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萬物的屬性[御獸直播] 第19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跪求男主別黑化、重生八零帶著億萬物資造福全家、穿進權謀文成了香餑餑、系統重生之美滿人生、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病弱反派ooc了[快穿]、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病弱美人只想咸魚茍活[重生]、重回九零美好生活、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毛呀毛呀!” 晏迓虛起眼睛,目光遙望天空。 晏迓覺得從無意中搜集到草結開始,就有一連串的巧合事件發(fā)生。但是她認為,很多的巧合都有很強的宿命感。 “…是嗎。那我們就等到晚上吧。” 最后,她和夜貓鴉說。 晏迓和寵獸們多少都顯得有一點點緊張。僅有泉水豚一副閑適的樣子。歲月靜好地蜷在一旁,給自己做了一個窩,趴在一邊不動了。 晏迓等到了夜晚。 夕陽落下,夜幕降臨。銀月升起,星空點點,這是個晴朗的夜空。 月亮形成了一個圓盤形。如夜貓鴉所說,這是滿月。 冰冷的月光灑在隕石坑中的水潭上方。 晏迓在巖壁上坐著。 一開始,并沒有什么變化。 但等到月亮慢慢上升,一只掛到天幕正上方的時候。 忽然,晏迓手中的草結,閃爍出了銀色的光芒。 晏迓小心的張開雙手,屏住呼吸,看著草結。 草結并沒有像她來這個世界時候一樣,生長成一個門一樣的形狀。但是在眼前的水潭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影子。 晏迓從地上站起來。她看見水中在放光。而水面之上,忽然構成了立體的虛影。 難道說… 晏迓連忙跑向水邊。她猜測或許是像上次一樣,并沒有開啟時空的大門,但是還是通過某種形式,鏈接了時空。 虛影構成了一個房間,不過…這個房間看起來是陌生的、冰冷的。不再是宋逾安溫馨的家了。 “怎么回事…這次連接到哪去了?” 晏迓嘀咕著,臉上露出了一點失落。 空間慢慢構成,她開始意識到,這恐怕還是星際時代。因為很多儀器相當有科技感。但是…那些儀器上寫著的文字…心率,心電圖,體溫,血壓指標… 等等…… 這是一家醫(yī)院? 晏迓看到一張星際的醫(yī)療艙。 而艙中正坐著一個人。 等到光芒消失,晏迓才看出來這是誰。 這竟然是… 沒錯。這是宋逾安。 他看起來不像平時的他了。平時的他,總能維持著優(yōu)雅整潔的儀表。但是現在,他的手臂上綁著厚厚的繃帶,衣服只套著一只手,因為胸前也綁著繃帶??噹路剑€有暗紅色的印記。似乎正在做什么檢測,因為胸前繃帶下方傷口的地方,鏈接著兩條幾條金屬線。 他的臉上也有擦傷的傷口。表情看起來也有些消沉。 晏迓心里那種重逢的喜悅瞬間沒有了。 “宋逾安…?”她覺得聲音不像自己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開始,宋逾安垂著手腕,雖然坐著,但是他的眼眸還是看著指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聽到了晏迓的聲音,他才惘然地抬起眼。看向床邊。本來,這里應該只放了一個替換用的輸液瓶。 水本身似乎是勾連世界的某個必須要素。在液體的上方的半空中,晏迓蒼白的臉,慢慢的浮現出來。 宋逾安驚呆了。 “晏迓?” 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揉了兩次眼睛,才明白自己沒有看錯。 “晏迓?真的是晏迓?” 他直接站起來了。身體被各種儀器連著,阻礙了他的行動。但是他沒有管,甚至一下子扯開了那些儀器。 儀器上的文字和燈光瘋狂跳動,警告不要亂動。