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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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玉不是心腸硬的姑娘,他一直采取的都是溫柔攻勢,但溫柔太久,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對她的好,將他當成沒底線的人。 今天恰好是個機會,可以讓她回想一下過忘他如何對她,如何對的沈家。如此既可以加深她心里對他的感情。還可以借此機會讓她記住愛惜身體。 他真的生氣了?也是她剛才說的話那么傷人,簡直是忘恩負義,他生氣很正常。我要怎么去道歉,畢竟是我的錯。他從頭到尾都是為我著想,且今日早上洗了頭發(fā)現(xiàn)在本來就有一些不舒服,太子他根本沒說錯。 抓耳撓腮的嘉玉沒等想出個好辦法,小腹泛起陣陣疼來,她去了堂凈室,頓時知道自己方才為什么情緒不太穩(wěn)定。 原是葵水來了。 她從初來葵水就調養(yǎng)的很好,雖每每都會有些不舒服,但并不很難受。唯獨這幾個月經的事情太多了,葵水的時間不那么正常,今日來的毫無預兆。 換上月事帶的嘉玉也有幾分不舒服,她想今日也沒力氣了,反正卿安正在氣頭上,等明日他氣消了再找他。 太子房間的門微微留出一條縫,他坐在鼓凳上等著,她最后兩句話已經知道她說錯話了,按照她的性格過不了片刻就要來道歉,左等右等卻都不見來人,直到天黑她依舊毫無動靜。 寒冷的朔風卷起滿地的枯枝落葉,俊美少年滿臉的陰郁,宛若地獄來的無間使者。 ** 嘉玉將房間唯一的火盆放在床頭,她躺在床上蜷縮成團,新彈的棉花被飽滿溫暖,只是她卻是從頭涼到腳心,捂了半晌被窩依舊冰冷,好不容易才打著哆嗦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后又醒了過來,院落外的犬吠聲漸響,窗外依舊黑乎乎的,她抖著腿披著外衫從床頭起身,在快要滅掉的炭盆里添了一些碳,她其實不太想起床,但是被褥冰涼成團,沒有炭盆帶來的溫度她實在忍受不住。 做完這些,就借著炭盆微微的火光爬上床蓋上被子,心里有些難受,肚子疼全身冷渾身不適,不管用什么姿勢躺著都不舒服,她瞪大眼睛望著橫梁,手按在小腹上,眼睛不由得泛酸。 怎么這么疼呢,她伸手擦眼淚時想到。 卻說太子,左等右等不見嘉玉過來,心里是真惱了,他承認他卑鄙無恥不擇手段,但他對她是真恨不得在心口剜出個洞來,將她放在里面。 誠然她利用了她的感情,但是沈府遇見的事情他可從未推波助瀾,前世不曾先窺天機,為了保住沈家滿門他四面楚歌,這輩子他被卑鄙在于明明可以提前幫沈家解決,最后還是重復了遍前世遇見的危機。 不過感情一事不能以付出多少衡量,他喜歡她到無可救藥時,他就已經徹底瘋了。 他想不去計較今天晚上這件事,何況最后她分明知道錯了,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斤斤計較,他為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卻聽不得兩句重話。 心思糾纏下,太子也不曾睡覺,他坐在鼓凳上手指輕輕地敲著桌沿,等聽見隔壁房屋傳出響動聲,他竭力想克制住沖動,強忍半晌終究嘆了口氣。 起身,推開門,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再推開門,一陣寒氣迎面而來,他皺了皺眉。 嘉玉疑心風把門給吹開了,側著身體躺著朝門口看去,他手里舉著燭臺,燭臺幽暗的光印在臉上,凄冷深夜里頓時嚇出嘉玉一身的雞皮疙瘩。 想到這兒,她愈發(fā)難受,大半夜的他還舉著燭臺來嚇唬她。 也辛虧太子不知現(xiàn)在腦子缺了一根筋的嘉玉是怎么想的,不然轉身就能走。 “還沒睡?”他走進來將燭臺放在桌上,合上房門。 嘉玉偷偷地擦了擦眼淚平靜地:“睡著了。” 太子差點被逗笑,睡著了現(xiàn)在說的是夢話不成。 想想他還是不欲和她一般見識,踱步到她床頭。 