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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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喬夕顏的注意力在兩個她煙身上時,牛玉紅抄起旁邊的木棍便朝她揮來,裹挾著凌厲寒風的木棍在她瞳孔中不斷放大—— 棍棒底下出孝子! 牛玉紅是個沒見識的粗鄙婦人,認為媳婦也該這么管。 她釧足了力氣絲毫不留手,直朝著喬夕顏的腦門沖去,連旁邊那倆她姓都嚇的瞪大了雙眼。 這是要鬧出人命??! 看似柔弱的一雙手,甚至骨瘦如柴,卻愣是接著了那木棍。 咣當! 喬夕顏一把拽過木棍扔掉,抄起手中的菜刀繼續(xù)朝牛玉紅三人胡亂砍去,像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獅子—— “我看你們今兒誰敢搶我娃!” “娃是我的命,你們要跟我搶娃!就別怪我跟你們拼命!” 不大的院子里鬧出的動靜不小,早在牛玉紅找上門時就有三兩個站在門口伸著腦袋看熱鬧,如今直接被喬夕顏嚇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都說厲家這個老大媳婦雖然占著輩分大,卻膽子比貓小。 自從她嫁到青石村來,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被丈夫拋棄,被婆婆打壓辱罵都不敢有一句怨言,現(xiàn)在咋敢拎起菜刀砍人了? 看她如今不光敢,還一個人把牛玉紅婆媳仁攆的滿院子逃竄! 村民不由起了哄。 “呦?高婆子,你還是別搶人家娃了?為了點錢至于嗎!” “打小都沒跟厲司寒親過,現(xiàn)在人死了,你倒是跟人親起來了,不還是圖著那點錢?也不嫌嘴臉難看!” “娃都是娘的命根子,你兒子命沒了,你也不讓兒媳婦活?” 墻頭上,院門外。 冷嘲熱諷。 牛玉紅氣得不停拍大腿,打不過拿菜刀的喬夕顏,指著看熱鬧的村民們宛若潑婦般大罵道:“關你們屁事!你們嫉妒我們家要有錢了,有本事你們也死個兒子,說不定賠得比我們還多!” 一聽這話,喬夕顏直接紅了眼。 她劈刀就揮了過去,嘶吼道:“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好啊! 厲司寒死了,他們不心疼,反倒成了他們的炫耀! 牛玉紅哪里想到這句話能惹惱喬夕顏,喬夕顏一向和厲司寒感情不和,不然厲司寒也不會在新婚沒幾天就被氣得離家出去。 想想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頓時又指向喬夕顏罵道:“小娼婦,你這會兒跟我兒子裝啥夫妻情深,不也是貪他那點賠償金?你長的啥二皮臉啊你!” “我呸,我兒子足足四年沒回家,說不定早在外面有人了,人家說不定還生了娃,比你生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也輪得上當他的媳婦兒?” 轟! 喬夕顏大腦一片空白僵在了那,握著菜刀的手不知不覺地發(fā)起了抖。 厲司寒在外面到底有沒有成家,這個謎團無人得知。 上輩子她精神混亂,終日渾渾噩噩,只清楚厲司寒有時會徹夜不歸,也偶爾會有女性朋友把電話打到家里來找他。 而她和厲司寒又沒領證。 這段長輩包辦的婚姻以告敗而終,他是個內外都正常且優(yōu)秀的男人,難保在外沒有重新組建家庭。 畢竟他是那么渴望家庭的人。 “我爹會回來的!” 咣當一聲,大宇小小的身板憤怒地沖出了灶屋,小手抓著冒著火的燒火棍以保護的姿勢擋在喬夕顏跟前,氣勢洶洶地盯著牛玉紅三人。 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就連喬夕顏都愕了下。 “娘!我爹會回來的!他也不能在外面有人,他是我爹!不可能有別的小孩!”大宇急哄哄的說,生怕喬夕顏不信,急哭的眼淚花混著鍋底灰糊了一臉。 他夢到過他爹。 夢里頭霧蒙蒙的,有個長的很高大的男人一直在他們院門外徘徊,想進來又不敢進來似的,他看到了那人的臉,跟他娘壓在柜底的黑白照片里的人像極了。 大宇不會說太多話快急哭了。 門口和墻頭上看熱鬧的人紛紛動容,嘖聲搖頭:“可憐見的,厲司寒說沒就沒了,留這孤兒寡母得多難受……” “還是個如花似玉的年齡呢,就守寡了?!?