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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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去拿尺子?!?/br> 不過江梟卻沒在店里等她,跟在她身后去了她房里。 等陸知鳶從五斗柜里拿出皮尺,江梟已經(jīng)撐開兩條胳膊站在了她身后。 陸知鳶輕笑出聲:“你胳膊好長?!?/br> 江梟全當她在夸他,沾沾自喜地接住她話:“正好夠抱你的?!?/br> 皮尺從他一只手的手腕橫過他肩,再豎向從他肩膀到他腰下。 “要不要把衣服脫了?” “不用。” 江梟今天穿的是襯衫,休閑的款式。 他低頭看了眼:“那你這樣量,能準嗎?” “準的,正好還能參照你衣服的長度。” 江梟覺得她一點都不專業(yè):“那要是不準,你可不許拆了重織?!?/br> 陸知鳶從他身后轉(zhuǎn)到身前:“你怎么一點都不信我?!闭f著,她伸手圈住他腰,軟軟的皮尺剛從他后腰繞到腰側(cè),江梟平抬著的兩條胳膊突然放了下來。 陸知鳶被他擁在了懷里。 抱的不算緊,但抱著她在輕輕地晃:“晚上吃什么?” 他悠哉悠哉的語調(diào),聽得陸知鳶嘴角上翹得厲害:“還沒到晚上呢!” 江梟個子的高度,抱著她,下巴正好能抵在她發(fā)頂:“所以讓你先想著,想到了跟我說?!?/br> 陸知鳶也沒想幾秒:“想吃魚?!?/br> “魚?”江梟輕笑了聲:“以前是誰說不喜歡吃魚的?” 她以前是不喜歡吃魚,可現(xiàn)在有人給她挑魚刺了! 陸知鳶抿著嘴角的笑意,問他:“要是讓你一直給我——” “會不會煩?”江梟打斷她:“是不是想問這個?” 陸知鳶沒說話。 江梟低頭看她:“如果只是想讓我挑一段時間,那我會煩?!?/br> 他說話彎彎繞繞的,陸知鳶反應(yīng)了一下。 “如果是挑一輩子...”他略微停頓了一下:“那我倒是很樂意?!?/br> 那天晚上,江梟帶她去吃了魚。沒有放辣的兩條魚,江梟全挑給了她。 “你怎么都不吃???” 江梟故作沉思臉:“我也覺得奇怪,吃在你肚子里,我怎么就飽了呢!” 他現(xiàn)在說起這些哄人的話,簡直信手拈來。 陸知鳶掌心托腮,瞇起眼打量他一陣,突然問:“聽說你以前經(jīng)常逗小姑娘?!?/br> 江梟沒深想她的話外音:“嗯,是逗過一陣?!?/br> 陸知鳶盯著他微翹的唇角,心頭生出幾分怨氣:“逗的誰?” 她說話聲里有沒有帶小情緒,江梟一聽便知,歪頭看了她一會兒,江梟突然笑了聲:“你覺得我這長相,像是逗小姑娘的人嗎?” 長這樣,哪還用逗,但凡對人家笑一下,怕是就有人跑他面前去了..... 陸知鳶在心里腹誹完,瞄他一眼:“是你自己說逗過一陣的。” “見過漂亮的小仙女,沒見過又漂亮還又這么傻的!” 陸知鳶:“......” 兩人坐的是包廂,門關(guān)著,江梟也不怕她害羞。 身下的椅子往陸知鳶那邊一側(cè),然后又把陸知鳶的椅子轉(zhuǎn)過來。 椅子沒有扶手,他就兩手撐在陸知鳶的腿兩邊。 就像陸知鳶之前感覺到的,他特別喜歡把她錮在他雙臂之間。 不過不是霸道,而是這種姿勢,會讓他特別有安全感。 “在這待了三年多,就逗過一個女的?!?/br> 原來她在他那兒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陸知鳶吃味地偏開臉:“別說了?!彼呀?jīng)不想聽了。 話是她挑起來的,江梟正講在興頭上,可不管她想不想聽。 “想不想跟人家認識一下?” 