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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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夫人望了她兩眼,吩咐大夫拔針,又湊近嘉玉,擔憂地問:“嘉玉,那位她剛剛對你說什么了?” 她話一落,嘉玉登時想到太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沒什么?”她起身將撩起的衣袖放下,“娘,我想去趟平王府?!?/br> “你怎么想去那兒了?”沈夫人訝異道。 “就是想去了。”說著,她叫青竹去叫馬車,現(xiàn)在她要去平王府。 沈夫人問了一番,沒問出什么來,但見嘉玉去平王府的態(tài)度十分決定,她略一思考,跟著嘉玉一起上馬車去了。 自威遠侯被貶為庶民后,她們再也沒見過平王妃,不過剛剛安頓下來后,平王妃倒是派人送了五千兩銀票過來。 平王府現(xiàn)在也很是孤寂,平王世子和薛秀秀去了皇陵,偌大的王府只剩下平王和平王妃兩個主子,而平王妃纏綿病榻,身體常不見好,平王府氣氛越發(fā)壓抑。 馬車在平王府側(cè)門口停下,嘉玉如坐針氈,恨不得長了雙翅膀飛進平王妃的院中。 一柱香后,平王妃身邊的顧嬤嬤出來了,嘉玉急忙跳下馬車迎上去,卻聽顧嬤嬤道:“沈夫人,沈姑娘,王妃娘娘身體不好,不便見客?!?/br> 沈夫人聽了,側(cè)眸看向嘉玉。 嘉玉看了眼熟悉的門房,她猜到了平王妃不見她們的這種可能,只心中忐忑不定,她一定要來試一試。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見了王妃又能如何,她真的要當面問太子的身世嗎?若是平王妃承認太子不是她的兒子,難道她還逼王妃說清楚來龍去脈不成,若太子真的是那樣的身份,他的存在就是平王妃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 而且若真如樂安公主所說,嘉玉隱隱約約有種猜測,說不準平王妃都搞不準太子是誰的孩子。 若她確定不是平王爺?shù)?,當年說不定根本不會將太子留在府邸中,樂安公主說的對,如今不是看太子是誰的兒子,要看陛下如何處理,就算真是那堂兄的,那也是皇族血脈。 想通之后,嘉玉對顧嬤嬤道了謝轉(zhuǎn)身回家去了。 “娘,你別這樣看著我?!奔斡駥σ恢倍⒅纳蚍蛉说?,“我沒事?!?/br> 沈夫人不太相信地問:“真的嗎?” “大夫不都檢查了嗎?我好的很?!奔斡竦?。 太子這件事民間并未傳開,她是打聽不道消息的,可若是陛下真的對太子有何處罰,這件事是瞞不了天下眾目。 她不能亂,她要等,而且說不準樂安公主是騙她的,太子這段時間就如分別時所言那般,他太忙了。 *** 秋風卷起,將東宮庭院中的銀杏樹葉颯颯吹落。 他坐在四爪金龍的圈椅上,手持朱筆批閱奏折。 樂安公主坐在他眼前一張?zhí)珟熞紊?,笑道:“沈姑娘都要哭壞了,太子還要心情這兒處理奏折?” 太子的朱筆一頓,繼續(xù)寫上批語:“公主若是無事,早些走吧。" "嘖嘖。”樂安公主感慨道,“殿下過河拆橋好生厲害,用的著本公主時你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br> 太子聞言,頭也不抬,將剛剛批閱好的奏折放到一處,繼而翻開另一封奏折,不理樂安公主了。 樂安公主見狀,也不惱,自顧自的找話說:“太子明明是陛下的親生兒子,如今多了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人當生父,太子認爹的本事真是高,如今就有三位父親了。” 見他不應(yīng),樂安公主笑瞇瞇道:“說起來太子對沈姑娘真狠心,皇陵那樣的苦寂之地,太子自己去就罷了,怎么還計劃帶上沈姑娘跟你一起去受苦呢?” 太子不應(yīng)聲,繼續(xù)看奏折。 樂安公主捏著手指,覺得自己在浪費口舌,冷哼一聲,起身離開。 太子依舊低頭,全神貫注批閱奏折。 *** 嘉玉的希冀落空了。 沒到三日,陛下下令,太子結(jié)黨營私,不睦姊妹,不尊君主,乃大不敬,不堪儲君之位,遂廢黜之。 