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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未嫁已傾城在線閱讀 - 未嫁已傾城 第17節(jié)

未嫁已傾城 第17節(jié)

    “我何時誆騙過你?!表茶u頭輕笑了幾聲,撫了撫她被薄汗濡濕的鬢角,“早膳已經(jīng)傳上來了,過來一起用膳吧?!?/br>
    門口候著的幾個侍衛(wèi)端著食盒進(jìn)來了,不過是清粥、幾樣小菜和幾碟糕點,他們還在這山谷中,剛清剿了賊寇,條件有限也不可能做精美的吃食。

    因還病著,她明明很餓卻無甚胃口,加上嘴上有傷,故吃的很慢。

    卻看他吃的津津有味,還夾了好幾筷子菜到她碗里,堆成小山一樣。

    他都吃了兩碗粥了,盯著她碗里的沒怎么動過的飯菜,目光里帶了幾分威嚴(yán),“方才誰在喊餓,現(xiàn)在又不吃。多吃點,你現(xiàn)在太虛弱了?!闭f罷又夾了幾口菜送到她碗里,“這些都給我吃完。我都看著?!?/br>
    她有些怨念地看了他一眼,只好張開嘴巴乖乖地吃下去,在他的yin/威之下,她沒有反駁的余地。

    她面前的小碗終于空了,聿琛看著她塞的鼓鼓的嘴巴像只小青蛙一樣,又笑了一會兒。

    兩人方吃完,剛撤下早膳,便見綴兒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jìn)來了。煙景聞到那濃重的藥味簡直就是欲哭無淚,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便是吃藥了,只要不加調(diào)味的藥她幾乎都喝不下去,便是喝了也會忍不住吐出來。

    煙景端起藥先抿了兩口,果然苦得讓她掉淚,但聿琛帶著幾分威嚴(yán)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她又不敢不喝,而且她也好想快點好起來。

    綴兒看她那個樣子,取了幾個蜜餞用手帕托著送到她面前來,她趕緊含了才忍住沒吐出來。

    就這么一碗藥她也喝了許久,以為喝完了便可消停了,可是口中的酸水越來越多,哇地一聲還是忍不住地吐了出來。

    綴兒無可奈何地嘆道,“要是嬤嬤在就好了,她熬的藥小姐總喝得下去?!?/br>
    在他面前吐藥真是難堪極了,她有些不敢看聿琛的臉色,不用看也知他臉上的神色肯定不好看。

    聿琛想起第一次與她在街角初遇,她便暈倒在他懷中吐血之事,昨晚她昏迷之時請大夫詳診之后并無什么其他要緊的病癥,他總算放心了一些。

    “罷了?!表茶∥⑽櫭嫉溃按蠓蛘f你是因寒氣入侵和受了不小的驚嚇,才犯了寒邪之癥,需溫散寒邪和疏通經(jīng)絡(luò)便可好,你既喝不下藥,那我便帶你去紫云山療養(yǎng)幾天吧,那兒的氣候溫暖宜人,且有一處溫泉瀑布,可活絡(luò)筋骨,溫散體內(nèi)的寒氣,于你的病情也十分有益。”

    “我先讓侍衛(wèi)在那兒灑掃布置一番,好了便帶你過去。”

    第37章 |玉暖4

    聽他說到紫云山的溫泉, 煙景腦中馬上閃過紫火流螢,忙道:“去不得的,紫云山上有紫火流螢, 極是危險。”

    聿琛知那夜的紫火流螢給她落下了陰影,便溫言道,“別擔(dān)心, 紫火流螢本不會傷人, 那晚刺客驅(qū)紫火流螢來攻擊我們,是給它們喂了一種叫做火磷子的東西,螢火才可燃,這是賊人的一種秘術(shù), 他們身上穿的紫衣都涂了一層紫琉晶的物質(zhì), 專防這種螢火的, 而且這種喂了火磷子的紫火流螢,過了晚上便死去了,現(xiàn)在那兒的紫火流螢其實跟普通螢火蟲無甚區(qū)別?!?/br>
    原來如此, 煙景總算解開了心中的謎團(tuán), 也不再害怕了??墒且惶岬竭@溫泉療養(yǎng), 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楊貴妃在華清池出浴時翠鬢堆邊,雙酥鳳綃的香艷畫面, 真是太令人想入非非了。她可不想在他面前“貴妃出浴”, 而且孤男寡女, 共處泉池, 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使壞,于是她本能得想拒絕。

