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條件淪陷 第8節(jié)
敷冰塊:不要了,扔了吧 “敷冰塊”是余漾給傅居年起的備注,打“傅冰塊”的時候輸錯了,后來覺得錯誤的更合適,所以將錯就錯。 她幾乎能想到冰塊臉說這句話時的語氣和神情。 這塊表價格也不是小數(shù)目,說扔就扔了。 余漾知道他故意這樣說,就是不想再跟自己扯上關系,奈何她偏要與他唱反調(diào)。 打個番茄:你若是忙,我直接給你送去 陽臺上,窗外星光點點,傅居年洗完澡,一身黑色緞面睡衣,掐著一支煙站在欄桿前。 煙沒點,要抽不抽的。 臉上反射著手機微弱的熒光,他看著屏幕上彈上來的字,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輕笑。 還真是鍥而不舍。 他像是看小孩一樣,對余漾死纏爛打的行為沒有任何解讀,只當她是不懂事,故意來招惹他。 表面上他似乎對她冷眼以對,實際上他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微微好奇,她怎么會突然就對他緊追不放。 因為第一面他誤會了她? 如果是這樣,那她氣性還挺大。 臉上映著事不關己的笑意,發(fā)出的字卻是冰冷的。 【不需要】 余漾看著這三個冰冷的黑體字,心想這個傅居年平日里一定沒朋友,不然就會被朋友打死。 她裝作沒看見,在那自說自話。 打個番茄:你家在哪?或者你辦公地址給我也行 半晌,傅居年都沒有回復。 行,開始冷處理了是吧,余漾盯著屏幕,打了一串字丟過去,然后迅速關掉手機睡覺。 傅居年吹著夜風,蹙著眉頭看這串帶著脾氣的回復。 打個番茄:不告訴我沒關系,我肯定有辦法把表親手送到你面前,你等著吧! 她想得到他家地址或者公司地址并不是什么難題,通過余愛民就能輕易知道。 本以為她只是鬧鬧性子開個玩笑,結(jié)果好像認真起來了。 傅居年臉上沒了笑意。 暗處幽芒一閃,一點猩紅火光忽明忽暗。 他拿下煙,散著霧,若有所思。 ** 然而余漾并沒有很快找過去。 第二天,她只是問了余愛民有關傅居年的住所和公司地址,實話實說自己是要送表,余愛民沒有懷疑,就告訴了她。 但余漾并不想太快再見傅居年。 說了那樣的話,且得讓傅居年多想幾天,她就是要讓他一邊等一邊又等不到。 在他確定她不會來時又突然出現(xiàn),然后把他的生活攪和個天翻地覆,屆時,自己功成身退,讓他悵然若失,追悔莫及,狼狽退場,從此江湖不見。 計劃若是實施完美的話,這就是最終結(jié)局! 但余漾其實也沒怎么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瞿秋紅又來找她了,余漾沒有答應跟她見面,她就每天十個電話來sao擾她,甚至還打到爺爺那里去,爺爺聽說生日當天瞿秋紅沒來陪她,放了她鴿子,把瞿秋紅一通臭罵,后來也不接她電話了。 余愛民回想那天孫女情緒不對,自己卻沒發(fā)現(xiàn),為他的粗心大意后悔,這幾天想著法逗余漾開心。 余承志倒是一周都沒露面,在外面逍遙快活。 期間余漾陪爺爺去了趟醫(yī)院檢查身體,想把自己的手也查一下。 一年前她的手腕意外受傷,傷勢不嚴重,但她卻再也拿不起槍了,作為一名射擊運動員,手的穩(wěn)定是至關重要的事,有一絲抖動都會影響成績,她訓練時卻常常出現(xiàn)失誤。 沒辦法,余漾最終放棄了射擊,休學一年,在家備考。 這半年來她明明感覺手傷沒有那么嚴重了,最近,右手突然病情加劇,抖得似乎更厲害了。 沒敢跟爺爺提,只跟他說自己需要定點復查,正好爺爺要跟換班的主治醫(yī)生找個地方嘮兩句,她就趁這個時間做了幾個檢查,檢查結(jié)果要等兩天后才出。 ** 已經(jīng)晾了傅居年一周的時間,余漾忙完自己的事,也是時候去他面前刷刷存在感了。 隔天,站在傅居年公司樓下,余漾扒著墨鏡看著高聳入云的大廈,咋舌稱贊。 這個規(guī)模,怪不得黎歡往死里夸他。 這兩天,余漾從爺爺口中也套出不少有關傅居年的信息,論背景,傅家跟余家祖上出身差不多,但在上個世紀那個世道不安穩(wěn)的年代里,他爺爺傅國輝立下不少功勞,算是幾個兄弟里的老大哥。 余漾的太爺爺余橫,傅家傅國輝,時家時正庭,和宗家的宗憲平,都是一個時代里相互扶持摸爬滾打闖出來的,雖然至今在不同的領域上發(fā)光發(fā)熱,但彼此之間仍有很深的牽絆。 說起來,只有余家到余承志這一代就越來越不行了。 爺爺提起這個也嘆氣,對傅居年的夸贊也就毫不吝嗇。 余漾聽說,傅家的兩個兒子都是個頂個的優(yōu)秀,大兒子繼承家業(yè),如今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二兒子自立門戶,不靠家門,自己在燕城打下另一片天。 