/br> “大宇他娘,趁著你還年輕,要不趕緊帶著大宇改嫁,也免得被那婆娘搶走了娃?。 ?/br> 改嫁? 喬夕顏垂眸嗤笑了聲,攬著大宇,目光一冷轉向了牛玉紅:“娘,先別說厲司寒的賠償款有沒有下來,誰說他死了?煤礦找到他的尸體了?” 牛玉紅一噎。 喬夕顏冷笑連連,厲聲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找不到他的尸體我就不認他死了!除非你把他的尸體擺在我跟前!” 這是瘋了么? 村民們紛紛搖頭。 第3章 3女兒被賣了 那煤礦在地底下挖那么深,下了一場大暴雨,煤礦塌了,人都埋在了地底下,哪還能費那么大功夫給她挖出來?牛玉紅一時被噎又被想。 她被兩個兒媳攙扶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喬夕顏,磕巴道:“這、這喬夕顏啥時候這么硬氣了?” 她嫂倆紛紛頭搖得像撥浪鼓。 她們也不明白,雖說這個大嫂比他們早進門,但往日里她膽小懦弱的很,她們就是當面罵她,她也是一聲不敢吭的。 “老巫婆,我爹才沒死,你別想占他的錢了!”大宇哼哼道。 牛玉紅頓時雙眼一瞪。 “小兔崽子你罵誰呢!” 大宇卻一點都不害怕她,摟著娘的脖子,重重地冷哼一聲道:“你想把我搶走不就是想吃了我爹的賠償金,我人雖小,但我都明白,我要是真跟了你走,說不定等你錢到手后就直接把我像賣meimei那樣給賣了!” 童言無忌,一出驚人。 “厲家這小子機靈!” “娃娃最是能看透人心,誰好誰壞他心里頭都門清呢!” 有人看不下去,直接抓起一把泥朝牛玉紅扔去:“老高家的,厲司寒還到底是不是你生的,這人都還沒找到,下葬都沒有,你就在這算計起人家的遺產來了?” 周圍人頓時一片嘲諷的笑。 牛玉紅瞬間漲得臉紅脖子粗,撒潑似的叫罵著讓人滾,卻又說不出個底氣來。 旁邊高家兩個姑煙看著牛玉紅吃癟,也不由得著急。 老大媳婦挑唆道:“娘,你瞧瞧大宇現(xiàn)在都被她帶成啥樣了,人家都說隔輩親,大宇不跟你這奶奶親,肯定都是這賤人教的!” 老二媳婦附和:“就是,她背地里肯定沒少跟大宇罵您!” “對,娃不能再給她帶了!” 兩個兒媳幫腔做勢,氣得牛玉紅氣急敗壞地指著喬夕顏娘倆道:“喬夕顏!你瞅瞅你教出來的娃,今兒我非得連你們娘倆一起收拾,把娃給我!” 她嚷嚷著又要沖過去。 喬夕顏拿著菜刀就往跟前一橫。 “我看你敢不敢過來!” 鋒利的刀刃一下子閃花了牛玉紅的老眼,她心尖猛地一個哆嗦,旁邊兩個她煙卻絲毫沒有退意。 “喬夕顏!把娃交出來!” “娘!嫂子!跟她搶!咱就不信她真敢殺人!” 另外兩個媯姓不由分說一左一右就往喬夕顏身上撲,誰也沒料到她們這么不要命,喬夕顏都來不及放下大宇,老大媳婦撲過來就要把孩子搶走。 把孩子先搶走,再把喬夕顏掃地出門,賠償款又少一個人分了! 他們這些做兄弟她煙的就能再多分一杯羹! 紅了眼,就黑了心! 眼見老大媳婦就要抓住大宇,喬夕顏被逼到絕路,揮起菜刀一閉眼便狠狠地揮了下去—— “?。 ?/br> 老大媳婦慘叫一聲,耳朵傳來刺骨的疼痛,疼得她嗷一嗓子就趴在了地上,捂著流血的耳朵不斷打滾。 牛玉紅和小兒媳嚇的剎那癱坐在地,沒想到喬夕顏真敢動刀! “我給了你們機會,是你們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喬夕顏看都沒看捂著耳朵慘叫的老大媳婦一眼,直接沖到牛玉紅跟前,菜刀喇一下就杵到她脖子上。 “啊——” 牛玉紅嚇得臉白尖叫,兩眼一翻就要暈了過去。 喬夕顏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倏忽一把攥住她的衣領,直接將她拎起來,猩紅了雙眼:“牛玉紅,賣我女兒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還想搶走我兒子?” “不、不是……” 牛玉紅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話。 嘩嘩的水聲,她身子底下濕了一癱黃漬。 “娘!她尿褲子了!” 大宇一下子用小手捂住了雙眼,受不了道。 小孩子的一句話讓牛玉紅臊紅了臉,可刀還架在她的脖子上,連忙雙手合十求饒道:“喬夕顏你行行好,別殺我……” “你還想搶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