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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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章庭心中突然升出些許羨慕,茅升和賀喬進展斐然,自己和齊少英才將將到了朋友。 心中突然有幾分急迫,想要見見齊少英。 他當(dāng)即起身道:“我還有這事,出去一下?!?/br> 錢豐收看著他匆匆離開的模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跑出去的模樣,怎么有點像小茅每次去找賀喬時候的樣子?” 隨即他有些驚恐:“三個人里,不會就剩我一個形單影只吧?”想到這里錢豐收有點坐不住了,當(dāng)即回房給家里寫信要長輩替自己安排相親之事! 且不提錢家長輩之后受到信,一頭霧水的模樣。 董章庭步履匆匆的來到齊少英居住的院落外的時候,就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了。 太沖動了,實在太沖動了。 自己著急忙慌的趕來,若是齊少英此時不在,豈不是顯得自己像個傻瓜。 “董章庭,你為何會在這里?” 在董章庭停下齊家院子外,勸說著自己回去之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董章庭回身看了過去,來人并不是齊少英,而是她的父親齊相華。 不知為何,董章庭見到齊相華的時候,心里總是會有幾分發(fā)虛。 齊相華道:“不用看了,少英這個月隨她娘出京訪友了,不在家?!?/br> 董章庭聞言,面上更添了幾分尷尬:“齊師,學(xué)生不是來找少英的?!?/br> 齊相華心頭好笑,都叫上名字了,還說不是來找人的。毛頭小子啊,就是嘴硬。 不過這個小子打自家女兒的主意,就不要怪他為難一番了。 他恍然大悟狀:“不是來找少英,那就是來找我探討學(xué)問?歡迎歡迎,夫子我啊,最喜歡和人探討學(xué)問了?!?/br> 董章庭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齊相華帶進院中落座,正兒八經(jīng)的探討起學(xué)問。 齊相華本想著為難敢打自己女兒主意的臭小子,結(jié)果聊著聊著,卻心中忍不住的嘀咕起來。 這小子,對各種經(jīng)義的觀點,怎么和少英那丫頭仿佛同出一脈? 難道這世間竟然真有如此心意相通之人? 不對啊,哪怕是我和夫人,成婚以來便彼此心意相通,但是在各種學(xué)問上,尚存在有意見不合之時。 但是董章庭和少英有交集也不過最近這幾個月,為何觀點卻如此相近? 他突然就想起自家夫人曾經(jīng)提起她和董章庭緣分的起始,就是一篇和少英觀點頗為相似的文章。 想到這里,他看董章庭的目光,都發(fā)生了改變。 作者有話說: 齊相華:“這世間莫非真的有前世緣分?!” 第一零四章 想到這里,齊相華也放棄了打算在學(xué)問上為難一番的打算。 畢竟他提出的問題,董章庭就會給出一個和齊少英相近的回答,活像是現(xiàn)在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董章庭,而是自己的女兒。 “聽聞你前陣子意外救了太子,隨后被留在東宮養(yǎng)傷了半個月,如今恢復(fù)得如何?”齊相華閑聊一般問起了另一件事。 “多虧了宮內(nèi)醫(yī)士妙手回春,學(xué)生如今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了?!倍峦ゴ鸬?。 “年輕人體力好,恢復(fù)就是快啊。像我這種老家伙,少說也要躺上幾個月?!饼R相華感慨了一句。 “齊師說笑了,您如今正是壯年,體魄健旺,哪里稱得上老家伙。”董章庭道。 “哈哈哈,比不得當(dāng)年了?!饼R相華隨后問道:“你這段時間居住在東宮,感覺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董章庭心中一動。 這個問題,既像是在問他在東宮居住的感受,又像是在問他對太子的看法。 董章庭心中隱隱傾向于齊相華在問后者。 他像是沒聽懂一般說道:“東宮位于皇宮大院,又有太子照拂,學(xué)生在那里居住自然舒心又妥帖?!?/br> 齊相華撇了他一眼,面上多了幾分笑意:心中無聲說道:“小滑頭?!?/br> 雖然董章庭的回答看似只是在說在東宮居住時的感受,但是一般人提到太子時可沒有他這般自在輕松。 如此一來,董章庭對太子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兩人并沒有就這個話題深入說下去,而是閑扯起其他話題。 等董章庭離開時,齊相華還像模像樣的給他一份書單,讓他回去多多讀書,書內(nèi)有圣賢。 董章庭接過書單,謝過齊相華的好意后,回到了舍院。 他對著齊相華給的書單,從書架上挑書。 他自進入東山書院以來,就一直在給自己的書架補充書籍。不過前些日子居住的舍院突然被燒了,之前存的書籍自然也一起成了灰燼。 不過太子想要體貼人的時候,總是非常讓人舒服。 他派人將董章庭所在的舍院都翻新了一遍,并且根據(jù)平安給的書單,自己又增補了一番。 如此一來,董章庭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架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兩面空著的墻,上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歉鞣N書籍,還都分門別類的專門放好。 董章庭翻看著挑出來的書,絕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經(jīng)史類書籍的各種評議,此外就是各種山川地理志。 齊相華讓他看這些書的目的在哪里呢? 總不能真是單純讓他好好讀書,備考鄉(xiāng)試? 他隨手抽出一本,是關(guān)于各種礦石的品類和產(chǎn)地介紹。 其中一頁講的就是西山銀光鐵。 