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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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媳婦急得跺腳,“人家都去你不去!” “他們那都是干體力活去了,我才不去呢?!?/br>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想勸老大趁著年輕多賺點錢,老大總是不愿意。 不是太累,就是錢少。 “照你這樣,咱家永遠都過不上好日子!” “咋可能?媳婦兒,我跟你說,最近我能感覺到,我的運氣要來了!”一說到賭,老大兩眼放光。 “拉倒吧,你成天輸錢,你再不悠著點兒,家里的本都讓你給輸完了!” “從前那是倒霉,現(xiàn)在霉運快到頭了,霉運結束就是好運,你個臭娘們少說這些敗家話來打擊老子!” 喬夕顏聽完大宇的敘述之后,哈哈大笑,“你說你這么一個小娃娃,咋能說出這么高深的話來呢?不過以后這種人咱們盡量離他遠遠的,不要主動去招惹,聽見沒?” “這個我懂!” 喬夕顏看了眼時鐘,上午十點,現(xiàn)在去鎮(zhèn)里的話,興許還能趕上。 “一會兒去一趟太奶家里,娘今天有事,要跟爹出去一趟?!?/br> 把三個孩子托付給白秀英之后,厲司寒才姍姍來遲。 喬夕顏不滿地看著他:“借個車咋借那么長時間?” “路上遇到熟人,很長時間沒見到了,就嘮了一會兒嗑,耽誤了會時間,對不住啊,喬夕顏?!边@次借到的只是一輛驢車,老張頭今天有事,不能親自趕驢車。 厲司寒拿著小鞭子輕輕抽在驢屁股上,驢慢悠悠地走著。 等到車出了村子,喬夕顏才跟厲司寒說:“今天兩個她煙來了?!?/br> “干啥來了?” “說娘的那屋子漏風想搬來和咱們一起住?!?/br> 漏風? 厲司寒聽完之后就皺了眉頭,“要是漏風的話可得找人好好修修,總跟咱們住在一起也不是個辦法?!?/br> 明知道這就是兩個百姓故意給自己使絆子,厲司寒居然還真的在想著怎么翻修房子的事情。 厲司寒很孝順,但是這些孝順在喬夕顏看來有點愚孝,自己又不好說,又不是自己的娘。 算了算了,他以后自己慢慢品去吧。 “那行,”喬夕顏說,“等咱回來以后就找人把娘那房子翻修一下,那幾天就讓娘住咱家吧!” “行,謝謝你,喬夕顏?!?/br> “謝我干啥?” “那本來是你的房子,你卻同意讓娘住進來?!?/br>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不能讓娘天天睡漏風的房子?!?/br> 喬夕顏說的輕描淡寫。 走了兩個小時,驢車到了鎮(zhèn)子上,兩人安置好驢車之后,就憑記憶尋找那個小胡同。 “就是這家了?!眴滔︻佌驹陂T前,用手拍了拍門。 時隔這么長時間,老太太應該已經(jīng)出院了吧? 等了半天,沒有人應答。 厲司寒:“會不會還沒出院呢?或者是出去了,不在家里?!?/br> “應該不能,兩個老人腿腳都不方便,不會隨便離開家的?!?/br> 那就怪了,老人就一個兒子,兒子還在早年間就死了,在這個鎮(zhèn)子上也沒別的親戚,腿腳不方便,也不可能出去串門。不會是…… 厲司寒越想越擔心,和喬夕顏對視了一眼,“要不報警吧?” 不是他們多心,是兩個老人在這個鎮(zhèn)子上無依無靠的,真要是有個意外,死在家里也不是沒可能。 正當兩個人猶豫不定的時候,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門就開了。 “大爺,原來您在家呀,可嚇死我倆了?!?/br> 大爺一看是喬夕顏跟厲司寒,又驚又喜,“剛才我在后院給老太婆熬藥,沒聽見敲門聲,快進來吧!” “話說回來,你倆咋過來了?”老頭又往兩人身后看了看,“沒把幾個娃帶回來?” 喬夕顏把提前買好的點心給老頭遞過去,笑道:“大爺,今天我和厲司寒來鎮(zhèn)上辦點事情,想著天色還早,就順便來看看您,老伴兒也在屋里?” 老頭笑彎了眼睛,把點心收下,“來就來了,還破費做什么?老太婆剛才吃藥睡下了。” 厲司寒關切地問:“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大娘身體還好吧?我和喬夕顏總是不放心,你們老兩口在這個鎮(zhèn)上無親無故的?!?/br> 老頭揮著手,“挺好的,老太婆好多了,從醫(yī)院回來,我就監(jiān)督每天喝藥,傷筋動骨一百天呢,這眼見就要好了?!?/br> 第79章 79你真的很不一樣了 “那可太好了!” 喬夕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又說了一會別的,厲司寒把話題引入了正道。 “大爺,我們今天來還想跟您再問一件事情,之前兩個娃在您這里的時候,有沒有過啥經(jīng)歷?!?/br> 厲司寒問得很突兀,大爺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啥?