    她忙搖了搖頭, 擺著手道, “我不喜歡泡溫泉……我還是喜歡吃藥, 綴兒,再幫我端一碗藥來,我保證不吐了。”

    綴兒重新端了一碗藥進(jìn)來后,煙景喝了幾口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她有點無奈地吐了吐舌頭。

    聿琛這會自然沒再搭理她的抗議了,吩咐下去以后,綴兒便開始替煙景收拾去紫云山的行囊,疊了幾件春天的衣裳和沐浴洗漱的一些用品。

    連綴兒看過來時那么純潔關(guān)切的眼神,都令她有些無地自容,她干脆拿被子蓋住了臉,羞死人了,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紫云山的溫泉瀑布在半山腰上,此前聿琛為了摸清此處的山勢地形,已經(jīng)來過這里,所以很快便鑿開了一條山路,好在山路不會很陡峭,爬上去倒也容易些,山口各處有侍衛(wèi)在嚴(yán)密把守,外人是闖不進(jìn)來的。

    煙景從馬車上下來后,抬頭望著高聳的山峰,腳下便有些發(fā)軟,正發(fā)愁怎么爬上去。

    卻見聿琛沖她一笑,溫聲道,“來,我背你?!?/br>
    煙景心中如被春風(fēng)拂過一般微微漾動,低著頭小聲道,“煙兒不敢騎殿下?!?/br>
    聿琛在一塊巖石上坐了,眸光清亮,“你病體嬌弱,特許你騎乘,上來吧?!?/br>
    煙景咬著唇,走到他的身后,將身子趴了上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聿琛從背后伸出手托住她的臀,便將她背在了身上。

    聿琛便這樣背著煙景一步一步地爬上山去,他的肩背很是硬朗厚實,煙景小手攀附在他的肩上,還能觸到衣衫下流暢緊實的肌rou線條。

    這是他第一次背她,她有些害羞又覺得甜滋滋的,山路不好走,他依然走的穩(wěn)穩(wěn)的,坡度大的時候偶爾有些輕輕的晃動,她的小手松了好幾次,又趕緊緊緊地抓住他的肩,一路上都有點兒神思恍惚。

    下午的陽光從斑駁的樹影間照了進(jìn)來,在他的側(cè)顏灑下淺淺的金色的光影,好像鍍了一層輕薄的羽紗一般。

    大概過了兩柱香的時間才爬到了溫泉瀑布的所在,這才把煙景放了下來。煙景忙拿出袖中煙粉色的手絹,踮著腳尖替他擦額頭的一層薄汗。

    那瀑布猶如一條白練從高高的山上掛流下來,驚起銀花和水珠四散,在日光的照射下如虹影霞光,濺落到泉池時卻氤氳著紫色的煙霧,繚繞在半空,美的恍若瑤池仙境。

    溫泉池前長了一圈的楓樹,樹與樹之間掛著長帶子,帶子上搭了幾重輕紗薄帳,將池子掩映起來,帳子內(nèi)擺放著幾個三足銀香爐,沉水香從鏤花空隙中縷縷升起,夾帳之間香霧氤氳。

    池子旁邊的不遠(yuǎn)處還用木架子搭了一個露天的吊床,架子中用繩索懸著一個用樹皮編的睡榻,上面已經(jīng)鋪好一色的錦被和軟枕,垂著的輕紗帳幔用銀鉤挽起,夜晚躺在床上便能望見滿天的星星,很是浪漫愜意。

    只是……只有這一張床么?

