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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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南玉叮囑道:“小寧子醒了,你去里面侍候著,我要去乾坤宮一趟?!?/br> 聽說楊清寧醒了,小順子松了口氣,道:“是,殿下。” 凌南玉戴上兜帽,抬腳就走了出去,白鷹現(xiàn)身,跟在他身后。 乾坤宮內(nèi),雖已至深夜,凌璋卻還未曾歇息,正坐在床頭看著從密室里帶出來的賬冊。 高勤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回稟道:“皇上,太子殿下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br> “讓他進(jìn)來?!绷梃胺畔率掷锏馁~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然涼了個徹底,這才發(fā)覺一慌神的功夫竟過去了這么久。 腳步聲響起,凌璋抬頭看去,凌南玉腳步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 “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br> “謝父皇?!?/br> “你這時候過來,可是小寧子醒了?” “是,小寧子說他們在寧遠(yuǎn)私采銅礦、私造銅錢,從密室里拿出來的賬冊,便是記錄此事,那木盒里的母錢和有關(guān)冶煉的書,便是證明?!绷枘嫌癫桓业÷?,將楊清寧所說如實稟告凌璋。 “這冊子朕看了,確實如他所言?!绷梃伴L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接著說道:“沒想到這小小的寧遠(yuǎn),竟藏著如此大的秘密。” “父皇,今日那些人沒有得手,定然有所驚動,您還是趕緊派人前往寧遠(yuǎn),以免他們先送出信兒去,毀尸滅跡?!?/br> 這正是楊清寧擔(dān)憂的,凌南玉是個聰明的,雖然楊清寧沒細(xì)說,他卻已想到這一點。 “朕已派人前往,你們便不必?fù)?dān)憂了?!?/br> 凌南玉聞言一怔,隨即笑著說道:“原來父皇早已看透其中關(guān)竅,是兒臣杞人憂天了?!?/br> 凌璋看向他的手,心疼道:“你的手可還疼?” 凌南玉下意識地將手背到身后,道:“不疼,本就是小傷,是太醫(yī)大驚小怪,明兒兒臣就能寫字,替父皇批閱奏折?!?/br> “你……”凌璋看著凌南玉眼底的緊張,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忍不住嘆了口氣。 凌南玉猶豫片刻,便走到床前跪了下來,仰頭看著凌璋,道:“父皇,兒臣明白您想說什么,‘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傷在兒臣身上,憂在父皇心中,兒臣讓父皇跟著擔(dān)憂,是兒臣不對,但……兒臣與小寧子的情分不同尋常,他是除父皇外,唯一在兒臣心里的人,眼看著他遭難,兒臣做不到無動于衷?!?/br> 凌璋沒好氣地看著他,道:“你這心里倒是什么都明白?!?/br> 凌南玉討好地笑著,道:“明白,兒臣可是父皇親自教導(dǎo)的,自然什么都明白?!?/br> “朕可教不出你這樣蠢笨的。堂堂太子,手底下那么多人,用得著你親自動手?難不成從小嬌養(yǎng)著長大的你,論力氣比得過那些吃五谷雜糧的?你在那兒,別人都只能小心翼翼,唯恐磕碰到你,動作自然就慢了,你說你在那兒有何用?” 凌南玉怔了怔,隨即有些后怕地說道:“父皇教訓(xùn)的是,兒臣錯了,兒臣險些釀成大禍?!?/br> 見他變了臉色,凌璋緩下了語氣,道:“越是在兇險時,越要讓自己冷靜,被沖昏的腦子只能讓自己做蠢事。小寧子跟在你身邊那么久,你可曾見過他何時沖動過?” “沒有,是兒臣愚笨,讓父皇失望了?!绷枘嫌窆麛嗾J(rèn)錯,且態(tài)度十分誠懇。 凌璋見凌南玉如此,也不好再說,他知道即便說得再多,以凌南玉與楊清寧的感情,他也不可能辦到。凌璋抓住他的手,仔細(xì)瞧了瞧,十根手指全包成了粽子,想要好可得養(yǎng)上一段時日。 凌南玉笑著說道:“父皇,兒臣不疼了,您別擔(dān)心。” 凌璋抬眼看了看他,隨即松了手,道:“傷在你手上,疼不疼,也礙不著朕什么,回去吧?!?/br> 凌南玉訕訕地笑了笑,道:“是,那兒臣告退,父皇早些歇息?!?/br> 凌璋看著他走出寢殿,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孩子什么都好,聰慧能干,純真善良,還有孝心,有這么好的孩子,本該高興才是,可他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高勤端著杯熱茶走了進(jìn)來,道:“皇上,奴才給您換了熱茶?!?/br> 凌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暖了身子,卻難解憂慮。 高勤瞥了一眼,猶豫片刻,道:“皇上可是有何難解之事?” 凌璋抬頭看了他一眼,隨手將茶杯遞了過去,道:“你說太子如何?” 高勤被問得一怔,隨即答道:“殿下聰慧能干,這般小的年紀(jì)便能為皇上分憂,自然是頂頂好的。” 凌璋擔(dān)憂道:“他是聰慧不假,只是太過純善,莫說這朝堂,就是那深宅大院,都是吃人的地方,他這樣的只有被吃的份兒。朕實在擔(dān)憂,朕百年之后,他要如何執(zhí)掌這朝堂,還不被那群財狼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剩?!?/br> 聽凌璋這么說,高勤心里便有了底,并非是厭煩了凌南玉,而是在為他以后擔(dān)憂,笑著說道:“皇上,您正是春秋鼎盛之年,還有大把的時間教導(dǎo),殿下聰慧,學(xué)什么都一學(xué)就會,這個自然也不在話下,您實在不必太過擔(dān)憂。” “你懂什么?古人說稟性難移……”凌璋頓住話頭,沒好氣道:“都怪那個奴才,把他教得太正,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把他們分開?!?/br> 高勤自是清楚凌璋口中的奴才是誰,這話若讓別人聽了去,那定會在心里琢磨,凌璋要對他發(fā)難了??蛇@些年他聽得太多了,初時也這般認(rèn)為過,后來他算是看明白了,凌璋就是看凌南玉對楊清寧太好,吃了醋,隔天就會忘,那些補(bǔ)品藥材該送還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