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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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顧含青一聽就知道是哪件事了。 她后來也沒問薄談是怎么解釋唇上掛彩的,沒想到都以為他是吃東西咬的。 有邢翰在,基本沒有冷場的時候。他作為薛定諤社團的創(chuàng)社人,和華盈她們說了自己創(chuàng)社時候的想法,想要向更多院系的同學(xué)科普物理知識。 華盈:“突然覺得這個混學(xué)分的社團變得神圣起來了。” 吃完飯,邢翰和華盈、郭玉、譚朝月四個人很識趣地先走了,留下顧含青和薄談。 剛才吃飯顧含青就沒安分多久。在門口分開后,薄談掐著她的腰親了她一下,說:“我去開車?!?/br> 到這時候,顧含青反而安分了。 薄談去開車,顧含青站在餐廳門口,看著地上的落葉。 已經(jīng)進入十一月,北城短暫的秋天就要過去了。 一群人說著話從餐廳里走了出來,顧含青聞聲望了望,好像是a大的老師。 在這群人中間,她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臉色變了變。 那是薄諺的父親,薄杉。 在薄杉看過來的時候,顧含青轉(zhuǎn)身走進了黑夜里。 顧含青一共沒見過薄杉幾次。 在很早以前,她對薄杉的印象是很好的。 她的爸爸是薄杉的司機。她小時候,經(jīng)常會聽爸爸提起他的老板,語氣里帶著幾分敬重。逢年過節(jié),爸爸還會拿很多東西回來,都是老板給的。 她七歲那年,她的爸爸出車禍去世。 薄杉來她們家探望過,還給了她們母女一筆撫恤金。那是顧含青第一次見薄杉,對他感恩戴德。 可后來,他強迫她的mama成了他的情婦。她mama跟了他六年。 她爸爸在敬重薄杉的時候一定沒想到薄杉會覬覦他的老婆。 顧含青至今還記得第一次撞見他們的情景,現(xiàn)在想起來還反胃。 一陣風(fēng)吹在身上,冷到了骨子里,卻也讓沉浸在情緒里的顧含青不再那么虛無,對周身的感知有了幾分真實。 剛才看到薄杉,她轉(zhuǎn)身就走,不想見到他,根本沒在意方向。 現(xiàn)在看,走的是和a大相反的方向。 遠離學(xué)生活動的區(qū)域,人越來越少,越來越黑。她繼續(xù)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捏在手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顧含青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有接。 去他媽的世界。 沒過一會兒,手機再次響了。 顧含青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幾秒,還是接了。 “剛才沒聽到。”她開口,聲音有點澀然。 話音剛落下,她就感覺到身后有車開了過來。車燈像一束光,打在她的身上。 車在她的身旁停了下來,是薄談。 “上車?!?/br> 顧含青掛了電話,上車。 薄談打著方向盤掉頭,嘴里問:“遇到我二叔了?” 一句話讓顧含青什么都掩飾不了了。 “嗯?!?/br> 她坐在副駕上閉了閉眼睛。 今晚就擺爛吧。 車一直開到了薄談住的地方,路上大部分時間都很安靜。 進門后,顧含青去洗了澡。 熱水沖在身上,總算讓人振奮了一些。 洗完澡,她依舊穿了件薄談的襯衫當(dāng)睡衣。她去臥室躺到床上,打開投影,把周日下午看到后來睡著的電影的后面部分補上。 薄談洗完澡進來的時候,電影還剩最后七八分鐘。 他倚在床頭,顧含青靠在他的懷里。兩人一起把最后這幾分鐘看完。 電影放完后,房間里靜了下來。 顧含青懶洋洋地在薄談的懷里調(diào)整了下姿勢,臉貼著他的胸口,聽著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問:“你是什么時候聽說我家的事情的?” “很早以前就聽過,不過沒當(dāng)回事。