    她本還在替他擦汗,卻被他抓住手腕拖進(jìn)懷中,然后便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向泉池。

    煙景的心突突亂跳起來,望著他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很是茫然無措,他……不會是要和她共浴吧。

    卻見他掀開池邊的帳簾,將她輕輕地放在池邊,目光在她嬌俏的身段上略停了一會,然后便別開目光,“池水大概到你腰上的位置,你泡舒服些,有事叫我?!眮G下這句話后便扭頭走了。

    煙景頓時松了一口氣,她眼睛看了看四周,帳子遮得倒還挺嚴(yán)實的,這才放心慢慢的一件件地脫下了自己的衣衫。

    傍晚的霞光照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瀅瀅如玉,她伸出足尖試了試水溫,倒還適宜,便下了水,慢慢地蹲下了身子,讓那冒著白氣的泉水沒過肩胛,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

    天色已黃昏,泡了這許久,只覺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舒展開來,從腳尖到心尖都是暖暖的,每一寸肌膚都好似喝飽了水一般水嫩光滑,額頭上也熏出了一層香汗出來,原本身體的不適已經(jīng)減輕了不少,鼻尖隱約聞到烤rou的味道,她突然又感到餓了。

    煙景從池水里出來,坐到池邊的一塊隱隱生溫的石頭上,用棉巾將身子上滴掛的水珠子擦干,穿上蓮青色交領(lǐng)比肩素緞小衫,領(lǐng)口上繡著纏枝菊花紋,白色的暗花棉綾裙,腰間束上玉色的宮絳,這樣撥開重重帳子走出來,衫裙盈動,極是清雅韻致。

    聿琛在架著火烤著兔rou,烤得rou滋溜滋溜的響,皮光油亮,rou香撲鼻,把煙景的饞蟲都勾引出來了,她走近了不禁叫道,“這rou烤得好香呀,給我來一塊!”

    聿琛正用火箸將柴火撥旺一些,知她出來了,也未抬頭,只淡淡地道:“你還病著,不能吃這么膻腥油膩的東西,你的晚膳在旁邊的石桌上,都是清淡溫補的,你吃那個去?!?/br>
    煙景未動身,她蹲下身子,兩手托腮,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烤rou,軟聲道:“可是我想吃烤rou?!?/br>
    “不行?!?/br>
    聿琛扭頭看見她粉面光潤,纖巧的身段穿著春天的衫裙,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蔥郁鮮亮,腦中浮過一句詞“遠(yuǎn)山碧淺蘸春水,香暖榴裙襯地,亭亭二八余年紀(jì)?!?/br>
    如此青蔥少女,真是太惹眼了,輕易就躍進(jìn)了他的眼睛里。

    烤得這么香,竟一口都不許她吃,有沒有理了,煙景撅起嘴巴道,“你好過分,既知我不能吃,為何要在這烤rou誘我,我真的餓了,就吃一小口,好不好嘛?!闭f罷在他身旁坐了下來,眼睛汪汪地看著烤rou,不讓她吃的話她真的會想哭。

    粉面含嗔,語嬌聲軟,少女嬌美的身影還離他這么近,觸手可及的樣子,聿琛只覺得身上的筋骨蕩了一蕩,可他偏偏不想答應(yīng)她,像故意饞她似的,還撕了一塊烤兔rou出來,當(dāng)著她的面津津有味地吃著。

    見他吃得這么帶勁,煙景饞得不行,便自己伸手去撕架子上的烤rou,卻被他眼疾手快地?fù)踝×耸郑瑩u了搖頭,指了指石桌,“你的在那邊。”

    “病了這么些天,肚子里都吐得干凈了,這會老是覺得餓嗖嗖的,唯有吃rou方可可填一填,你就讓我吃一點,又不會怎樣?!睙熅坝趾寐暫脷獾厍罅撕靡粫海身茶》置鞑蛔尣?。

    “沒見過這么小氣的!”煙景哼了一聲,將臉一揚,扭身走到一旁的石桌子旁坐下了。

    聿琛啞然失笑,這小姑娘的脾氣果然又上來了,還敢說他小氣,膽兒真肥。

    石桌上已擺好了晚膳,粥是熬的濃稠的山藥粥,菜是枸杞蒸鯽魚,香菇燉杏rou,松子炒絲瓜,還有一碗烏雞人參湯,都是溫中祛寒的藥膳,菜色看起來倒還新鮮可口,她便只好一個人吃著,眼睛卻再也不瞧他那邊了。

    天色將晚,晚風(fēng)徐徐吹來,溫和又舒適,繞著泉池點了一圈的燭臺,數(shù)十支燭火流光滟滟,霏霏融融,照得這一方小天地里暖橙一片。

    煙景吃飽飯足,坐在石凳子上望著蟹殼青的天空里的點點淡星,一只手把弄著發(fā)辮子。

    聿琛泡完澡后從溫泉池中出來,身上穿著雨過天青色的薄棉緞長衫,腰間系著閃綠色的宮絳,極是清朗俊逸。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眉目深深,“你的身子如何,可好些了沒?”

