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良緣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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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茹眉眼柔和, 朝黃毓秀展顏一笑, 好似并未因拿到太子的玉如意而得意自滿。 她不卑不亢, 各項禮節(jié)皆很到位,讓人挑不出半點(diǎn)錯處來。 黃毓秀心中憤恨,卻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為難人,就怕傳入貴人耳中,連到手的安王妃之位都沒了。 都是家中精心培養(yǎng)的姑娘,在場之人沒有哪個真是傻子,故而黃毓秀很快作出反應(yīng),露出和善笑容來,親切地握住孫茹的手,故作嬌嗔道:“好meimei,那咱們可就說好了,有時間一塊賞花喝茶?!?/br> “嗯,茹兒聽jiejie的?!?/br> 孫茹不動聲色地瞥一眼二人交握的手,默默地陪黃毓秀演完這場戲,隨即都不動聲色地松開,按照宮中規(guī)矩依次離宮。 她們離去之后,站在不遠(yuǎn)處的小內(nèi)侍匆匆進(jìn)殿,在皇后娘娘耳邊低語幾句,便見皇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滿意的笑容。 大選就此落幕,各家族中有人歡喜有人憂,但是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低調(diào)行事,中選的姑娘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待那道能決定自己未來命運(yùn)的圣旨。 賜婚圣旨三日后下達(dá)各府,也終于安了孫茹的心。 外面的消息接二連三傳回來,孫茹才知太子殿下在大選時只送出了玉如意,其余荷包與鮮花竟一份也未送出,心中又驚又喜,無端落下幾滴淚來。 但轉(zhuǎn)念一想,安王與壽王皆滿載而歸,太子此舉無疑是將她與整個太傅府架在火上了,難免又開始擔(dān)憂起來。 她心中明白,同時中選的姑娘們恐怕都在背地里罵她了,而那些無法分一杯羹的家族定然也會在背地里給祖父與父親、叔伯使絆子。 孫茹思來想去,心緒起伏波動不定,連晚膳都吃不下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長輩們下值回府,祖父特意命人請她,祖孫倆在書房內(nèi)長談一個多時辰,出來后她眉眼舒展,先前的憂愁暫且掃去大半,終是能安安心心在家中待嫁了。 …… 大選過后,京中又慢慢恢復(fù)以往的平靜,經(jīng)過欽天監(jiān)諸位大人的努力,皇子們的婚期也逐漸提上日程。 太子乃帝王長子,婚期自然安排在安王與壽王之前,欽天監(jiān)給太子與孫茹合八字,又反復(fù)測算,將最合適的三個日子上呈至?xí)x元帝面前。 晉元帝稍加思索,便點(diǎn)了最近的日子,將兩孩子的婚期定在是年臘月十八,并吩咐禮部著手準(zhǔn)備。 同一日,大婚時間也傳至太子與孫茹耳中,太子聞言唇角微勾只頷首示意,而孫茹則羞紅了臉,心中開始期待臘月的到來。 此事如石頭落水,激起不少動靜,又一極快的速度沉下,只余圈圈波紋蕩漾而去,漸漸恢復(fù)平靜。 既然已定親,孫茹便一心撲在備嫁事宜上,白日跟著嬤嬤強(qiáng)化自己的規(guī)矩禮儀,跟著娘親學(xué)管家,晚間還得按照宮中送來的尺寸準(zhǔn)備幾件男子穿用的里衣鞋襪,忙得不可開交。 幾個月下來,她出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即便接到請?zhí)舴翘貏e重要她皆委婉推拒,直到臘月初平陽大長公主壽宴,她才不得已跟著母親出門應(yīng)酬。 大婚在即,她這個準(zhǔn)太子妃倍受追捧,以往根本沒有任何交情的人也全部厚著臉皮湊上來搭話,她禮貌且疏離,不落對方臉面,也沒打算結(jié)交,以免給家族和太子惹麻煩。 她自認(rèn)為處事周到,做足了面子功夫,可依舊有人看她不順眼。 當(dāng)面陰陽怪氣不足為懼,反懟回去并不難,就怕有人暗中使壞,防不勝防。 孫茹處處謹(jǐn)慎,從吃食到閑暇走動,身邊幾乎不離人,只是她沒想到還會有人湊上來找她麻煩,還險些中人jian計。 她跟著母親到大長公主府給平陽大長公主賀壽,中途累了,便在府中丫鬟的指引下前往客房暫歇。 