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太愛我怎么辦(重生)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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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下便對太子道:“是我想多了?!庇终f,“如今你回來的時辰越來越早了?!?/br> 太子笑道:“孰能生巧,如今我做活速度快了,自然就回來的早些了。” 嘉玉想想,覺得也是,并不曾注意到太子落在自己肚皮上的目光。 嘉玉雖偶爾有些掛念平王世子的身體,但并不把那日平王世子所言放在心上,畢竟太子可是她最信賴之人的,怎么可能被平王世子幾句話就改了主意。 她照舊如往常般生活,按時打掃,這日正清理隔壁房間,瞧見地磚上有幾滴紅色的干涸液體,卻不像是血,正疑惑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飛快的腳步聲,道:“二爺可在?” 嘉玉放下心中的疑惑,走出去見陵寢官站在院里謙恭地問,她搖了搖頭,說二爺在茂陵中。 陵寢官應(yīng)了聲,帶著隨從急匆匆往茂陵敢去。 嘉玉覺得奇怪,這還是來皇陵的半年中,陵寢官第一次這么急匆匆的找太子,見此,她疑心有什么事,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 到了茂陵,太子正在清掃墓前的枯枝灰塵,陵寢官親熱的迎上去,喜道:“二爺,圣上傳來旨意來,讓你回京都。”他說著自然是滿臉喜色,他對來皇陵的皇親宗室很是寬容,怕的不就是有這一天嗎?不求這些咸魚翻生的皇子能記得他的好,不記得他的壞就可以了。 太子聽了,抬頭瞧見跟在陵寢官身后的嘉玉,面露愕然道:“當(dāng)真?” “自然是真的?!绷陮嫻傩Φ?,“趁著天色尚,太子快點收拾東西跟著京都來的侍衛(wèi)回京去吧,據(jù)說陛下正等著你呢?!?/br> 嘉玉這下也是蒙了。 看陵寢官笑的滿臉燦爛,可大致推斷出他回京是件好事,她心里也是歡喜的,可她和太子…… 若是早知道卿安竟然能回京都,她當(dāng)時絕對不會半推半就的同意和卿安…… 畢竟這件事不僅關(guān)系她的意愿,還有許多需要考量的東西,比如宗族,倫理,名聲,影響,人不是靠著這些東西活著的,但是人活著少不了被這些東西影響,而且不僅僅是當(dāng)事人,還包括她的親人宗族等等。 但太子都走了,她也不可能不回去啊,腦袋一片混沌中,嘉玉拎著包裹,和太子上了馬車。 因為時間太趕,和彩云告別都是簡簡單單來兩句話,直到馬車出了皇陵,行駛在平坦寬敞的官道上,她才有了些真實感,她真的離開皇陵了,和太子一起。 “離開皇陵不是件高興事嗎,你怎么愁眉苦臉的?!彼裣胫g,聽見太子在她耳邊道。 她抬起頭,見太子臉上帶笑,心想回帝都是件開心事,說不準(zhǔn)她還能見到娘和大哥等人。只是一想著兩人回京都后的身份,有些話登時想對他說,不過念及馬車四周跟隨的侍衛(wèi),硬生生地忍住了。心里計劃等夜間沒人再和他細說。 只當(dāng)天夜里,沒找到合適的借宿地方,在荒郊野外將就了宿,自是沒法說的,等翌日晚間,在客棧歇腳時,才找到個只有兩人獨處的機會。 見各個護衛(wèi)都安歇了,她對太子道:“二表哥,陛下召你回京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嗎?” 太子心里清楚,對著嘉玉卻搖搖頭,握著她的手道;“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庇盅a充道,“不過見走時陵寢官人等人的態(tài)度尚可,如今的護衛(wèi)也是多有尊敬,我想,應(yīng)該不是壞事?!?/br> 聽他說不是什么壞事,嘉玉心中微定,一時又抬起頭望著太子,想想,那件事還是直接說出口比較好,支支吾吾恐怕不等她說完太子就打斷她了。 畢竟她的提議太子很難同意的。 思及此,她直接道:“二表哥,你可有想過我們回京之后的身份?” 太子臉色一變:“嘉玉你這是什么意思?” 嘉玉嘆了口氣道:“在皇陵中沒人認(rèn)識我,但回了京都,卻是有很多人知曉我曾經(jīng)嫁給大表哥為妻,我若是在二表哥身邊,恐怕會……” 太子聽了,雙眸直直地望向嘉玉的眼底,冷聲道:“你想離開我?!?/br> 聽見離開二字,饒是嘉玉早有準(zhǔn)備,此時心口依舊有微微刺疼傳來,她想在皇陵的這段時日,終究是喜歡上了太子。 也是,太子這般容貌不凡體貼溫柔的人,若是一動了心,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 不過幸好時日不長,她難過不舍,但是能接受的。 正想著間,卻聽太子道:“我不同意?!?/br> 他雙目灼灼,眼神堅定。