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古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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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來連軸轉(zhuǎn)的疲憊,隨著激烈的快感與高潮一同席卷而來,程晚頓時渾身發(fā)軟,無力到連指尖都失去知覺。 梁嶼琛抱著她在衛(wèi)生間沖洗時,她的臉緊靠他的胸膛,嬌嫩的身子蜷縮在他懷里,一動不動,已是累極。 回到臥室,幫她換上一套舒適的純棉睡衣,望著她乖巧可愛的睡顏,梁嶼琛卻忽然不想離開。 他躺在她身側(cè),從背后擁住她,將她攬入懷里。 “程晚,”他的吻輕輕落在她的后頸,“我好喜歡你。” 程晚半夢半醒間,只覺后頸一片酥癢,擾她睡眠,縮著脖子不滿地悶哼。 “睡吧?!绷簬Z琛輕吻她發(fā)頂,將她摟得更緊。 / 程晚醒來,家中空無一人。 打開房門,卻在茶幾上看到一張顯眼的字條。 “程晚,家中母親急病,需立即趕回。 你醒來時,我大概已在航班上。 降落時,再給你發(fā)消息?!簬Z琛 ” 程晚手一顫,下意識便撥過去一個電話,果然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心有些慌,不知是因他的突然離去,亦或是也為他母親的病情擔(dān)憂。 攥在手心的手機(jī)此時忽然響起,以為是他,程晚立馬接起: “梁......” “程晚,”電話那邊卻是郭森莉興奮無比的聲音,“你快到工作室來,那條視頻小爆了。” / 程晚耳邊充斥著祝賀與驚嘆,只發(fā)布了一個上午的視頻,點(diǎn)贊量已經(jīng)過百萬。 雖說團(tuán)隊在背后做了不少的推動與努力,但這個比預(yù)期好太多的數(shù)據(jù),仍令人振奮不已。 團(tuán)隊抓住不斷上升的熱點(diǎn),以此發(fā)散,為程晚再量身定做了好幾套發(fā)展計劃,期間又接了兩個精心挑選過的推廣。 程晚忙得腳不沾地,連續(xù)好幾日連整覺都沒睡過。 但每天即便再忙,也心心念念著回復(fù)梁嶼琛的消息。 詹佑青女士病情穩(wěn)定些了,但精神狀態(tài)不佳,他的歸期未定。 程晚有時握著手機(jī)躺在床上,眼皮子打架,就這么逐漸沉睡過去。 工作帶來的疲憊與興奮交織著占據(jù)她的身體,云里霧里間,唯一讓她有實感的,便是銀行賬戶里增長迅猛的數(shù)額。 一周過去,程晚的團(tuán)隊又收到一個震撼的消息。 知名時尚品牌聯(lián)系上團(tuán)隊里的對接人員,表示有發(fā)展合作的意向,會派一位工作人員過來跟進(jìn)。 說是跟進(jìn),其實就是變相的考察,品牌進(jìn)行一段時間的跟蹤觀察,以此判斷選定的目標(biāo)是否能夠建立長期合作。 程晚的團(tuán)隊緊鑼密鼓籌備了幾天,結(jié)果品牌方那邊臨時出了些岔子,說原來的工作人員突然換成了一位高層。 程晚聽到消息時,心臟緊張得狂跳:“怎么會這樣?” 郭森莉也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見。這么小的事情,還需要驚動品牌高層?” 程晚賬號起得太快,耿雅秋直接把自己的得力助手郭森莉派過來跟進(jìn)她,郭森莉此時已變成了她的助手。 郭森莉努努嘴:“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個品牌紆尊降貴,第一次下凡。管那邊來的何方神圣,反正哄好了,長期合同一簽,哇塞,程晚,那就真的不得了了,史無前例啊。” “嗯。”程晚神色認(rèn)真地點(diǎn)頭。 / 翌日,司機(jī)從機(jī)場接到濮云川,本想送他到酒店休息,可他卻要直接到工作室,還指名道姓要立刻見到程晚。 于是程晚第一次見到濮云川,便是在工作室的小會議室里。他坐在窗邊,午后昏黃的陽光慵懶地映在他的身側(cè)。 這位神秘的高層,在網(wǎng)上搜集不到任何資料,品牌那邊保密工作也做足,只給出那位先生的名字。 導(dǎo)致團(tuán)隊想提前準(zhǔn)備,投其所好,卻都無從入手。 還是在郭森莉社交技能拉滿的情況下,才勉強(qiáng)從某位助理口中套出一句話來。 “濮先生,脾氣很古怪,一定要順著他。” 聞言,程晚不免膽戰(zhàn)心驚。 在腦海里想象過無數(shù)次濮先生的樣子,時尚品牌高層,必定緊跟潮流,穿著打扮極其講究。 但此時眼前的男人,身著松垮的米色長袖棉麻上衣,下半身是一條看不出材質(zhì)的寬松長褲。