此番做法在各家宴會中都是很正常的待客之道,主人家也會提前備好客房,誰也沒覺得不妥。 偏偏孫茹進(jìn)屋沒多久就感覺頭暈?zāi)X脹,意識也逐漸混亂起來,隱隱有失控之感,頓覺不妙,與丫鬟慌亂地奔向門口。 “姑娘,屋子被人上外鎖了,怎么辦?” 孫茹一聽就明白有人向她動手了。 大門打不開,她只好朝窗口跑去,可不管她怎么努力,依舊找不到能逃脫的出口,頓時心急如焚,紅了眼眶。 片刻之后,隨她過來的兩名丫鬟皆頂不住暈了過去,孫茹也渾身無力,艱難得撐著眼皮。 就在她即將撐不下去之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后有人在門口竊竊私語,言辭露骨,令人惡寒,聽到那些話的孫茹被嚇得一激靈,腦子瞬間清醒幾分。 事到如今她若還不明白發(fā)生什么就真的對不起多年高門教養(yǎng)了,她不再糾結(jié)猶豫,當(dāng)即拔下一根發(fā)釵猛地往手臂扎去。 刺痛上腦,能使她短暫保持清醒,死死盯著門口,也時刻準(zhǔn)備將那發(fā)釵刺向自己的脖頸,以全自己的名節(jié)。 “嘭!” 一聲巨響,屋門被人暴力踹開,孫茹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大限將至,不愿被人欺辱的她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金釵扎向自己的脖頸,火光電石之間,她沒有迎來預(yù)料中的疼痛,手也被人死死抓住了。 “啊,滾開,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 孫茹當(dāng)即大喊,用她僅剩的力氣奮力掙扎,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渾身發(fā)熱,腦子逐漸變得混沌,她不知來人是誰,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孫姑娘,是孤,別怕。” 太子迅速奪下孫茹手中的金釵,試圖將人喚醒。 “熱……熱……別碰我,救命……好熱……” “孫姑娘,你快醒醒。”太子摁住胸前作亂的小手,屋中那股奇異的味道涌入他的鼻腔,內(nèi)心某種欲望也瞬間被勾起。 他垂首看了看懷中的姑娘,見她雙頰緋紅,神志不清,嘴里還不停念叨著“熱”,并且一個勁往他身上蹭,當(dāng)即就明白那股異香到底為何? “孫姑娘,茹兒,茹兒?!?/br> 太子再度喚了孫茹幾聲,試圖喚醒她的神智,可孫茹現(xiàn)下這種情況哪還有什么神智可言? “孤的人也敢動,看來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煩了?!?/br> 太子面色陰沉得可怕,見孫茹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便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他當(dāng)即給孫茹喂了一顆藥丸,點(diǎn)了她的睡xue,而后脫下自己的大氅將懷中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直接打橫抱起,大步離開。 至于屋內(nèi)同樣無法控制自己的兩個丫鬟,他便交由護(hù)衛(wèi)處理,同樣喂下解藥,帶離此地。 “明一,查清楚幕后之人?!?/br> “明二,丫鬟你處理,想法子傳話給孫夫人?!?/br> “是,屬下領(lǐng)命?!?/br> 明一、明二都是跟在太子身邊的老人,最清楚主子的做事風(fēng)格,當(dāng)即就行動起來。 前院鬧鬧哄哄,要看壽宴就要結(jié)束了,便有人蠢蠢欲動試圖將客人往客院那邊領(lǐng)。 孫夫人不知怎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蘭芝,你去客院看看姑娘可歇息好了,壽宴即將結(jié)束,我們該回府了?!?/br> “是,夫人?!?/br> 蘭芝剛要走,四周的夫人姑娘們卻突然躁動起來,一個個都找借口起身朝同一個方向去,當(dāng)真怪異極了。 她瞧了瞧眾人走向,似乎就是她家姑娘前往客院時走的那條路,忙停下腳步對孫夫人道:“夫人,那邊好像是客院的方向,即將離開的時辰一堆人朝那邊去,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蘭芝話音一落,面前的孫夫人宛如想到了什么,當(dāng)即臉色大變,猛然起身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匆匆忙忙跟了過去。 “快,跟過去看看?!?/br> 自女兒中選太子妃,孫家的男人們在朝堂上便多了許多阻礙,街上也偶爾傳出一些不實流言,她都想辦法壓下去了。 只是人的欲望無限,嫉妒心造成的危害也不可小覷,故而家中不管是誰皆小心謹(jǐn)慎,生怕行差踏錯被人抓住把柄,致使整個家族陷入萬劫不復(fù)。 可能活在世,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他們已經(jīng)足夠小心,也適當(dāng)反擊,卻不敢說萬無一失。 孫夫人急匆匆跟上,中途揪住一個相熟的夫人詢問發(fā)生了什么,那位夫人也說不明白,只道有熱鬧可瞧。 其實被送去客院歇息的姑娘并非只有孫茹一人,但給客人歇息的院落長公主府共安排了三個,孫茹歇腳的地方就是最偏僻的那個,有人故意為之,就沒有與其他姑娘安排在同一處。 好些個夫人一聽出了丑事就擔(dān)心是自家閨女出事,才匆匆前往,見到人便也就放心了。 孫夫人跟著人群四處查看皆不見女兒的身影,心中焦急不已,他們來到孫茹先前歇腳的屋子,就聽到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經(jīng)歷過那檔子事的夫人都明白里面什么情況,只不過誰也不傻,皆不約而同停在門口,命人去請主家了。 “哎呀,這不是孫jiejie方才歇息的屋子嗎?” 也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在場眾人皆是一驚,下意識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孫夫人身上。 孫夫人面色一沉,銳利的目光射向方才開口的姑娘,呵斥道:“姑娘這是誰家的教養(yǎng)?” 作者有話說: 明天可以寫完太子夫妻的故事 第86章 逃脫 ◎有驚無險◎ “我……我說的是實話, 夫人為何要罵人?這……這就是太傅府上的教養(yǎng)?女兒在里面,母親在外面?!?/br> 那姑娘怎會不明白, 只是她受人命令, 話已出口得罪孫家就沒有回頭的機(jī)會,若不繼續(xù)咬死,往后在京城恐怕就沒有活路了。 背后之人許她大造化, 待她揭露里面的腌臜事讓孫茹身敗名裂, 往后東宮侍妾中便能有她的位份,相比給一個六十歲老頭做填房, 太子殿下于她而言就是一個奢望。 然而有人將機(jī)會遞到她面前,能助她脫離苦海,她自是不會讓這個機(jī)會白白流失。 周遭的夫人姑娘都認(rèn)識孫夫人, 卻是覺得說話的姑娘面生。 今日乃大長公主壽誕,來者非富即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故而即便不認(rèn)識,觀其衣著穿戴皆不凡,大家伙也不好隨意出聲得罪。 雙方對峙間, 大長公主已拄著拐棍匆匆趕來, 身后是公主府的小輩與隨行下人們。 平陽大長公主年輕時可是京中風(fēng)云人物,如今年紀(jì)大了,又因長年禮佛的原因性子平和不少。 可繞是如此,聽聞有人在她壽宴鬧事,還是沒臉沒皮行那等腌臜之事,家丑外揚(yáng), 她如何還能坐視不理? “給本宮踹開。” 平陽大長公主用力將拐棍往地上一杵, 沉聲下令, 那周身散發(fā)的氣勢威壓頓時讓眾人不敢再出聲,紛紛后退。 然好奇之心作祟,蠢蠢欲動,便都伸長了脖子往里瞧。 孫夫人本就擔(dān)心,此時心頭一緊,顧不得其他就抬步想要往里沖。 她相信女兒的手段與能力,但事無絕對,萬一真的出事怎么辦?女兒就是她的心肝,倘若真有什么她也不想活了。 “?。 ?/br> 一聲尖叫,剛沖進(jìn)屋子里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屋內(nèi)凌亂不堪,地上人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不對勁,慌亂躲避,卻又難舍難分,不堪入目,加之屋內(nèi)靡靡氣味縈繞,甚是難聞,當(dāng)真令人作嘔。 “荒唐,簡直荒唐!” 平陽大長公主厲聲大呵,胸膛起伏不定竟是一口氣上不來,當(dāng)場暈過去了,場面瞬間大亂,又是一群人自屋內(nèi)涌出,火急火燎抬著大長公主離去,留下大長公主的長媳處理余下事宜。 孫夫人原本也要跟著進(jìn)去,剛到門口,就被一個婢女拉住,那婢女力氣很大,兩三下便將她拉至一旁,只道是太子殿下的人,而她的女兒孫茹并沒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