嘉玉望著他定定的目光,又想開口說話,太子卻先她一步道:“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歡我,不過你心軟,在皇陵中就半推半就了,可是沈嘉玉,”他一字一詞,字字鏗鏘:“你有沒有想過我,你離開我你只有一丁點難受,我呢,我只要一想,我整個人就廢了,我不同意,你既然當(dāng)初決定嫁給我,我就沒想過放手,不管以后發(fā)生何種事,我們是何等身份,你都是嫁給我的,是我的人?!?/br> 他說著,眼睛開始紅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按在嘉玉肩膀上,她還有的話登時說不出口了。她考慮了很多,名聲地位影響流言,卻忘記了考慮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情。 沈嘉玉突然厭惡起自己來,厭惡她的性格,厭惡她所謂的善良仁慈心軟的毛病,若不是她當(dāng)時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他,如今他們兩人就不會面臨這種狀況了。 她真是個蠢蛋! 太子深吸幾口氣,聲音溫和起來,一時又摟著嘉玉道:“你不能離開我,也不準(zhǔn)離開我,知道嗎?你若是敢悄悄的走,沈嘉玉,我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了?!彼种念^,輕輕地說。 嘉玉并不知此時她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她是很明白,就是如今不能提離開一事。 第41章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 太子聽了, 臉色一喜,緊握她的手道:“你也別擔(dān)心, 任何事我都會處理好,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的,你也別怕?!?/br> 他說的一臉篤定,嘉玉除了點頭也不能說不相信。 太子見狀,眸光微深, 她到底還是沒有如他喜歡她那般喜歡他啊, 不過他們有一生的時間去培養(yǎng)感情,他慢慢來。 和太子無疾而終的談話之后, 第二日黃昏到了京城, 嘉玉坐在馬車上被送進一座宮殿, 而太子卻不知被那群護衛(wèi)帶去什么地方。 她不能隨意走動, 不過索性的是, 她走動也打聽不出消息, 再加上她這兩年雖然沒怎么進宮, 但前兩年在宮中時常走動, 外面認(rèn)識她的宮女嬤嬤不少,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 她不能幫助太子就算了, 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只是在宮殿中沒有任何消息的日子實在很難熬,哪怕每日送來的膳食十分精致,她依舊一點胃口也沒有。而且或許是憂思過重, 她還老是干嘔惡心。 就這樣過了三日,她坐在美人榻上出神地望著窗牗時,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而這腳步聲不像是宮靴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看去,登時起身。急匆匆迎了過去:“二表哥,你終于回來了?!彼幻嬲f一面忍不住四下打量他,見他無傷無病,臉色也好,暫時放下了心。 她這才有心情問:“陛下……” 哪怕這三日每日夜間都是抱著她入眠,但見她睜著眼圍著他轉(zhuǎn),太子心中也升起一股小別重逢的喜悅感。 當(dāng)下?lián)巳霊眩吐暤溃骸氨菹轮匦铝⒘宋易鎏?。?/br> 此話不啻于平地驚雷,嘉玉一把推開他道:“你說真的?”又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才遲疑地道:“那你的身世……” “這事我還能騙你不成?!碧訝恐斡竦氖?,一齊在美人榻上坐下,細細地對她講道:“我身世那事陛下恐怕也沒查清楚,不過是與不是,都是皇室血脈,估計他也是想通了這一點,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陛下病了?!?/br> “病了?嚴(yán)重嗎?” 太子想了想道:“據(jù)太醫(yī)所言,也就剩一兩個月的時間。我去皇陵的這半年里,關(guān)于立儲一事朝廷上黨派林立,傾軋不斷,各位皇室宗親都垂涎東宮之位,但陛下卻沒精力去處理這些事情,而我那兩年,也留下一些根基,陛下縱使對我仍有微詞,但他知道如今我是最好的人選,他沒有時間再去宗室中挑選新人?!?/br> 嘉玉沒想到會是這等好事,或者說是想到了但是不敢相信,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為好。 太子繼續(xù)道:“今日重新冊封我為太子的圣旨已下,嘉玉你要和我回東宮嗎?”