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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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低聲提醒道:“屋子里有行房后味道。” 嘉玉好不容易維持無所謂表情再度垮掉了。 紫檀木的案桌四角發(fā)翹,案桌上雕刻著吉祥的蝙蝠紋路,少年坐在紫檀木雕核桃紋的圈椅上,將手腕擱在案桌上。 留著胡須的老者一番望聞問切后,沉聲說道:“殿下、體內的毒素確有好轉?!?/br> 嘉玉聽了,懸著的心微微松了,她不要臉面愿意和太子做那種事,如今還強撐著聽陳老的診斷,一是想證明她和他之間發(fā)生那種事是事出有因,其二就是真的放心不下太子的身體。 他看著是個健康的正常人,可前兩日她可看見他當著她面,吐了小盆烏血。 太子看了她兩眼,笑著道:“表妹如今可以放心了?!?/br> 嘉玉正準備應是,陳老收到太子瞥過來的余光,先嘉玉一步開口了:“放什么心,一次也只能壓制一個月的毒性,在尚未找到解藥之前,怎能放心?!?/br> 嘉玉一聽,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陳老的意思,她愕然道:“還要做那事?” 陳老覷了覷左卿安沉穩(wěn)的表情,道:“當然?!?/br> 聞言,嘉玉的臉白了白。 太子看著她的臉色,心有不忍,但很快,這抹不忍便淡下去了。 重生回來的那日,她已經嫁給了兄長。于是為了今日,他籌謀近三年,強忍住心中的欲望,先破壞她和兄長之間的婚姻。 再然后,讓她去江南修養(yǎng),等他成為太子,費盡心血,掌握大安的泰半兵權,又將戶部納入掌中。 確定陛下已經是被他拔了爪牙的老虎,才敢令人將她接回來。 這一世的走向和前世不同,他確定不會發(fā)生前世的悲劇。 一切他都很滿意,但也因這世他避開前世遭人陷害的落難,也未曾和剛和離的她相依為命,所以她沒有愛上她,只當他是弟弟。 不過他也不欲按照前世的發(fā)展,前世,縱使她后來喜歡他,卻始終不愿意嫁給他,只愿以女官的身份,陪著他。 一切只因為那什么狗屁倫理。 既如此,這輩子一開始,便讓她成為他的人。 心思轉瞬萬千,太子面上卻善解人意道:“表妹不愿意也無妨,如今孤多得的這一個多月已是表妹大恩,下一次便不辛苦表妹了。” 嘉玉聽了,左右為難地說:“那你體內的毒?” “這個月能找到解藥我自是無礙?!闭f到這兒,他又淡然笑道,“若是尋不到,便是我命該如此。” 嘉玉和他的關系不錯,但也就是不錯的兄妹情誼或者說姐弟情誼,她能為他折幾年壽,但還沒有到為他生為他死的地步。 只是他如今貴為太子,他若是有個什么意外,好不容易風雨漸歇的大安恐怕又將迎來一番風暴,她自己,也是接受不了的。 如是想著,嘉玉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愿意的?!?/br> 聽到這個回答,太子絲毫也不意外,兩世中,他第一次近了她的身,怎么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他望著她,遲疑道:“是不是太過勉強表妹了?” 嘉玉抿了抿唇:“不勉強?!?/br> 太子嘆了口氣,他誠懇道:“表妹的恩德,卿安必銘記于心,我知這事是為難表妹了,他日表妹若是有用我的地方,卿安必萬萬死不辭?!?/br> 嘉玉囫圇地聽完這番話,知道她是占了大便宜,卿安已不是不受寵愛的小少年,是大安的太子,未來的帝王,能得她如此諾,就像得了免死金牌般。 