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條件淪陷 第16節(jié)
但她一聽傅爺爺是傅居年的爸爸,又想起那天碰到蔣詩,確實從她口中聽說了生日的事,這下有了正經(jīng)的理由去找傅居年,余漾高興還來不及。 “行,我肯定去!” 她拍了拍爺爺后背,碰碰跳跳上了樓,回到房間后,立馬給傅居年打了一個電話。 傅居年正聽周密匯報工作,見手機亮屏,抬手打斷周密。 周密一頓,狐疑地看著老板。 以前說正事時,老板從不接電話。 就算接了電話,語氣也不會太好。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么沒眼力價打擾老板。 傅居年握著手機,想起昨晚她受傷低落的語氣,話音兜了一圈,出口時語氣柔軟不少:“什么事?” 周密:??? 夭壽了!老板必是被人奪舍了! 第十一章 套路(修) 余漾拿著飛鏢,對準墻上的飛鏢盤,左手一投,正中紅心。 右手還聽著電話,問對面:“你周四有空嗎?” 傅居年將文件簽好合上,遞給周密,聞言向后一靠,語氣不明:“什么事。” 余漾又拿了個飛鏢,下意識在嘴邊哈了哈氣,跟對方像是熟稔得不行的樣子:“你爸爸這周五不是過生日嘛,爺爺說帶我過去,我想著總不能空手去,但是又不知道你爸喜歡什么,所以就想請你為我當個參謀,陪我去給你爸挑個禮物?!?/br> “傅叔叔,這個請求不過分吧?”她故意叫了一聲“叔叔”。 傅居年動作一頓,眼底有些意外。 父親雖然年輕時喜歡跟朋友聚一起喝酒,但是越老越愛清凈了,所以這些年過生日向來是家宴,幾乎不會請外人。 沒想到他們這次還請了余家爺孫倆。 但既然是父母做主邀請的客人,他也不能說什么。 余漾等了半晌沒聽到回音,小聲問:“行不行呀?” 說著,手中飛鏢擲出,眨眼間,飛鏢釘在鏢盤上,撞得鏢盤在墻上晃了一下,差點掉下來。 傅居年的聲音傳來,還是那么不講情面:“不需要你買禮物?!?/br> 余漾知道他不會這么容易就答應。 她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指尖轉(zhuǎn)著飛鏢,偷偷清了清嗓子,扮起撒嬌的樣子,夾起嗓音:“傅叔叔~你之前答應我的,如果有什么困難盡可以直接去找你,看在爺爺?shù)拿孀由夏阋矔臀遥趺崔D(zhuǎn)頭就變臉呢?” 那邊沉默一瞬,再開口時聲音低沉許多。 “好好說話?!?/br> 余漾捂嘴偷笑,似乎能想象出來對面對她有多無語。 只是再做作下去恐怕會適得其反,她換回正常的聲音,死豬不怕開水燙,威脅道:“你不答應,我就還去找你,反正一回生二回熟,我知道你公司大門往哪開。” 她大有如果他不同意就死磕到底的架勢。 傅居年這次沒有很快答復。 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靜靜看著外面。 正當他思量時,余漾態(tài)度又軟了軟:“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吃了,更不會逼你答復我什么,就是買個禮物而已,你看我都開口求你了,就答應我這一次,好不好?” 她說完,等著回音,只感覺電話那邊很安靜,仿佛時間都停止流動一般。 隔了好半晌,聽筒才傳來傅居年好聽的嗓音。 “周四幾點?” 余漾握著飛鏢,無聲比了個勝利的姿勢,當即見好就收,乖巧坐好,禮貌地問:“您看周四下午三點,有空嗎?” 又是兩秒的沉默,傅居年回:“可以?!?/br> “那我不打擾您啦,周四見!”余漾忙掛了電話。 這邊,落地窗前陽光耀眼,百葉窗拉到一半,透過來絲綢般柔順的光芒,傅居年低頭看著早就蹦回主界面的手機,心情莫名其妙地變好。 達到目的就跑,也不知怎么養(yǎng)成的性子,像只小狐貍一樣。 他坐回椅子上,想說什么,問周密:“周四下午是什么行程?” 周密聽到傅居年打電話,卻不知電話那面說了什么,只感覺老板心情不錯。 一周的工作基本上都烙印在周密腦子里,不用查詢備忘錄,他直接就回答:“上次鴿掉的王總,這周四約他打高爾夫談工作,裕華的項目有些急,這周就得定下了?!?/br> 傅居年拿起文件的手一頓。 是有些不巧了。 “推了吧?!彼?。 周密機械式應答:“好的?!?/br> 說完才反應過來,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老板。 以為自己沒說清楚,他試著再重復一遍:“裕華科技這個項目別家都盯得很緊,再不定下來恐怕……” 傅居年頭也不抬:“說說詳細情況?!?/br> 周密站立正地道:“萬谷和龍興都在積極跟裕華接洽,萬谷私下里已經(jīng)跟裕華老板見過一次面了,但裕華的意思是再等等,想看看咱們的意思?!?/br> “那就等等?!备稻幽陮⒑炦^的文件遞給周密,“他們不急,我們也不急?!?/br> 周密見傅居年似乎還有別的意思,心領神會地接過文件夾,沒再堅持。 