爺爺說到他的好哥們傅晉升,也就是傅居年的爸爸——如今什么心都不用cao,就在家里喝喝小酒逗逗鳥,爺爺就滿心的羨慕嫉妒恨。 余漾大學也想學管理,希望自己能有能力早日為爺爺分擔些,讓他也能每天喝喝茶遛遛狗,過得閑適一點兒。 要不是生了一場大病,他現(xiàn)在還得忙活得腳不沾地呢。 不過那話就扯遠了,她才剛畢業(yè),什么都要一步一步來。 第一步,就是先把傅居年這個老狐貍搞到手。 余漾強行把思緒扯回來,重新戴上墨鏡。 剛進樓,她就看到前面一排閘門,自己從那邊肯定是進不去,左右掃了兩眼,發(fā)現(xiàn)閘門右邊有一個空隙,有人在那邊進出。 想也沒想,她朝著那邊走去。 沒想到剛走到附近就被人攔下。 “刷工卡進去?!?/br> 是個保安打扮的人,以一種怪異的眼神不斷地打量著她,讓人很不舒服。 余漾看了看旁邊那些刷卡的機器,無辜道:“我沒有工卡?!?/br> “那不讓進?!?/br> “我是來找你們老板的?!?/br> 她邊說邊拿出手機,想著自己起碼能證明自己跟傅居年認識,誰知話剛說一半,那人就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眼中帶了幾分不屑,揚著下巴問她:“有預約嗎?” 余漾一聽這語氣,眉頭立馬皺了起來,手從包里拿出來,她抬頭看著他:“沒有預約。但你們老板知道?!?/br> 那人呵地笑出聲,完全不信,開始揮手轟她:“那不行,得有預約!” 作者有話說: 作戰(zhàn)計劃,還表x1get? 計劃通 第六章 邀約 余漾當年為了訓練耽誤了兩年功課,加上休學一年,高考結(jié)束已經(jīng)過了十九歲生日,妥妥的成年人了。 但她模樣氣質(zhì)再怎么成熟,也還是跟傅居年差了十歲的年齡,加上前兩次相見,余漾一次比一次打扮得幼稚,因此被傅居年當小孩看也不全怪他。 這次出來既然是特意攻略他,余漾便在著裝打扮上下足了功夫。 她本來就身形高挑,腰細腿長,大部分風格都能駕馭,但為了顯得更成熟些,裙子便選了大膽一點的款式,弄得她出門時爺爺還以為她要去走紅毯。 沒想到一下子成熟得太過了,就引起了大門安保人員的誤會。 保安一句話后,余漾注意到身旁路過的人紛紛慢下腳步看過來,嘴里嘀嘀咕咕的,好像在看什么熱鬧。 余漾本來都打算自證了,但是安保一邊轟人一邊用輕蔑猥瑣的眼神看她,讓她瞬間沒了自證的念頭。 墨鏡遮擋了眸中閃過的不耐,她抱起手臂,聲音也淡了下來:“你可以去問問你們傅總,看我能不能進去?!?/br> 保安小哥嗤笑一聲:“得了吧,每天吵著要見我們傅總的人沒有十個也有七七八八,誰來都能進去,公司大門成什么了?” 余漾眉頭一挑,捕捉到了關鍵詞,語氣玩味:“哦?每天都有人來找你們傅總,很多?” 說的是傅居年,保安小哥卻在那自鳴得意:“那是當然的,而且各個都是像你這樣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什么心思一猜便知!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這種念頭吧,傅總不是你能招惹起的人!” “哦!原來還都是女的……” 食指敲打著手臂,余漾意味深長地調(diào)侃一句,語氣暗暗嘲諷。 保安小哥沒聽出嘲諷,極嫌棄地上下打量起她,冷哼一聲:“姑娘家家的,也不懂什么叫自尊自愛,什么叫羞恥心!” 話音一落,余漾搭在手臂上的手,下意識勾了下。 一樓大廳里靜了半秒,然后繼續(xù)上班的上班,看熱鬧的看熱鬧,只有眼前的保安趾高氣昂,還維持著那個鼻孔看人的姿勢。 “那我倒是不明白了……” 余漾輕輕順了口氣,唇尾一揚:“依你話說,這么多女人都喜歡來大樓底下堵你們傅總,你們傅總得多自重多自愛?。俊?/br> 故意說得陰陽怪氣。 “被這么多來路不明的女人糾纏,難道你們傅總自己都不反省一下嗎?你沒聽過老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嗎?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們傅總是純潔無辜的吧?” “你!”保安小哥被她曲解了自己的意圖,著急解釋,“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其實哪有那么夸張,也就偶爾有攀關系或者故意找事的人沒有預約就說要見總裁,而且也不一定都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