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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婚不如搞科研 第134節(jié)

    “難得母親夸我一次?!?/br>
    姜盞檸笑笑:“我還有工作沒完成,先回去了?!?/br>
    “不知道祝慕森有沒有告訴過你?!?/br>
    姜盞檸腳步一頓,回頭看姚雅芙平靜道:“幾年前,我見過祝慕森。”

    她眼眸瞪大,不可置信望向姚雅芙:“……你說什么?”

    作者有話說:

    第109章

    姜盞檸被舉報學(xué)術(shù)造假之后, 祝慕森曾來拜訪過姚雅芙。

    “清者自清,我還是這態(tài)度?!?/br>
    等服務(wù)生離開,姚雅芙端起面前的美式小啜一口:“盞檸不是小孩子了,人生不可能一帆風(fēng)順, 總要去面對的。”

    “如果她什么都沒做, 自然能還她清白?!?/br>
    “如果是遭人陷害呢?”

    “中研院的數(shù)理研究, 從本質(zhì)上來說其實也是工作?!?/br>
    姚雅芙說道:“既然是工作,那就應(yīng)該所有事情按流程存檔。但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 只要對方拿不出直接證明小檸抄襲的證據(jù)。那小檸的這項數(shù)理成果最差也就是再給對方冠個名罷了。”

    “這也沒什么, 牛頓和萊布尼茨不就是共同冠名的微積分公式嗎?”

    祝慕森坐姿挺直,聞言沒有出聲。

    “小檸有去找她父親嗎?”

    姚雅芙問完才想起來, 呵笑一聲:“估計沒有, 姜誠畢竟是商業(yè)人士, 政界都沒什么大人脈,學(xué)術(shù)界就更不用說了?!?/br>
    “以前他在京圈, 京圈還是賣他幾分薄面的。自從跟我離婚后,他的公司發(fā)展重心都放去海都了。要姜誠幫忙估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何況……”

    姚雅芙頓了頓,語帶諷刺:“連那對母子都帶去海都了, 對盞檸卻沒說過只言片語?!?/br>
    “這種情況下,就算姜盞檸找他, 他真的會幫忙嗎?”

    祝慕森端起杯子品了口濃縮冰咖啡, 等姚雅芙全部說完才出聲:“還有另一件事。”

    “我和盞檸準備在年后結(jié)婚,屆時想請您過來參加婚禮。”

    姚雅芙愣然,反應(yīng)過來后撲哧一聲。

    “原來是這樣?!?/br>
    她說道:“這才是你邀請我過來的真正目的對吧, 同我說你們倆要結(jié)婚的事?”

    “盞檸被指控那事, 我確實可以幫忙解決?!弊D缴瓫]有否認。

    咖啡廳門口歡快的迎客鈴忽然響起, 幾名學(xué)生有說有笑地走進來,閑聊聲清楚得連咖啡廳角落都能聽見。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等喧鬧聲消失,姚雅芙冷哼:“你憑什么覺得小檸想見我?說不定她在婚禮上看到我,還會覺得掃興呢?!?/br>
    “伯母您應(yīng)該知道,阿檸從小就希望被您認可。”

    祝慕森淡淡道:“對數(shù)學(xué)感興趣,進入數(shù)理界,一方面是天賦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受您的影響?!?/br>
    “我說的這些,其實您應(yīng)該能感覺出來?!?/br>
    姚雅芙嘴角笑意斂起,定定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盞檸從小就愛賴著她,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在家時間,姜盞檸都會抱著數(shù)學(xué)書跑進她的書房,乖巧坐在她身邊安靜看書。

    進入學(xué)校后也是,普通的學(xué)??荚囯y不倒姜盞檸,小檸就會額外翻看競賽書籍,一有不懂的就馬上給她發(fā)消息。

    她當時研究很累,對小檸詢問的數(shù)理會抽空回復(fù)。除此之外,小檸其他的消息,諸如校園生活或人際交友,她基本沒回答過。

    即便如此,小檸也依舊時不時的給她發(fā)消息,一直持續(xù)到大學(xué)。

    “如果你確定的話?!?/br>
    姚雅芙沉默許久才開口:“我會參加的?!?/br>
    她會在一個不被注意到的角落,靜靜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

    “好的?!?/br>
    祝慕森毫不意外她會同意,看了眼時間,起身頷首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如果有一天,我們見面這事被小檸知道了?!?/br>
    姚雅芙驀地出聲,看他的腳步頓住:“我不會親口對她說這樣的話,所以希望你能幫我轉(zhuǎn)達我的歉意?!?/br>
    她眼里蔓著從未顯過的滄桑,聲音微沉,像是忽然老了好幾歲:“我對她有所虧欠,在很多事上,我都不是個好母親?!?/br>
    祝慕森轉(zhuǎn)身過來,神情平靜道:“盞檸當初說,如果她沒出生,您現(xiàn)在的成就會更高?!?/br>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姚雅芙端起杯子,將剩下的美式一飲而盡。

