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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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北瞬間直起了腰板,雖然他這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理由他在來時就想好了:“這不是到飯點了嗎,張賀讓我來喊你?!?/br> 這才十一點不到,哪來的飯點? 一嘴鬼話。 不過江梟懶得拆穿他,雙手插進(jìn)沖鋒衣的口袋里,頭一歪:“走了?!?/br> 直到走到街口,江梟才頓住腳,“你倆在這等著?!闭f完,他轉(zhuǎn)身回去。 張北站在原地,想跟上去又被小野拉?。骸皸n哥說讓咱倆在這等著!” 張北:“......” 街上來來往往的都是游客,江梟雙手插兜,雙腳邁的步子大,盡管他垂著頭,可還是能吸引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走到店門口,剛剛進(jìn)去的兩位客人一人手里提著一個禮盒裝的茶葉從里面出來。 江梟雙腳頓在店門中央,一點沒有讓路的意思,站在女客人身后的男人瞥了眼他冷峻的臉,伸手拉著女客人的手腕,從江梟身邊擦肩出了門。 江梟這才抬腳進(jìn)去。 陸知鳶正蹲在東墻的玻璃柜前,在整理下柜里的東西。 她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呢子大衣,呢子大衣的后擺是分叉的款式,盡管拂著衣擺蹲下,可因為上身的動作,左側(cè)的衣擺垂在了地上。 江梟的目光從進(jìn)門尋到她以后就定在了那偶有擺動的衣擺上。 從前門到后門,大概五六米的距離,平時幾個大步就邁進(jìn)了院子,今天可好,步子莫名其妙多了不少。 直到他前腳邁到后門門口,陸知鳶都沒有扭頭看她。 這點警覺心都沒有,還開什么店,東西被人順跑了都不知道! 江梟收回眼角的余光左轉(zhuǎn)去了西墻的屋子。 再出來的時候,他又瞥了眼院子里的花籃,不過這次他沒再過去,勾在右手食指上的鑰匙隨著他腳步,一晃一晃。 走進(jìn)后門,陸知鳶已經(jīng)坐在了茶桌前,看見他,陸知鳶眼里有意外:“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江梟沒理她,幾個大步邁到門口走到了街上。 清挽鎮(zhèn)不是旅游城市,但有山有水空氣好,很多無意經(jīng)過這里的人都想來第二次。 也因為來看山看水的人越來越多,住在街上的人便把臨街的屋子都騰了出來,賣一些特色的東西。 六條街里,就數(shù)三號街的工藝品店和六號街的餐館飯店最熱鬧。 張北和小野跟在江梟的身后回了六號街街口的一樓網(wǎng)吧。 因為是清挽鎮(zhèn)唯一的網(wǎng)吧,所以生意還不錯。 坐到吧臺里的小沙發(fā)里后,江梟就仰頭后靠地閉上了眼。 昨晚他睡的晚,早晨醒的也早,這會兒開始犯困。結(jié)果眼睛閉上沒一會兒,突然想起那粉色的茉莉花。 他閉著眼踢了下旁邊的椅子腿。 網(wǎng)吧里一共兩個收銀,小野一個,還有今天輪班的李松。 李松扭過頭來:“怎么了梟哥?” “認(rèn)識茉莉花嗎?” 李松眨了眨眼,反應(yīng)慢了幾拍:“茉莉?” 江梟聽他這語氣,便沒再說話,默了會兒,他又踢了下椅子腿:“給張賀打電話讓他下來?!?/br> 一分鐘都沒到,張賀就跑下來了:“梟哥?!?/br> 江梟掀開厚重的眼皮:“什么時候吃飯?”再晚一會兒,他就不想睜眼了。 張賀看出他臉上的困意了,立馬朝門外揚了個下巴:“那現(xiàn)在就去唄,我讓老板先給咱們做!” 江梟卻坐著沒動:“別弄雞,簡單炒兩個菜就行了。” 清挽鎮(zhèn)隨處可見農(nóng)家養(yǎng)的土雞,算是當(dāng)?shù)氐囊粋€特色,所以六號街家家餐館里的頭牌都是燒雞公。 張賀撓了撓頭:“我都點過了?!彼c的還是一個四年的老公雞,柴火燒都得燒兩個小時。 聽他這么說,江梟沒再吱聲,直接閉了眼。 張賀憨笑兩聲:“梟哥,你先睡著,好了我喊你!” 即便到了中午,三號街上的游客也不見少,陸陸續(xù)續(xù)的客人進(jìn)進(jìn)出出,陸知鳶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兩點,剛坐下,張平慧從后門探頭:“小陸,你還沒吃飯吧?” “張阿姨,”陸知鳶起身走過來:“還沒覺得餓?!?/br> 張平慧這才站直身體,笑著伸手把一個白瓷碗遞給她:“給你蒸了兩個雞蛋,你先墊墊肚子?!?/br> 陸知鳶沒有拒絕,伸手接過去:“謝謝張阿姨。” 碗底有些燙,陸知鳶把碗放到茶桌上,然后又回來:“張阿姨,這邊有沒有什么飯店可以訂餐送餐的嗎?” 張平慧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了:“不會做飯???” 