓冬梅去取?!?/br> 愿意吃東西是個極好的反應(yīng),秋菊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她小跑出去,與冬梅分享了好消息,而后又返回里屋守著趙婧鈺。 “你們昨晚都沒睡一直照顧我嗎?” 趙婧鈺這次沒有自稱本宮,心頭有種莫名的情緒堵在心口無法消散,連聲音都哽咽了。 “嗯,是奴婢們沒保護好您,讓您受苦了。”秋菊心里也不好受。 “與你們無關(guān),都是我的命數(shù)。”趙婧鈺自嘲一笑,好似又變回了那個天真嬌縱的國公府二姑娘。突然又猛地起身,死死抓住秋菊的衣裳。 她雙眸圓瞪,話頭一轉(zhuǎn),小聲說道:“秋菊,過些天我多找?guī)讉€借口將你與冬梅趕出王府,你們?nèi)ジ舯诮蛑莩瞧侥峡h去找夏桑吧!” “什么?” 秋菊一愣,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讓你們?nèi)フ蚁纳?,她手中的銀兩足夠你們?nèi)诉^好下半輩子了,等安穩(wěn)下來,你們?nèi)ツ亩汲?,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別在回京城。” 作者有話說: 感覺今天能寫二更,沖! 第71章 宮變 ◎壽王謀反逼宮◎ “京城很快就要亂了, 能逃一個是一個,壽王會讓人盯緊咱們院子,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們順利離開呢?” 趙婧鈺松開秋菊自顧自呢喃, 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秋菊早已淚流滿面,而剛剛走進屋子的冬梅聽見那番話,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背叛了他, 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 但是你們只是婢女,若安排得當(dāng), 還是能有一線生機。” “不,不要,娘娘, 奴婢不走, 死也要陪在您身邊。” 冬梅在四個大丫鬟中年紀(jì)最小, 性格也是她們中最單純的。 她只知道從小到大姑娘對她都很好, 經(jīng)常賞賜吃食給她,就算嫁來壽王府后姑娘性情大變,也純屬被逼無奈。 姑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 曾經(jīng)多驕傲的一個人?。≡蹙偷搅巳缃襁@般田地? “奴婢也不走。” 秋菊也跟著跪下,犟著一張臉,難得地忤逆趙婧鈺了。 “罷了罷了?!壁w婧鈺不想再說話,便看了一眼床頭小桌上的粥,道:“本宮要吃東西。” “是?!鼻锞铡⒍芬娳w婧鈺不再堅持趕她們走, 都不約而同露出笑容。 從二月趙婧鈺嫁進壽王府開始,她們主仆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心平氣和地笑談了, 也不知道往后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但此時此刻, 她們相互依靠,是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