第32章 沈家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震驚無比,太子的存在, 對于沈家人來說,像巍峨高山般不可攀登。 嘉玉雙腿一軟跌坐在圈椅上。 沈夫人聽見動靜看過去,她頓時有些明白嘉玉幾日來的心神不定,應(yīng)是那日樂安公主透露了部分有關(guān)太子之事。 “青竹,扶小姐回去休息?!鄙蚍蛉巳頍o力道。 青竹伸手攙起嘉玉:“小姐,我們回房吧?!?/br> 嘉玉從青竹手中縮回胳膊:“我不回房, 我要出門。”她說著讓人去準備馬車, 沈夫人想勸嘉玉兩句,但想到太子對沈家的恩德, 說不準陛下厭惡太子和當初沈家一事有牽扯, 就說不出不準嘉玉出門的話了。 只是道:“青竹, 你帶著人看好小姐。”一邊又叫人去把沈其安從田莊上叫回來。 太子不曾入獄, 他還在宮中, 嘉玉讓馬夫駕車到了皇宮的順天大門下, 她進不去, 可太子若是去皇陵, 總要從宮門口出來的。 馬車趕在離宮門口十來米處,不至于被守門侍衛(wèi)驅(qū)逐, 亦能看清從皇宮內(nèi)進出的人。 從正午一等就等到了日暮西垂, 青竹看了眼嘉玉,小聲道:“小姐,快到關(guān)城門的時間今日太子不可能離宮, 我們明日再來可好?”現(xiàn)在天寒地凍,晚上可是很冷的。 嘉玉搖了搖頭:“我不走?!碧尤羰侨タ词鼗柿昕峙陆K身再難相見,她現(xiàn)在走了,萬一等會兒太子出來了怎么辦。 她一定等著。 青竹見她態(tài)度堅決,不言語了。 天邊最后一縷火紅的余暉沉入地平線,冷月自東皎皎升起,灑下一層素白的銀霜。 她靠著馬車站著,一眨不眨地望著宮門。這時宮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嘉玉心口一緊,死死的看過去,宮門口掛著數(shù)盞精美的宮燈,即使在夜間,它也只比白日里暗上那么一點。 所以她一眼就看清楚那個盛裝打扮,身后跟著一群宮娥的人是樂安公主。 她怎么出來了?正想著,樂安公主已經(jīng)走到她的面前:“你想見太子?不對,是廢太子?” 嘉玉低聲應(yīng)道:“是。” 樂安公主聽了,湊近嘉玉的耳畔:“本公主可以幫你見到他,你要跟著我去嗎?” 嘉玉不懷疑樂安公主可以帶著她去見到太子,但樂安公主為什么會這么好心好意的幫她,她想見太子不假,可她更不想被樂安公主哄騙,若是如此,她可能真的見不到太子了。 樂安公主仿佛看清了嘉玉心底的遲疑,她咯咯笑開了:“廢太子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了,他不想見你,所以本公主要幫你見他啊?!?/br> **** 嘉玉跟著樂安公主進宮了,她手心汗涔涔的,樂安公主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她不知道,可是如今除了相信樂安公主,她也不知道怎么辦。 如果她一直在宮門口等著,說不準能等到出宮的馬車,但太子周圍一定有許多兵卒,她極有可能只能望見一眼太子,說不了任何話。而若是樂安公主不曾誆騙她,她真的能見到太子,她還可以認真仔細的看一看太子。 所以她選擇了賭。 慶幸的是她賭對了,東宮的大門慢慢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垂著頭跟在樂安公主的身后,穿過守衛(wèi)森嚴的甬道,最后到了東宮大門處。 東宮大門有禁衛(wèi)軍看守,領(lǐng)頭人瞧見樂安公主過來了,施禮后擋住去路。 嘉玉心中頓時擂鼓陣陣,陛下下令幽禁太子,也不知道樂安公主能不能進去,正擔心間,只見樂安公主說了兩句話惹得兩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侍衛(wèi)向側(cè)邊退去半分,露出一條通道:“公主殿下早去早回,別為難下官?!?/br> 樂安公主淡淡的應(yīng)了聲,嘉玉低著腦袋,緊緊的跟在她后面。上次從東宮大門到太子住的地方嘉玉覺得距離很長,她走了好久好久才到了地方。但是這次,太子居住的宮室和東宮大門仿佛只有幾步的距離似的。 “吱啞”一聲,樂安公主徑直推開了雕花漆彩的厚重房門。 胸口一震,嘉玉頓時抬起頭來,她站在臺階上,朝著里面看去,宮室中的陳設(shè)布置和上次仿佛是一樣的,但宮室中只掌了兩盞小小的蠟燭,所有的家具像是蒙了一層灰褐的輕紗,灰蒙蒙的一片。 