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靜三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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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里,阮毓守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忽有些落寞,轉(zhuǎn)瞬又平復了。 其實往年也沒有多熱鬧,她擠在阮竹濤一家叁口之中,坐立都別扭。最初和徐屹交往時,還認命般地幻想早點結(jié)婚,就算沒有愛她的男人,也至少有一個家。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既不愛她,也沒想過給她家,所以她的人生始終是動蕩的,是沒有安全感的。 砰—— 外面煙花炸開,絢麗一瞬,又陡然凄涼。她苦笑著,感嘆自己還不如這煙花呢,煙花至少燦爛過,她卻人到叁十,什么都沒留下。 手機屏在這時亮起,以為又是同學和前同事拜年問候,打開一看才發(fā)現(xiàn)褚昭陵往她銀行卡轉(zhuǎn)了一筆錢,八千八百八十八,倒是吉利。 時間接近零點,他發(fā)來叁個字:新年好。 阮毓的心弦動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快抵擋不住這些溫柔攻勢了。邵陽走了很多年,她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被這樣時刻關(guān)懷呵護了。雖然對擅長拿捏情感的人而言,這不過開胃小菜,可她就是吃這套。 電視里,新年的鐘聲敲響,褚昭陵的電話也驀地打來,他的聲音帶足了蠱惑:“過年好。”頓了頓,又補了叁個字,“我愛你?!?/br> 阮毓登時恍惚,渾身像過了電一樣,心腦驟麻,她仿佛聽見了邵陽的聲音。定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大概是自己幻聽了,可她還是無法平息自己的激動。 激動到,手機哐一下掉在地板上。 通話中斷,她猛喘幾口氣,慶幸對方?jīng)]再打過來興師問罪。于是什么也不再想,洗漱睡覺。 可哪里睡得著。心平靜了,身體又開始沖動。這感覺真使人抓狂,尤其是嗅著身側(cè)若有似無的男人氣息后,就莫名地血脈僨張,雙腿也不自覺夾緊。 若性愛的閥門得以正確打開,會讓人欲罷不能。男人入身的感覺,初時酸澀,進而脹痛,等到疏解了這股子脹,后勁則是無窮無盡的舒爽。女人但凡體驗過一次高潮,就會終身難忘,何況褚昭陵有本事讓她次次欲仙欲死。 第二天是初一,阮毓以為自己還可以多幾天清閑日子,沒想到褚昭陵會趕在傍黑天回來。 她被堵在臥室門口,有些局促,男人臉上寫滿玩味:“昨晚為什么掛我電話?” 風塵仆仆的涼意貼上來,冰得她一縮身子,背靠在了墻上,“信號不好?!?/br> “是嗎?”他還是笑,目光掃向房內(nèi),阮毓明顯心虛,試圖往外推他,“你……餓不餓?” “餓?!焙啙嵜骺斓幕卮?,接著出其不意打橫抱起她,“你現(xiàn)在喂飽我吧!” 不由分說,已將人扔在床上,褚昭陵身子覆上去,邊解衣領(lǐng)扣子邊問,“剛才我敲門為什么沒開,把自個兒關(guān)屋里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 “沒有,唔……”她想狡辯,剛一開口就被封住雙唇,對方索取霸道而強橫,有意讓她呼吸都變得不暢。 “你這人怎么……”阮毓掙開,“不講理”叁個字還沒出口又遭鉗制,褚昭陵捏住她下巴再次深吻,手也理所當然地撩開衣擺,伸進去恣意探取。 “幾天沒回來,奶子又鼓了,嗯?”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抓在一團柔軟上,輾轉(zhuǎn)用力。 “啊,疼……” “知道疼還敢想別人,嫌我cao得你不過爽是不是?”褚昭陵眼角余光向衣櫥,沒關(guān)嚴實的柜門里掉出來幾縷米白穗子,他剛才一眼瞧個真著,就知道阮毓又是在織圍巾念故人呢! 也明白這飛醋吃得無厘頭,可心里就是擰不過勁兒來。牙關(guān)毫不留情,咬在白滑細膩的嫩rou上,頃刻浮現(xiàn)出淺紅一道齒痕,他還覺得不夠,弓著身子解皮帶,想做更混賬的舉動,卻見她惱怒瞪著自己,似要噴出熊熊烈火。 這樣目光犀利的阮毓,褚昭陵還是第一次見。他算發(fā)現(xiàn)了,邵陽是她的底線,只要不觸及這個禁忌話題,她都可以逆來順受,可一旦試探過了頭,她會接著涌現(xiàn)傲霜斗雪的勇氣。 無聲對峙半晌,最后以褚昭陵的妥協(xié)告終。阮毓覺得眼前的男人簡直是個間歇性精神病,前一刻還雄赳赳氣昂昂發(fā)瘋,現(xiàn)在突然又換了副面孔,連吻都變得小心翼翼。 “咱們遇見之前的事都不想了好不好,以后重新來過?” 幽深的眸子里倒映著她的臉,四目相覷,只剩呼吸之聲。 阮毓沉默到底,到底沒表態(tài)。 她怕,怕自己真動了心,從此在虛榮里丟失心智,沒了最后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