    煙景也不瞧他,口飯之仇的氣還憋在肚子里,當(dāng)下便有些氣咻咻地道:“我好不好,要你來關(guān)心,別假惺惺的了,我看你分明是不想讓我好,故意饞著人家,卻一口都不讓人吃,人家好不容易想吃點兒東西,都讓你給掃興了,你覺得這樣戲弄別人很好笑是也不是?!?/br>
    她炸毛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水杏一般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粉撲撲的一團(tuán)小臉蛋微微鼓著,神情真是生動極了。

    聿琛非但不惱,還饒有興味地笑道,“這又是一塊烤rou引發(fā)的公案了。就因為這個,你便給別人甩臉色看,真是越發(fā)嬌縱了?!?/br>
    一陣委屈涌上心頭,她的眼圈馬上就紅了,“我就是這個性子,你這般高貴的太子,我還真伺候不起了。你若嫌我不好,就另擇溫順的伺候你去。”

    聿琛黑漆漆的眸子里閃過一簇灼亮的火光,直勾勾地望著她,“很好,今早我還有言在先,不許你再提我的身份,提一次,便罰一次,你偏提了,那么別怪我不客氣了,現(xiàn)在我要罰你!”

    什……什么,這是哪門子的事兒,她正錯愕著,嘴巴微微張開,便見他大掌穿過她后腦的發(fā)絲,扣著她的頭往上仰著,一張俊臉便俯了下來。

    第38章 |玉暖5

    等他的唇覆落下來的時候, 她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她想伸手去擋住,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的腦袋被他的手掌箍得牢牢的, 只得承接著他的輾轉(zhuǎn)吮吻。

    她的腦中剎那間電光流竄,心臟跳得都快蹦出胸腔了,燃起的溫度讓她的指尖輕輕顫抖, 腦中一片茫茫然。

    他吻得很急, 像疾風(fēng)驟雨一般席卷橫掃,她的唇舌吃痛,清醒了過來,不可以這樣的, 他把她當(dāng)什么了……

    一陣委屈和難堪涌上心頭, 眼中漸漸蒙起一層霧氣, 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下來。

    聿琛一怔,黑漆漆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兒,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 這樣就把她惹哭了?雖然仍意猶未盡, 但還是放開了她。

    煙景喘過氣來, 抽抽噎噎地控訴著,“你欺負(fù)我……”說到欺負(fù)二字, 眼淚掉得更兇了。

    還真是嬌氣, 親一下就這樣起來, 這讓聿琛有點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第一次吻女孩子, 吻得不夠好的緣故?

    他輕輕地咳了兩聲,糾正道, “這不是欺負(fù), 這只是略施薄懲?!?/br>
    這還叫略施薄懲, 他還有理了,煙景又羞又氣,一雙淚眼瞪著他,哭音噥噥地道:“你這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說著便扭過身去,把一團(tuán)嬌柔的背影丟給他。

    看著她哭個不停,聿琛有點兒傷神,頓了一會兒,便伸過手去輕撫著她后背涼滑如絲的烏發(fā),溫醇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真沒有想欺負(fù)你,看你好像三月里的櫻桃那樣甜,就特別想嘗一下,唔,嘗過了發(fā)覺很好,清泉流齒,三日猶甜。”

    這是什么話,她還情愿他不要說話,煙景聽了羞得連耳帶腮紅成一團(tuán),便想伸手捂住耳朵,卻被他捉住兩只手,拖進(jìn)了懷里,在她耳邊哄著她道:“好了,別哭了,過兩天等你身子養(yǎng)好些了,我再特特烤rou給你吃,羊rou、兔rou、牛rou、鹿rou、獐子rou都給你烤一份,不拘你怎么吃,算是賠今晚的不是,這樣可好?”

