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我永遠是你的哥哥(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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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佑津醒來,頭痛欲裂。 眼前不再是曠野與月夜,而是一片蒼茫的白。 知覺一絲絲回攏,鼻尖傳入一陣消毒藥水的氣味,耳畔有嘈雜的聲響,似乎很遠,又好像很近。 “佑津,你終于醒了?!笔歉赣H的聲音。 指尖微動,神色茫然。 “你已經(jīng)昏睡一天了?!闭哺υ疵碱^皺緊,面色倏然嚴(yán)肅起來。 “明知道自己受傷了,受不得寒吹不了風(fēng),大晚上的,怎么還陪著青青到田里去抓泥鰍?!?/br> “meimei不懂事沒關(guān)系,你這個哥哥怎么也跟著瞎胡鬧?!?/br> “昨晚青青哭著跑回來,說你暈倒在外面,”詹甫源嗓音輕顫,“差點兒沒給我膽子嚇破。” 詹佑津嘴唇微動,從干澀的喉間擠出幾個字:“爸,對不起?!?/br> 詹甫源靜默半晌,拍他肩膀:“唉,算了,你現(xiàn)在沒事就好。” “不過,下回meimei再這樣不懂事,你可不能慣著她了,”詹甫源沉沉嘆氣,“也該讓她知道,這個世界,并非事事都能順?biāo)囊??!?/br> 此番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話,更令詹佑津失魂落魄。 “爸,我知道了。”他指節(jié)捏緊床單,用力到泛白。 剛放學(xué)匆匆趕到衛(wèi)生所的詹佑青,站在門口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青青來了,”詹甫源看到女兒,便站起身來,“你闖的禍,在這里好好陪著你哥。爸回家做飯去了,一會兒給你們送過來?!?/br> 詹佑青悶悶不樂地答:“知道了?!?/br> “你這丫頭,”詹甫源笑著揉了一把女兒的腦袋,“乖乖待著,別等我一走,你就拍拍屁股溜出去玩兒?!?/br> “知道了知道了?!?/br> 病房里六張床,此時只有詹佑津占了一張。并不寬敞的室內(nèi),只剩下兄妹兩人。 詹佑津側(cè)過頭去,不敢望向meimei的方向。 小姑娘卻挪著腳步走過來,蹲在床邊,烏黑清透的眸子氤氳著水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佑津,你是不是還生我的氣?” “我保證,我以后再也不見柯正陽了?!?/br> “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想起這事,詹佑津心里無名火頓起,也顧不得別的,冷聲開口:“原來你還知道錯?” “大晚上的,單獨跑到偏僻的地方去見一個異性,若是他存了什么壞心思,誰能救得了你?你能不能好好想想?” “若你真出了什么事,”他的聲音愈發(fā)嚴(yán)厲,帶著不可自控的怒火,“你讓哥哥怎么辦?” 隨后在突如其來的愕然中,輕聲補一句:“還有爸,你讓爸怎么辦?” 詹佑青垂著腦袋,一聲不吭,聽話受教。 meimei難得這般乖順,詹佑津心里倒是有些悶堵,只怕自己話太重,傷到她的自尊。 可沉默片刻,她又仰起頭來。 “佑津,我再也不敢了?!彼裆珦?dān)憂,視線落在他的額頭,“你還疼嗎?” 詹佑津一愣。 疼,怎么不疼。 皮膚刺破,組織震蕩,骨頭撞擊,哪一個不疼。 可更有無措而迷茫的鈍痛,一陣陣從心底涌起。 他嘆氣:“不疼了。” 就在此時,昨日陪他回家的黎醫(yī)生走進病房:“詹佑津,感覺怎么樣,還有沒有眩暈的癥狀?” 聽到聲響,詹佑青抬眼一看,嚇得猛然站起來,驚訝地瞪圓了眼。昨日的“嫂嫂”,此刻竟穿著一身白色醫(yī)生袍。 詹佑津眼神微閃,有些尷尬,但仍淡淡地答:“黎醫(yī)生,我現(xiàn)在感覺還行,不暈?!?/br> “行,”黎醫(yī)生在本子上記錄著,“高熱也退了,就是傷口還有些發(fā)炎。” 黎醫(yī)生又看向處于呆滯狀態(tài)的詹佑青:“是詹佑津家屬嗎?” 小姑娘愣愣地點點頭。 “患者還需要住院幾日觀察情況,要注意這幾日傷口都不能碰水,飲食清淡,忌辛辣刺激食物?!?/br> 詹佑青回過神來,臉上笑容再壓不住,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醫(yī)生,我知道了?!?/br> 待黎醫(yī)生離開,詹佑津來不及收回視線,與meimei明亮而歡快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佑津,那不是嫂嫂,”她湊過來,臉頰布滿興奮的紅暈,“你沒有喜歡的人,對不對?” 詹佑津只覺渾身無力,思緒凌亂,嘴巴張了張,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只詹佑青一人,獨自欣喜愉悅。 / 吃晚飯時,一家三口圍著病床旁的一張小板桌。 詹甫源見女兒格外開胃,吭哧吭哧地大口扒飯,眉毛一聳一聳的,也不知道有啥高興事兒。反觀兒子,食不下咽,面容緊繃。 “佑津,是不是還頭疼反胃?”他問道。 詹佑青聞言,咀嚼的動作一頓,憂心忡忡地望過來。 “沒有,”詹佑津避開她的目光,“躺了一天,沒有體力消耗,也不太餓?!?/br> “我吃飽了,你們多吃點?!?/br> 似乎是感受到了佑津的閃躲,詹佑青有些悵然若失,把剩下幾口飯吃完,便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 詹甫源走后,她走到病床旁,只垂著頭并不看他,可眼眶通紅,小手攥得緊緊的。 “佑津,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昨夜那個不該發(fā)生的吻,知道了她埋藏心底的秘密。 佑津遲遲沒有回答。 她終究是按耐不住,抓著他的手臂望向他。 卻見佑津神色肅然,即便面色慘白,卻依舊流露幾分不容違抗的威嚴(yán)。 “佑青,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你之前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可以回答你?!?/br> “沒有?!?/br> 他平靜的話音落下,詹佑青的眼神頓時躍動火光。 可迎著她充滿盼望的目光,他說出口的話卻無比傷人。 “但日后,一定會有。我會和喜歡的人組建新的家庭,過上幸??鞓返纳?,還會有屬于我們的孩子?!?/br>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詹佑青頭腦一片渾噩,踉蹌著往后退,面容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詹佑津幾乎要被她眼里的悲傷吞沒,如同剜心一般,痛得難以呼吸。 “佑青,無論你在想什么,”他的聲音顫抖不已,卻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到此為止?!?/br> “我永遠,是你的哥哥?!?/br> 詹佑青身形一頓,淚水決堤,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去。 --- 估摸著兄妹倆下一章能搞點rou渣 每天只能更一章了,兄妹線或主線每日隨機掉落(準(zhǔn)確來說是哪邊能碼出來就更哪邊,沒有存稿選手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