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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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說道:“就憑這里是西平伯府,我是西平伯嫡子!” 董天賜兩人有心情和時間吵架,董章庭可不愿意和他們浪費(fèi)時間。 他神色平靜的看向董南雅:“如果你堅決要和他在一起,請恕我無法奉陪。”態(tài)度平緩,但是無人能否認(rèn)他的堅定。 董南雅看著他,神情滿是迷茫。你們明明應(yīng)該是君臣相得的佳話,為何如今卻要決絕的背道而馳? 各種情緒在她腦中蔓延,最后只問出了一句:“為什么?” 她原本想要將人再次攔下來,卻聽對方留了了最后一句話:“這應(yīng)該問問你自己?!?/br> “難道是因?yàn)槲业牡絹?,改變了歷史的發(fā)展?”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念頭,讓董南雅一個激靈,一股惶恐的情緒從心底蔓延。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什么都沒做,只是讓他們見面晚了一些。 董天賜看著不知道在打什么啞迷的兩人,一人已經(jīng)越走越遠(yuǎn),一人還呆愣原地,嘴里呢喃著:“不可能,我什么都沒做?!?/br> 重重疑問出現(xiàn)在他的腦中。 多年來的經(jīng)驗(yàn),讓他朝正院走去。 自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娘肯定有辦法。 董章庭離開前,繞路回了一趟靜心苑。 月琴看到他,連忙說道:“大少爺,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你可要吃一些?” 董章庭搖頭,他今晚不打算留下。 “我有些話,要和你說。”董章庭道。 月琴心中升起一絲感覺,她期待多年的事情可能就要成真了。 兩人來到院外,一處四方無人之處。 “你還想留在西平伯府嗎?”董章庭問道。 月琴先是抬頭看了他的神色,并未從他的臉上發(fā)現(xiàn)試探的情緒。 但是多年侍女生活磨練出來的謹(jǐn)慎之下,月琴回道:“婢聽公子吩咐。” “不用聽我的,只需考慮你自己的意見?!倍峦サ馈?/br> 他看到眼前少女再次低下頭,只能看到她烏黑發(fā)亮的發(fā)。 沉默一會后,少女聲音響起:“我想離開?!?/br> 董章庭笑容輕淺:“好,我明日會讓人去衙門替你正式消奴籍,你屆時收到消息便可以離開了?!?/br> 月琴驚喜的看向董章庭,月光落入她的雙眸,瑩瑩發(fā)亮。 她安靜的朝他躬身一拜:“謝公子大恩。” 董章庭安排好她之后,便打算離開了。 身后少女突然問道:“婢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董章庭問道:“何事?” “您為什么要幫我?”月琴問道。 董章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問了另一個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據(jù)我所知,在大多數(shù)時候,脫籍成為一個自由人,可能過的還沒有在伯府內(nèi)做一個侍女舒服。你為何一直想脫籍?” “婢雖然出身窮困的農(nóng)家,但是進(jìn)府之后有幸讀了一兩本書。得了一些蠢念頭,日子再好,若是不能自己做主,這樣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或許將來會后悔,但是如今這是婢最想要做到之事。”月琴沒有看他,垂下雙眸,身子甚至有些僵直,似乎不想看到面前人嘲笑的目光。 但是身前人沒有嘲笑她,只是平靜的回答了她之前的問題:“我?guī)湍?,一是因?yàn)槲覐膩聿惶澊龓瓦^我的人;二是因?yàn)槟愫推渌硕疾灰粯?。既然做下了?dú)自面對外面風(fēng)雨的選擇,便去吧。對了,你如果有個新名字,想要取什么?” 月琴思緒還有些迷糊,她說出了大腦里最先跳出了名字:“燕飛?!?/br> 月琴安靜的聽著,等身前人離開后,她才離開。 月光落在她之前照著的位置,地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濕潤了一片。 她神色如常的回到靜心苑,將打探董章庭突然回來原因的三人打發(fā)走后,獨(dú)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像往常一樣洗漱好,一直到躺在床上,完全無法睡下。 她終于意識到:“我要成為自由人了?!?/br> 第三天下午,管家將人喚來。 月琴神色恭謹(jǐn)問道:“不知管家有何事吩咐月琴?” 管家說道:“大少爺前晚讓我給你在衙門消了奴籍,昨天我已經(jīng)辦好了。” 