但是宋逾安沒有管,明明知道是虛影,他還是朝晏迓沖了過來。 “別動…別動。沒看到那些東西都在叫嗎?”晏迓慌了,她連說。 “沒事,危險期已經……比較嚴重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宋逾安說,他看著晏迓的表情,知道直說會讓晏迓擔心。所以才咽下了那幾句話。 可是晏迓全部都聽到了。 “你在說什么?危險期?為什么會受這樣的傷?”晏迓感覺大腦亂極了,“難道…佩恩斯納來找了你?來找麻煩了?” 宋逾安搖了搖頭。 “并不是這樣…恰恰相反…是我去攻打了他們的地盤…等等,晏迓,你怎么了,對不起!”宋逾安連忙道歉。 因為他看到晏迓的眼圈紅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晏迓這樣。 他知道晏迓很堅強。在當時沃德弗蘭德比賽,遇到那樣的險情,晏迓都咬牙堅持地走到最后。在被佩恩斯納追殺的時候,數次那樣絕望,晏迓還能時時自己開玩笑,以消解心中的壓力——但是這時候,晏迓的臉色慘白,她的眼睛周圍紅了。 宋逾安一下子覺得胸口很疼。就連前幾天受到那樣嚴重的傷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向這一刻一樣,讓他渾身麻木。 “對不起,對不起,晏迓,這都是我的錯?!彼贿B說,“但是其實…最后結果是…我和我?guī)У娜税伺宥魉辜{的老巢,佩恩斯納的事情解決了,那些被它們奴役的寵獸也都被放出來了…雖然…” 晏迓沒有聽完他的話,她眼角有淚水劃下來。 宋逾安心亂如麻。 他發(fā)現,他真的很怕晏迓哭。 他立刻上前,想為晏迓去拭去淚水,可是他的手湊上去之后,卻什么都沒有觸碰到。晏迓出現在這…只是幻影而已。 宋逾安凝重地看著自己的手,又放下了手。 “為什么不和我說就做這樣的決定?”晏迓低著頭,一只手捂住了臉,“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還說過,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討論之后怎么辦,是不是?我不是這么說過嗎??墒悄憔瓦@樣去做了那么危險的事。還傷得這么嚴重。如果你死了…那怎么辦?” 晏迓一臉地問。她理性上知道,自己以身赴險,來到這個世界,這種種選擇同樣是非常危險、根本無法預測的事。 她自己也在一意孤行,本來沒什么好指責別人的??v然如此,若是知道宋逾安死了,她不知道她會是怎樣的心情。剛剛一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就覺得非常非常的難過。 她很害怕。 “是我的錯…真的…別難過了。對不起。”宋逾安不知道該說什么,一連道歉。他開始自責自己的輕率。 但他那時候也是被逼上不得不這樣做的境地了。 佩恩斯納為了尋找晏迓的蹤跡,可以說是什么手段都使出來了。一開始是各種各樣的試探,還對軍方施以壓力。到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開始察覺晏迓可能還躲在某個地方。于是比起尋找她的蹤影,他們在星際忽然公布晏迓的假的死訊,以尋找晏迓相關的朋友和家人的消息,然后憑借這條線索鏈,使用各種方法嘗試地逼迫晏迓現身。 晏迓幾位御獸師的朋友——比如說伯尼、陶一平,自己也是優(yōu)秀的御獸師。像陶一平,本來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家庭其它成員也來保護他的安慰。面對重重追擊,他們還有辦法化險為夷。沒出什么事。 但是當佩恩斯納把目光放遠,開始將黑手伸向晏迓在屈萊頓星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桑梓的時候,事情變得嚴重了。他們過去,把桑梓開起來的、生意蒸蒸日上的西圖瀾婭餐廳砸了。