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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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交替,轉(zhuǎn)眼便是一年隆冬。曾經(jīng)風(fēng)靡京城的流言蜚語也早就換了一撥人,熱鬧從來不乏新的談資。 天子腳下的這座城池總是日新月異,不過堪堪幾月,印歌覺得又新奇了不少。她回家?guī)兹找褜⒕┏枪淞舜蟀?,過幾日就是除夕了,她想見街上還有些熱鬧瞧,便拉著天雷出來。 剛離府她聽到人喚,回頭看見墻根處的人,眼睛一睜小跑著過去,天雷怕她滑了腳緊跟在后面。 “二哥!”印歌高興地叫了聲,轉(zhuǎn)瞬被文非命拉到拐角,不情不愿地噘嘴,“你說過年不回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爹說,你既回來了怎么也不到家?” 他們?nèi)缃耠m然同在錦陽,但過年這般團聚的日子文非命不在,印歌還是覺得有些不齊全。 基于之前的事,尚書父子倆已有小半年不曾往來,都是印歌在書信中告知文非命的近況,同樣家里的事情也是由她口中傳遞。 父子倆默默較著勁兒,眾人看在這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早幾日就回來了,還是打算回錦陽過年,大哥喜得麟兒我也沒機會去恭喜,這麒麟是你二嫂叫人打的,你回頭跟大哥說一聲?!蔽姆敲岩粋€錦囊遞給印歌,拍了拍她的頭,“今年還得托你,里邊有些銀票,你看著置辦些算我的心意?!?/br> “真不知道你們父子別扭什么?!庇「枋蘸脰|西,觸及手腕上的墜子,沉吟一陣,“我覺得這次還是爹輸了?!?/br> 文非命抬眉不解。 印歌拿出墜子給他瞧,是一個足金的百家鎖。 文非命旋即看向天雷,“你買的?” 天雷老實巴交解釋:“是岳父讓工匠打的,一共三只。一只在大哥那里,我們這里留了一只……” “還有一只爹自己藏著?!庇「璨暹M來話,晃了晃墜子,“爹說是借著大哥得子,提前給我們的孩子備著?!?/br> 文非命總算聽得明白,他爹手上留的那只是給誰的不言而喻,一時間心里好似有塊石頭落了地,前所未有的輕松。 “二哥,你帶著二嫂回來吧?”印歌看著文非命,眼含希冀。 文非命只是笑著摸摸她的頭發(fā),她以為他心中仍有芥蒂,不覺垂下眼,忽聽他說道:“等來年吧,金鎖便暫且由你侄兒他爺爺保管著?!?/br> 印歌反應(yīng)過來,眼底有些驚喜,“真的?” “這還能有假?”文非命笑了一聲,“行了,天快黑了,我還得回去照應(yīng)你二嫂,回見?!?/br> 印歌想著這個驚喜,比文非命這個準(zhǔn)父親都興奮,怕自己回去了忍不住就說出來,拉著天雷在街上晃到天黑。 文非命回到別院,小雪撲簌簌已經(jīng)落在地上一層。 譚蘇葉半撐著傘站在廊下,腳邊區(qū)分出與雪色不一的地磚。 “起風(fēng)了,怎么還站在外邊?!蔽姆敲鼛撞缴锨埃舆^傘攏緊她身上的皮裘。 “看下雪了天又黑,你沒帶燈絆著腳?!?/br> “我這么大個人還能不知曉,地上已經(jīng)結(jié)了冰,你出來滑一跤才是大事,艾香呢?” 譚蘇葉覺察他語氣里欲要怪怨,忙道:“她在廚房煲著湯呢我偷溜出來的。” “你啊?!蔽姆敲魂嚐o奈。 譚蘇葉看他一個人去一個人回,難免顯得空落落的,猶豫了一番還是想勸他回去低個頭,父子那里又有隔夜仇呢。 文非命知道她意思,將見過印歌夫婦一遭事說了,柔和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腰腹上,潤化了飄飛的雪花,“等明年過年,我們親自帶著孩子去跟他爺爺要那只金鎖?!?/br> 譚蘇葉怔愣一瞬,淺笑著輕輕說了聲好。 外面風(fēng)雪飄搖,這一隅卻溫暖如春。 (開了個民國短篇故事集《盡余歡》,感興趣的同學(xué)可以收藏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