月琴沒有露出喜色,一個荷包遞了過去,神色討好道:“謝過管家辛苦跑一趟,婢前些日子做了些針線,送給您賞玩。” 管家摸著荷包,其中凸起讓他露出一個笑臉。他將荷包收下,這才遞給她一張消籍書:“雖然不懂外面有什么值得去,但是既然是大少爺?shù)姆愿?,我也不多事?!?/br> 月琴連忙謝過后,得到允許后方才退下。 管事身邊的小廝問道:“二叔,我記得這月琴之前是夫人安排給大少爺,就這樣輕淺讓她脫籍?” “你當(dāng)我是你個憨貨嗎?這事我自然已經(jīng)稟報夫人了?!惫苁陆o自己倒了杯喝茶喝了一口道。 小廝嘿嘿笑道:“誰不知道二叔你是家里的這個?!彼f著比出了一個大拇指。 管事道:“你小子也莫要在那里耍寶,回去好好干活。二叔在這里教你個乖,如今府里夫人自然還是一人獨(dú)大,二少爺和大小姐也是一等一的尊貴人,不能得罪。但是不怎么回來的大少爺,現(xiàn)在也不能得罪,懂了嗎?” 小廝雖然還想問問為什么大少爺也不能得罪,卻被他二叔揮揮手趕走了。 管事獨(dú)自在房中品嘗著杯中茶,思緒回到昨日上午。他去夫人院中回稟大少爺安排給月琴脫籍之事。 夫人神色默然,最后只低聲說了句:“倒是我妄做了小人?!彪S后便讓他按照大少爺?shù)陌才抛鍪隆?/br> 管事雖然不清楚其中的機(jī)鋒,但是已經(jīng)咂摸出府中形勢的變化。 月琴回靜心苑后將其余三女叫來,安排好她們?nèi)蘸蟮墓ぷ鞣峙?,又叮囑她們安心呆在靜心苑,不要理會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其余三人這才得知月琴脫籍離開之事,都不解。 “月琴jiejie,外面日子那么苦,為什么要想不開去外面???” “對啊,我聽說外面壞人可多了。月琴jiejie你年輕貌美,等會被惡霸搶回去當(dāng)?shù)谌啃℃趺崔k?” “你出去怎么討生活?。柯犝f外面一個普通女孩子拋頭露面都不一定能賺二兩銀子。我們在府里,風(fēng)吹不著,雨打不到,大少爺又基本不在,整日閑坐都可以拿三兩月例?!?/br> 月琴沒有急著說自己的選擇多么正確,她的腦海里最先響起的是那天晚上大少爺?shù)脑挕?/br> 她或許真的和很多人不一樣。 將來大概要吃很多苦,甚至?xí)跓o數(shù)個深夜為了今天的選擇后悔,但是她現(xiàn)在終究想作為一個人,為了自己活一次。 等她和這些年交好的侍女道別后離開西平伯府時,已經(jīng)是傍晚。 她初時腳步有些僵硬,等她走了一段之后,腳步變得越發(fā)松快起來。 “月琴姑娘,月琴姑娘。” 正當(dāng)她綢繆著接下來的打算時,猝不及防聽到人叫自己。 她下意識生出警惕,臉上掛出和府中一般的柔和的笑容。 等看清來人時,一口氣并沒有松下來,反而更提了幾分。 “平安,你過來找我,可是公子有事吩咐?”月琴問道。 平安搖頭,將一個小包裹遞給她:“少爺給你立了一個女戶,并給你租了一個房子。那里都是靠自己討生活的女子。他說,或許你可以在那里找到新的開始。” 包裹很輕,卻那么沉。 月琴往日的伶俐,一句也發(fā)揮不出來。她仿佛喉嚨被堵住一般。 她握著包裹的手,將它鄭重的放在自己身上,朝平安施了一個大禮:“公子重恩,月琴永生不忘。” 平安笑道:“公子還吩咐了最后一句話?!?/br> 月琴問道:“何話?月琴一定謹(jǐn)記?!?/br> “讀書是個好習(xí)慣,若是能繼續(xù),便繼續(xù)吧?!逼桨驳?,說完他便離開了。 月琴聲音顫抖:“月琴謹(jǐn)記?!?/br> 平安離開后,月琴將包裹打開。 里面東西不多,只有一張戶籍證明,兩本書,和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戶籍上寫的名字,正是燕飛。 月琴認(rèn)真的看著這兩個字,淚珠打在這兩個字上,從今天起,她就是燕飛了。 平安離開后,快步走到附近一座茶樓廂房。 “少爺,你為什么突然讓她離開,還費(fèi)心幫她籌謀許多事?”平安不解。 “因?yàn)槲覀円呀?jīng)不需要在西平伯安排眼睛了。”董章庭道。 “恩?”平安疑惑。 董章庭沒有告訴他,只是笑了笑。 原本他還不確定,但是前幾天府中一行,已經(jīng)讓他猜到了一件事。 西平伯夫人已經(jīng)注意到董南雅這將近一年的異常了。 西平伯夫人最重視的便是這雙兒女和西平伯。 若是讓她發(fā)現(xiàn)董南雅取代了她的女兒,董南雅將會迎來這個傷心的母親最強(qiáng)烈的報復(fù)。 而他要做的便是從西平伯府接下來的劇變中脫身。 而幫月琴脫籍,便是他交給西平伯夫人的暗示。 若是她同意,便是同意他不在參與西平伯府之事,放棄爭奪西平伯府繼承權(quán)。 若是不同意,他就只能多花點(diǎn)腦子了。 不過,如今事情和他想象的一樣順利。 看來,董南雅的事情已經(jīng)牽扯了她足夠多的心緒。 他將杯中茶飲盡,看向窗外,似乎能夠看到前世那對母慈子孝的母女。 前世的西平伯夫人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董南雅的異常嗎? 想來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