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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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沈漆燈在上山途中碰巧遇到了唐清歡和楚逸,這兩人發(fā)現(xiàn)他要上山找她,必然極力阻止,沈漆燈煩不勝煩,便直接出手殺了他們。 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如果當事人是沈漆燈……那就變得很合理了。 而促使沈漆燈上山的源頭,顯然是那封情書。 換句話說——導致男女主死亡的罪魁禍首,其實是她自己? 唐峭:“……” 不是很想承認這一點。 她心情復雜,強行不去想這件事:“我還有一個問題?!?/br> 沈漆燈側頭看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 ……記得也太清楚了。 唐峭暗暗腹誹,同時心底生出一種微妙的逆反情緒。 若是放在平時,沈漆燈當面詢問她有關情書的事,她必然會感到無比尷尬。 但現(xiàn)在她就快要死了,這種情感似乎也神奇地消失了。 反正再過一個小時她就回家了,以后也沒有再次見面的可能,她又有什么好尷尬的。 不如趁此機會,好好膈應一下沈漆燈。 思及此,唐峭慢慢抬眸,輕抿了下唇。 “沒錯,那封信的確是我寫的?!?/br> 這句話如同一顆沉入潭底的石頭,瞬間在水里漾開看不見的漣漪。 隔著三丈遠的距離,唐峭隱約看到沈漆燈的瞳孔動了一下。 幽幽亮亮的,在影影綽綽的夜色里,像貓一樣。 這是信了,還是沒信? 唐峭不太確定。就在她暗暗思索的時候,沈漆燈又開口了。 他問:“句句屬實?” 唐峭立刻點頭:“字字真心?!?/br> 語氣誠摯,神色坦然,配上她那張柔和無害的臉,很難不讓人信服。 沈漆燈微微瞇眼,長腿向前邁出一步。 “什么時候?” 唐峭繃緊后脊:“宗門大比。” “什么原因?”沈漆燈又上前一步。 唐峭牢牢盯著他,回答得毫不遲疑:“一見鐘情?!?/br> 沈漆燈勾起唇角,繼續(xù)向前,灼灼地凝視她:“什么程度?” 唐峭凝起體內真氣,面上越發(fā)深情,目光如秋水般溫柔繾綣:“至死不渝?!?/br> 晚風吹拂而過,他們隔著夜色相望,如果忽略地上的那兩顆人頭,倒是十分美好的一幕。 “沒想到啊。”沈漆燈一臉恍然,“你對我竟這般情根深種。” 唐峭靦腆一笑:“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就是這樣的吧?” 烏鴉聽見這句話,忍不住暗暗作嘔。 它快吐了。 聽到了烏鴉的嘔吐聲,唐峭感到很滿意。連這個蠢系統(tǒng)都受不了她的深情告白,想必沈漆燈的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果然,沈漆燈聽了這句話,眸光微動。 他神色不變,突然輕笑。 “好吧,我接受你的情意。” “……嗯?”唐峭的反應慢了半拍。 沈漆燈:“擇日不如撞日。正好這里也雅致,不如我們就在此共度春宵,你看如何?” 唐峭:“???” 他是想以毒攻毒,還是被惡心得神志不清了? 而且地上還有兩顆人頭,你管這叫“雅致”? 唐峭內心震撼,一抬頭,發(fā)現(xiàn)沈漆燈正直勾勾地注視她。 他的眼睛像琉璃般透徹,盈盈笑意下,流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唐峭有一瞬間的走神。 下一刻,沈漆燈的聲音從風里飄了過來,與之前相比,竟又近了幾分。 “你的回答呢?” 唐峭凝神看他。 在她走神的剎那間,沈漆燈已經邁開長腿,又向前進了一丈。 他步伐輕盈,笑眼微彎,如果忽略那幾滴血跡,倒是美好得讓人心動。 然而此時的唐峭卻沒有心思欣賞。 距離已經很近了。 留給她的時間也不多了。 “宿主,快點動手吧!”系統(tǒng)在她的腦海里催促。 這廝真的比她本人還急。 她這輩子捅人無數(shù),但捅自己還是第一次。 這真是…… 唐峭慢慢撫上劍柄,一字一頓道:“我的回答是——” 沈漆燈看著她手上的動作,嘴角上挑,眼中的興奮逐漸放大。 空氣仿佛被拉扯,夜風靜止,一種緊張的氣息無聲蔓延。 下一秒,唐峭突然拔劍,毫不猶豫地插進自己的胸口! 沈漆燈瞳孔驟縮,身形陡然凝滯。 他顯然也沒料到,唐峭居然會捅自己一劍。 這還是唐峭第一次看到沈漆燈露出這種表情,她不由笑了一下,鮮血隨之噴涌而出。 劇痛由胸口擴散,與流淌的鮮血一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唐峭眨了下眼睛,黑暗旋即涌入她的視野,連帶著意識和知覺一同消失。 一切快得不可思議。 這樣……應該算是成功了吧? 她想最后再看一眼沈漆燈那副震驚的表情,然而已經看不到了。 怪可惜的。 第3章 “你的意思是,她也要和清歡一起去天樞?” “竹萱,我知道你心有芥蒂。我也不想讓她和清歡一起去,但她畢竟也覺醒了靈脈,身為唐家人,于情于理都該去天樞?!?/br> “心有芥蒂?你這樣說,倒顯得我很小氣一樣。” “哪有的話?這些年你一直不計前嫌,如今還替她安葬了生母,你若是小氣,那這世上就沒有大氣的人了?!?/br> “你知道就好?!?/br> 唐峭是被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吵醒的。 她原先只是覺得這番對話有些熟悉,待睜開雙眼,看清站在面前的男子后,卻是微微一怔。 唐行舟,唐家現(xiàn)任家主,女主唐清歡的親爹。 也是她的晦氣渣爹。 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應該已經回到現(xiàn)代社會了嗎? 唐峭一臉茫然,唐行舟見她醒來,瞬間恢復冷淡的神情:“你醒了?!?/br> 唐峭認真打量他。 面容俊美,風度翩翩,一身錦衣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風范。 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是她認識的唐行舟沒錯了。 既然站在這里的是唐行舟,那另一個和他說話的人應該就是…… 唐峭歪著腦袋,向唐行舟身后望去—— 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正坐在案邊。她身材曼妙,五官明艷,和唐清歡的長相有七分相似,但明顯比唐清歡更成熟,也更有氣質。 果然,和她猜得一樣。 這位女子名叫徐竹萱,是唐清歡的親娘,也是唐行舟唯一的妻子。 回想剛才聽到的對話,再與他們此時的裝扮聯(lián)系起來,唐峭隱約明白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應該是重生了。 而且還是重生到了她初入天樞的這一年。 準確地說,是前一天。 怎么會這樣?莫非是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什么故障?