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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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顧含青英文歌唱得好。 另一只話筒傳到了顧含青的手里。 歌的前奏已經(jīng)結束,歌詞飛快地在屏幕上滾動。 一時間,仿佛回到了薄諺過生日那次。 她唱歌,他坐在那里。 華盈點的是《talk dirty》,這樣節(jié)奏很歡快、歌詞內容很辣的歌不是今晚的第一首了。 包間里的氣氛再一次被點燃。 這首歌顧含青只會副歌部分,主要還是華盈在唱。 大家的注意力基本都在華盈那邊。顧含青跟唱的時候,時不時地看向薄談那邊。 到了副歌,她的視線不再移開,變得明目張膽。 昏暗躁動的環(huán)境里,只有他的身影巋然不動,猶如神祇,不受紛擾凡塵、愛欲貪婪的影響。 而她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偏要對他唱著: talk dirty to me. get jazzy on me. 歌很快唱完,顧含青把話筒傳給別人,借口要去洗手間起身離開。 走過薄談身邊時,她仿佛走過的一個陌生人身邊,沒有看他,只是腳步稍微放緩了一點,給了他一個出去的訊號。 驀地,微涼的手指貼上她的手腕。 她毫無防備地被扯了過去,身體失去平衡。 她幾乎是跌進薄談的懷里的,肩膀被他摟住。 “先是試探我,再吊著我,看我的反應?” 又一首熱鬧的歌在唱著,薄談的聲音在顧含青的耳邊被襯得更加清冷,帶著嘲弄。 他果然都看出來了。 顧含青抬頭。光線不充足,即使離得近,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 “我的心眼再多也瞞不過二哥?!?/br> 被他識破,她沒有窘迫感,反而勾起了唇,“可是二哥還是來了?!?/br> 環(huán)在她肩膀上的手緊了一下,懲罰似的,捏得她有點疼。 薄談湊近,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四個字:“回去——” 他回應的是她的“talk dirty to me”。 “回去”后面還有兩個字,他說得極輕極輕,顧含青連聽帶猜,還是聽出來了。 最后一個字是“你”。 四個字連在一起,直白、露骨,在她的腦中炸開,像是矜驕高傲的人終被拉入腳下欲望的深淵。 她的臉跟著一熱,呼吸都顫了。 第19章 19 包間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進來的男生剛叫出一個“薄”字,就驚訝地看到薄談攬著一個女生。 他也就出去接了個電話,才幾分鐘, 發(fā)生了什么? 坐在靠近包間門口這邊的幾個人是知道薄談來的。 他們眼睜睜看著向來淡漠的學長把剛唱完歌、從他們這邊走過的女生扯進了懷里, 然后貼在人家女生的耳邊說話。 今晚注意到顧含青的男生不少, 有幾個還加了她的微信。不過顧含青的身上自帶一股不是很好接近的氣質,加上她的男生也有點躊躇,多半是躺在她的列表里, 給她的朋友圈點點贊。 沒想到薄談以近乎“強取豪奪”的姿態(tài)把人家扯進了懷里。 他們震驚到無以復加, 早都不關注別人在唱什么歌了。 然后一個喊一個往那邊看, 結果就是半個包間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最后就是連在唱歌的同學都看過來了。 進來的男生就站在包間門口,門都還沒來得及關上。 走廊的燈光照著他錯愕的表情。 他關上門, 坐到了薄談的另一邊, 扯著嗓子問他:“怎么回事?” 這時候,也不知都是誰把音樂的聲音關小了一點。 薄談對男生說:“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女朋友,顧含青?!?/br> 他又湊近在顧含青的耳邊說:“他叫邢翰, 是前社長?!?/br> 顧含青整個人還在薄談說的那四個字里。 還好光線昏暗看不到她泛紅的臉。 雖然音樂關小了點,說話還是不方便, 她就向邢翰點了點頭。 邢翰只聽到了“女朋友”三個字,名字沒聽清。 借著昏暗的光線辨認出顧含青的臉, 他更詫異了。 上次薄談就說認識顧含青, 下次介紹給他。 今晚過來,他也是等著薄談介紹的。 但他怎么也沒想到,薄談會是以摟著人家的方式向他介紹。 “女朋友??你早怎么不說?什么時候的事!”邢翰簡直想罵臟話。 他藏得太深了。 薄談:“下次再說。我們還有事, 先走了?!?/br> 說完, 他拉著顧含青站了起來, 帶她離開包間。 走出包間,耳畔終于清凈了,眼前也亮了起來。 顧含青抬頭去看薄談。 這清冷的樣子真是太具有欺騙性了。 薄談低頭。 對上他的視線,顧含青問:“就這么告訴別人了?估計周一你們系就傳遍了?!?/br> “不愿意?”薄談的語氣很淡。 當然不會。 顧含青笑了笑:“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生氣了真的很難哄?!?/br> 薄談?chuàng)еp諷:“你可什么都沒做。” 這家ktv開在a大附近,來玩的基本上都是a大的學生。有人路過時往他們這邊回頭看了看,像是認出了薄談。 顧含青和薄談肆無忌憚地低語。 察覺到有人回頭看他們,顧含青故意惡作劇,在薄談的下頜親了一下,然后用余光欣賞別人驚訝的樣子。 她的小動作薄談都看在眼里。“玩得挺有意思?” “當然?!鳖櫤嘁稽c也不心虛。 走出ktv,薄談沒有等司機,直接叫了車。 車從a大的校門口駛過,越來越遠,目的地顯而易見。 他們下車、進電梯,電梯到了熟悉的樓層。 進門后,沒有開燈,薄談按著顧含青的腰直接就吻了下來。 強勢里帶著幾分粗暴,顧含青往后退了兩步,后背抵到了墻。 她像一根煙被他吸進肺里,呼出的煙又重新灌入她的口中,直沖大腦,占據(jù)她的感官。 在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薄談放開了她的唇,手撫上她的側臉,撩開她頸間的頭發(fā),吻落到了她的頸側。 顧含青的頭偏向另一側,不知道是想逃離,還是想為他展現(xiàn)更多。 黑暗中,所有的動作都很肆意。 在她腰間的那只手輕輕摩挲,她寬松的毛衣下擺被掀起。 她宛如走上了鋼絲,底下是無盡深淵。緊張、刺激、恐懼,血液跟著叫囂,她的身體緊繃。 倏地,眼前亮了起來。 薄談打開了燈。 “第一次?”調謔的聲音在顧含青的耳邊響起。 他的身影自上而下地籠罩著她,笑話她緊張。 “對著我唱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這就不行了?” 顧含青聽到,睜開眼睛,迎上了他的視線。 黑暗里那么恣意妄行,他只是唇有點紅,眼底一片清明,帶著點調侃的笑意,完全沒有沉淪,明明掀開她衣擺的手還在里面。 相比之下,她卻像脫水的魚,一側的毛衣領口滑倒肩頭,頸側有兩枚鮮艷的痕跡。 迷失的只有她一人。 她像他無法逃脫的盤中餐,像匍匐在他腳下的信徒,只能被他掌控。 他高高在上,控制住她最原始的欲望和人格。 顧含青很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