薄家的男人都這樣?!?/br> 顧含青沒有抬頭去看薄談的表情,只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涼薄之意。 她問:“那你也是嗎?” 薄談抬手,捏著她的發(fā)梢把玩。 沒等他回答,顧含青又轉(zhuǎn)移了話題:“所以二哥那時候騙我說給我的是薄杉的號碼,真是太狠了?!?/br> 薄談捏著她頭發(fā)的手去勾她的下巴,讓她抬起了臉。 顧含青順勢撐起上半身,任由他的目光近距離在她的臉上逡巡。 薄談的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斑€記仇?” 顧含青笑了笑:“我的心眼又小又多,你又不是不知道?!?/br> 薄談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顧含青吃痛輕哼,反過來要咬他,但沒成功。 追逐變成了親吻。 顧含青仰著頭,長發(fā)在薄談的懷間散落。 就在顧含青以為薄談要脫她衣服的時候,他卻停了下來,幫她把襯衫的領(lǐng)口拉上,慢條斯理地把松開的紐扣扣上,掩住春光。 對上顧含青還有幾分茫然不清醒的目光,薄談?wù)f:“今晚好好睡覺。” 顧含青停頓了幾秒,看向某處,有點不解:“這也忍著?” 薄談眉梢輕挑,按在她腰間的手往下,懲罰地拍了一下:“讓你休息還不好?” 顧含青主動去吻他:“可是,我想要。” 第22章 22 一場疾風(fēng)驟雨, 樹葉被從搖曳的枝頭打落,聲音破碎。 顧含青從綺麗的極樂里回到清醒世界,一身薄汗, 頭發(fā)貼著臉。 溫?zé)岬氖直圻€壓在她的后背上, 她動了動, 想要起身,“我去喝水。” 薄談松開了她。 “找什么?”薄談望著她光潔的后背,往日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 顧含青:“衣服?!?/br> 薄談:“應(yīng)該不能穿了?!?/br> “……” 顧含青想起了某些畫面。 她找了一圈, 在床尾的地上找到了襯衫。 果然不能穿了。 她拿起薄談的t恤套在身上, 離開房間。 喝了點水后, 她從包里拿出煙和打火機去了陽臺。 打火機的火苗躥起,煙被點著。顧含青把兩條手臂搭在欄桿上, 一口煙消散在風(fēng)里。 她發(fā)現(xiàn)以前迷戀的尼古丁帶來的放松感竟然比不上剛才, 也比不上事后那種身體相貼、被環(huán)繞的感覺。 有一瞬間,她都懷疑是不是煙不對。 然后她意識到, 是她變了。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陽臺的門被打開, 薄談走了出來。 衣服被顧含青穿走,他重新拿了件襯衫穿在身上, 下面是條寬松的灰色居家褲。襯衫的扣子沒有扣,下擺也不像平時那樣塞在褲子里, 隨意感和他身上的矜驕融合在一起, 格外的欲。 顧含青含在嘴里的煙被他抽走。 顧含青不滿地說:“知道你不喜歡煙味,我都來陽臺上抽了,還不行?” “不行, 你待會兒還得睡我身邊, 能聞到?!?/br> “……那我回學(xué)校了。” 顧含青作勢要走, 被薄談抓住手腕扯了回來。她險些沒站穩(wěn)跌進他的懷里。 薄談捏著她抽了一半的煙,吸了一口,然后低頭湊近她的頸項。 煙從他的口中緩緩呼出,像輕盈的絲線,卻來勢洶洶,涌向了她頸間,瞬間把她白皙的肌膚吞沒,還有一些順著t恤寬大的領(lǐng)口的縫隙鉆了進去。 “讓你回去了?”略帶輕挑的低語隔著煙霧。 癢意在頸間散開,顧含青只覺得尼古丁仿佛透過皮膚鉆進了骨縫里,順著飄進大腦,刺激著多巴胺的分泌。 原來他是會抽煙的。 顧含青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掛在他的身上,向他眨了眨眼:“都是煙味,這下我們誰也別嫌誰了?!?/br> 怕燙到她,薄談夾著煙的那只手往后撤了撤,“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