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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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衛(wèi)?!奔斡褚差櫜坏盟藐J女兒閨房,只問道,“太子如今怎么樣了?!?/br> “太子雖有些不適,但并不是大問題,太子身體很好,此次得病反而是契機,太子體內(nèi)的蠱毒已解?!绷质绦l(wèi)翻身進屋,但不敢多看,只輕輕道。 什么,嘉玉眉間一喜,太子身上的毒解除了,也是有陳老在,解毒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嘉玉問道:“是太子讓你告訴我的嗎?” 林侍衛(wèi)嗯了聲。 “那太子還有說什么?” 林侍衛(wèi)略一遲疑:“太子只吩咐屬下說這些,免得沈姑娘擔心。”說話時,他雙手放在腹部下方,不敢直視她的雙眼,仿佛有回避之意, “林大人不曾騙我?” “當然不曾?!绷质绦l(wèi)咬牙道。 見他卻有心虛,嘉玉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冷下聲音道:“林大人何必騙我!太子到底如何了。” 林侍衛(wèi)臉色微變,面露遲疑地道:“殿下好的很,沈姑娘不必掛念,臣先走了。” 若是方才只是略有猜測,林侍衛(wèi)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表情,嘉玉的心沉了沉:“太子是不是不好?” 林侍衛(wèi)的腳步微怔。 “林侍衛(wèi)有話直說,騙得了一時也騙不得一時,我早晚也知道的?!彼嘈Φ?。 林侍衛(wèi)抬眸,望著嘉玉,片刻后才低下聲音:“沈姑娘,殿下病重,性命危垂,只是殿下不欲惹人擔心,故此讓屬下不要告訴沈姑娘?!?/br> 性命微垂,殿下病重。 嘉玉有些不敢相信地道:“林侍衛(wèi)不是誆騙于我的吧?!痹捠沁@樣說,但嘉玉心底相信七八分,只不過心里存有一絲希冀。 太子身邊伺候之人很多,但說起心腹之人,林侍衛(wèi)絕對最值得相信,而且,林侍衛(wèi)做什么要拿這種事情誆騙她。 思及此,嘉玉恨不得去親自去東宮一趟,看看太子的病情到底嚴重到什么地方。 “沈姑娘,你愿意去見太子一面嗎?”正想著間,林侍衛(wèi)忽然道,嘉玉抬頭望向他,林侍衛(wèi)苦笑一聲:“您知道,太子不受平王妃平王爺看重,又尚未娶妻,如今你已是他在世間最看重之人了。” “可是我怎么去?”她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去東宮吧,而林侍衛(wèi)武功雖好,能夠避過侯府巡邏的侍衛(wèi),但皇宮大內(nèi),即使他飛檐走壁很難避開所有的耳目。 “屬下自有辦法?!?/br> 翌日,天穹上剛剛才鋪上一層淺藍色光芒,房間里隱隱約約現(xiàn)出光亮,嘉玉已經(jīng)梳妝打扮好去見沈夫人說她要去寺廟祈福。 “嘉玉,娘親陪你去可好?!鄙蚍蛉寺勓匀崧暤溃缃裉硬≈厍蚁萑肜Ь?,憑嘉玉和太子的關(guān)系,定是掛戀擔憂。她雖沒說是為誰祈福,她這個娘親心知肚明。 嘉玉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打算順便在白馬寺中住上一晚,明日再回來,如今大嫂快生了,娘你還是留在府中陪著嫂嫂,何況你這兩日身體也不舒服,我自己一個人去可以的?!?/br> 沈夫人看了嘉玉幾眼,握著她的手道:“既然如此,你多帶些家仆?!?/br> 嘉玉嗯了聲,然后令人備馬車,等和沈夫人一道用過早膳后,在侯府側(cè)門上了馬車。 只是馬車出府后,卻沒有按照嘉玉對沈夫人所說,而是在城東一家低調(diào)的宅門口停下車輪。 “小姐,需不需奴婢陪著你?!鼻嘀駬牡氐?。 嘉玉拿冪籬戴在頭上:“不用了,你去白馬寺上香,明日來此處接我便好?!?/br> 青竹知道嘉玉不會同意的,可免不了擔心道:“那小姐,注意安全?!?/br> 低調(diào)簡樸的小三進宅院毫不起眼,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嘉玉帶著青竹下馬車入內(nèi)。 