這種鐵礦因為主要產(chǎn)自西山,礦石表面光亮如銀,因此得名。 在關(guān)于這種礦石的介紹中,筆者提到這種礦石伴生礦是紅磷鐵,聽聞在北疆北苑城附近有一座出產(chǎn)紅磷鐵的礦山,但是真實性有待考量。若是這座真的存在,或許就可以發(fā)現(xiàn)與紅磷鐵相伴而生的銀光鐵。 董章庭手指敲打著桌面,北苑城和銀光鐵,這兩個關(guān)鍵詞觸發(fā)了他心中某些猜測。 念頭既出,董章庭也沒有耽誤時間。乘著夜色離開了東山書院。 然而,在他剛離開東山書院附近不久,董章庭就感覺身后似乎有人跟著自己。 董章庭立即調(diào)整了原本打算去青羽衛(wèi)辦事處的打算,轉(zhuǎn)而回了西平伯府。 西平伯府的門房看到董章庭回來時,都有些驚訝,隨即立即讓人回去通報,并把他迎回府內(nèi)。 西平伯府門關(guān)上后,董章庭感覺到身后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目光才消失。 西平伯夫妻聽聞董章庭回來的通報時,正在吃飯。 西平伯當(dāng)即讓人把董章庭領(lǐng)回正院,一同進餐。 董章庭才剛進正堂,就看到董天賜都不用人叫,就自行往旁邊坐了一個位置,倒是董南雅還安然坐在西平伯夫妻身旁。 西平伯顯然很滿意董天賜的懂事,不過他如今更關(guān)注的是難得回來的董章庭。 因此,他只是朝董天賜看了一眼,就招呼董章庭坐在自己旁邊,噓寒問暖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董天賜讓位后看向他那期待的眼神。 “章庭,你前陣子才受過傷,如今恢復(fù)得如何?”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親手端了一碗雞湯給董章庭。 董章庭接過湯,一臉感動的謝過西平伯的關(guān)懷:“如今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了,讓父親和夫人擔(dān)心了?!?/br> 西平伯道:“聽聞你受傷后,我和夫人都擔(dān)心得不得了。本想去東宮瞧瞧你,但是太子殿下拒絕了,說是你需要安心靜養(yǎng),不能打擾。我們這顆心一直懸著,如今看到你安然無恙,總算是放下了?!?/br> 董章庭一副愧疚模樣:“之前被太子帶回去養(yǎng)傷,初時意識模糊,隨后又因為身處皇宮大院,不適合和府中聯(lián)系。這兩日基本恢復(fù)好后,我便和太子請辭回了書院。本想給府中傳個消息,讓父親放寬心。但是,總覺得想回家拜見父親,才好?!?/br> 他這段時間忙的厲害,哪有閑心理會西平伯府這邊。一直到今日想去青羽衛(wèi)辦事處,卻發(fā)現(xiàn)身后有可能有人跟蹤,才臨時轉(zhuǎn)道回了西平伯府,順便在西平伯面前描補一番前些日子的疏忽。 西平伯這些日子一直沒收到消息,自然是頗為生氣,認為董章庭沒有把西平伯府當(dāng)回事??墒请S著他從同僚處打聽來的消息,知道庶長子因為之前救了太子,被帶回東宮養(yǎng)傷期間,經(jīng)常有機會和太子聊天,頗受看重。 如此一來,心中的怒氣自然消退大半。剩下的小半也在董章庭今日回府后表現(xiàn)出來對自己的尊敬中消散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幾天晚上就在家好好休息,讓夫人給你好好補身子。”西平伯道。 西平伯夫人溫柔點頭,眼中帶著關(guān)切:“是極。我這些日子讓府中醫(yī)士準備了不少調(diào)養(yǎng)的湯藥,就等著章庭回來喝。本想著過幾日送去東山書院,如今倒是正好用上了。” 面對西平伯夫人的關(guān)切,董章庭心中腹誹:“你敢給,我可不敢喝。” 不過,他面上一副被感動的模樣,眼尾帶著點點紅,眨了眨眼道:“多謝夫人?!?/br> 西平伯滿意的看著妻子對庶長子的關(guān)心:“一家人,說什么謝謝!她是你嫡母,關(guān)心你本就是應(yīng)當(dāng)?!?/br> 董章庭再次眨了眨眼,似乎在按耐心中的情緒波動。 董南雅在一旁笑嘻嘻道:“爹,娘,等湯藥熬好之后,我親自給章庭哥哥送過去,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br> 西平伯哈哈笑道:“好,都依你?!?/br> 董章庭在一旁笑意盈盈的陪著他們扮演著家庭和睦的戲目,眼尾余光注視著沉默的如同一塊木頭的董天賜。 不對勁,戲都演到這份上了,董天賜竟然沒有跳起來,宣告自己的地位。 他沒有關(guān)注西平伯府的這半個多月,這府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董章庭起身,給西平伯和董天賜都端了一碗湯道:“這湯,我剛才喝了一口,味道極好,父親和天賜都嘗嘗吧。” 西平伯面對兒子的孝心,自然欣然笑納。董天賜則下意識的唇角往下一撇,又想起想起什么一般,朝西平伯夫人方向看了一眼,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笑:“多謝大哥?!?/br> 雖然態(tài)度還有些僵硬,但是在往日里基本不可能發(fā)生。 西平伯滿意的看著這一幕,認為是兩兄弟關(guān)系和睦的開端。 董章庭眼睛微眨,董天賜竟然成長了。 這府里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說道:“不用謝,你是我弟弟,這都是我作兄長的應(yīng)該做的?!?/br> 這話一出,董天賜的面色rou眼可見的僵住了,端著湯碗的手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嘴里有什么話,似乎想要吐出來。 董章庭感覺董天賜下一刻就要爆了,然而西平伯夫人溫和的聲音如同一個蓋子一般,讓這種爆發(fā)停下了:“你們兩兄弟如此和睦,我們做父母也放心了?!?/br> 隨著西平伯夫人的聲音,董章庭看到身旁的董天賜喉結(jié)滾動了一番,最后只說出了兩個字:“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