修長清瘦的身體,卻微駝著背,神色淡漠地望過來。 眉眼深邃,卻略顯陰郁,但眼角一顆淚痣,又透出幾分與他不合襯的妖冶。 “程晚?!彼渎曢_口,面無表情。 “到!”程晚心一驚,像小學(xué)生一樣舉起手。 他嘴角戲謔地笑,眼神像看白癡一樣掃視過來。 程晚尷尬不已,走過去向他伸出手,友好道:“濮先生,您好,我是程晚?!?/br> “嗯?!?/br> 他極淡地瞥一眼,卻并不動。 程晚訕訕地收回手,悄悄地嘆一口氣。 這位濮先生,果然脾氣古怪。 但沒關(guān)系,莫名其妙的可怕男人,她又不是第一次見。 最起碼眼前這個,肯定不會第一天見面,就把性器掏出來懟著她下體。 想到梁嶼琛,程晚臉頰悄悄變紅。 直到濮云川抬眼,程晚才回神。立馬把之前準(zhǔn)備好的客套寒暄話術(shù)從肚子里掏出來,話沒說兩句,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斷。 “吵死了,能不能閉嘴。” 面上醞釀著不加掩藏的不耐煩。 程晚嚇得心臟怦怦跳,攥著拳給自己加油打氣,不要怕,程晚,加油,千萬別害怕。 斟酌許久,才試探性地小聲開口:“那,濮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呢?” 男人卻忽然從椅子上站起,微弓的脊背挺直,長身玉立,清雋挺拔。 只是面色依舊陰郁深沉,從唇邊飄出幾個字:“去你家?!?/br> 程晚一愣,不解地開口:“濮先生,我家沒什么可看的。我...” 視線對上濮云川幽深的眼神,程晚微顫,忙不迭點(diǎn)頭:“嗯嗯好的,我知道了?!?/br> / 濮云川進(jìn)門,長腿邁開徑直往里走,沒有一絲自己是客人的意識。 程晚關(guān)好門,一轉(zhuǎn)身,男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程晚一頭霧水地往里走,看到他站在天井,望著主屋的大門。 “怎么還有一棟?” “噢,濮先生,這是房主的,我家是外屋那一座?!背掏泶穑凵袷疽馑刈?。 濮云川倒沒說什么,走回外屋的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一半身子都斜靠在扶手上,閑適慵懶得跟在自己家里一樣。 “有點(diǎn)餓?!彼沉顺掏硪谎邸?/br> “那我們出去吃,”程晚捏了捏手指,“我請客,濮先生您想吃什么?” 濮云川不說話,視線繞過她落在后面的廚房。 程晚有些無語,這些男人怎么都想吃她做的飯。她做飯僅僅是能吃的程度,色不香味不全,所以當(dāng)時耿姐建議的美食博主,她第一個就否掉了。 程晚剛想拒絕,又想起那句“一定要順著他”。 行吧,梁嶼琛之前一碗蛋炒飯就打發(fā)了,估計這個也可以。 沒想到濮云川看到她端著蛋炒飯出來,臉色一變,更加陰沉。 “你喂狗呢?” 程晚嚇得碗差點(diǎn)沒端住,心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強(qiáng)行忍住把碗扣到男人頭上的沖動,程晚擠出一個笑容:“濮先生,您也沒說要吃什么...” 濮云川面上陰晴不定,半晌才道:“拿過來?!?/br> 程晚松了一口氣,碗遞過去,男人勉強(qiáng)嘗了一口,面容忽然猙獰。 “好難吃?!?/br> 程晚忍無可忍:“濮先生,我說了請您到外面吃,是您說不去的。” “而且我之前做的蛋炒飯,我朋友都吃光了,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到難吃的程度吧!” 濮云川見她發(fā)毛,忽然笑了,眼角淚痣輕微顫動:“哦,那是你朋友有病?!?/br> 他這一笑,頗有幾分瀲滟生輝的意味,程晚愣了愣,又立馬被氣到。 “你!” “算了,”濮云川從沙發(fā)上起身,閑適地?fù)蹞奂?,“出去吃。?/br> 程晚胸口起伏,順了半天氣才悶哼:“好?!?/br> 濮云川臨出門前,看了看小院里精心布置的花草盆栽,搖了搖頭,語氣輕蔑:“俗不可耐?!?/br> 程晚身形一頓,隨后狠狠踩了一腳他的影子泄憤。 出乎程晚意料,濮云川并沒有選什么高級餐廳,而是隨便一間家常菜館。 慢條斯理地吃飯,程晚一碗米飯都吃光了,他還在慢悠悠地剝蝦殼。 程晚幽怨地盯著他修長的手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這只蝦做什么精密的手術(shù)。 “怎么,”濮云川挑眉,“不耐煩了?!?/br> 程晚沒回過神來,實誠地“嗯”了一下,然后才忙不迭搖頭。 “不是不是,您慢用,不用管我?!?/br> 濮云川忽然笑出聲,捏住的蝦往盤子里一扔,拿起濕紙巾擦擦手。 “不想吃了,走吧?!?/br> 程晚跟在他身后,一顆心七上八下,只覺迷茫。 / 凌晨兩點(diǎn),郭森莉幽怨地給程晚打電話。 “濮先生讓你明早七點(diǎn)到亭松美術(shù)館?!?/br> 程晚半夢半醒間,頓時炸毛:“不是,他什么毛病,大半夜把人吵醒?!?/br> 郭森莉也一肚子怨氣。 奈何兩人此時困得七葷八素的,連吐槽都沒力氣。 掛了電話,再閉眼卻睡意全無,程晚心里忐忑,爬起來查資料。 亭松最近承辦了一個西方古典油畫展,收羅了許多西方藝術(shù)史上聞名遐邇的作品。 程晚對此一竅不通,又拿出筆記本,對著網(wǎng)上公布的名錄仔細(xì)研究。 一夜無眠,滿腦子都是巴洛克、洛可可、新古典主義、浪漫主義這些陌生又晦澀的名詞。 程晚出門的時候,灰蒙蒙的天還下起微雨,心情更煩躁。 六點(diǎn)五十,她準(zhǔn)時等在亭松大門前。 路過的環(huán)衛(wèi)工人一臉詫異:“小姐,你怎么來這么早,美術(shù)館早上九點(diǎn)才開放呢。” “什么?”程晚團(tuán)在胸口的一腔怒火,一瞬間被點(diǎn)燃。 她狠地一跺腳,嘴里止不住小聲地罵:“濮云川,大變態(tài),神經(jīng)病,氣死我了,啊啊??!” 卻不料,身后美術(shù)館的小側(cè)門“咔噠”一聲開啟,有人從里按開門禁走了出來。 程晚轉(zhuǎn)身,對上濮云川陰沉的臉。 “程晚,看來你對我很不滿啊?!?/br> 程晚一口氣瞬間憋住,漲得臉頰通紅。 隨后連忙迎上去找補(bǔ):“不是不是,濮先生,我一大早的腦子不是很清醒,您千萬別放心上?!?/br> “我好心叫你過來吃早餐,結(jié)果你就是這樣對我的?!?/br> 濮云川露出一個陰惻的笑,在陰雨天里更顯森然。 程晚瑟縮著脖子,求饒:“我錯了?!?/br> 濮云川不再看她,轉(zhuǎn)身。 他身形修長清挺,邁進(jìn)雨幕中,雨絲打濕薄衣,透出底下流暢勁瘦的肌rou線條。 程晚跟不上,只能小跑著:“濮先生,您怎么住在美術(shù)館里?您和這里的主人認(rèn)識?” “亭松是我的?!?/br> 程晚在心里小小驚嘆一下,不忘拍馬屁:“您真是年輕有為?!?/br> 濮云川嗤笑一聲。 他住在主展館后面的一小棟房子里,門開,有傭人遞上來暖烘干燥的毛巾,以及替換的拖鞋。 程晚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敢吭聲,生怕又觸到他的逆鱗。 簡單的早餐,濮云川吃得不緊不慢,程晚困得腦袋一頓一頓,差點(diǎn)沒磕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熬過去,已經(jīng)到了開館時間。 程晚跟著他走進(jìn)主展廳,室內(nèi)空調(diào)溫度打得極低,一瞬間皮膚布滿雞皮疙瘩。 展廳內(nèi)已有不少人在參觀,濮云川步履悠哉地轉(zhuǎn)了一會兒,忽然回頭淡淡開口:“有什么想法嗎?” 程晚眼皮子打架,腳步虛浮,昨晚通宵準(zhǔn)備的一肚子知識,此刻變成一句困極而無意識的呢喃:“完全看不懂?!?/br> 濮云川忽然大聲笑起來,引得周圍人頻頻注目。 程晚登時便清醒了,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盯著兩人面前那幅畫看了一會兒,程晚從記憶里翻出幾個片段。 “其實我懂一點(diǎn)的,這幅波提切利的《維納斯的誕生》,反映了當(dāng)時在佛羅倫薩流行的新柏拉圖主義,畫家在人文主義的哲學(xué)思潮與新貴族壓迫的矛盾中感到痛苦...” 濮云川冷不丁地開口打斷她:“昨晚背到幾點(diǎn)?” 程晚嘴比腦子快:“通宵了?!?/br> 濮云川又笑了,眼角都擠出兩顆淚。 程晚徹底熄火,垂頭看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尷尬地想找縫鉆。 “看不懂,也算是一種藝術(shù)感受,為什么要掩藏,”濮云川止住笑,眉心微動,“你又不用考西方美術(shù)史,背那些是不是有病?!?/br> 程晚:...... “算了,”濮云川聳聳肩,高射燈透過額前碎發(fā),映在他精心雕琢的五官,“走吧,去你家。” “又去?”程晚瞪圓眼睛。 男人自然是不理她,轉(zhuǎn)身走出展廳。 程晚:...... 這個人,真的古怪透了。 ------------ 怎么又來一個狗男人啊啊啊,我服了... 程·專業(yè)順毛大師·蛋炒飯之王·晚 這位目前的存在價值為:男女主感情線助攻工具人。 后續(xù)身份待開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