嘉玉一見他居然走了過來,當即扯起被子蓋住她剛剛哭過的臉:“我想睡了,你走吧?!?/br> 太子深吸了口氣,盡量溫和地道:“今日是我言辭過激,不該對你說那種話的?!?/br> 今日黃昏的事嘉玉的氣早就消的差不多了,何況她的認知之中那本來就是她的問題,該她給太子道歉的。卻沒想到他先來道歉了。 一時間再度想到太子對她的縱容和寵溺,她捂著頭眼睛澀澀地道:“是我不對?!?/br> 她話一落,太子坐在床頭伸手扯了扯她的被褥:“怎么捂著頭睡覺,會不舒服的?!?/br> 她一時不差被褥被扯到眼下,正欲再蓋住眼睛,他卻擰眉摸了摸她的臉頰,指腹處濕潤滑膩,他嘆了口氣柔聲道:“怎么哭了?!敝父箯哪橆a滑到脖子,太子眉頭緊鎖:“怎么這么冷?!?/br> 他說著另一只手伸進被窩中捏住了她的手腕。 “我去給你點兩個炭盆,再來一床被子好不好?”他心里直吸氣,和沈嘉玉鬧什么別扭,她心里若是沒有他的地位能心甘情愿地跟著他來皇陵嗎?她不會照顧自己不很正常嗎?她金尊玉貴的長大,照顧她的自有婢女丫鬟,最不濟還有他。 他作何要在這種事上和她慪氣。 “乖,你等著。”太子輕聲哄道。 沒有人安慰的時候嘉玉還能碧自己撐著,一有人在床邊低語細哄,各種不適成倍增長,她一下子就握緊了那只源源不斷傳送熱量的手,喃喃地道:“二表哥,我好疼?!?/br> 第36章 這話倒不是假話, 她是真疼,疼的渾身冷汗不止。 太子目力極好, 在暗夜中也能看見她的臉色微微發(fā)白,可光線昏暗,再細致的他就看不見了,輕輕捏了兩把她的手心,柔聲問:“哪兒疼?” 嘉玉這下說不出話來了,她的疼是從小腹處蔓延開的。她松開太子的手, 勉強擠出笑來:“沒哪兒疼, 你回去早點睡?!甭曇籼鄣挠邪l(fā)顫。 太子起身,點燃臥室里的銅制油燈, 舉著油燈走了過來, 倒是清清楚楚地看見她的一張小臉面無血色。 “我去叫大夫?!彼夹囊粩Q道。 嘉玉急忙伸手拽住他的袍角:“我, 我沒事, 不用叫大夫?!?/br> 皇陵中有數(shù)百近千人且遠離人煙, 人多免不了發(fā)燒頭疼, 所以皇陵中是有個大夫, 但是那位大夫沒在她們這塊區(qū)域隔了好幾公里路呢。外面風大露重太子去也麻煩, 而且大夫肯定睡著了,再說她這個毛病看大夫也沒什么用。 所以她說:“我明日就好了?!?/br> 太子不同意道:“疼的都冒冷汗還說沒事, 你等著?!彼冻霰患斡衲笤谑中睦锏呐劢?。 “我真沒病?!币娝偷匕雅劢菑乃中睦镒Я顺鋈? 嘉玉一急,慌忙去夠他衣上別的地方,她位置靠著床沿邊, 如此一來幅度稍大,猛地從床上摔了下來。 頓時疼的嘉玉齜牙咧嘴。 “怎么這么不小心。”太子聽見動靜,扭過頭擰眉彎腰將人抱了起來,他鼻子靈,兩人距離相隔甚近,且無被褥阻隔,瞬間,他聞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當即眉心微緊。 “我休息休息就好了,大夫來了也沒用的?!彼е囊陆蟮吐曊f。 太子低頭看了她兩眼,卻不說話,只將人放在床上蓋好被褥,嘉玉下意識蜷縮成團,護住腹部最柔軟的地方,這時一只不屬于她的手掌伸了進來,搭在她的小腹輕輕揉著。 嘉玉登時不敢亂動了。 “好些了嗎?”太子溫聲問道。 上輩子這種事他做的不少,力道也是她舒服的,只是過去這么多年,也不知手生了沒有。 嘉玉頭埋進枕頭里想說不用你揉,但和她冰涼沁骨的手相比,他的手心可以和手爐相提并論了,就有些舍不得說不用。 含含糊糊地嗯了聲。 小腹上有了暖意,四肢也漸漸有了溫度,慢慢的,嘉玉舒服的閉上眼睛,睡夢中,雙手不由蓋在小腹上的那只手上。 太子察覺后挑了挑眉。 翌日醒來的時候有微光從小窗里射了進來,三個炭盆放置在四周,房間溫暖,被窩更是柔軟舒適。 她再瞇了片刻,準備起床時房間忽然被人推開,太子拎著長嘴銅壺走進房間:“你醒了,正好還沒冷,你先喝一碗。” 他取出一個白瓷碗,從銅壺倒出一碗紅褐色的紅糖水,遞給嘉玉,嘉玉低頭一看,有些怔然:“你從哪兒弄來的。”廚房里可不供應姜汁紅糖水。 “請彩云幫忙熬的?!碧訉~壺放在炭盆上溫著。 嘉玉正喝著,聞言從白瓷碗后露出上半張臉:“你怎么說的?”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嘉玉就有些后悔了。 “就說你來葵水了,請彩云姑娘熬點紅糖水?!?/br> 和她猜想的毫無差別,嘉玉邊喝紅糖水邊想著,反正她來這兒用的是太子侍妾的身份,不是太子的前嫂子。 想到這兒,她微微一怔,別人不知道可是她自己知道,短短幾日而已,她卻似乎并沒有從前那般在乎這個身份。 她輕輕蹙氣了眉。 “再喝一碗好不好?” “嘉玉?嘉玉?!?/br> 一時想著,太子連續(xù)叫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見,直到手中一空,嘉玉怔怔地抬起頭,才注意太子拿著空碗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你叫我嗎?說什么?” “再喝一碗紅糖水暖暖好不好?”太子笑著道。 嘉玉對著太子點了點頭,見他折身去倒紅糖水沒問她想什么,她按著胸口松了一口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的什么? 太子是個聰明能干的人,不管是在廟堂上處理政務,還是在小院中過柴米生活。 前者他能治世□□,后者他能洗衣做飯。他們院中的小廚房有些問題,有日太子從外面弄了些黏糊糊的泥土回來,灶頭上糊了兩糊就弄好了,不僅如此,他還自發(fā)的去附近山上弄了些干柴,這邊雖然是皇陵,但并非所有的山頭樹木都不準動的,柴灶一好,她們燒熱水倒是方便許多。 當然太子的技能遠不止這些,她能做的事情他幾乎包圓了,比如打掃房間洗衣疊被之類,且太子還很細心,在發(fā)覺嘉玉無聊后甚至還捉了只小白兔回來給她解悶。 雖然冰天雪地里也不知太子是從什么地方捉來的小白兔。 有小白兔后,太子還親手給白兔編了個籠子,編出的籠子精致玲瓏,看的彩云直呼三爺是蔑匠出身的吧,嘉玉暗道,若不是同他一起長大也想懷疑他是干什么出生的。 唯一讓嘉玉值得慶幸的是,太子還不會女工。不過太子雖然不會,他卻表現(xiàn)出了強烈的可以學的愿望。還是嘉玉表達了強烈的不同意才打消太子的念頭。太子將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她豈不是連最后的針線都不能干了。 太子這才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有時太子也會帶著嘉玉去茂陵清掃落葉灰塵,上香擦拭器皿,倒不是讓嘉玉幫他干活,只是想著她一個人在院子一悶,出來走走總是好的。 今日外面沒有太陽,大正午陰沉沉的光線不好,嘉玉沒陪太子去掃茂陵中的落葉,和彩云兩個人下棋。 棋子和棋盤都是從雜物房找出來的,木頭做的算不得好東西,但上任主人應該經常把玩,十分光潤細膩。這幾日每每從茂陵回來,她和太子總要下上兩盤,只太子棋藝甚好,他若是不放水她必輸無疑。 但每每被太子虐的體無完膚時,和彩云下棋,她的信心又都回來了。 這日照舊,連贏兩盤彩云后她刻意輸給她,彩云剛學會下棋,根本看不出嘉玉放水,見自己贏了,頓時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正準備說話,抬頭卻望見窗外紛紛的雪花,她驚訝地“唉”了聲:“嘉玉,下雪了呢?!?/br> 嘉玉聽她這樣說,兩人急忙起身推開房門,呼呼的冷風吹到臉上,兩人不覺得冷,反而十分興奮:“是下雪了。” 京都在地理上屬于偏北方,冬日不像江南那般幾年都不到一場雪花,但一年也就三四場雪。 眼前這種鵝毛般的大雪也不多見,不知下了多久,地上已經鋪起差不多有半寸積雪。 遠遠望去,一片銀裝素裹。 正看著雪花,小院外傳來腳步聲,彩云啊了一聲:“是不是三爺要回來了,我先走了啊。” “你不是說還要再下一盤棋嗎?”嘉玉笑道。 彩云連忙搖了搖頭:“算了算了,等三爺不再的時候我再來。” 嘉玉發(fā)現(xiàn)彩云仿佛有些怕太子。 彩云望著外面,見太子好像沒回來,湊近嘉玉耳邊小聲道:“我覺得他有點兇,特別是看到我霸占你時候?!?/br> 嘉玉頓時啞口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