他說著仿佛想到了什么,俯身在她耳邊又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而她聽了這話,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太子說:“現(xiàn)在不能讓你當(dāng)太子妃,但是你會是我唯一的皇后?!?/br> 皇后…… 她若是當(dāng)皇后,真正的身份根本瞞不住的,文武百官會同意她這個前嫂子當(dāng)一國之母嗎? 一想到這,她能預(yù)料到朝堂之上的一片血雨腥風(fēng)。 想著間,太子握著她的手收緊,鄭重地道:“我不擔(dān)心朝堂之事,也不擔(dān)心流言蜚語,這些我都可以解決,只要你陪著我。” 她望著他,良久后吁了口氣,想說天下美人千千萬萬,何必為了她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可被這樣深情的一雙眼睛看久了后,她會不自覺的沉溺其中。 在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里,他走了很長很遠的路,而她一直站在原地,等著他來等著他推。而如今地步,離開他三個字也不是一說就能做到的。 思及此,嘉玉她想好好想一想。 這時候,太子忽然道:“最近這段時間我會很忙,我送你回沈家先待一段時間好不好?” 能回沈家,嘉玉想都沒想立刻點了點頭。 太子又道:“不過聽宮女說,你這幾日胃口不好失眠,身體不太舒服嗎?” “可能是這些日子太過憂慮,有些不對?!?/br> 太子不放心道:“在皇陵中你就有些沒胃口,我想著,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br> 她雖然覺得沒什么大問題,但是見太子很是關(guān)心的模樣,想想,也就同意了。 反正把把脈也不耽擱什么。 只是想著宮里的太醫(yī)許多都是見過她的,而如今她在宮里的身份多有不便,就道:“等出宮后找外面的大夫看看吧?!?/br> 太子知道她的顧慮是什么,雖然覺得不必要擔(dān)心,但是站在她的出發(fā)點他能理解,就點了點頭道:“也行,我們先用午膳,然后出宮看大夫,最后再陪你一道去拜見岳母和大哥?!?/br> 什么…… 她滿腹的心思就被這四個字吸引去了注意力,岳母大哥。 愕然地望著太子,她震驚地道:“二表哥,你叫我娘……”不是應(yīng)該稱呼表姨嗎? 一時又問道:“等會兒你不會當(dāng)著我娘她的面叫她娘吧?” 她說著,直勾勾地望著太子。 太子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他握著她的手問她:“你和我的關(guān)系,難道我不應(yīng)該叫娘嗎?” 這………… 好像是應(yīng)該的。 但是嘉玉遲疑了,若太子真的敢這么稱呼,她大哥還好說,她娘的性格比她還守禮拘謹(jǐn),她不一定能接受的了。 “我是想著,我娘他們都不知道,能不能循序漸進,慢慢告訴她們。” 太子聽了,定定地望著嘉玉,直到望的她心里發(fā)虛,這才道:“你真是想循序漸進?不是別有打算?” 她垂下頭,避開太子的目光道:“我娘上次受了刺激,身體不太好,如今若是直接告訴她……,她可能又會受刺激?!彼恢雷约哼@話里面多少隱瞞,她娘不能受刺激沒有欺騙太子,可她當(dāng)時和太子一起去皇陵時,她娘或許早有預(yù)料。 一時想著,她所言越發(fā)心虛。 再想著太子的深情,她突然閉了閉眼,直接道:“其實不是我娘沒有做好準(zhǔn)備,是我沒有做好準(zhǔn)備,二表哥,對不起?!?/br> 她討厭欺騙,更厭惡感情里的欺騙,所以她為何要騙他。 “二表哥,我不想騙你,你可以讓我也好好想想嗎?” 太子低著頭,目光落在嘉玉臉上:“我給你時間,但你也要給我機會?!彼鋵嵪M_騙他,用這種善意的謊言,可沈嘉玉就是這般,對信任重視的人坦誠真實,毫無保留。她是有很多缺點,比如不夠聰明,優(yōu)柔寡斷,心腸軟弱。 可是他望著她,哪怕是缺點但只要加上沈嘉玉三個字,都是可愛的。 “嗯,我知道的?!奔斡袼闪丝跉獾?。 但是沒等她有時間理一理和太子的關(guān)系,很快,幾乎是猝不及防,先出現(xiàn)了一個打破她計劃的事情。 她滿面愕然地望著眼前的大夫,下意識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大夫,你不是把錯脈了吧!” 她怎么可能懷了近三個月的身孕呢。食欲不振乏力混沌還是孕期的正常反應(yīng),這,這怎么可能呢? 大夫見多了各種各樣的病人,對嘉玉的震驚不足為奇道:“若是夫人不相信,盡管去別的醫(yī)館把脈,不過老夫行醫(yī)四十余年,一個小小的滑脈不至于誤診?!?/br> 她聽了,徹底的呆住了,這時耳邊傳來歡喜又帶幾絲擔(dān)憂的聲音:“那內(nèi)子的身體可好,需要喝藥調(diào)理身子嗎,或者需要用些安胎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