并對桑梓進行了人身威脅,發(fā)送布告,以逼迫晏迓現身。那時候,是宋逾安聽說了這個消息,及時地趕過去,把桑梓救下來。 桑梓只有那一家小店,他沒有別的地方去。所以宋逾安甚至把被救的桑梓接到了自己的家里。而其實,在那一段時間,一直沒能得到晏迓消息的宋逾安其實也在情緒波瀾。他讓桑梓住在自己那里之后,發(fā)現偶爾桑梓說起的關于晏迓的事,會讓他產生一種特別的安慰感。他也很想聽到那些事情。 桑梓因為被抓,嚇得魂飛魄散了很多天。畢竟他在垃圾星開一家小小的西圖瀾婭餐廳,根本沒有遇到過像佩恩斯納那樣危險的人。他緩過來之后,就開始像是念叨一樣,說起晏迓。 “宋逾安,你認為晏迓真的死了嗎?”桑梓顫抖地問。 當時聽到這話,宋逾安心里噔了一下。 “別說這種話,沒有。也不可能?!彼芾涞氐?。他不能說出晏迓的行蹤,也還要假裝不知道晏迓的行蹤。所以他說:“如果那樣,佩恩斯納的人也不可能抓你,威脅她現身了?!?/br> “你說的也有道理?!鄙h鳒I眼汪汪地回答。 “你知道嗎,晏迓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鄙h髡f,“很多人…有了錢,有了地位,就會拋棄過去的朋友。但是晏迓沒有。盡管我是個這么不中用的人,晏迓參加完比賽回我們星,她變得那么厲害,那么強,還有那么多粉絲,但她對我的態(tài)度都沒有改變?!?/br> “還有,之前,對我們那條街的孤兒很好,但很窮的老太太。”桑梓說,“晏迓還偷偷給她塞了一筆錢,為了讓她買一個電動的輪椅。不然老太太就走不了了?!?/br> “她是這樣的?!彼斡獍不卮?。 “就連我的餐館,也是晏迓推薦我試試的。她交給了我她獨門的菜譜。她本來可以憑那些賺很多錢?!鄙h髡f,“她還跟我說,我很有天賦。我活了21年,第一次聽到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她真的很不一般。” 宋逾安嗯了一聲。聲音里已經有了一些鼻音。 “你想嘗嘗嗎,都是她教給我的菜譜?!鄙h髡f,“住在你這里不好意思,我也沒什么能做的,只會做點菜了。如果你你借我廚房的話,我去做點晏迓教給我的飯菜。你是她的好朋友,或許也吃過?!?/br> “是啊?!彼斡獍灿檬种笁毫艘幌骂^,頭太痛了,“廚房在走廊盡頭?!?/br> 星際人喝營養(yǎng)液。其實并不怎么使用廚房?,F在廚房里留下的東西,還都是晏迓當初留下的廚具。 桑梓拿起那只鍋的時候,看到鍋邊緣歪歪扭扭,好像被咬過的邊緣的時候,立馬明白了。 “這肯定是小狐貍留下的?!彼怪?,自言自語地輕聲說,“晏迓曾經在這里住過?!?/br> 他說完,又看著宋逾安所在的方向,發(fā)了一會呆。 桑梓拿起了晏迓留下來的廚具,做了晏迓當時教給他的菜。 香辣炒蛋、魚香rou絲都已經出鍋。桑梓端著香噴噴的佳肴與餐碟,走到了西圖瀾婭餐廳。 已經很久沒有正經吃東西的宋逾安抬了一下眼。 “真的和她做的一模一樣。” “當然。做菜這事上,她是我的老師。她肯定比我做得好。”桑梓難過地說。“我們一定還能再見到她的,對吧。” “一定的。” 兩個男人默默吃飯。他們的生活與經歷毫無交集,也對其它對方的事情絲毫沒有興趣。 飯桌上的話題,也只限于時不時講起的晏迓的事。 桑梓就這樣真的在宋逾安家住下去了。仿佛一個外請的廚師,一日三餐在煮晏迓做過的食物而已。 其它的時候,兩人幾乎是見到面也說不出什么,完全就像是個陌生人。 不過…這或許也是一個安慰吧。對桑梓而言是,對宋逾安而言更是。他想聽到晏迓的哪怕一點點消息。因為…或許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思緒,都在被晏迓牽動。 于是,時間過的越長,越有一個問題,長期的橫在桑梓的腦袋里。 終于有一天,在某天午餐的時候,桑梓忍不住了,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