陸知鳶踩著他最后一個音節(jié),幾乎是搶答:“不想!” “大方點,人家還跟你一個姓呢!” 這種事叫她怎么大方? 陸知鳶擰巴著臉瞪他:“你真不怕我生氣是不是?” 他還真不怕。 “名字和你一樣,也是三個字,你倆挺有緣的?!?/br> 陸知鳶氣笑了:“你該不會是在我這找人家的影子吧?” 她這么一說,像是點醒了他似的:“你別說,你倆長的真挺像的!” 陸知鳶只覺得喉嚨里一哽。 但是很快,她的好奇心就被勾出來了。 “漂亮嗎?”她問。 “漂亮!” 他認真又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陸知鳶第一次感覺到了咬牙切齒是什么滋味。 她忍著心里的醋意:“那你騎摩托帶過人家嗎?” “帶過?!?/br> 說的這么不帶思考,看來帶過的不止一次兩次。 陸知鳶不想再往下問了:“挺好。”她扁嘴說完這兩個字,拿起桌上的椰汁,喝了兩大口,喝完往桌上一擱:“要不要我給她騰地方?” “那倒不用?!?/br> 聽聽這語氣,陸知鳶心里憋著股吐不出來的郁氣,騰的站起身。 江梟原本壓在椅子上的兩手隨著她站起來的姿勢,漸漸往回收,但是不是收回身側(cè),而是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腕。 輕輕揉著她腕骨,感覺到她要掙開的力度,江梟攥住,稍稍一收力,陸知鳶被他帶近身前。 他兩腿是岔開的,隨著她離近,兩只腳圈在她腿的后面。 依舊是將她束在只有他的的那一方小天地里。 江梟仰頭看他,嘴角依舊有笑意,但沒了之前的玩味。 “自己的醋都吃,”他笑的一臉壞:“怎么心眼比我還小?” 陸知鳶皺了皺眉,在心里琢磨著他話里的意思,不知是被他繞住了,還是什么,臉色依舊不見緩和。 “還沒想明白?” “...什么?” 看著挺聰明一人,有時候卻又遲鈍得厲害。 可又遲鈍得可愛。 “都說了姓陸,名字還是三個字,長得漂亮,和你又像,你就不能把帽子扣到你自己頭上?” 陸知鳶聽得一時怔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江梟的懷里。 江梟伸手在她鼻子上輕刮了一下:“非得我把鏡子給你拿來,讓你倆面對面是吧?”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再聽不出來,那真是...... 陸知鳶在他心口上錘了一拳:“你故意的是不是?” 江梟逮住她手反握著:“除了你,我還真沒想逗過第二個人?!?/br> 太多的第一次都用在她身上了。 想不出所以然,但他又特別享受只對一人才有的特別。 之前滿心的醋意,這會兒都變成了歡喜,他的話像是蜜餞,在她心尖溜了一圈又一圈的甜。 陸知鳶揪著他胸前的紐扣,聲音低軟的像是在撒嬌:“我想吃冰淇淋了。” “中午帶你去你不去,”他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今天溫度不高,不給貪涼?!?/br> 陸知鳶圈住他肩晃了晃,聲音比剛剛還要軟:“少吃一點嘛?!?/br> 她倒是很少用這種腔調(diào)跟他說話。 江梟盯著她亮瑩瑩的眼:“你這是在跟男朋友撒嬌嗎?” 見她不說話,還把唇抿上了。 江梟捏住她下巴:“昨晚我可是收留了你一夜,你就不想著還我點?” 曾經(jīng)像根刺一般的‘還’,如今再從他嘴里聽見,已經(jīng)完全是兩種感受。 陸知鳶舔了舔唇,藏著眉眼里的羞,明知故問:“你想怎么還?” “怎么還都行。” 明明包廂里沒有別人,可他卻把唇偏在她耳邊,低著蠱人心的嗓音。 聽得人骨頭都酥麻酥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