須臾后,青竹扶著和嘉玉剛才穿一模一樣衣衫同樣頭戴冪籬的姑娘出來了。 當然,這不是真的嘉玉,只是為了迷惑隨行的下人而已,真正的嘉玉坐在院中,正在等人。 嘉玉扮成出宮辦事太監(jiān)進的皇宮,然后根據(jù)林侍衛(wèi)的安排,一路順風(fēng)無阻的到了東宮大門,巍峨恢弘的鎏金大扁上書金鉤鐵劃的東宮二字,朱紅的宮道兩側(cè)數(shù)名侍衛(wèi)身姿筆挺像一排沉默的松柏。 嘉玉屏氣凝神,腳步輕輕踏入儲君之地。 這不是她第一次進宮,卻是首次來東宮,不過她對東宮也沒什么好奇,唯一只值得牽掛的只是屋內(nèi)的那人。 太子身邊的人嘉玉認的不多,嘉玉沉默的按照和林侍衛(wèi)商量好的那般,先跟著小太監(jiān),然后再是宮婢,不知走了多久,終于停下腳步。 她眼前是朱紅雕花的房門,門扉上獸銜銅環(huán),嘉玉深吸口氣,手還沒放上去,吱啞一聲傳來,卻是門后之人拉開房門。 “林侍衛(wèi)?!?/br> 太子曾經(jīng)在平王府中的臥室她是去過的,那個時候太子年齡還小,而且不得寵愛,宅院臥室的布置不失平王嫡子該有的門面,但那門面一看就知道,空蕩蕩沒有心思。 那個時候她又處在精力特別旺盛的時期,幼年的感情簡單沒有顧忌,身為姑娘家,好打扮屬于天性,經(jīng)常給他建議,哪個位置應(yīng)該放置一扇如何如何的屏風(fēng),多寶閣上的那件物件不合理,或者院中應(yīng)該種上什么樹。 當然,陳設(shè)布置若是太子問平王妃討要,平王妃會嫌棄他事多麻煩,于是每次都是她對平王妃張口,平王妃疼愛她,對她的要求無有不應(yīng)。 當時年齡小,雖然有些同情太子可憐,但許多時候,也有壞心思,看,你的娘親更喜歡嘉玉呢。 那種感覺過去太多年,久遠到嘉玉的記憶都在模糊,今日踏入他的臥房,那種感覺再度浮現(xiàn),只不過因為太子的宮室布局精美,所需所用無一凡品,每樣陳設(shè)卻不過規(guī)制二字,規(guī)制之外,無絲毫太子的心意。 素手抬起珠簾,嘉玉穿過槅門,少年著群青色的軟袍,一根素白的發(fā)帶束發(fā),面容削瘦,卻不失他氣質(zhì)中的淡然溫潤。 “嘉玉,謝謝你來看我?!?nbsp;他笑著道。 嘉玉眼神中流露出幾絲歡喜,匆匆上前打量他道:“殿下,你……”她以為她會看見他面色慘白的躺在床榻上,岌岌可危,奄奄垂絕。瞧見她來了,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思及此,再瞧見眼前貌似不是很病重的太子,兩汪水在秋波蕩漾般的深瞳中。 太子的眸光及不可查的深了深。 “怎么哭了?!彼焓?,用指腹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涼西米 5瓶 第18章 微涼的指腹滑過眼瞼,嘉玉不曾注意,關(guān)心問道:“我這是開心,殿下,你身體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事。”太子縮回手背在身后,指腹相互摩挲,濕滑的感覺尚有留存,他笑道,“的確前兩日有些不好,今日好多了,昨夜林侍衛(wèi)是否嚇到你了?!?/br> 嘉玉輕吁了口氣說沒有,安靜片刻,又忍不住小聲說:“都是我連累了你?!?/br> 如果不是她,太子不會和平樂公主產(chǎn)生齟齬,沒有平樂公主,就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事情。 “這說的什么話,若不是嘉玉,恐怕孤早就不在世上,更別說今日蠱毒得解?!碧由焓?,拎起紫檀木方桌上的甜白瓷茶壺,親手倒茶,“今日來東宮嚇怕了吧?是孤的錯,昨日身體的確不太好,所以想著見你一面?!?/br> 說著話,太子將茶盞遞給嘉玉,遞茶時他的尾指仿若不小心般劃過她嬌嫩的手背。 嘉玉接過茶盞,輕聲說道:“殿下沒事這是最重要的?!?/br> 太子收回手,試過她手背溫度的指腹放在膝上:“我的身體向來都好,你放心便好。” 他身體無礙,可還有重要的問題未曾處理。 “陛下哪兒……”今日進東宮時,東宮門口林立的侍衛(wèi)應(yīng)該是陛下的手筆,如何處理太子,事到如今陛下仍未給出明確的答案。 “陛下哪兒你也不必擔心?!碧泳従彽?,“當年陛下在眾多宗室中挑我過繼,不顧大臣的意見,可見陛下心中還是滿意我的,更何況這幾年處理政務(wù),一干老臣很是滿意,如今雖有些不好的聲音,但不會動我根基。” 