只她現(xiàn)在著實不想在這兒待了,她渾身黏膩膩的,想回沈家沐浴更衣,當下便說了幾聲多謝殿下后,便輕聲告辭。 “表妹稍等?!彼麉s出聲再度叫住她。 嘉玉稍稍皺緊了眉,今日事后,他一叫她,她胸口就怦怦直跳,生怕還有什么更難接受的事情。 太子在腰間摸了摸,取出個玉白的瓷瓶,輕輕咳了一聲道,先說了番回去小心些的關心之詞,然后才道:“這個拿著。” “這是什么?”嘉玉看著瓷瓶問道。 他的臉rou眼可見的紅了紅,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般:“你初經人事,走動又有不適,這個是用來涂抹的藥膏?!彼坪跏桥滤欢?,少年狠了狠心,說的更□□裸了些:“用在那處的。” 嘉玉不知道她是如何接過藥膏的,如何走出那間除了她和太子外,還有尤老的屋子的,她只覺得整個人燒的可怕,恨不得面前有個坑,然后跳下去將自己埋好。 她轉身離開了,太子臉上的羞澀便如數(shù)退去,只定定地望著她的背影,等嘉玉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一直老神在在坐在扶手椅子上的“陳老”猛地起身,單膝跪地道:“屬下逾越了?!?/br> 他的神態(tài)無比恭敬,也沒絲毫方才的隨意,行至之間,也無暮年老者的遲緩,身形迅速,仿若壯年男子。 左卿安立在門前,目光一直望著嘉玉方才走過的地方,并未回頭,只輕描淡寫的夸贊道:“你扮的陳老,是越來越好了?!?/br> 第3章 嫉妒 陛下曾生有四子,但四位皇子,皆已逝世,兩年前過繼平王次子,立他為太子。 陛下的兄弟雖不多,掰開手指仔細數(shù)數(shù),也能摸出幾位兄弟。 但平王雖然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兄弟,可平王嫡次子在數(shù)位堂侄輩中,除了模樣算的真好,好的不能再好外,其他從沒聽說他任何的優(yōu)點。 各位老臣想破腦袋都想不出為何陛下要過繼他,過繼平王世子也好啊,于是當年此消息一傳出,金鑾殿前跪了滿滿一地的大臣,懇求陛下收回成名。 只陛下是個一意孤行的,執(zhí)意如此,有些大臣當時就不好了,平王次子才能平庸,怎么擔得起一國儲君的重則。 但沒想到,平王次子坐上太子的位置后,處理政務老練周到,手段毒辣,于政務兵事,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朝野中的紛爭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不過縱使如此,嘉玉心里清楚,還有數(shù)位宗室世子盯著太子的寶座,他的位置其實并不很是穩(wěn)當。 若是讓人知曉他命不久矣,恐怕過幾日就要被拉下去,不是太子的過繼皇子下場會怎么樣,嘉玉一想就知道會很不好。 因為這個原因,她們做這種事只能悄悄進行,不能讓他人察覺。 她剛剛借著來茶館品茶的理由暫時支開了青竹。 如今諸事已畢,她整理了下衣裙,往外走去。 青竹正在院門口守著,看見嘉玉出來了,忙匆匆迎了出去。但看到嘉玉的第一眼,她微微一怔。 她家姑娘長的很美,是那種混雜的美,因為姑娘的外祖母是胡人,她的身上有高鼻深目的胡人血統(tǒng),于是和時下典雅的大安貴女比較,她家姑娘要更眼窩深邃,眉眼精致,嫵媚嬌柔。 但看著她,你不會想起那種咄咄逼人的艷麗,因為她的眼睛永遠水汪汪的,嘴唇小,但并非那種薄唇,而是那種豐潤的花瓣唇,笑起來還有淺淺的梨渦。 她的五官的嫵媚超過清麗,但因著氣質,你看著她,只會想起春日的江水,柔嫩溫柔,讓人心生甜蜜,只想著輕輕的咬上幾口。 