她的腳步頓住了。 “害怕了,不想進去了?!倍蟼鱽頊責岬穆曇?,嘉玉抬起頭,樂安公主站在她面前,偏著頭看她,“本公主不會準的,跟我進來?!?/br> 話畢,她猛地抓起嘉玉的半截手腕,拽著她往里走。 嘉玉一時不察趔趄了兩步。 宮室幽暗寂靜,像并沒有人,只能聽見她們兩人鞋底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還有就是淺淺的呼吸聲,數(shù)十步后,兩人站在將臥房分為內(nèi)外兩間的槅門處,槅門上半截是鏤空雕花,借著隱約的縫隙,可以看見里面橘紅色的燭光。 一顆心再次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 她這次沒有遲疑,兀自伸出手,輕輕推開了朱紅的槅門。 一眼就望見了那個背影,他坐在翹頭案桌前,微微垂著頭,桔紅的燭光照映襯他半邊側(cè)面,光潔如玉,雍容高貴,哪怕他僅僅只穿了素白的衣袍,全身無絲毫紋飾,僅以一根素白的帶子束發(fā),他也是極奪人目的,高山景行,如玉如璋。 樂安公主先走進去,十來步就到了太子跟前:“太子在看什么?” 不等太子答話,徑直將翹頭案上的書冊抽了出來,“原來是畫冊啊。”樂安公主無聊的翻了翻。 太子聽罷,他并不動怒,也不抬頭,起身從翹頭案邊堆著的畫冊中再取出一本,翻開,繼續(xù)看。 “啪”的一聲,樂安公主把手里的畫冊扔掉在地上,雙手按在翹頭桌邊沿上:“看樣子太子不想和人講話,既如此,本公主是白把沈嘉玉帶進來了?!?/br> 太子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無論樂安公主弄出什么樣的動靜,他都垂頭看書,仿佛外面的一切動靜都和他無關(guān)。直到聽見沈嘉玉三個字,他忽地抬起頭來。 “嘖嘖,還以為你什么都不關(guān)心?!?/br> “你怎么來了。” 他幾乎是和樂安公主同時發(fā)出聲來的。 太子并非如她的所想的一蹶不振精神萎靡,嘉玉心里的大石頓時一沉,也是,太子歷來風淡云輕,或許是經(jīng)的事多,再如何,他都能控制住情緒。 只是越這樣,嘉玉越發(fā)心疼他,要歷經(jīng)了多少的坎坷波折,才有如今的風雨磐石,猶記當年,太子會為平王妃一句斥責悶悶不樂。 “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太子失態(tài)后,又坐下,捧著書,不看嘉玉了。 若不是片刻前情緒的失控,他的態(tài)度倒真的是波瀾不驚。 嘉玉深深吸了口氣:“二表哥,是我家拖累了你?!比舨皇且蛏蚣矣|怒陛下,陛下可能不會對太子不滿,若不曾對太子不滿,太子他就不可能陷入困境。、 “和你無關(guān),和沈家無關(guān)?!碧油N頭案桌上的畫冊道。 嘉玉聽了,心頭冒出一種道不明的感覺,太子的語氣雖淡,他的話意腔調(diào)和他表達的意思是一致的,他心中這件事就是和沈家無關(guān)的。 可……怎么可能無關(guān)呢。 她唇瓣微動,言辭的匱乏就在此處,她不知說什么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正想著間,樂安公主笑吟吟的說道:“左卿安,你我兄妹一場,如今本公主念著你此去說不準再無來日,好心好意幫你,你確定不抬起頭,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心上人,指不定這一面可是這輩子最后一面了?!?/br> 太子攥緊袖口的衣角:“胡說八道?!彼淅涞靥痤^道:“我與沈嘉玉只是兄妹之情?!?/br> 樂安公主心里呸了聲,太子道貌岸然情壽不深的樣子裝的真差,這樣冰冷的措辭配上發(fā)顫的音節(jié),以及不敢看沈嘉玉心虛的表情,不正是對她昭示——- 我喜歡你,我心悅你,但我為了你好,我不能告訴你! 衣冠禽獸,陰險狡詐不外如也。樂安公主在心里狠狠的唾棄了番,基于替人辦事的職業(yè)素養(yǎng),她也拿出了滿分演技:“兄妹之情啊?!彼祥L這幾個字的音節(jié),別有深意的望向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