太子所言,嘉玉這幾日都想過無數(shù)遍,只是邏輯可以說服她,心里還是覺得她想的太好。今日太子娓娓道來,像炎炎夏日中,干涸的土地上迎來一陣微雨,那股不安躁動漸漸消散掉。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彼踔璞K小口喝茶。 這幾日日頭一日比一日大,但內(nèi)侍沒到換單衣的時間,夾襖裹在身上,走了小半日路,金燦燦的日光照在后背上,濕汗不斷,口干舌燥。 茶溫恰到好處,冷熱適宜,嘉玉不由多喝幾口解渴。 “還要喝嗎?”太子再度拎起茶壺。 嘉玉搖了搖頭:“不必了?!钡葧€要離開東宮,此地出去要一個時辰,若是茶水喝多,路上多有不適。 不過喝的水不夠,嘉玉依舊有些口干,她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太子喉結(jié)微微滑動,花瓣般的唇沾染上一層剔透晶瑩的水珠,像是春雨打濕的艷麗芍藥,有種待人□□的嬌弱美感。 “嘉玉,我沒事,你也不用擔心,孤現(xiàn)在讓人送你出去?!碧拥?。 嘉玉來此地,只是為了探望太子,如今見他不如昨夜林侍衛(wèi)說的嚴重,心中緊繃的弦松懈下來,立馬同意了。 只是心中忽然有些奇怪,太子的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她才在這兒待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雖然東宮不便久留,但時間未免太短了。 想著間,嘉玉搖了搖頭,太子恐怕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不過見太子臉色蒼白,宛如多年沒有曬過陽光的冷玉,嘉玉柔聲道:“太子別送我,免得引起人注意?!?/br> 太子笑道:“孤只送你出內(nèi)室。” 太子起居的宮室分為前堂內(nèi)室浴間,內(nèi)室在最里側(cè),內(nèi)室和浴間有隔扇門。 跨過槅扇門,太子立定腳步,叫住走在身后的嘉玉,正經(jīng)地說:“嘉玉,今日,多謝你來看我?!?/br> 他今日的臉色極白,顯得瞳仁顏色極黑,如無星無月的子時深夜,暗到極致,嘉玉抬起頭,猛地望進那雙眼眸中:“今日若是我生病了,殿下也會來探望我的?!?/br> 太子輕輕地笑了聲:“你說的對,孤也會來看你的?!彼D了頓,眸中仿佛有深意,唇瓣微微翕動,似在說些什么。 “殿下,你還有什么說的嗎?”嘉玉問道。 他搖了搖頭說:“沒什么了,孤只能送這兒,以后你自己多注意。” 嘉玉嗯了聲,往前走兩步,又忍不住回首,太子側(cè)身靠在鏤空雕花的槅扇門上,眉眼帶著笑。 四扇的正堂大門由結(jié)實的上等紅木鑄就,門楣上雕刻四爪璃龍饕餮窮奇等上古猛獸,她前腳踏出門檻,大理石鋪陳的臺階平坦光滑,不見絲毫縫隙。 四下俱靜,于是內(nèi)室哐當一聲忽地清清楚楚傳進嘉玉的耳眸中。 嘉玉腳步一頓,那股怪異的感覺再度席卷全身,她猛地回頭,往太子的宮室而去,她腳步極快,不過片刻時間,她到了前廳和內(nèi)室間的槅扇門。 她明白方才為何奇怪了,如果太子身體康健,昨天夜里林侍衛(wèi)不可能偷偷去沈府。林侍衛(wèi)身為太子的頭等心腹,怎么不可能清楚太子身體的狀況究竟如何,還有太子說話時,像是在壓抑什么。 但縱使想通那些東西,嘉玉愣愣地靠著墻面站著,看見太子緊緊閉著眸子倒在地上,她的心臟倏地被攥緊了。 “小孫子,去叫林院首?!绷质绦l(wèi)扶起暈倒的太子,囑咐林公公道,林公公急匆匆往外走,未等出內(nèi)室,看見站在槅扇門口的嘉玉,呼吸一窒,“沈……” “還不去去請?zhí)t(yī)!”嘉玉目光落在太子臉上。 孫公公聞言,垂著頭趕緊走了。 她的聲音驚動了林侍衛(wèi)。 “沈,你怎么回來了。”林侍衛(wèi)扶起暈倒的太子,怔愣道。 “ 不該我問你,太子怎么樣了嗎?”嘉玉眨了眨眼睛,竭力讓心情平靜下來,她冷冷地說著話,又走到太子身邊去,和林侍衛(wèi)一起扶起太子往床上去。 太子閉著眼,濃密的眼睫輕輕垂下,在眼瞼下方投射出一片暗影。他的皮膚從前就很白,但那種白是剔透晶粉的好膚色,不是現(xiàn)在猶如涂抹□□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