青竹望著她,姑娘的容貌發(fā)髻羅裙和一個小時前都無二般,但就是有不同。 她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嘉玉咬著唇,她告訴自己要冷靜理智,可是她從小到大都是那種乖乖聽話,從不曾敢有任何逾越。 當年和離是第一次。 這是第二次再度徹底踏出了她的底線。 她做不到當做什么也發(fā)生。 剛剛好不容易收整好情緒,如今被青竹這樣一瞧,她再度心慌意亂起來,便根本管不了青竹打量的眸光。 只努力維持理智道:“我們走吧?!?/br> 青竹往里面望了望:“那太子殿下呢?” 今日小姐來這邊喝茶,然后遇見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便請小姐一起品茗。 自兩年前自家小姐和平王世子和離后,便帶著夫人一起去江南調養(yǎng)身體了,她已經兩年沒有見過二公子,但帝王無家事。 兩年前,僅剩的皇子薨逝,陛下過繼平王次子,并立其為太子殿下一事,饒是在江南,她們也是略有耳聞的。 她還擔心因為姑娘和平王世子和離一事,太子殿下遷怒于姑娘,雖然從前太子殿下和姑娘的關系不錯,可親疏有別,世子可是太子殿下的親兄長,所以方才偶遇太子,青竹心中還是忐忑不安的。 但沒成想,太子殿下待姑娘依舊一如既往的溫柔。 “太子殿下還有事,我們先走?!奔斡竦吐曊f道。 青竹聞言,便相信了,如今二公子已是太子殿下,諸事纏身,能花半個時辰和姑娘敘舊已很是不容易了。 回到沈家的時候,暮色四垂,嘉玉努力克制讓丫鬟現(xiàn)在備水沐浴的吩咐,此時還不是她沐浴的時辰。 她不想讓她們察覺到不對。 她努力忍著腰腿的酸軟和疼痛,邁著平穩(wěn)的步伐,走到酸枝梨木的圈椅前坐下,讓人上茶。 剛喝了一口茶,管事的陳嬤嬤進來了,她看了好幾眼嘉玉,欲言又止幾番,才說道:“這是平王府送來的?!?/br> 和今日那件事相比,平王府的帖子動不了嘉玉半分心神,她示意青竹將帖子拿給她。 染了花汁的帖子帶著淺淺的紅色,細嗅起來,還有淡淡的余香。 嘉玉細長的手指打開它。 是平王妃遣人送來的,過幾日是她的壽辰,請她去王府玩耍,不過,帖子后面也很貼心說了,若是她不想去,也是無妨的,只要她開心就無妨。 嘉玉捏了捏眉心,她很糾結。 她知道表姨送這個帖子的含義,是想對外昭示縱使和離,她依舊是她的疼愛的侄女,沈家并不是任人欺凌的落魄侯府。 嘉玉嘆了口氣。 她和左恒明的事暫且不論,平王妃是待她極好的。 她不抗拒去見平王妃,只是想到京都中那些愛嚼舌根的長舌婦人們,嘉玉很糾結。 要去嗎? 想了半晌,嘉玉還是決定去,一是她也的確想念平王妃了,而據說平王妃的身體如今很是不好,二是縱使她不去,那群長舌婦也還是會議論。 但不能到平王妃的壽辰那日去,找個不起眼的日子和母親去探望表姨就好。 這件事想妥,便到了晚膳時辰,嘉玉隨便用了幾口,急不可耐的吩咐青竹備水。 淡淡的白色霧氣從香楠木的浴桶中蒸騰而出,十二扇的繡著花果的屏風直挺挺的佇立,擋著外間的目光。 青竹如往常般,伺候嘉玉寬衣。 嘉玉見了,渾身一顫,搖了搖頭道:“你出去吧?!?/br> 青竹聞言,怔愣住了。 “我自己想點事,自己洗便好?!?/br> 青竹從小跟在嘉玉身邊,縱使嘉玉待人寬和,為奴的本分卻恪守于心。雖然愈發(fā)覺得小姐今日從外歸來,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但終究沒有多問,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