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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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含青“嗯”了一聲。 也是。 “睡不著?”薄談問。 顧含青:“應該能?!?/br> 忽然間,她的肩上一緊,被他攬進了懷里。她的臉貼上了他的胸膛,隔著衣服感受到了沉穩(wěn)的心跳。 雖然每天早上都是在他的懷里醒來的,但那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無意識的。現(xiàn)在他們是清醒的。 這樣太親密了。 她剛要動,頭頂傳來聲音:“睡吧,晚安。” 輕哄的語氣格外溫柔,顧含青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黑暗是最好的遮掩,人平時壓抑的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會往外冒,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沖動的事發(fā)生在黑夜里。 算了,就這樣吧。 顧含青放任了自己,放松下來,閉上了眼睛。 寂靜的夜晚,睡意漸漸涌上。 沒有這些天陪伴她入眠的聲音,她也睡著了。 第二天,顧含青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人了,旁邊一點溫度都沒有,只還殘留了點氣息。 她拿起手機,看到微信上薄談給她的留言。 他七點出頭的時候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薄談:我走了。 這會兒估計都快到單位了。 顧含青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來,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理期到了。 大概是因為生理期,她這一天有點蔫蔫的,沒精打采。 王哥還賊兮兮地調(diào)侃,問她沒精神是不是因為薄老師走了。 顧含青頓了頓,沒好氣地告訴他,是因為生理期。 “你還不如繼續(xù)上著火,少說話呢?!?/br> 王哥:“我這才剛好點,別烏鴉嘴?!?/br> 今天收工還算早。 出棚的時候,顧含青才發(fā)現(xiàn)外面在下雨,水汽潮濕。 今晚她和包括演員在內(nèi)的一些主創(chuàng)聚餐。 演員要先卸妝,顧含青也先回酒店收拾了一下才過去。 下雨天,大家選了吃熱氣騰騰的火鍋,一邊吃,一邊聊著,還喝了點酒。 怕今晚睡不好,顧含青故意喝得微醺,然后懶散地撐著下巴聽他們說話。 閑聊間,她隨意看了眼手機,看到微信上有條薄談四十多分鐘前發(fā)來的消息。 -薄談:把你的房卡給我? 第56章 56 顧含青沒看懂這條消息, 一邊聽著別人說話,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邊發(fā)了個問號過去。 薄談發(fā)了個定位過來, 位置是在劇組下榻的酒店。 因為驚訝和不可置信, 顧含青點在屏幕上的指尖顫了一下, 點錯了一個字。 她刪掉后重新輸入,又點錯了,一句話刪了好幾次才輸完整發(fā)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 她眼中散漫的笑意已經(jīng)斂了起來。 -顧含青:你不是回北城上班了嗎? -薄談:下班過來的。 -薄談:在哪?我來拿你的房卡。 -顧含青:[位置] -薄談:好, 我現(xiàn)在過來。 對面不再發(fā)來消息, 顧含青拿著手機,“噌”地站了起來。 椅子往后劃, 和地面磨出尖銳的聲響, 引得桌上的其他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小孫問:“青姐,怎么啦?” 王哥見顧含青的臉色有點奇怪, 說:“別是喝多了。” “是有點。我去趟洗手間。” 顧含青隨便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包間。 到了樓下,隔著玻璃門, 她看到雨比他們來的時候大了點,在燈下能看到細長的雨柱。 火鍋店外的路不寬, 只有兩條機動車道,一個方向各一條, 時不時有車開過。 下雨天, 車開過的聲音都比平時大一點。 靠近人行道的路邊積了一層水,不怎么干凈的水面映著街邊店鋪的霓虹招牌,有紅色有藍色, 一下下地被落下來的雨打亂、暈開, 虛幻朦朧。 火鍋店離酒店不遠, 顧含青很快看到一輛熟悉的車開了過來。 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后知后覺沒有拿傘,一滴滴雨水落在了她的衣服上、露出的皮膚上。 她一腳踩碎了映著燈光的水面,用手擋在頭頂,向?qū)γ姹既ァ?/br> 披散在背后的頭發(fā)因為她的動作在雨中揚起,轉(zhuǎn)眼就掛上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發(fā)梢上也有。 空氣里是雨水清涼的味道,驅(qū)散了幾分酒氣,卻讓她的思緒更混亂了。 她想她是真的喝多了。 薄談的車迎面而來,車燈照到她時減了速,然后停到了路邊。 顧含青打開副駕的車門坐進去。因為躲雨,動作顯得有點匆忙。 隨著車門關(guān)上,外面的喧囂聲、雨聲被隔絕,只剩下車里的暖意。 一顆顆凝在她頭發(fā)上的水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破裂,她的頭發(fā)被浸濕,變成一縷一縷的。 “怎么也不撐傘?” 薄談替她撥開貼在臉上的一縷濕法,又順手用手背貼了下她的臉。 感覺到一陣冰涼,他皺了皺眉:“外套也不穿?!?/br> 顧含青垂著眼睛輕聲說了句:“忘了?!?/br> 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薄談問:“怎么了,青寶。” 顧含青抬眼看他,語氣聽著有點冷硬:“你為什么還要來?” 在昏暗的車里,她的眼睛隱約有一點濕潤,不知道是雨水沾濕的,還是別的。 一時弄不清她冷淡的原因,覺得她有點反常,薄談說:“我在車里等的,沒人看見?!?/br> 下一秒,顧含青眼睛里那一點濕潤變rou眼可見地變得更多,積滿了眼眶。 是眼淚。 她突如其來的情緒讓薄談難得有一絲無措。 沒等他問,顧含青抬起手,像是要往他的身上捶,卻又在手落下的時候改為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傾向了他,臉貼進他的懷里。 帶著潮濕、冰冷和眼淚。 薄談當然不會拒絕她投懷,用身上的干燥和溫熱擁住了她。 “怎么了?”這么近的距離,他聞到了一點酒氣,“喝多了?” 外面的雨還是很大,打在擋風玻璃上。 顧含青的聲音悶悶地從薄談的懷里傳出來:“你明天不用去單位了?” 薄談摸著她淋濕的頭發(fā),“明早回去?!?/br> 顧含青:“也不覺得折騰。” 薄談輕描淡寫地說:“還行,開過來不到兩個小時。” 顧含青不語,沒有接他的話。 沉默過后,她倏地抬手捶了下他的肩膀,聲音里帶上了哭腔:“誰讓你來的?” 薄談不動,攬著她,任她捶打。 打了幾下,顧含青垂下了手,輕聲哭了起來,肩膀也垮下了,“你嘴上說著不談我們的事,現(xiàn)在不要結(jié)果,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他還是那個薄談,做的每一件事看似都在順著她,但都直擊她的要害,讓她節(jié)節(jié)敗退。 今早起來,她心里有點空,有點不習慣,一個白天下來,好不容易好了,他又來了。 在看到他的定位的時候,她的心都是亂的,潰不成軍。 驚訝、觸動之后,她剩下的想法就是——奔向他。 “我是怕你睡不好?!北≌勢p聲哄著她。 顧含青頓了頓,調(diào)整洶涌的情緒,反問:“你讓我還怎么堅持?” 她本來就心軟了,本來就喜歡他。 短暫的停頓后,薄談反應過來,極低地笑了一聲,“是不是我的考察期過了?” 顧含青哽咽,語氣不怎么好:“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