陸知鳶難為情地點了點頭。 看見她臉頰紅了點,張平慧笑道:“你啊,一看就是大城市里的姑娘,估計平時都是被爸媽捧在手心里疼的吧!” 陸知鳶笑意牽強(qiáng),沒否認(rèn)但也沒多說什么。 “反正我平時也都是一個人吃飯,以后啊,你就在我這吃!” 陸知鳶忙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張阿姨——” 張平慧也不是虛口和她客氣:“干嘛,嫌阿姨做的不合你口???”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知鳶忙解釋:“就是覺得太麻煩您了?!?/br> “這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我一個人也是吃,多一個人啊,指不定我還能多吃點呢!” 陸知鳶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了,松開輕咬的唇:“那、那我給您錢行嗎?” 張平慧皺起眉:“吃個飯說什么錢不錢的呀!” 陸知鳶骨子里也有倔性:“那您要不收錢,我就不好意思吃您做的飯了,”她也不想開口閉口都提錢,便又加了一句:“我這也不是吃一頓兩頓的,我可是跟您租了三年的房子呢!” 見張平慧不說話,陸知鳶笑著拉住她的手,溫柔的語調(diào)里多出幾分軟糯:“您就答應(yīng)吧,我有些挑食,您到時候可別嫌我煩。” 張平慧“嗐”了聲:“行行行,那就收你的,這樣你也不好跟我太客氣!” 話說到這兒,店里又進(jìn)了客人,張平慧拍拍她的手:“你先忙去吧,等下別忘了把雞蛋吃了?!?/br> 然而陸知鳶這一忙就忙到了日落西山。 放在茶桌上的那碗雞蛋羹早就涼透了氣??傻降资侨思业男囊?,陸知鳶去了店門口,左右扭頭看了看街上。 人影稀疏,斜對面的店門都關(guān)了兩家。 陸知鳶便把雙開的木門關(guān)了一扇,另一扇虛掩著留了點縫隙。然后她把那碗涼掉的雞蛋羹端回了房間,放進(jìn)了微波爐里開了小火加熱。 雞蛋羹吃到一半,口袋里的??x?手機(jī)震了。 電話一接通,那頭喊了一聲:“寶貝?!?/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鬼祟的梟哥。 第5章 第五章 ◎“怕我?”◎ 來電是陸知鳶多年好友艾黎,陸知鳶含笑應(yīng)道:“干嘛?” 電話那頭,聲音入耳清脆:“生意怎么樣???” 今天的生意也很出乎陸知鳶的意料:“謝謝你的花籃,讓我開門紅?!?/br> “那不錯呀,我后天就回去了,回去就看你去!” “好,”應(yīng)完這聲,陸知鳶淺淺皺了皺眉:“后天?你不是說這趟蜜月要半個多月嗎?” 電話那頭的語氣頓時就不好了:“吵架了!” “吵架?”陸知鳶愣了一下:“你倆怎么可能吵架?。俊?/br> 艾黎呵了一聲笑:“你也被意外到了吧,別說你,我都沒想到,這婚剛結(jié),他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 陸知鳶眼眸一頓:“什么意思?” “以前從來沒管過我穿衣服,現(xiàn)在可好,我就沒一件衣服能入得了他的眼,穿裙子要管,穿高跟鞋也要管,他現(xiàn)在就恨不得我穿成個老媽子!” 聽她這么一說,陸知鳶笑出了聲:“就因為這個嗎?” “當(dāng)然不止這個!”艾黎一整個大無語的語氣:“我現(xiàn)在連個男人都不能多看一眼,這也就算了,他還不讓別人看我,昨晚在酒吧,就因為人家多看了我兩眼,他直接和人家干上了!一連三個酒瓶,把人家打出了腦震蕩,度個蜜月都能度到警局,你說這傳出來,人家還不笑死!” 說完,艾黎一副過來人的口氣:“所以你以后找男朋友啊,一定要擦亮眼,這男人啊,婚前婚后都是兩副嘴臉!” 陸知鳶聽的咯咯直笑。 她這一笑,艾黎說的更起勁了:“我不管他了,管不了,誰愛管誰管,機(jī)票我都訂好了,他不愿走,我走!反正我是受——” “走去哪?嗯?” 電話那頭傳來的男人聲,讓陸知鳶嘴角的笑意緩緩收住,下一秒,電話被掛斷。 陸知鳶沒有再撥回去,低頭將雞蛋羹吃完,她又回了店里。 有山有水的地方,暮色一沉,空氣就涼了許多。 陸知鳶把門口的花籃一一搬到店里后,就把門關(guān)上了。 坐在了茶桌前,她把抽屜里的一個乳黃色的本子拿出來。 那是上午奶奶來的時候給她的,說可以留著記賬。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本子,硬面的右下角用燙金的工藝印了她的名字:【陸知鳶】 是奶奶的筆跡。 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微微凸起的字跡,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轟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