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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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去淋浴間的時候,顧含青無意間瞥到鏡子里,停下了腳步。 她走到鏡子前,把頸間的頭發(fā)撩開,側了側頭。 只見她頸側靠近耳后的地方有一塊紅色的痕跡。 這是吻痕,薄談留下的。 她居然都不知道。 鏡子里,顧含青的臉紅了紅。 怪不得鄭媽看她的眼神那么意味深長。 她又想起開完小組會從書房出來,和薄談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薄談曾撩開過她這邊的頭發(fā)。 他是知道的,卻沒告訴她。 還好是晚上,也就鄭媽一個人看見了。 在一遍遍地在心里罵薄談缺德中,顧含青洗完了澡。 她換上了鄭媽給她準備的睡衣。一件薄談的t恤,穿在她身上很大,剛好能蓋住臀部。 她包好頭發(fā),帶著一身水汽打開浴室的門。 開門的同時,她聽到了一聲響動。像是她這邊發(fā)出來的,又好像不是。 應該是她聽錯了。 她走出浴室,還沒走幾步,視線和站在門邊、剛剛進來的薄談對上。 兩人都是一愣。 顧含青下意識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薄談的眉梢輕挑:“這一直都是我的房間?!?/br> “……” “……是鄭媽帶我來的?!鳖櫤嗾f。 他們是男女朋友,她的耳后還有吻痕,鄭媽想當然地讓他們住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對的。 是她自己沒想到這一層。 “我換個客房?”顧含青問。 寬大的t恤罩在她的身上,露出兩條腿,白得晃眼。包好的頭發(fā)有幾縷遺漏,濕漉漉地貼著她的脖子。 耳后的吻痕在被水汽蒸得泛粉的皮膚上尤其醒目,像名家畫手為自己畫出的最好的仕女圖蓋上的印章。 無論畫作怎么流傳、怎樣受人瞻仰,他的痕跡永在。 薄談的視線從上面掃過,說:“鄭媽應該休息了,就這么睡吧?!?/br> 第17章 17 薄談說完這句話就洗澡去了。 顧含青聽著浴室里逐漸響起的水聲, 拿了吹風機去吹頭發(fā)。 薄談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顧含青已經(jīng)上了床,正倚在床頭看手機。 充電器還是鄭媽給她找來的。 她聽到聲音抬頭, 只見薄談冷白的皮膚被薰紅, 濕潤的短發(fā)垂著, 在燈下難得看起來有幾分柔軟。 “你睡哪邊?”她問。 薄談看了看她素凈白皙的臉,“隨意?!?/br> 顧含青本就在靠右的位置,稍微往右挪了挪, 讓他睡左邊。 薄談收回目光, 打開衣柜。 一直注意著他動向的顧含青看到他從衣柜里拿出了什么, 丟了過來。 “穿上?!?/br> 丟過來的東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被子上。顧含青拿起來打開。 “……” 是條褲子。他讓她穿褲子。 之后, 薄談拿起吹風機, 吹頭發(fā)去了。 顧含青臉色奇異地看了褲子幾秒,還是掀開了被子。 纖細筆直的腿套了進去, 春光被遮掩。 褲子是淺灰色,質地柔軟, 格外的長,把她的腳都包裹住, 還長出一段。腰身也大。 顧含青盤腿坐在被子上卷褲腳的時候,薄談吹干頭發(fā)走了過來。 床的另一邊有明顯的塌陷感。 顧含青對倚在床頭的薄談說:“褲子還挺合身?!?/br> 薄談垂眸掃了一眼:“喜歡就好?!?/br> “……” 卷完褲腳, 顧含青坐進了被子里, 然后往薄談身邊湊,卻撐著身體,沒有真的碰到他, 只是笑著問:“我睡覺光腿怎么了?二哥在怕什么?” 薄談對上她狡黠明亮的目光。 “那脫了?” 他的聲音低緩, 三個字顧含青險些沒聽清。 猝不及防地, 她的腰間被一按。 手上的力道撐不住,她的上半身趴進了薄談的懷里。 她基本上是砸下去的,胸口都撞疼了。一頭長發(fā)在薄談的懷里鋪開,掃過他的臉。 按在她后腰、牢牢掌控她的手隔著衣服輕輕摩挲,滿含暗示意味,之前從未有過。 他們蓋著同一條被子,發(fā)生的事都在被子底下,什么都看不到。 溫熱的手碰上了睡褲的松緊褲腰。顧含青緊抿了唇,鼻間呼出的氣息是顫的。 脆弱的松緊褲腰只要被輕輕一勾就能脫下。 那只慢條斯理的手都碰到了邊緣,卻忽然放過了褲腰往下,懲罰地拍了一下。 顧含青被打得反應不過來,羞恥感油然而生。 他居然打她的屁股。 薄談低頭看了看她的發(fā)頂,語氣里帶了一點笑意:“這下老實了?!?/br> 顧含青:“……” 老太太還病著,她也沒想做點什么。 她停頓了幾秒后抬起頭,若無其事地勾住薄談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柔聲說:“晚安。” 親完,她躺了下來,翻了個身背對薄談。 薄談看了看她頭發(fā)間露出來的泛紅的耳朵,關了燈。 房間里黑了下來。 薄談躺下的動作帶得顧含青的身體也微微晃了晃。 睡在一張床上,就算沒有貼在一起,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一舉一動。 已經(jīng)過十二點了。 這一晚的事情都挺折騰人,但換了個新環(huán)境,旁邊還睡了個人,顧含青睡得不是很沉。 半夜的時候,她覺得有點冷,半邊的被子也捂不熱。 于是,她本能地貼向被子另一邊的熱源。 薄談像是被她弄醒了,低聲問了句:“冷?” 顧含青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又往他的懷里貼了貼。 薄談伸手將她攬住。 被熱意包裹,還是和她身上同樣的沐浴露的味道,顧含青清醒了幾分。 她睜了睜眼,在朦朧的黑暗里看了看面前的衣服,說:“我們這樣算不上清白了吧?” 頭頂是薄談的聲音:“本來也不清白?!?/br> 短暫的清醒后,顧含青很快睡了過去,睡得很熟。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是空的。 已經(jīng)九點多了,薄談不在房間里。 落地窗的窗簾把光遮得嚴嚴實實,要不是看了手機上的時間,顧含青還以為現(xiàn)在是清晨。 她下床,踩著拖鞋走向落地窗。 經(jīng)過一夜,原本卷起的褲腿早就散開,拖在地上。 顧含青拉開窗簾,被看到的景色驚艷了一下。 窗外兩邊種著竹子,前面是條鵝卵石鋪的小路,小路另一邊是一個池塘。 池塘里種的應該是荷花,這個季節(jié)已經(jīng)枯了,只剩三兩殘枝,里面游動的應該是錦鯉。 地上的土是濕的,看來昨夜又下了一場秋雨,怪不得會有點涼。 池塘邊的草木還沒有全部凋零,綠色像被水洗過一樣清新亮眼。 池塘的另一邊是一條水廊,就架在水上。黛色的瓦、粉白的墻,像是把南方的園林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