正要出去時,他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對傅居年道:“你讓我查的人,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br> 說到私事了,周密跟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么公事公辦。 傅居年放下手頭的事,抬頭看過來:“都聽說什么了?” 提起這件事,周密臉色有些為難:“既然是余家人,您就沒從父母那邊聽說什么嗎?” “我沒問他們?!备稻幽昕吹街苊鼙砬椴惶珜Γ碱^皺了起來,“怎么?” 周密硬著頭皮道:“說起來,余家這個大小姐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小小年紀就是國家一級運動員,省賽和國際賽事都拿過獎,如果沒有意外,是有機會參加兩年后的奧運的……但是發(fā)生了一些事,她直接退役不做運動員了?!?/br> 剛查到這些時,周密也是心中敬佩,沒想到她年紀不大履歷卻這么優(yōu)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可是…… “知道她為什么退役嗎?”傅居年問。 周密頓了一下,回道:“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她在學校里似乎有一些不好的傳聞,好像是說她常年比賽,不怎么在學校上課,交了幾個不三不四的朋友,經(jīng)常到學校找她,還有人說她被人……” 他突然卡住不說了,傅居年眉心一擰,“被什么?” 周密抬眼看了看他,猶豫半晌,才說出口:“被人……包養(yǎng)。” 傅居年眼皮一瞭,眸光沉斂:“還說了什么。” 周密拿不準老板對余小姐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但他看出他有些不高興了,也不再吞吐,將自己所知全都說了出來:“還說,余小姐背后有個金主,這個金主到處拈花惹草,經(jīng)常有些跟他關系糾纏不清的人來學校找余小姐麻煩,給學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為此,余小姐還跟學生在校園里起了沖突,把對方打成了腦震蕩。這事鬧得挺大的,雖然私下里和解了,但余小姐也被迫轉(zhuǎn)學了,據(jù)說她退役也是因為這件事,但不清楚是被開除還是因為受傷離開國家隊。” 傅居年聽完,安靜了幾秒鐘,語氣驟冷。 “這就是你查到的?” 周密臉色變了變,聽出傅居年話中對他調(diào)查結(jié)果的不滿,頓時如芒在背。 傅居年面容嚴肅,臉色徹底冷了下來:“只是道聽途說的話,我為什么還要讓你去?” 一語點醒夢中人,周密明白傅居年的意思,抬了抬眼鏡,認真道:“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事情原委的?!?/br> “絕不會再跟你說這些道聽途說的東西?!彼俣葟娬{(diào)。 傅居年眼皮一耷,所有的情緒都掩在黑眸里,揮了下手,沒說話,讓周密徑自出去了。 等屋里只剩他一個人時,才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腕表。 這種聽來且未加證實的傳言,他肯定是不會信的。 但事實是,她被退了學,傷了手,放下槍,離開了國家隊。 結(jié)果是不會騙人的。 那怎么平時,在她身上,一點兒也看不出她經(jīng)歷過這么多呢? ** 周四很快到了,余漾吸取教訓,睡了一上午,睡得飽飽的,絕不會再出現(xiàn)讓人憑白等半個多小時的情況。 這次出門她也決定再也不穿裹身的小裙子了,隨便扎了丸子頭,t恤短褲,從頭輕便到腳,接到電話就拿包跑了出去。 一出門,電話還沒來得及掛,余漾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勞斯萊斯,頓時愣了一下。 之前傅居年開的是賓利,她也只認他的那輛賓利。 眼下這車有點陌生,她腳步遲疑,躊躇不前,瞇著眼彎著腰仔細辨認駕駛室里的人。 直到車窗降下,她看到傅居年那張得天獨厚的臉。 確定是他,余漾展顏歡笑,一路小跑過去,看清傅居年今日這身行頭,更是眼前一亮,她發(fā)現(xiàn)他今天沒穿西裝,休閑款式的白襯衫上,勾了一個墨鏡,外面太陽很大,余漾也拿了一副,兩人穿得都是白色上衣,倒像是情侶裝。 她憋著小心思打開車門坐進去,不時地側(cè)頭打量傅居年。 還別說,他把臉一遮,這身材還是挺吸引小meimei的。 不過把臉一放出來,估計會嚇走一大片。 倒不是他長得丑,相反,他模樣很好看,五官立體,眉眼深邃,鼻梁英挺,哪里都很完美,偏偏湊一起,壓迫感極強。 只是也有他嚇不走的,比如那天那個蔣詩。 “去哪?” 傅居年駕車駛出小區(qū),問她。 余漾正天馬行空,聞聲收回思緒,想了想,反問道:“你爸爸有什么特別愛好的東西嗎?” 傅居年瞥她一眼:“跟你爺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