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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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楊清寧,凌南玉就好似漏了氣一般,整個人都矮了半截,愁眉苦臉道:“阿寧這次是氣得狠了,一時半會怕是消不了氣,朕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br> 一陣風吹過,小順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道:“皇上,外面太冷了,咱有話回屋再說?!?/br> 凌南玉沉吟片刻,道:“你說朕若是用苦rou計,阿寧會不會一心軟,就原諒朕了?” 小順子一聽這話,急忙說道:“皇上,您是否忘了,上一次用苦rou計,老爺不僅沒心軟,還將您給轟出來了?” 凌南玉一怔,看著書房的門嘆了口氣,隨即轉(zhuǎn)身回了東廂房。 小瓶子從茶房走了出來,手里端著泡好的茶,瞥了一眼東廂房的方向,端著茶盤進了書房。 楊清寧抬頭看了過去,問道:“皇上可還在外面?” “剛回東廂房?!毙∑孔訉⒉璞旁跅钋鍖幨诌?,道:“方才聽皇上和小順子的對話,皇上似乎想用苦rou計,不過被小順子阻止了?!?/br> “蠢!”楊清寧的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 小瓶子問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事,讓老爺如此生氣?” “你聽得到他們說話,聽不到我與皇上的對話?” 小瓶子認真答道:“我說過,老爺不讓我聽得,我不會聽?!?/br> 楊清寧會心一笑,一想到凌南玉,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道:“皇上打算再除夕宴上宣布先皇遺詔?!?/br> 小瓶子沉默片刻,反問道:“老爺?shù)男倪€沒定下?” 楊清寧聞言一怔,隨即無奈地笑了笑,道:“并非我的心沒定下,只是兩人若在一起,凡是都要有商有量,這樣的關(guān)系才能維持的長久。況且,他是皇上,他的一言一行,拿定的一個主意,都關(guān)乎南凌萬千百姓,雖說要有主見,卻也不能武斷專行?!?/br> “原來老爺并非真的生氣,而是在調(diào)教皇上。” “誰說我不生氣。”楊清寧好笑地看著他,道:“他之前答應過我,要等我在京都站穩(wěn)腳跟,再拿出先皇遺詔,可事實卻是他沒跟我商量,就說要在除夕宴上公布遺詔,這就是食言而肥。人無信不立,若我容忍了第一次,那以后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要讓他長長記性?!?/br> “老爺說的是。只是老爺不能動氣,還是要多加注意才是?!?/br>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睏钋鍖庌D(zhuǎn)移話題道:“凈美閣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準備就緒,只等老爺挑個黃道吉日開業(yè)便可?!?/br> “準備的樣品我看了,無論是味道,還是造型都還不錯,再好好包裝包裝,定能受京都權(quán)貴歡迎?!睏钋鍖幊烈髌?,道:“那些拜帖里可是有丹青公主的帖子?” “有。” “你派人回帖,就說王府里的梅花開了,我請她過來賞梅?!?/br> 小瓶子疑惑地看著楊清寧,道:“老爺要見丹青公主?” 楊清寧笑了笑,道;“你說若公主殿下都用咱們鋪子里的香皂,那些貴婦名流會怎么想?” “老爺英明?!?/br> 第150章 重回京都(9) “老爺, 李婉君那邊有了消息?!?/br> 楊清寧動作一頓,隨即抬頭看向小瓶子,問道:“有何消息?” “李婉君有個表哥, 是大學士康寧的嫡長孫,名叫康和燦, 兩人相差五歲, 據(jù)說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甚為親密?!?/br> “大學士康寧?”楊清寧微微蹙眉,在腦海中搜索這個人物。 小瓶子為他解惑道:“三年前便已致仕, 舉家前往湖州?!?/br> 楊清寧點點頭,“既是大學士的嫡孫, 應該有功名在身吧?!?/br> “有, 去年已考過舉人, 只等來年春闈, 便可參加會試?!?/br> “那康家在朝中可還有做官的親眷?” “沒了。康大學士子嗣單薄,已是三代單傳,康和燦的父親25歲便病逝了,康和燦是康大學士的嫡孫, 也是他唯一的孫子?!?/br> “人丁單薄,又已不在朝中任職,以李孟德的野心,是絕對不會將嫡女嫁給康和燦的?!?/br> “老爺說的沒錯, 李孟德確實回絕了康大學士的提親?!?/br> “那李婉君什么態(tài)度?” “李婉君因此和李孟德鬧得很僵, 還曾偷偷跑去湖州,只是康大學士被傷了臉面,不想再與李家有任何瓜葛, 就讓人將李婉君送了回來?!?/br> “還有這事?”楊清寧驚訝地看著小瓶子,道:“這事可是事關(guān)李家聲譽, 知情的人應該都被處理了,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康家?!?/br> “你派人去了湖州?這才過去多久,就算快馬加鞭,也回不來吧?!?/br> “康和燦要參加來年的春闈,半年前便來了京都?!?/br> “原來如此?!睏钋鍖廃c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道:“李婉君心里愛著康和燦,而李孟德卻想讓她參加選秀,以至于毀了她的姻緣,為了反抗和報復李孟德,她想利用我弄出丑聞,毀了李孟德的計劃?” “有這種可能。” 楊清寧不禁有些唏噓,道;“那她得有多恨李孟德,才能不惜冒著名節(jié)受損的風險,也不讓他如意?!?/br> 小瓶子沉吟片刻,道:“男女之情,我不是很懂?!?/br> 楊清寧嘆了口氣,道:“不懂也好,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 凌南玉在東廂房批閱奏折,時不時看向門口,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門簾突然被掀開,他的眼睛亮了亮,待看清來人是小順子后,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