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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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娘,家里沒別人吧?” “沒有,我怕那幾個紅眼的潑婦上家里搜刮寒哥跟喬夕顏的物件兒,就在這住下了,我替他們守著。” 李強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在鎮(zhèn)上思索良久,喬夕顏從懷里掏出一塊手絹,層層疊疊的打開,里面是二十塊錢。 是她僅有的積蓄。 她捏著錢票走進一家縫紉店,購置了顏色齊全的彩線,和大小號不同的十根銀針。 人再沒出息也不能被餓死。 買好東西之后,她找了一塊破木板,用軟布擦干凈,又洗了幾遍,借了筆墨,在上面寫下“織補”兩個大字。 就這樣,她拿著僅有的幾樣家伙什在集市擺起了織補攤。 如今人們的生活并不優(yōu)渥,衣服能補則補,這路口人來人往,一天少說也能掙點錢。 喬夕顏模樣不錯,收拾一番利索又干練,不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來的是個戴眼鏡的男人。 “妹子,你看這衣服能補不?” 包裹一打開,是一件純紅色的棉衣,做工精良,不像是普通人家給孩子做的棉衣,只可惜袖子顯眼的地方被劃了一個大口子。 長條形的口子,又是素色的面料,要是放在普通人的手里補出來肯定像一條螟蚣,極為不好看。 但到她手中就不一定了。 前世她在家里悶著,一心為大宇和小九做衣服,練了一手的針線活兒。 “放心,能補的。” “真的?”那人很欣喜:“妹子,我已經(jīng)輾轉(zhuǎn)很多家了,都說補不了,就算是補了也得'留疤',我閨女后天生日就等著穿這衣服吶!” 喬夕顏的笑容中透露出自信:“能補,保準跟原來一樣,您先去別的地方瞧瞧逛逛,半小時之后您再回?!?/br> “行,那您先忙。” 那男人騎車走了。 手工織補是利用衣服原經(jīng)緯紗線按服裝組織紋路編織而成,需要和衣服組織花紋結(jié)合的天衣無縫。 喬夕顏用手捻起一根針,比對著顏色,穿進一根紅線,細細的銀針在布料中穿梭。 不久后男人騎著車子回來。 見到被補好的衣服,男人不禁把眼鏡摘下來,細細地端詳著。 “沒想到這么年輕,手藝這么老練!”男人豎起大拇指,“要不是你給我指出來,我還不知道哪里破了。” “您客氣了?!?/br> 喬夕顏笑笑。 男人只道她謙虛,給了錢,騎著車子走了。 喬夕顏掂量著兩毛錢,心里還想著剛才那件紅色的棉襖。 也不知道小九現(xiàn)在怎么樣了,被賣到了什么樣的人家?也有紅色的棉襖穿嗎? 收攤的時候,喬夕顏去說好的地方和厲司寒匯合。 厲司寒一身的土,喬夕顏一湊近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大宇身上倒是干干凈凈。 “你們這是上哪去了?你瞧瞧你一身的土,怎么回事?”她抽了條毛巾,抬手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厲司寒呵呵地笑:“我去火車站卸貨了。” “火車站?” “我在那邊找了個活干,一天一塊錢?!?/br> 喬夕顏:“……” 他的腿才剛剛好一些,就敢去做重活,還真是不要命了。 只是,他不是…… 想到前世厲司寒的身份,喬夕顏皺眉看向身邊的男人,他好像是不想把身份交代了吧? 厲司寒日后不是池中之物。 前世活著回來的他事業(yè)有成,西裝革履,經(jīng)常會有許多人來家里做客找他…… 晌午了。 喬夕顏從包子鋪買了兩個素包和一個rou包,把rou包給了大宇。 “大宇,吃吧?!?/br> “娘,我吃過了?!贝笥顟醒笱蟮孛嗣约旱男《亲印?/br> 喬夕顏詫異:“你在哪吃的?” “爹帶我吃的,跟他的工……工友?!毙〖一锵肓税胩斓?。 厲司寒點點頭,迎著喬夕顏澄清的目光說:“我們那管飯……”喬夕顏:“……” 用過晌午飯后,喬夕顏繼續(xù)找了個地方擺攤,忙碌一下午她收攤,為住宿的問題犯了難題。