倆娃在我這里,雖然不能像富貴人家的娃,可是我從未虧待過。” 喬夕顏:“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您待他們兩個特別好,只是最近我發(fā)現(xiàn)小九……” 喬夕顏把事情說完之后,看著老頭的臉色,只見老頭也是一頭霧水,“你們說的這個情況,小九確實以前有過,我和老太婆當時還以為孩子中邪了,還讓大仙來家里驅過鬼。” 老頭說完看了看喬夕顏,“難道……不是中邪了嗎?” 看來老一輩的思想還是挺封建的,小九那個樣子,肯定不是中邪。 厲司寒拉著老頭的手,“大爺,您再好好想想,倆孩子從前有沒有背著胡同里的小孩欺負過?” 一說起這個,大爺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大腿。 “哦喲,你倒是提醒了我?!?/br> 喬夕顏正色,“啥時候被欺負的?” 老頭點起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看著房梁,回憶起來:“那時候倆娃還小呢,三四歲,跟別人家的小娃娃一起玩兒不也正常么,我也沒放心上,到后來,倆娃被欺負了,讓我撞見一回,我把那幾個混小子趕跑之后,就領著倆娃回家了。” 老頭說完之后沉默了。 喬夕顏還在等待著下文。 “然后呢?” “沒了,就那一回,你說這件事情我也沒法找人家說理,人家不認帳,我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不可能。 按照阿文的回憶,不可能只有那一次,只不過后來都沒讓老頭撞上罷了。 可是,時隔這么長時間,就算去挨個找人家對質(zhì),他們肯定也不能承認。 這可咋辦呢? 老頭看著兩人憂心忡忡的表情,也皺著眉頭問:“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喬夕顏心里懷疑,當初小九和阿文使長時間遭受霸凌,所以阿文有的時對待外人放不開聲音說話,小九更是沉默寡言。就算是性子沉穩(wěn),喜歡安靜,也不至于一天說不了幾句話。 而且五歲的小孩子,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怎么可能不說話呢? 還有那天小九突然發(fā)瘋。 喬夕顏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可心里總朦朦朧朧覺得,小九在精神方面就是不太對,包括阿文也是。 厲司寒迅速扯了個謊:“大爺,您別擔心,阿文前兩天做噩夢嚇醒了,說是被欺負了,今天我和喬夕顏來鎮(zhèn)上,就是想來看看您,順便再問問之前的事情,您別往心里去,我們一切都好?!?/br> “哦……那就好,你們多照顧照顧那娃,我看著心思倒挺深,想的不少嘛?!?/br> 兩人笑著答應。 離開后,厲司寒忍不住,甚至想要挨家挨戶的詢問是否有孩子欺負過小九。 “你別沖動,你現(xiàn)在去問人家肯定不承認??!” “那咋辦?咱倆現(xiàn)在就知道孩子被欺負了,可是也不知道被他們欺負成啥樣?!眳査竞馨脨馈?/br> 喬夕顏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冷靜,“找上門去,人家不會承認,退一萬步說,就算承認了有什么用呢?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現(xiàn)在咱們主要目的就是要了解他們當年到底是怎么欺負兩個人的。” 對,一定要先知道被欺負成什么樣子,才能判斷事情的嚴重性。 喬夕顏頭腦很清醒,思維也很連貫,說話有條不紊的,仿佛在敘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母親在關心女兒。 厲司寒不由得深深看了喬夕顏一眼,“喬夕顏……” 喬夕顏心里正盤算著怎么才能知道當年的事情,“什么?” “你真的很不一樣了。” “好多人都這么說,怎么?”喬夕顏這才看了他一眼,“你有意見嗎?” “沒……我當然沒意見,你這樣很好?!?/br> 遠處一群小孩子迎著夕陽跑回家,跑到最前頭那個還拿了一個燕子風箏,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那笑容深深刺痛了喬夕顏的眼睛。 那孩子自己是認識的,就是那天大宇為了維護小九而推倒的孩子。 那孩子看見了喬夕顏,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記得這個阿姨,那天她目光很兇。 看著小孩子一臉如臨大敵,喬夕顏卻溫柔地笑了,還沖著孩子招了招手,示意那孩子過來。 沒有了跑動時帶來的風,小燕子風箏慢慢落下來,最后掉在地上。 喬夕顏走過去把風箏撿起來。 “你好,我見過你,你剛才是在放風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