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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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你也下手啊?!?/br> “沒動成。那姑娘脾氣特別帶勁,砸了個酒瓶子,拿著玻璃片對著自己的脖子,手心都被劃破了,流了滿手的血,我他媽的當(dāng)時(shí)都被嚇軟了?!?/br> “嘖,你用強(qiáng)的啊。” “我以為她半推半就嘛,不都這樣嗎?!蹦腥苏f到這里有點(diǎn)遺憾,“當(dāng)時(shí)沒上成還挺可惜。我記得好像是薄諺身邊的人,也不知道現(xiàn)在被多少人上過了。” “說不定你回國了有機(jī)會碰到呢?!?/br>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褚辰一出來,就看到薄談?wù)驹诠战?,對著一條空蕩蕩的走廊,身上森冷。 “做什么呢薄二?出來那么久,我都怕你趴在哪兒睡了?!?/br> 褚辰拉著薄談回了包間。 薄談:“今晚這里還有什么人?” 褚辰:“你問這個干什么?” 薄談坐下來,端起一杯酒。 褚辰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再問,“我給你打聽打聽?!?/br> 褚辰叫了人去打聽,人還沒回來,倒是有幾個人來了他們的包間。 “沒想到你們也在?!?/br> “是啊,很巧?!?/br> “正好一起玩。” 聽到交談的聲音,薄談抬眼。 進(jìn)來的幾人過來和他打招呼,都和薄諺一樣,叫他二哥,說和薄諺認(rèn)識。 薄談應(yīng)了幾句,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人的身上,“之前在澳洲?” “假期回來的。二哥怎么知道?” 薄談勾了勾唇,拿起桌上一瓶喝了大半的酒,站了起來。 倏地,他把酒瓶照著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玻璃碎裂掉在桌上、地上的聲音,慘叫聲,驚呼聲,縱情聲色的包間里頓時(shí)變得一片混亂。 造就這蕪雜的薄談,心慵意懶地看著血一滴滴地往下落,冷白的臉因?yàn)榫埔庥悬c(diǎn)泛紅,整個人看起來很渾不吝。 他手上還拿著瓶口那截,手背上被飛出來的玻璃渣子劃破了一道。 回過神的褚辰察覺到他還要動手,拉住了他,“怎么了薄二?人家腦袋都開花了,差不多了。” 過了一會兒,薄談終是扔掉了手上的小半截瓶子。 看著要被送去醫(yī)院的人,他說:“別讓我再看見你?!?/br> 然后褚辰聽到他又聲音很低地說了句:“原來她手上的疤是這樣來的?!?/br> “什么?”褚辰?jīng)]有聽清。 薄談:“沒什么?!?/br> 薄談把人腦袋開了瓢的事很快在圈子里傳開,第二天,就連薄詔見到薄談都問了一句。 薄談揉了揉宿醉后發(fā)疼的頭,“開就開了,哪有為什么。” 薄詔也沒有再問,之后問起了顧含青:“她去美國了?” 薄談揉著眉心的手微不可見地頓了下,淡淡地“嗯”了一聲。 薄詔:“那次我去找她,條件任她開,她都沒有同意勸你,我倒是對她改觀了不少?!?/br> 隔了幾秒,薄談?wù)f:“提她做什么?!?/br> 過了段時(shí)間,等薄談都去英國了,褚辰才知道薄談為什么砸人腦袋。 原因還是薄諺先盤出來的。 到這時(shí)候,褚辰再一次對遠(yuǎn)在美國的顧含青另眼相看。 人都走了,還能讓薄二沖冠一怒為紅顏,可真行。 ** 薄談剛到英國那段時(shí)間被薄松斷了生活費(fèi)。 他出國前,每次薄家,免不了都要和薄松吵。 薄松是不讓他走的。 薄談笑了笑:“都到這一步了,您管得了我么?” “別怪我斷你的卡!” “您想斷就斷?!?/br> 薄談到英國后很忙,忙到把國內(nèi)那些事都拋到了腦后。 他再次想起顧含青是在一個雨天。 那本來是個灰蒙蒙的陰天,一陣風(fēng)過后,下起了雨。 他沒有帶傘,頭發(fā)上和衣服上很快落了一層水珠。 在他避雨的時(shí)候,街邊商店里的一條綠裙子跳入他的眼中,像水墨畫里陡然出現(xiàn)了一筆綠色,惹眼動人。 他帶著一身水汽和濕潤走進(jìn)了那家店。 這不是一家連鎖服裝品牌,主打的是定制,不過成衣也賣。 店員問他有什么需要,他看向櫥窗里那條綠裙子。外面還在下著雨,櫥窗玻璃的外側(cè)凝著一顆顆水珠,色調(diào)灰冷,從商店里面看,這條裙子像在雨中搖曳生姿,柔弱又有韌勁。 裙子只有這一條,連尺寸都那么巧合,剛剛好。 店員問他是不是買給女朋友的。 他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店員以為他是默認(rèn)了,其實(shí)他的意思是,不是。 他也不知道買了做什么,就是買了。 是她要走的,他為什么還要給她送裙子。 買完裙子出來,雨停了。 裙子價(jià)格本來就不菲,對當(dāng)下處境的薄談來說,也很貴,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生活費(fèi)。 他身上剩下的錢甚至連吃晚飯都不夠。 那天,他帶了條綠裙子回去,沒有吃晚飯。 裙子后來一直躺在他衣柜的角落里。 就像那抹不被他承認(rèn)的心緒,始終都在。 ** 來英國的第二年,假期里,薄談和朋友一起去了趟紐約。 在紐約的最后一天晚上,在當(dāng)?shù)氐呐笥训慕榻B下,他們?nèi)チ思倚∮忻麣獾腷ar。 這里的華人不少,他們剛坐下來就有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來向薄談要微信。 薄談拒絕了。 “薄談,我們也認(rèn)識一年多了,也沒見你身邊有過女人,你是沒需求,還是看不上這些???”朋友問。 薄談:“沒空?!?/br> 就著這個話題,他們聊起了女人。 男人在一起就是這樣,葷的素的都聊。 “你們看那里的妹子,好絕!應(yīng)該也是中國人。” 薄談順著朋友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 隨后,他的目光凝了凝。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顧含青。 她和幾個中國人在一起,喝了不少酒,笑得很開心。 她在他面前的笑有狡黠的、調(diào)侃的、討好的、嬌媚的,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大笑。 然后,他注意到她的身邊有男人。 “薄談?怎么啦?”注意到他走神,朋友叫了他一聲。 “沒什么?!北≌勈栈啬抗?,不再往那里看。 快要離開的時(shí)候,薄談去了趟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在狹窄的過道里,他差點(diǎn)和一個搖搖晃晃的人撞上。 過道里很昏暗,他卻一眼認(rèn)出了差點(diǎn)和自己撞上的人。 顧含青似乎也認(rèn)出了他。 她忽然抱住了他,臉埋在他的懷里。 薄談的身體僵了僵,想到的卻是她身邊的男人。 他垂眸,沒有伸手抱她,只是冷淡地看著她,直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叫了聲:“二哥?!?/br> 沒有人叫“二哥”叫得像她這樣。 接著,她的肩膀抖動了起來,薄談胸前的衣服被浸濕。 她哭了。 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帶著哭腔的聲音很悶:“薄談,我好想你?!?/br>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