然而厲司寒卻說找到了地方。 “你說火車站給你們分了住的地方?”喬夕顏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厲司寒。 厲司寒點頭。 “正好有一間小破房?!?/br> 見喬夕顏不說話,厲司寒被她盯的發(fā)毛,扭頭跟大宇道:“大宇,拉上你娘走,風(fēng)已經(jīng)開始硬了。” “好!”大宇應(yīng)下之后就抓住了喬夕顏的手。 “……”喬夕顏一邊被孩子拉著走,一邊忍不住涼涼道:“你那個地方,管吃又管住,一天還給你發(fā)那么多錢?我怎么沒見到這么好的活計?厲司寒不敢正眼看她。 “啊,我知道,趕巧了是吧?不用再說了,運氣真好?!?/br> 喬夕顏給了他個臺階。 厲司寒:“……” 他這媳婦可真夠厲害的,幸好沒有再追問,不然真就瞞不住了。 第23章 23兄弟們,給我砸 厲司寒是托人給自己找了一個臨時的活計,本來想著一天能賺夠飯錢就差不多,可的奈何組織上的人太過靠譜,連住宿問題都解決了。 這下可是差點讓他露餡。 不多時他們便到了住處,趁著喬夕顏收拾的功夫,厲司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寒哥,你們家孩子的下落用不用我們幫著找找?” “不用,你們也是才扎根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這邊你們就不要再擔(dān)心了?!?/br> “成,那要是有什么事的話,寒哥別嫌麻煩我們?!?/br> 那人身手敏捷,貼著墻根一溜煙跑了。 “爹,你看啥呢?” 大宇跑了出來。 厲司寒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來一口nongnong的煙霧:“沒啥,剛才有只野貓跑過去了,快回去睡覺。 厲司寒走進房,看見喬夕顏,下意識地把煙踩滅了。 喬夕顏正拿著柴火燒炕,厲司寒把唯一一個小板凳拿給喬夕顏,自己蹲了下來。 “有小九的消息嗎?” “沒?!?/br> “我邊也沒?!?/br> “不過,我今天和他們閑聊的時候,聽他們說,人販子確實都在這個鎮(zhèn)上碰頭?!?/br> 這個小鎮(zhèn)看著不大,但是和村里比起來,確實繁華的很,街道兩旁全是商鋪,在這邊居住的人家大多也不是窮戶,每天都熱鬧非凡。 “碰頭的地方好打聽嗎?” “不太容易,人販子狡猾的很,若是這么輕易暴露早就被一鍋端了,沒關(guān)系,趕明兒我再問。” 兩人說話的聲音吵著了大宇。 大宇揉了揉發(fā)困的眼睛,趴在炕邊問:“爹,娘,你倆咋還不睡……” “等下就睡,你先睡。”喬夕顏抬頭柔柔地看了大宇一眼。 大宇年齡小遭不住,咕嚕嚕滾到炕里面去,沒幾秒的功夫就呼吸平穩(wěn)了。 小孩子睡的就是快。 咕嚕?!瓎滔︻佂砩暇统粤艘粋€菜包子,這會兒早就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 厲司寒看出她的窘迫,拿起桌子上的破布包在里面翻了半天,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紙包遞給了她。 “給?!?/br> 喬夕顏不明所以,接下來,打開紙包,香味瞬間鉆進了鼻子里。 咬了一口,是rou餡的。 火光映照在兩人的臉上,她看著厲司寒,厲司寒聲音帶著笑意,輕聲說:“快吃了吧。” 喬夕顏解決掉了那個包子,把裝包子的紙袋子展開,把折了角的、變皺的地方撫平,然后折成規(guī)整的方形,扔進灶膛,火星很快爬上紙袋子,化開了一個大洞。 片刻后她和厲司寒也上了炕。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大宇誰在了一邊。 在村長親戚家的那一個晚上,喬夕顏都是把大宇放在兩人中間的,就當(dāng)是她和厲司寒之間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