    苦澀的滋味瞬間在口腔間蔓延開。

    “我這輩子,只有兩件值得驕傲的事?!?/br>
    姚雅芙平靜道:“一件是我的學(xué)術(shù)造詣,超過了領(lǐng)域內(nèi)的絕大部分數(shù)學(xué)家?!?/br>
    她放下杯子,眼眸泛起少見的溫柔和藹。

    “另一件,就是生了姜盞檸?!?/br>
    她的女兒從小就聰慧活潑,幼兒園時就能正確無誤做出小學(xué)和部分初中的數(shù)學(xué)題目,初中基本把高中數(shù)理研讀完,部分大學(xué)的理論都有涉及。

    那時她就已經(jīng)看出,她的女兒以后會跟她一樣,邁上數(shù)理這條路。

    但盞檸除了學(xué)習(xí)優(yōu)秀外,生活上也從不讓家里擔(dān)心。遇到委屈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幾乎不會跟家里提起。

    這件事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她們做父母的失職。

    “我也感謝你,在小檸即將偏離軌道的時候?qū)⑺貋?。?/br>
    姚雅芙語氣平靜:“小檸大學(xué)畢業(yè),選擇放棄復(fù)試去深城時,其實就已經(jīng)有偏離的趨勢了?!?/br>
    “要不是遇上你,盞檸后面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的人?!?/br>
    祝慕森彎起唇角,清冷聲音變得柔和:“是相互的?!?/br>
    “我也感謝阿檸在深城時將我拉回來?!?/br>
    在深城的書店里,姜盞檸主動叫住他,嬉皮笑臉非要拉他去吃東西時,他就隱隱有預(yù)感——

    他大概,要栽在姜盞檸手上。

    姜盞檸一下班就收拾東西往外趕。

    剛要進電梯,所帶的小組成員看到她,趕緊出聲道:“姜教授!我傅里葉的相關(guān)過程卡住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哪里出了問題?”

    姜盞檸頓住,看時間還早,祝慕森就算開車回來也要二十分鐘?!啊俏?guī)湍憧纯?。?/br>
    這一看就看了一個多小時。

    姜盞檸欲哭無淚,出來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她走進地下停車場,上車后見手機震動,姜盞檸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

    是祝慕森。

    姜盞檸心跳瞬間加快,深呼吸完才按下免提:“喂?”

    “晚上要不要去看電影?”

    那邊傳來祝慕森溫和的聲音:“最近新上了本喜劇片,我看了下口碑不錯,離家附近的那家商場正好有合適的場次?!?/br>
    姜盞檸愣怔:“你……不是不愛看喜劇片嗎?”

    她記得以前在深城時,每次她挑了喜劇片,祝慕森雖然沒說什么,臉上表情明擺著不大想看。

    “以前看得少,不大習(xí)慣罷了。”

    他低笑:“那附近還新開了家米其林,你要是感興趣,我們看電影之前正好去那家餐廳試試。”

    姜盞檸定定聽著,再開口時,聲音都有點?。骸啊??!?/br>
    兩人商量了下,決定先回家停姜盞檸的車,坐祝慕森的車去商場。

    吃完飯看完電影便在商場里晃蕩,姜盞檸心血來潮買了冰淇淋,一邊手捧著冰淇淋在吃,另一邊手被祝慕森牽著慢悠悠往前走。

    兩人精致的面容引起不少路人注意,察覺祝慕森腳步微頓,姜盞檸抬頭:“怎么了?”

    祝慕森收回視線:“沒什么?!?/br>
    兩人逛得差不多后,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取車。姜盞檸靠著副駕駛的座椅背,時不時轉(zhuǎn)頭偷睨祝慕森。

    “怎么了?”

    祝慕森目視前方:“看你今晚魂不守舍的,看了我好幾次了?!?/br>
    “今天下午,韓池被調(diào)離工作崗位了?!?/br>
    姜盞檸愣然,遲疑了會才開口:“我聽說是有人遞交了匿名材料指證他的,這人是不是……”

    “是我。”

    祝慕森直截了當承認,余光瞄見姜盞檸瞪大雙眼,唇角微揚:“我以為你問我,是已經(jīng)猜到了?!?/br>
    猜到歸猜到,他這么痛快就承認了,她還是有點始料未及嘛。

    姜盞檸嘀咕一聲:“那你怎么沒告訴我?”

    前方路口綠燈轉(zhuǎn)紅,祝慕森減速至停車,轉(zhuǎn)頭看她:“我還在想要不要告訴你?!?/br>
    “學(xué)術(shù)造假對于科學(xué)家是一項極其嚴重的指控,韓池還是你多年的好友,要是讓你知道這件事還跟韓池有關(guān)系,我擔(dān)心你看到他會忍不住去質(zhì)問他,所以先等他的處理結(jié)果出來再告訴你?!?/br>
    姜盞檸愣怔。

    確實,如果她前面就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要去質(zhì)問韓池的。

    “你怎么知道這事的?”

    “小道消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