    煙景不答,卻是漸漸止住淚了,聿琛的手掌便一下下地順撫著她的背,還用手指輕輕地?fù)狭藫纤难C,煙景忍不住嗤地一聲笑出聲來,“那也要看看我的心情,也許那天我又不想吃了呢。那你答應(yīng)我,今日已經(jīng)罰過了,不許再罰了,不然我還哭給你看?!?/br>
    聿琛目光幽幽一閃,“好,今日且饒過你了?!比缓笈踹^她的臉,用拇指替她揩著臉上的淚珠,帶著薄繭的指腹一寸寸地劃過她嫩玉一般的面龐,惹得她心尖輕輕地顫了一下。

    可她心里頭卻是有絲絲縷縷的落寞纏繞著,其實她之所以委屈,還有個原因是因為這個,他都從未透露一點點心里有她和愿意娶她的意思,卻已經(jīng)這樣待她了,且在這山間曠野之地,兩人獨處,他如果想要更進(jìn)一步該怎么辦,她又怎能抗拒得了?她不是沒有注意到這兒只有一張吊床,更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對她的慕色心思。

    她不是那種可以讓他輕易得手,予求予取的女子,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

    縱使他不讓提,她還是沒法忽略他高懸在她頭頂?shù)奶由矸荩谒翱傆羞^女人的吧,說不定現(xiàn)在東宮已有不少姬妾,她不想與眾多女子共侍一夫,但又放不下他,想來想去便只能入了宮再看看情況了,而在此之前她只想將自己擺在侍女的分位上,清清白白地侍候他。

    她總要給自己一個退路的。

    因此有些話不能不說明白了的,她望著他,輕輕地叫了一句,“殿下?!?/br>
    聿琛的視線與她相對,“嗯?”

    煙景壓下心頭的酸澀,一字一句地道,“殿下,我極喜歡你,故不惜離家千里也想要追隨了你去,我那日剖白心跡,傾訴衷腸,殿下卻不愿娶我為妻,現(xiàn)在我明白了,是因為我這個人還有家世不堪與殿下作配,不過殿下最后還是許了我做近身侍女,我已經(jīng)很是開心了。我既身為殿下的侍女,便會做好侍女應(yīng)當(dāng)做的事情,雖性子驕縱一些,但想來殿下也是能容的。像方才那樣的親昵,我知也是因殿下瞧得起我,且喜我生得有幾分顏色,故一時忘情。但一之為甚,豈可再乎,若殿下有朝一日厭棄我了,那時我又該何去何從?我之所以說這些,便也是不想辜負(fù)了對殿下的一片赤誠的心意。殿下可否尊重我的心愿?”她說完,帶了一絲探尋的目光看著他。

    聿琛呼吸一滯,雙眸驀地一深,臉上頓時沉郁了下來。

    看他臉色深沉,她輕輕嘆了一聲,又斟酌著道,“我知殿下待我也是很好的,此次遇險,若非殿下不惜以身犯險救我出來,我早就命喪九泉了,我極是感激,且我病了,殿下又這般體貼關(guān)懷,處處都為我想得周到,我更是感動不已??梢哉f我這條命都是殿下的,本不該在乎這個,只是殿下待我越是親昵,我越是惶恐,畢竟殿下的身份已經(jīng)遠(yuǎn)超出我的想象,若總是這般親密,則于我而言,不免有求全之毀,有名分榮寵之念,若真這樣,我怕有朝一日連安安分分做侍女也不能夠了,望殿下理解?!?/br>
    聿琛清冷的目光里夾雜著復(fù)雜的情緒,默默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道:“你為的是這個?你不會不知道近身侍女本就可以收入房中,全憑我的喜好罷了。但竟然你無此心,我也不會強人所難的,今后我不會再碰你了?!?/br>
    煙景頷首低眉,心中雖酸澀難言,卻柔順地道:“多謝殿下成全?!?/br>
    “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表茶≌f完便自去吊床的一側(cè)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一只腿掛在床沿,望著滿天亮晶晶的星辰。

    這兒只有一張吊床,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地方可睡,想來今晚是要與他同床了,好在方才她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說,他答應(yīng)了不會再碰她的,她便放心了下來。

    煙景躊躇了一下,慢慢踱步到床邊,爬上去躺了下來,躺在床沿的位置,與他中間隔開了一段距離。

    吊床輕輕晃動了一下,便停住不動了,樹影婆娑,星月耀眼,一時間兩個人都靜止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